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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汉年岁已大没什么特别,那老太婆虽也是鸡皮鹤发,步履艰难,只是总有一点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倒底哪里不对却怎么也说不上来。苏倩低头沉思,自然的就看到了一双鞋,一双老太婆的鞋。不管是什么样的老太婆,脚上穿着一双绣花鞋总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个老太婆无疑是一个奇怪的人。苏倩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由得向老太婆脸上看去,这一眼使她看出了破绽,老太婆眼睛——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决不可能有这样一双眼睛,一双能穿透墙壁的眼睛。
清和平日里甚得师父宠爱,此时故作聪明:“两位老人家,我家师父慈悲心肠,从来怜老惜贫,你们两位没有什么依靠,不如同我们回山吧。”仪真不理众人却转头望着苏倩,声音带着几分温柔:“清远,看出来了吗?”
清远被师父看透了心思,脸上一红,低声道:“她脚上穿的绣花鞋子。”众弟子都向那老太婆脚下望去。老太婆急急的一缩脚却还是给众人看了个正着。仪真望也不望老太婆,只向清远道:“嗯,还看出什么来了?”清远受了鼓励,很是兴奋,声音大了一些:“还有,还有她的眼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重复着:“她的眼睛……”
清缘也看出了破绽,立时掣剑在手,大喝道:“清月你这叛徒,还不束手就擒!”老太婆与老汉对视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双膝一软竟跪在当地,颤声道:“弟子不辞而别,有负师父养育之恩,实是该死。”这声音已没有一丝的苍老。
众人没想到清月竟来伏首认罪,反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都转头望向师父。仪真仰起头,盯着天边的浮云,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自你九岁那年从路边捡来,一晃已是十一载。十一年心血,竟换来今天的下场,我佛慈悲,定是仪真作了什么孽。”
清月听了仪真的话,慢慢低下头,一颗豆大的眼泪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终究还是忍不住,顺着面颊缓缓流下来:“师父,徒儿不孝。罪该万死,请师父责罚,徒儿绝无怨言。”那老汉忽然直起了腰,一步挡在清月面前,老态顿时全无,沉声道:“仪真师太,我和月儿实是真心相爱,现在月儿已还了俗,改名陈月儿,他早已是我陈西若的妻子,若……”他下边的话尚未出口,仪真师太身形一晃,已到陈西若眼前,扬手掌掴在陈西若脸颊上,那脸上立时肿起五个指印,仪真已回到座位上,却似不曾动过。
“你铁剑山庄的陈慕远又没有死,还要我教你怎么做人么?这是我峨眉派的事,岂容外人插嘴。”仪真师太声音冷冷的在街上回荡。陈月儿身子一震,轻轻的捏了捏陈西若的手,怜惜的道:“陈大哥,你闪开,是我有负师父,师父责罚我是应该的。”又向仪真道:“师父,我既已下了峨眉山,便是不能再回头了,而且……”她的脸颊上掠过一片红云,娇羞的低下头,少倾又毅然抬起来,声音异常的坚定:“而且我这身子已给了陈大哥。”说完便又低下头,默然无语。
此言一出,便如一块巨石投入湖水,众师姐妹立时交头结耳。清缘怒喝一声:“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让我代师父清理门户。”说罢挺剑向陈月儿刺去。
仪真脸色煞白,怒吼一声:“住手!”清缘见师父发怒,也不敢放肆,生生收住剑,回到仪真身边,对陈月儿怒目相向。仪真直盯着陈月儿,嘴里喃喃道:“这很好,这很好。”脸色却愈见苍白,“这就是我十一载心血教出的好徒弟。”
“师太,这人世间男欢女爱,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何必苦苦相逼?”陈西若亢声道。
听了这话,仪真登时大怒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哪个不是朝三暮四,贪花恋柳,今日你贪她年轻貌美,等到她年老色衰之际,你还会有这般怜惜?”陈若西刚要辨驳,仪真摆了摆手,声音却变得冷冷的:“你弃她也罢,她离你也好,既然已偷下峨眉,已与本派毫无关系。今日我来这里也并非为理这些夹缠不清之事。你二人走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偷走我祖师传下的‘痴梦心法’?”最后一句厉声喝出,眼睛直逼着陈若西。
正文 第六章 遭困
陈若西听了大吃一惊,这“痴梦心法”乃是峨眉的镇山之宝,相传峨眉派祖师心远师太于睡梦中得仙人传授这套心法,又经仙人指点,在峨眉山潜心修习,后来峨眉便是以这套心法名震武林。武林中最是忌讳偷盗门派武功秘笈,若犯了此条虽死不足为过。今日仪真说出这话,陈若西只觉冷汗涔涔而下,忙大声道:“师太,我们下山之时并未见过贵派秘笈。”话虽说得强硬毕竟有些心虚,低头问陈月儿道:“月儿,你可见这‘痴梦心法’么?”
陈月儿久在峨眉派中,自知痴梦心法与峨眉派的干系,惊得站了起来,颤声道:“师父,难道‘痴梦心法’不见了么?”清缘怒道:“你们两个休想在这里蒙骗师父,自你们两个偷下峨眉,那本秘笈便不见了,不是你们偷了,难不成自己飞了?”
陈月儿惊叫道:“师父,师父。”说着“扑通”跪倒,膝行几步,急声道:“徒儿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盗本门秘笈,请师父明查!”清缘冷哼一声:“若非是你偷的,为何不告而别,偷偷下山?”
陈月儿抬头瞅了瞅清缘,复低下头,低声道:“师父,弟子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请师父明查。”清缘话音中带着讥诮:“真是凑巧,你刚好偷偷下山,那本秘笈便不翼而飞。这种话也只好骗骗三岁的孩子,师父不要听她的花言巧语。”
陈月儿听清缘步步相逼,自己又无从解释,急怒攻心,抬起头冷冷道:“平日里小妹并未得罪师姐,不知今日为何苦苦相逼。也好,徒儿孤单单来到这世上本就无以报师父养育大恩,今日里又不能辨白这天大的冤屈,徒儿便自行了断,从此一了百了。”说着举掌向自己的天灵盖拍去。
陈西若大吼一声“月儿”,飞身向陈月儿冲来,峨眉派两个弟子身形一晃,双双挡在陈西若身前。陈西若眼睁睁看着陈月儿掌心拍向天灵盖,顿时肝胆俱裂,双掌拍向峨眉二人,身子却向二人中间插去。峨眉二人轻叱一声,使出缠字诀,各自双手一翻扣向陈若西脉门。清远见这二人瞬间便要生离死别,忍不住惊叫一声。她的叫声刚刚出口,仪真右手一挥,手中长剑直指陈月儿,那剑鞘正抵在陈月儿掌心,那掌便怎么也拍不下去。仪真看也不看陈月儿,只望着长街尽头,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落寞:“你也不必如此,只要你交出‘痴梦心法’便随你去吧!”
陈月儿此时身子微微颤抖,声音里满是凄惶:“师父既然还是不相信徒儿,今日便让徒儿在此作个了断。”陈西若此时被峨眉二人执住,见陈月儿如此,心中大急,向仪真大声道:“师太,我和月儿并未见贵派什么‘痴梦心法’,但秘笈既是在我二人下山之后所失,我二人自是难逃干系。今日你若放过我二人,我陈西若赴汤蹈火,必把这偷盗秘笈之人抓回峨眉山!”
仪真攸然回首,盯着陈西若,这目光如剑,直似把陈西若洞透。陈西若却毫不畏惧,也迎着仪真目光。默然半晌,仪真冷然道:“好,今日便权且放过你们,以一月为限,一月之后,你们若交不出‘痴梦心法’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取了你们的性命。到时候只怕铁剑山庄也救不了你们。”
陈西若面无惧色,朗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既答应师太,若是不能履约,不劳师太动手,晚辈自当上门领死。”
仪真默默点头,道:“峨眉众弟子听真,今日把逆徒清月逐出峨眉,永不许归我门下。”仪真望着陈月儿顿了一顿,接着道:“清月既已逐出门墙,我今日便废了你峨眉的功夫。”说罢一掌向陈月儿拍去。习武之人武功被废无异于常人身体残疾,比杀了他还要残酷。陈西若见仪真动手,心中又怒又急,突然发力挣脱峨眉弟子束缚,一扬手,一柄小剑向仪真激射而来。众弟子未料到陈西若会突然发难,皆大惊失色,想要阻挡已是不及。铁剑山庄独门绝技十二枝飞天铁剑例无虚发,此刻距离又近,便是如仪真这类一流高手,后果也是殊难预料。
清远方才正被陈西若吸引,见他突然挣脱,脑中立时闪过关帝庙中黑衣人突然发难的情景,心中一惊,立时纵身跃起,挡在仪真面前,大声道:“小心!”陈西若虽看到清远跃起,可是想要收力已是不能,那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乌光,直钉在清远肩头。清远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