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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你确实没有对我做过什么,虽然你邀请的方式不是那么让人接受。”玄衣微侧着头说道,“算了,反正如今我并没有什么事,你娘又是相公的亲姑母,以前的事,咱们不提也罢。”
淳王疑惑地看了看苑荣:“我娘是你的亲姑母?”
想到景言德,苑荣真不想承认,但玄衣说出来,定有她的道理,况且这是事实,不是吗?他点了点头:“我与流觞,是同父异母!”
这个事实显然是淳王没有想到的,他哈哈一笑:“舅父却从未提过,对了,想来是怕舅母知晓了不乐意,要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很正常,我还纳闷舅父为何只娶了舅母一个,原来如此说来,咱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呢,我怎好看两位住在客栈,来来来,先吃饭,我让人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你们就住到我家去!”
“大哥,你说呢?亲戚应该互相走动走动,不是么?”玄衣面向苑荣,眨了眨眼。他顺着玄衣的意思,点了点头。淳王高兴极了,他一直想要将巫玄衣笼络在身边,当日她逃走时有伤在身,尚能控制住她,如今看她相貌变化甚大,气质也越来越沉静,想必巫术更高一层了,何况她夫妻二人盛名远播,有两人相助,必然胜过太子柯的国师巫江!
他与苑荣本就是旧识,苑荣得到玄衣的暗示,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三人坐下,杯酒言欢,仿佛之前从来不测鞥发生过嫌隙。
淳王想不到一切会这样顺利,他将苑荣与玄衣接入府中住下,马上派人去寻了景言德过来。
“舅父,你竟然瞒着我!”他扶起跪在地上行君臣大礼的景言德。
见他一脸迷惑不解,淳王笑着拍了拍手,苑荣走了出来。玄衣躲在一旁,暗地里观察着。
“苑荣竟然是本王的亲表兄,舅父你竟然一直瞒着,连母后都不知道,她一直念叨着景家人丁单薄,听说了此事,可是乐得什么似的,舅父为何瞒着不说?”
景言德看到苑荣,蓦然一怔:“荣儿,你你没事?”他有些激动地上前,要握住苑荣的手,看到他冷淡的眼神,那手终是没有伸出去。
“我对不起你,没有早日让你认祖归宗,我曾经发过誓,只娶觞儿的母亲一人,她这一生对景家贡献颇大,我与你娘虽然相爱,却是瞒着她,我不能让她知道有你她对你也很好,不是么?她拿你当亲生儿子,若是她知道你是觞儿的兄弟,反倒不会如此待你。”景言德对苑荣急切地解释道,看起来他还是想要这个儿子的,当日他的杀心,估计只是对玄衣而起,虎毒不食子,他不可能对苑荣下手!
苑荣看着他,心头翻江倒海,复杂莫名。面前之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却也是他的弑母仇人,他是该认他,还是该恨他?
80、悲喜交加
从淳王与景言德的谈话中可以知晓,景晴和景流觞两人,竟然都未透露出苑荣与玄衣的行踪,景晴尚情有可原,因为他是玄火盟的人,应该算是无影在景家的卧底,可是景流觞却为何没有说,让人有些费解。
景晴当日带回的原话,是说苑荣与玄衣两人查无踪迹,不过查访到他们住过的地方曾有血迹,两人说不定已是凶多吉少,景言德为此还大病一场,他悲痛之余,将苑荣的身世和盘托出,所以景流觞在允州遇到两人时,他已然知晓苑荣是他的亲兄弟!不知他见到深爱的女子成了兄弟的妻子,心中是如何想法?
景老夫人并为过多地责怪丈夫,只是叹息不已。景言德对苑荣说道:“荣儿,别怨爹这么多年来没有和你相认,实在是你大娘为人宽厚仁爱,景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包括你姑姑能够入宫,全靠了她运筹帷幄,是我对不起她,难得她也能把你当亲生儿子,我不能再伤她的心!”
苑荣冷笑道:“你怕对不起她,为何又来招惹我娘?”认他说得再好听,他不能忘记娘亲是死在他的剑下这个事实,还有养父,他才真是将苑荣当成了亲生儿子,母亲嫁给了他,并未再有生育,他没有半分怨言,苑荣的童年充满了欢乐,那都是他赐予的。
景言德表情痛苦:“我先娶了婉秋,才遇到了你娘,婉秋是家中安排的亲事,她是个强势而聪明的女人,我对她有敬重,有亲情,却没有爱,你娘不一样,她活泼聪明,天真可爱,我无法对她不动心,我与她,是真心相爱!本来我打算回家后找机会说服婉秋,就将她接到京都,回到京都后,你姑母在宫中遇到一连串的事故,因此耽搁了,谁想到我还没对婉秋提起这事,派去寻你娘的人就说她已经离开了我们住的地方,只留下一封诀别书,说是今生再不想见到我,让我不要寻她。你娘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定是不能忍受我对她的欺骗,你不知道,得知她的离去,我急得丢下了京中一切事务,四处寻找,若不是你大娘力挽狂澜,早没有今日的景家了。和你娘的新婚之夜,我送了她一枚玉佩,那是我祖传之物,她当时说,将来咱们若是有了孩子,就将名字刻在玉上,我接过话,说若是儿子就叫荣,是女儿就叫颜,分别取自我两人的名字我不知道她是怀着身孕离开的,若是知道她带走了我送她的玉佩,我还当她对我并未忘情,只想等着时局安定了些,再去寻她,谁又想到她带着你嫁给了别人!而那个人,却是个大魔头,是皇上要我除去的第一人!”
“所以你就杀了我爹,连我娘也一并杀了?若不是娘死前拿出了玉佩,恐怕我也丧生在你那一掌之下了吧?”苑荣说道,眼神凌厉地盯着景言德。
景言德一惊,踉跄着后退了几大步:“你你”他指着苑荣,半天说不出口。
苑荣步步紧逼:“想不到我会知道是么?你不要否认,我知道就是你,你的背上,还有我一刀刺下去的伤痕,我想知道的是,我爹武功不弱,尤精于用毒,毒王散仙人,是多少江湖高手都奈何不了的,为何单单死在了你之手,你用的是什么毒计?”
淳王面有异色,盯着这对父子,他还想让他们来个父子相认,认下苑荣这个表哥,玄衣自然成了他的表嫂,如此一来,帮他也就是理所当然了,却没想到中间有着这许多曲折,心头一凛,直觉告诉他,他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他想上去打个圆场,让事态向着于他有利的方向发展,正待要起身,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就好像被人用一根无形的绳子绑在了椅子上。心下大骇,他张嘴要叫,更恐怖的是,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一阵风从窗外透入,隔屋的珠帘被吹得四下摇晃,透过缝隙,他侧头看到了一抹耀眼的紫色,紫色的下方,一双黑瞳对着他冷漠而肃然,那勾起的嘴角,带着丝丝嘲讽,令他懊恼无端。不管如何,他曾经差点害死了她,这女人又怎会真的听他的话呢?这一瞬间他明白了,巫玄衣不过是在耍着他玩!
“罢罢罢,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么,你是想为他们报仇吗?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我从没有想过杀你娘,”景言德闭上了眼,声音苦涩,“我没想到她会扑上来,是她自己扑到剑尖的”
他回想着阿蓉的死,他当时是想杀了那个孽种,他的阿蓉,怎么能为别人生孩子!可是没想到阿蓉就这样扑到了剑上,而这个孩子,却是他的骨肉!他忘不了阿蓉的眼神,那样地复杂,带着渴求,带着绝望,更多的是解脱,仿佛多年来她的身上一直压着个包袱,终于得以放下。她的嘴无声地抖动着,想对景言德说什么,可是那一剑正中心口,他再也听不到她到底要说什么!握着那枚玉佩,从她的眼神,他明白了苑荣是他的儿子,后来在街头找到苑荣,知道了他的生辰,对这一点更加确信无异!至于阿蓉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嫁给毒王,一切的一切,景言德永远不可能知晓了。
“我发过誓,要为爹娘报仇!”苑荣拔出了剑,指向景言德,剑尖微微地颤抖着,停在他的心口。
“大哥!你不能杀他,无论他做了多少错事,他总是你的亲生父亲,他没有人性,你不要学他,不能单上个弑父之名,”玄衣走了出来,“何况你杀了他,就不知道当年的恩怨了,找不到下蛊之人,如何救你的命?”
景言德蓦然睁大了眼,看向玄衣,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面前,手覆上了苑荣的手背,将他的剑接了过去。这个女孩曾经救了他的命,也给他下了一生都除不去的咒语,令他每到初七之夜,就心疼难忍,生不如死!他看了看她,又看看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