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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们对话结束,他也想“功成身退”,却没想到居然被她“抓住”了。
“没事的。”苏绿笑了笑,看来荀律师的这一点也没变,“我想,他不会再来找我了。”
“是么”
“嗯。”
虽然她的表情非常肯定,荀轩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有时候,人的执念是可怕的,特别是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时。”无论如何,有备无患。听不听是她的事,而提不提醒则是他的责任。
“谢谢你,我会小心的。”苏绿道谢,以表示自己真的听了进去。不过,她真心不觉得许彬会这么做。根据白雪雯的记忆和几次接触,她很确定他是个“机会主义者”,一旦有机会就不想错过,但同时,他很贪心,什么都想得到,又什么都不想失去。虽然现在的许彬虽然看起来过得不太如意,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放弃这一切,只为对一个绝对不可能回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死缠烂打甚至报复,因为完全得不到任何利益,还可能搭上他的整个人生。
再加上,从头到尾都是他对不起白雪雯,而非白雪雯对不起他,他又有什么好报复的呢?
“那就好。”荀轩点了点头,他觉得这次对话应该告一段落了,但不知怎么的,就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句,“不如一起吃个午饭?”
“成啊。”苏绿很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她以为这家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白雪雯,结果,还真的只是吃了餐饭
不过
“雪雯,荀律师人看起来挺可靠的,你以后有事可以找他。”
“嗯,我知道。”白雪雯的声音顿了顿,“听你话的意思,莫非”
“是的。”没有否认或者欺骗,苏绿诚实地回答说,“我估计要走了。”
“”
听了苏绿的话,白雪雯许久没有回答,很久很久后,她才小声地问:“非走不可吗?”
苏绿笑着回答说:“你也不希望自己和方同志亲热时,我突然跳出来大喊一声‘surprise’吧?嘿,会影响‘身体’的。”
“”
以往这么说时,白家姑娘总会赧然地回答一声“讨厌”,然后把苏绿雷得直搓手臂,但这一次,她只是在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苏绿知道,对方的心中有不舍,事实上,她也有点不舍得。但是,苏绿是苏绿,白雪雯是白雪雯,她们从头到尾就不是一个人,也各自有着各自的人生,像现在的状况是绝不可能长久地持续下去的。再说,现在的白雪雯已经不会再让人担心了,即使没有她,这姑娘也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所以她可以放心离开。
一周后,刚好是白家父母的忌日。
如同感觉到了什么,这一天,苏绿很早就起了床,却没有换衣服,只在睡衣外披上了一件外套,趴在房间的阳台栏杆上,遥望远方的天空。
那里正在慢慢变亮。
“要日出了吗?”心中有声音在问。
“嗯。”
“你要走了吗?”
“嗯。”苏绿不欲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我走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白雪雯轻声回答:“我还想继续出去走走。”说好要去看看父母留下的全部痕迹,虽然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也要好好做完才可以。
“是么。一个人吗?太危险了吧。”
“我知道的,之前书唯说愿意陪我一起。”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苏绿松了口气,笑着说,“有想过和小方定下来吗?他人还不错,应该值得托付,不过也别什么后路都不留。”
“暂时还没有想这件事。”白雪雯同样笑着回答,“是你告诉我,天这么宽,地这么大,世界这么广阔,我还想再多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让自己的心胸宽广起来。只有一个人的世界,实在是太脆弱也太容易破裂了。”因为那个人总是会离开,所以,要在心里装满许多许多东西,这样,即使将来再次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件,至少也不会因为空虚到极点而崩溃。
“嗯,有道理。”
“而且就像你告诉我的,世界那么大,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某个地方再次相见吧?”
听着她满是期盼的话语,苏绿怎么也说不出否定的话,难道回答说“对不起,我们从来就不属于一个世界”吗?这种实话实在是太过残忍了。她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是啊,也许某一天,我们还会再相见也说不定,到时候一定要认出我啊。”
“嗯,一定会!我们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一定会再”
如此的喃喃低语中,天边的那轮初生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然升起,它抖擞精神,一口气驱散云群,以光芒万丈的身躯彻底照耀了远方的天空。
观看着它的女性眨了眨眼,两行清泪无声地顺着美丽的脸孔滑落,宛如楼下花园中那些点缀着露珠的鲜花。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手,像是在观察它,又像是想抓住什么,又或者是在向什么人告别?
“再见。”
约定好了,既然说了这句话,就一定要再次相见啊。
第12章 她所不知道的后来
没有说完“再见”就回到位面空间的苏绿稍微有点低气压,以至于原本笑嘻嘻迎上来的青年直接退避三舍,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巨大的熊娃娃摆在面前,整个人缩它后面,整个人将“装可怜”三个字诠释地淋漓尽致,看得她更想揍人了。
瞪!
“咳!”左看看。
继续瞪!
“咳咳!”右看看。
持之以恒瞪!
“”好吧,他输了。被看得毛骨悚然的青年泪流满面,“那啥,妹子啊。”
“?”
“根据规则,时间到了你就会被自动传回这里,那真不是我搞的鬼。”人字拖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她的表情,试探着说,“你要看白雪雯之后的人生吗?要不,我给你放?”
“”苏绿看着差点把“我很无辜”四个大字写在脸上的某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我相信她会过得很好。”这样就够了。所以说,“赶紧放我回到自己的身体!”
“是的,大王!好的,大王!”
“闭嘴。”
而正如苏绿所笃定的,不久后,白雪雯在方书唯的陪同下,到达了殡仪馆。
如一年前那般,她静静地注视着那冰冷的骨灰盒,依旧觉得心中疼得厉害,却比上一次要好得多。就像小绿所说的那样,“时间是最好的疗伤剂”,也许某一天,她能微笑着来看望父母,像现在一样告诉他们——
“我过得很好。”
“这一年的时间里,多亏她的照顾,我才能这么顺利地挺过来。”
“你们安心,我会一直让自己开心地活下去,就像你们所期望的那样。”
“不用再为我担心了。”
白雪雯省掉缓慢地叙述着自己这一年来所听到看、看到和做过的事情,还有内心的感触,憧憬的未来许多,许多,所以她说了很久,很久。
到最后,口都干了,喉咙也几乎哑了,心却变得平静。
等到她终于离开,太阳早已换了一个方向,这时全然已经是傍晚了。
而原本等待在门口的方书唯也失去了踪影,白雪雯左右看了两眼,突然听见有人说:“他猜到你快出来,所以帮你去买东西吃了。”
“是么”白雪雯点了点头,微红的双眼注视着似乎也等待了很久的青年,轻声问,“荀律师,你也是来看爸爸妈妈的吗?”
“嗯。”
“这样啊,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没关系。”
如此的对话过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境地,于是互相笑了笑,一个进入,一个离开。
而就在那么擦肩而过的刹那,青年蓦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你不是白雪雯,你是谁?”莫名的直觉,却异常笃定。
白雪雯同样停下脚步,转过头,又是讶异又是感慨地回答说:“我是白雪雯,我不是她。”
——看,小绿,这个世界上记住你的人好像不止我一个。
“那”
“她离开了。”
“”
“也许某一天会回来,也许永不回来。但是我觉得一定是前者,”女性语调肯定地说,“因为她答应过我,一定会再见的。到时候,我一定可以再次认出她。”
“你说的‘她’叫什么名字?”
“苏绿。”
“阿嚏!”
几乎是同时,苏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