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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叶玄清呻吟着,已然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只知道袁蔚中按他所说的,在给自己无边的快乐。相契合的接触是那般紧密而深入,仿佛将两个人合为一体。这相属的想法让叶玄清领悟到袁蔚中之前所说的话,心头一暖,意动情生,那一苗情火由心而发,须臾漫原,烧延至血液里,血脉因此而激昂、贲张
“再等等,这次我们一起。”
袁蔚中浅浅地退出他的身体,将两人的姿势调转,让叶玄清仰躺在地上,而后,健硕的身形盘据他的领空,带着叫叶玄清眩目的微笑,再一次用力侵进。
“唔?唔!”
他的眼中有自己想追逐的太阳,有自己无法拒绝的温暖,叶玄清胡乱点了个头,两人紧紧地相拥着,袁蔚中把他虚瘫的、因姿势改变而顺势下滑的腿再盘上自己的腰间,以免两人之间的对楔错开,然后,发动起强猛的腰力如驭狂马般地鼓足了力量往前冲刺,感觉身下的身体虽然已经软化成一团棉似的,但犹不忘把双腿紧紧地缠住他的腰,让他顿时忘了疲累,只能一迳地往前冲。
快感随着这样节奏的提升而同步。袁蔚中在最后一个强而有力的挺进中,以嘴封住了叶玄清濒临高潮的叫喊,吞咽下他的激情。
“——!”
被他如此对待的叶玄清身子一绷,无法忍耐地哑声喷薄出了自己的欲望洪流,在他因此而吸气紧缩的内壁榨压下,袁蔚中也低哼一声把灼烫的种子遍撒那热情的爱土。
同时瘫软的身子交迭在草地上,唇舌仍疯狂地纠缠住彼此,久久不愿放开。
而此时的天边,已经有一线启明的光亮燃起。
袁蔚中温柔地顺顺叶玄清汗湿的发,移动身体让已经疲软的相接合之处自动分离,那种异物从自己身体里抽出的感觉又让叶玄清红了脸,看得袁蔚中又是一阵心跳。
知道这次虽然顺利结合,但叶玄清的身子当抵不得再来一次的激烈,尤其在赶路这许久,粮食不济,体力衰减的情况下。袁蔚中长长地呼吸了几次,勉强平息下自己的噪动,低声道:“很累吧,休息一会儿,今天我们留在这里陪烈火一天,不赶路了。”
“嗯。”
在刚刚情事中根本感觉下到疲累,不过男性间激烈的交欢还是太过损耗体力,叶玄清听话地点了点头,再眷恋地深深看了一眼这个不仅映入自己的眼,还映入自己心中的男子,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偎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睁开眼睛,袁蔚中却早已起来了,独自在一边收拾熏炙好的马肉。
“怎么不叫我帮忙?”
看看天色,又已近傍晚,袁蔚中起来也不叫醒自己,总是一个人做完两人应该分担着做的工作,毫无怨言。
以前的时候出于自私自利的心理,能把工作赖给别人作就窃喜在心,现在却体会到这是那个男人对自己无言的宠溺,心中一阵甜蜜,倒觉得有点讪讪的了。
“你睡得像猪,掐都不醒,把你拿去卖了都不知道。”
没好气地拧了拧他的鼻子,袁蔚中一个使力揽着他的腰助他从地上坐了起来。
“起来!你还压了我的衣服呢,不留下这个你就抱着我死也不肯放手——我的味道就这么好闻么?”
他眼中浓浓的情意袁蔚中岂有看不见的道理?低下头又偷了个香,这才从他身下抽出垫底的衣服,把站起来还有点腿颤腰软的叶玄清裹进刚弄好的马皮外套里。
“还好,我压的不是你的袖子,不用你断袖而起。至于你的味道嘛”故意皱起鼻子用力地吸了几口,叶玄清不屑道:“全是汗臭的味道,有什么好闻的!”
“断袖?我连手都快断给你了,被你枕了一夜好酸。另外,我身上的汗味可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昨天”袁蔚中的取笑又在遭人铁指捏唇的举动中中断,顺势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咬了一口,看着现在动不动就脸红的叶玄清,袁蔚中也不敢想象这个人就是不久前还凶巴巴对自己满口讽刺一肚算计的江湖骗子。
也许,他离成功的顶点已经很近了。
叶玄清在无依无助只能依赖自己的情况下,终于放下了心防,并渐渐对自己爱芽茁生。
只是,从欺哄性质对他的宠溺,现在已经发展成由心底生出的宠爱,这样发展下去,两人的未来,是幸还是不幸?
袁蔚中不敢多想,也许这些至少得等到他们有命走出这无边森林再说吧!
“好了,先吃东西,我帮你擦身,现在水凉,你可能得多忍忍我的汗味儿了。”见他睡了一天还是一副慵懒的模样,袁蔚中只能认命——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责任。
把还在犯困的叶玄清安置到火边,把食物塞到他手里,看他迷迷糊糊开啃后,袁蔚中手也没闲着的褪下了他的衣服,让自己饱餐秀色。
“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了?”
这么多天,他只知道他们总在林子里一路向北,可是茂密得没有边际的树林,已经把他的判别能力彻底破坏掉。叶玄清被他打上来的冷水布条冻得一激灵,昏昏沉沉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我们一直沿着这条溪流向北,现在水面已经比我们初发现它的时候拓宽了不少。我想可能再走一阵了,就应该能到它的主流岷江了。”
白皙的皮肤在他冷布巾的擦拭下泛起了寒栗,细细颤抖的肩膀让他想起了昨夜。袁蔚中吞了吞口水,告诉自己他的身体不可能撑住短期内的几次欢爱,烈火又已经成了两人腹中之物,到时候他走不动路,要自己背着上路么?
唉,只能看,不能吃,他当初为什么非要选这种荒无人烟的逃亡路线啊?
袁蔚中开始后悔自己当初设的好局。
不过,不能吃完全套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吃豆腐,布巾每拭过一处,袁蔚中就用唇舌去抚平那肌肤上泛起的寒栗,叶玄清只觉得背上一凉,接着又一阵暖热,一颗心也这样忽冷忽热起伏不定。
“喂,你再这样洗下去,我全身都是你的口水了。”
虽然这样的温暖抚平他身上的寒意是很好,可是想到实际上的另一个问题,微有洁癖的叶玄清几乎没跳起来。
“这样才好,我想吃了你,还含在口里怕化了。”
想了想他说的可能性,袁蔚中也忍不住大笑,一把将他清洁过后的身体圈抱在怀里,帮着他把坚硬的马肉撕成细条。
“这就是你爱的表示啊?爱到要把对方—口口吃到肚子里,这么说你一定很爱烈火”叶玄清低笑,吃一口他喂过来的肉脯。不过猛然省起自己不应该拿这件事开玩笑,立刻住了嘴。
他也不过和这有灵性的马儿相处个多月而已,就已经有了感情。知道杀它情非得已,在短暂的难过之后,就又恢复过来,起码肚里有了饱腹之物,走出这林子又多了几分希望。
但自己和烈火的感情,与身为它饲主的袁蔚中,却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对不起。”不敢抬头看袁蔚中的表情,因为怕看到他伤心而让自己也难过,叶玄清握住了他的手,把他顿时僵硬着撕不下手去的肉块拿开,放在嘴里慢慢嚼着,许久后,安慰道:“虽然我和它没办法沟通,不过我能听出它临死前是很快乐的。那时候你跟它说了什么?”
那嘎然断绝的欢声嘶鸣,在他心目中留下了最深的印象,如果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他也希望自己死前的最后一刻还是快乐的,然后,生命之弦断然中止,把感觉永远停留在最后一个欢乐音符上。
“烈火是很单纯的生物。”僵住的手被人捧在掌心里,慢慢地揉搓,终于恢复了柔软和暖和,袁蔚中木着脸,淡淡地道:“我只不过许诺它:‘会去找一条笔直通向天边的宽阔大路,任它驰骋。’它就高兴的到了最后一刻。”
烈火是不是能听懂他的话,这一点谁也无从肯定,不过平常他若是拉动烈火的左耳,那就是意味着他这个做主人的将放开缰绳,把主动权让给它,由得它跑个尽兴。
然而,那忠心的马儿却没想到,这一次,横梗在它面前的是却是雪亮的刀子。它发兴起跑的速度,加上自己快若闪电的出手,袁蔚中相信它死前的痛苦顶多只有短短一瞬,甚至还没感觉到痛苦就已经被截断了生命。这是他这做主人的,最后的、也最残忍的仁慈。
“我是不是很过分?最后了还要骗它。”
袁蔚中打量着披上了烈火红色毛皮的叶玄清,苦笑。
其实就算不用叶玄清做借口,只有自己和烈火落到这般境地,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他也会毫不犹豫下手。
弱肉强食,是野兽的生存本能。
只不过人类把这些做得更戏剧,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