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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月她做的东西都卖了出去,可只赚回来二百多文,再分给杂货铺不赚不赔倒显得有些没意思,她便撒手不做了。
但让她没想到,才停手不到半月,张嬷就来帮杂货铺老板要货,说是很多有钱人家的仆人都慕名而来替自家的小姐买布玩偶。她可没那么笨,白白做给别人五五分,便让张嬷传话若要货,材料杂货铺出,她只出工夫,钱要□分。
杂货铺的老板一听这姑娘真是个厉害人——其实是觉得她想钱想疯了,不过市场有时便是物以稀为贵,越多人想买越买不到自然价钱也就高了,一个布袋偶已经叫价到一百文一个,偶人香囊市价也到了五十文一个。郝春为了节约材料,便想出了预订,先下订金再做布偶,布偶可以按照顾客的意思适当调整样子,她为此先做了些小样,而这些和杂货铺接头的工作就交给了张嬷,那份多要的一份分成就给张嬷,张嬷由中得了好处做起事来也很干劲。
这一年她除了陪方慧芳读书习字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做布偶上。
光阴如梭,次年开春,方岚就搬到了后一进空置许久的房落居住。
方岚搬出正屋后,郝春站在廊窗处不自觉就会望东厢瞧上两眼,看着紧闭的房门便有种走失了孩子的感觉,而那个孩子还和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独住在一个院里——
那孩子会和水菱一起吧,应该会吧,他爹都有好几个妾,他也会有吧啊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阿春。”
“二哥哥。”
初夏的风徐徐,郝春用了晚饭和方慧芳立在廊窗下纳凉,正胡思乱想就被方岚的声吓了一跳。
“二少爷。”她回身望向方岚,方岚浅微唇角低望她,她感觉着头顶少男的气息不禁觉得有些小害羞。
方岚自和方鸿飞行商一年在家不过只有四五个月,她前年一直忙着布偶的事,也没注意到他的变化,近日走进了才赫然发现他已长高了不少,她记得前两年方岚不过只高出自己半个头,如今自己只到他肩头而已,且过早入世让他看起来比现代十六岁的少年要成熟。
“这个给你。”方岚浅笑着,把手上一个包袱递给了她。
郝春接过方岚手里的包袱疑惑:“这是什么?”
方岚道:“是桂喜为你做的衣裳。”
啊!那件事好似很遥远了,但听见方岚提到‘桂喜’还让她有些小激动:“桂喜?她如今怎么样了?”
“她嫁给了柚子庄上的佃户,前些日子生了个儿子,她一直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郝春蓦地仰望方岚:“她什么时候成婚的,二少爷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方岚收起唇角上的微笑,将一指放在自己唇上低声道:“这是秘密你忘了,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也别提起。”
郝春怔在方岚那蹙眉又着急又安抚人,那蕴含各种风情的俊脸上,片刻才回神微低下头:“嗯,就是有些想看看她的孩子。”
方岚哼声轻笑下道:“我也没见到她和她的孩子,这些是她男人交给我的,只说她和孩子都很好。”
“哦。”这些男女大防郝春已明白,但心里对这些防不胜防的规矩有些无语。
一直立在旁边的方慧芳见着方岚抬脚要走问:“二哥哥要走吗?”
方岚留步朝方慧芳点了点头便返身下了楼。
郝春目送方岚离开便回房打开了包袱,就见包袱里是一身青低白花的夏日襦裙,针脚做得很精细,一看便知道做衣裳的人很是用功,虽然不能瞧见桂喜很可惜,但能知道她幸福,郝春也为她幸福。
正文 第四十五回 二房喜
方岚找过郝春的不日又跟着方鸿飞去行商了,当他再和郝春近语时又到了年尾。他从外给她和方慧芳带了几样异地才有的香帕和香胰,她很喜欢他送的香胰,样子四四方方包在一层油纸里,有淡淡的香气,看上去和现代的香皂很像,一般在方家用的都是皂角团子,洗起来干干涩涩,她觉得这个看上去很落后的地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东西,问了方岚才知道是舶来品,市面上不常有,是由远航的船带回来。
听方岚这么说她顿觉得在现代十元左右就能买到的东西显得那么价值连城,便是舍不得用,找了块旧帕子包起就珍藏入了放有银镯、翡翠镯子的盒子里。
说起来,“舶来”二字倒让她很感兴趣,她一直弄不清自己所在的朝代,如果是历史未有的朝代又怎么能有《四书五经》但若说是有过的朝代,又让她觉得这个朝代有着资本主义萌芽,虽然她没出过方家但从做布偶生意来看做买卖倒是很自由,且从诸多舶来商船看这个朝代的海运也很发达。
后来她由方思芩那里借来的民风游记等书上看到了关于本朝的只言片语,得知本朝为南明,高宗姓朱,名允文,流亡遇贤人小刘伯温相助复位,传五世贤君,如今也就是这位高宗皇帝的五代曾孙为帝,她也不知道这个朱允文和历史上那个皇帝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是恰巧同名或是时空乱入,不过似乎因为那位贤人的关系使得海运经商十分发达。
对于历史背景她不是很在乎,她只关心生存环境,由经商的大环境看,她悠悠畅想起未来之路,虽然女子不能抛头露脸,但做个幕后老板应该是没问题,只要存够了钱,努力开发布偶生意的潜力,或许以后能做个布偶小作坊什么的——
郝春的梦才起,转瞬即逝,又是一年春。
这年简直是二房的喜事年,三月曹氏传出有喜,年中游家让媒人来与方家谈结亲的事,叶氏和曹氏一起在二房接待了游家派来的媒人,曹氏时已有八个月身孕,又临秋老虎精神十分不济,这事便多由叶氏和媒人商谈,媒人两头操办订亲的事宜未定下,十月中曹氏便诞下了一个男婴,方家上下皆为二房得子高兴了一把,曹氏心里也多了个想法,只是她方生产体虚并不急着向方鸿翔提此事,年末这喜余热未散,第二重喜潮又涌来了——方思芩和游少吟的亲事订了下来,只待游少吟考取功名再迎娶方思芩好讨个双喜临门。
两家大人倒皆是为方思芩和游少吟欢喜,但自订下这门亲事以来方思芩就闷闷不乐,郝春每次见着她,她都是眉头不展,连正月游氏姐妹来了也不像往日把大家招到一起玩,仿似要随以去的末冬隐没一般。
隔年四月,游少吟金榜题名,登科及第,大登科接著小登科,游少吟揭金榜一个月后,游家便让游少吟的二叔和媒人到二房下三书六礼,一切仪式完成后,迎亲的日期定在了十月初。
天色暗淡了一整个白日,傍晚中灰蒙蒙的天际上显着愁云惨淡,秋风萧冷中郝春和方慧芳走在通往二房的园路上赶去陪方思芩。
“哗——”
她们走过一排零落的大树下,顿然响起枯叶震落才嘈杂,瞬间一个身影便从她们前方的树上跳落下来,立在了她们面前。
昏昏亮亮中突然跳下这么个人来着实吓人,郝春骤然刹下脚步拉住也同吃了一惊的方慧芳。惊慌的心蹿去,郝春定眼一看就见眼前人竟是好久不见的方岩,自他去武馆后,除了在过年他的回来还提醒着她的存在,若不然她已几近快忘记他了。
郝春顿了下,微低头装着小心道:“三少爷。”
方岩立在不远处,歪着散着长发的脑袋,睁着乌亮的星眸静望着她。
郝春等了片刻,没听到方岩出声,便开口道:“芩姑娘今日成亲,如果再不去就晚了。”
方岩默声侧站开,郝春见他有让路的意思,就与方慧芳紧挨着,相扶走过他身边。尽管多年太平,但因为过去不好的印象方慧芳还是很怕他,走过他身边时几乎要缩到了郝春身后,突然瞧见他要将一直手伸到郝春的一边肩头,一下压着惊声道:“三哥哥阿春。”
郝春眼角余光也瞥见方岩伸来的手,心头激灵了下,就怕他故伎重施又要揪头发,一个反应侧转过身面对向他,试图躲开他的手,但他的身手比她快,手在她肩头捻了下便晃到她面前,嘴角露出一抹笑讽:“好蠢。”
郝春定眼才瞧清他手上捏着的枯叶,他就将叶子一丢,拍拍手走了。
靠!屁大的倒霉孩子会耍帅了!
郝春瞧着方岩那头扬在秋风中的一捧狮鬃般的乱发,回想方才明白原来方岩不过是在捡她肩头的枯叶,就为白白被惊吓而恼怒。
“阿春。”方慧芳瞧着没事,由她身后走了出来,托住她一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