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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春立在一边心里暗暗发晕。
叶氏也望着方慧芳浅浅笑道:“兴许大了,近来会叫人了。”
方老太太以一种普度众生的口气道:“会说话就好,就好。”
呃!真当你孙女是哑巴!
她心里暗暗叹着,方老太太将目光望向她问:“这又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没见过?”
叶氏回道:“她是我找来陪阿芳的,上次鸿飞回来夜里吃饭她也在。”
方老太太回思微露笑意道:“嗯,这孩子这么小来我们家做事也不容易,四季衣裳每日饭食可不要亏待人家。”
叶氏微低下头回道:“媳妇知道。”
方老太太清楚叶氏是贤惠会当家的,也就不纠结此事,走向那属于她的主位旁道:“都坐下看戏。”
叶氏在方老太太将坐下时轻唤道:“老太太慢着,垫上这个会舒服些。”
不多时,春香拿来了个一面缝了竹席的靠枕,叶氏接过靠枕放到方老太太身后的靠椅上道:“垫上这个不热又舒服。”
方老太太落坐下将背靠在垫子上一下就觉着这个靠枕软硬正合适,而且不捂背,这不太炙热的秋日靠上不冷不热正好,方老太太慈祥的嘴角上扬连连称赞:“好,好。”
“选这丫头我是实实上了心,她不仅聪慧,还懂得针线,这枕头就是她想出来的。”
“难得你对阿芳的心。”方老太太点头夸赞叶氏。
“我也无女,这阿芳不就是我的女儿,我不亲她还能亲谁。”叶氏说着这话就瞟了季氏一眼,心里觉得这回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表了自己对方慧芳的心意,看你往后再嚼舌根。
季氏甩下手中的丝绢柔曼地将头撇到一边。
一旁的曹氏睨着方老太太身后的靠垫,回眼对方老太太笑道:“大嫂这靠枕做得很是花心思,只是这竹片看来厚实了点,若用五六年的竹子做成的薄竹片更好了。前年我娘家方成了这样的好竹子,今年过年回门听闻他们要做几床席子,来年回门给老太太捎件过来。”
方老太太慈祥的脸上透着开心道下:“知道你家有良木。”回望叶氏道:“大媳妇,来年二媳妇回门记得给她多带上几包上品的好茶。”
叶氏觉着曹氏是在抢她的风头,脸上带着难瞧出冷暖的笑应道:“媳妇知道,怎么也不会忘了这个礼。”话落,她不想让曹氏有别的话说,忙哄着方老太太道:“老太太,白日咱们看《八仙过海》夜里瞧《后羿射日》。”
“嗯。”这两出戏方老太太很喜欢,一听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叶氏让周嬷的男人去台后唤开场,她和众人就各归各位,位子顺序是方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方老太太的右边坐着叶氏、季氏、曹氏、左边坐着金氏和方鸿展,金氏和方鸿展身后坐着方鸿展的两位妾室,两个妾室隔了一个位子的空位接下去坐着方思芩、方慧芬、方慧芳、方慧芳、方岚、方岸、方岩自己去玩了所以他的位子便空着,而每个位子的背后都站着他们的丫头,嬷嬷则站在廊子的两边。
等开戏的空,方老太太望向金氏问:“年前怀上的那位怎么样了?”
金氏憋嘴无奈:“没过三个月又没了。”
方老太太愁问:“一个两个都这样,怎么好好的就没了,拜了祖先没有?”
金氏垂丧道:“没时就拜了祖先,这回还请人算过,说家里缺位三圣母坐镇,要找个八字振得住的就好。”
方老太太道:“早是该续弦了。”
“这孩子还不着急。”
金氏方落了话,方鸿展握住金氏一臂风流笑道:“娘亲,孩儿不是正给你找三圣母呢。”
方老太太收起脸上的慈祥警告道:“这事得快,再拖就不像话了。”
“娘,孩儿知道。”只听台上锣鼓点响起,方鸿展立刻看向戏台道:“戏开始了。”
唉!那是什么缺了个三圣母,不就是家里缺个大老婆管事,小妾暗地里害来害去,这都不明白,肯定是看不惯谁生了孩子谁得好处,那个算命的一定看出来了,故意编出这样一套来骗钱。
戏还未开,廊下悄静,郝春站在方慧芳身边有些无聊耳朵便灵敏起来听到了方老太太和金氏这些话就在自己心里嘀嘀咕咕。三房的事她曾听过张嬷和桂嬷说道过,因为听得不多,所以不太真切,但大概知道这三老爷没有正室,家里妾室五六人,一直没有儿女,前年有个妾室怀上了可不知什么原因没了,今年这个又是这样,再看今日跟在他身边的两个妾室都很年轻,大概在二十上下,两人跟着他眼神都不对望一眼,一看就是暗里较劲。
锣鼓齐鸣,乒乒乓乓得热闹吸引了观戏廊内所有人的注意,台上几个穿着戏服涂着花脸的男子走出戏台开腔就唱,看上去有些像京剧,可唱的是本地方言,她努力的听也没听出几句来。这个地方的人说话有些口音,她刚穿来时听别人讲话都得竖着耳朵才能把话听明白,现在倒习惯了,而且讲话的腔调也在不知不觉地被牵走,但这拉腔拉调的唱着简直是考耳力,她索性就站着发呆。
不多时,她发现方慧芳竟歪在椅子上睡着了,顺着左边望下去则见方岸半张着眼靠在椅子上打盹,只有方岚坐得很精神手里轻轻摇着撒扇,面带浅浅笑意,很显然他是看得懂台上演着什么,也很有兴趣,她不禁像望着一张画看着方岚那线条柔和的侧脸解闷。
她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蓦地回过神便见桂喜望着睡得半张着嘴的方慧芳偷笑着,桂喜笑过低头在她耳旁悄声道:“快把二小姐摇醒要不然会得风寒。”
方岚听到桂喜的话回头望她道:“别把二妹妹摇醒,让她睡吧,你让冯嫂拿件衣服给她盖上。”
“我这就找冯嫂”她应了话抬头望不见冯嫂道:“冯嫂不在,要不我回屋给二小姐拿衣裳。”
“我帮你看着二小姐,你快去快回。”
桂喜落话,她就匆匆回屋去了。
她出了戏阁顺着园路回廊绕到同往后园的小门,在方家住了这么些日子哪条路穿到何处近些她已经很清楚,由这条路到后园再进正屋是最直接的路。
秋风徐徐,杨柳依依,亭台鲤池,翠鸟嘤嘤,方才她被戏台上的锣鼓吵得心头都麻痹了,这会望着恬静的美景心中一片舒坦,走起路来也和小孩一样蹦蹦跳跳。
忽然一个小人由她身后不远处追了上来,张开手一把抓住她的辫子发狠道:“蠢丫头不许走。”
她一听这声就知道是方岩,忙回头望向方岩惊道:“三少爷怎么了?”
方岩知道揪住她的头发会疼,就拽得更用力道:“蠢丫头看你还敢不敢向我爹告状,看你还说不说。”
“哎,你放手,放手,要说话放手说”头皮上那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她难受得漂亮的小脸都变了形,随着方岩的力侧着头,就将一只手往后抓在自己的辫子上,想从方岩手里扯回自己的辫子。
“就是不放手,怎么样,怎么样,你再去和我爹说,再去说啊——”方岩耍着脾气道着,就和牵马一样拉着她往一边逛去。
她疼得直向他求饶:“三少爷放手,是老爷问起我不能不说。”
方岩拉着她将脚步留在鲤池边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下作东西一起的,看我被打心里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靠!竟然被这个倒霉孩子看出来。
她想着,嘴硬道:“我有什么好高兴,我只是个丫头,服侍好小姐就是我的事”落下话她就掰起方岩的手动着粗争夺自己的辫子:“放手,放手”
方岩不放手握着她的辫子就和她拔起河,来来回回揪了几次,她发了狠抬脚踢向方岩的膝盖,方岩脸一皱忍不住膝上的痛松了手,毫无预警地一个不稳摔坐在池塘沿上,身体向后一仰便摔进了池塘内,“嘭——”的一声溅起一池子的水,吓走一群聚在池边的锦鲤。
天啊!不好
顿时她吓出一身冷汗,瞪大眼眸,冲到池边盯着池里的动静大喊:“三少爷,三少爷,怎么样——”
“哗——”方岩冒出头,站起身,池水向下退到他的胸口,他愤愤抓了一把脸上的水就划着池水到了池边。
她见他要上岸忙起身退离池边,僵在一边看着方岩爬上岸。
方岩像一只落汤鸡站到她的眼前,甩了个狠色给她,不说一句话就朝前院花园跑去。
糟糕!
她方还担心方岩会溺毙,这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