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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甲板上几名壮丁探出头来叫骂不休,更引起渔夫们群起众怒,从水里捞出锚便抛掷上船,手脚俐落地沿绳攀爬显得十分彪悍,看似不像一般渔夫,令湖畔赏景的李探花感觉好奇。
岸边的年轻渔夫们顾不得整理鱼网,便操橹驾舟赶去声援,一名年老的渔夫形色匆忙刚好从李探花身旁经过,被其喝止问道:
“老人家!那艘商船怎么在水域上横冲直撞?那些渔夫欲登船兴师问罪也未免太激进了吧?」
老渔夫双眼圆睁,捋著下巴一撮小山丰胡,显得十分威严地冷声道: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当然下晓得这整座长春湖是刘王爷赐给漕帮的养息地盘;漕帮供老百姓游湖玩赏从不扰民,却也不能让人在此任意撒野!”
话毕便转身匆匆赶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李探花倒是担心商船的安危,因为商船已经被众多小扁舟围困住了,无法动弹,缓缓停泊于湖畔。
漕帮群众爬上甲板便对刚才辱骂不休的几名壮丁饱以老拳直到跪地求饶,惊动了船楼里的人破口大骂,窜出身手不凡的两名游侠儿,施展几下拳脚就将数名揍人的帮众打得落花流水,这下子真没完没了了。
攀船而上甲板的帮众愈聚愈多,船楼里又闪出三名游侠儿加入己方阵营,形成敌我对峙之局,互责不是。
方才与李探花错身而过的老者排众而出,大声怒责道:
“船主是谁?撞翻了扁舟差点出了人命,居然还叫二名小喽罗出面行凶,也不打听这是何人的地盘,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一名大约三十出头的游侠儿神色森冷,不屑道:
“在下卫成,老头子你的口气太大了吧!咱们不过撞翻几条小扁舟而已,尔等竟强行攀登甲板上揍人,硬要索取赔款,如此行径与强梁盗贼有何两样?未免太目无法纪了!”
老渔夫气呼呼怒斥道:
“老夫王世模!清晨浓雾中行船本就应该鸣笛示警,你们不守规矩还要强辩,指责咱们是强盗登船索赔,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快叫你们主人出来亲自陪罪,容不得你们若疯狗般乱咬人!”
卫成脸色骤变,怒气冲冲道:
“你们简直瞎了狗眼!没看见船楼之上左侧旗正飘飘一个火红镶金大‘赵’字,右侧一面‘卫’宇,以及一柄红缨银枪的独门标帜,理应知晓船主人是谁了,竟然还敢在此揍人索赔!”
王世模昂首老眼一翻,便抚着下巴那一撮山丰胡,轻蔑地冷嘲热讽道:
“老夫走遍山川五岳,哪会不晓得这是赵国商船?但是那‘卫’字下绣着一柄红缨银枪可就不曾见过了。你们可别忘了这里是吴国地界,长春湖就是咱们漕帮地盘,容不得尔等横行无阻如此放肆!”
卫成神色一呆转为煞白,瞬间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斥喝道:
“你既然拾出了漕帮名号!竟然会不晓得为刘王爷奉为上宾,枪王卫雷龙少主的标帜?简直欺人太甚!”
语音甫毕,卫成箭步冲出,直拳朝著王世模面门捣出,欲出这口自己视为大不敬之恶气。
王世模右腕以柔克刚地上翻一架,手掌五指化爪以刚对刚,锁扣住来势汹汹的直拳,再迅速往左一带,藉劲打力便将卫成整个身体抛掷而出丈外,显示其刚柔并济的不凡内力。
卫成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十分俐落地单足触在甲板上,刹那问又弹身而起,若一头苍鹰般捷速俯冲而下,惯伸双掌,劲风猎猎呼号拍向王世模胸前,反应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王世模老脸一沉,劲凝双掌不退不避地硬封过去,轰然一响劲气四溢,刮得甲板上众人皆站不住脚,纷纷迫退,王、卫双方务震退数步势均力敌,
一旁帮众鼓噪喧哗道:
“王堂主加油!宰了这个下长眼的狗奴才!”
四名游侠儿也在一旁喝采道:
“卫供奉加油!别弱了咱们赵国的威名,教这批帮会坏份子知晓您铁掌的厉害。”
原来是刑堂堂主对上了赵国大内供奉,令在湖畔隔空观虎斗的李探花深感无趣,本是如诗如画的美丽景色却遭这些人给破坏了,简直是大煞风景,打算掉头就走之际
轰隆——
甲板上三层楼高的屋顶木屑纷飞,一条人影冲破屋顶被抛掷出来,正朝着王、卫
双方对峙不下的上方坠下,令所有人等齐声哗然。
银芒一闪!
一柄红缨银枪从三层高的窗户电射而出,贯穿半空中那条人影的胸膛,一声凄厉惨叫破空吼出,枪劲余威不减,连人带枪钉死在甲板上。
双方帮腔叫劲的人马见状为之骇然,顿时鸦雀无声震撼当场,因为皆认出了死者竟是枪王卫雷龙,居然会死在自己的成名武器之下!
卫成吓得面色如上凄喊一声“少主……”卫雷龙的枪法如神绝非庸手,却不料被人一招毙命毫无招架的机会。
这一声轰然爆响随后伴随着凄喊少主的声音,拉回了本欲离去的李探花身影,飘落于柳树梢转身眺望情况。
李探花望见一道淡淡素衣倩女的影子,船楼之巅背向所有人跃向湖面,施展着轻灵无迹的绝世轻功,踩著翠绿荷叶若行云流水般穿入蒙蒙晨色往东而去。
这条去势若烟云般的窈窕身影,李探花感觉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但哪容得凶手逍遥法外?立即施展闪灵追星身法飞掠半空中,踩著朦胧烟气若天马行空追踪而去。
东方曙光渐白,雾气稍散。
前方三十丈之遥,素衣倩女行踪清晰可见,已然掠入了一大片竹林之内,芳踪杳然。
李探花御风飞行的双袖一展,猎猎呼号,若一头大鹏急速俯冲而下,双足点踩于丈高翠绿竹端仍然锲而不舍地直追。
怱尔感应到脚下翠绿竹林里有一股热劲于后方奔龚而至,蜿蜒神速,穿梭在茂密竹林内,竟能无声无息地尾随跟踪。
来人肯定不是前方那名飘逸而去的神秘凶手,却能以鬼神莫测之高速急奔,如此之轻功已至无懈可击之地步,已逐渐迫至李探花脚下竹林、李探花大感惊讶,世间上居然有这等绝臻轻功与自己能一较高下之人,
杀气乍现。
一股凌厉无俦的刀气,疾若雷霆横扫在李探花飞掠于竹林枝头的脚底,阴森之气令李探花感到脚底一阵凉飕飕。
刀气掠过之处,翠竹倒成一片。
李采花一步踩空,往下的坠势凌空翻转一旋,陡然间又窜上竹枝之巅,反应及变招速度不谓不快,但是本在脚下的这条尾随人影却如电芒般一闪,拖曳着乌芒尾巴而过,已然略胜一筹跑在前方了。
此人凌厉刀气斩竹而不伤人的用意,就是向李探花提出死亡警告,若再跟踪定斩不赦!殊不知此举更激发李探花好胜之心,判定对方是与凶手一伙,岂能让这种绝世高手当面错过。
李探花凝然浑身全灵之力量,意透神聚,全身放出毫光如闪电一击,腾空霹雳一响电掣而去。
寰宇天地问虽然高人无数,但是李探花认为能与自己一较轻功高下者,方才之人不做第二人想。
相距竹林三丈之外一片苍劲松柏,望见了一名黑衣蒙面人,闪进一棵大树背后藏匿,其微喘的气息还是让李探花得知。
他收敛起惊世骇俗的轻功,骤降这林问空地,连衣杉都不随落劲拂卷飘扬,姿势十分悠闲,状似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儿。
当李探花跨行十步,警兆怱生脚步立止。
惊见一片松柏间,缓缓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头戴闪闪发亮的金缕细网通天冠,身着一袭太极图形道袍,举止间显得十分安逸祥和,有仙风道骨一代宗师风范。
道人年约五旬,容貌如玉,晶莹剔透;双目如黑漆点亮,炯炯有神,悬瞻挺鼻下朱唇贝齿,微笑得和蔼可亲;五髯美须随风飘然,一派玄通得道之状,令人望之肃然起敬。
然而这位道人背后一柄红缨缚绑垂悬的占拙宽背刀十分耀眼,令李探花为之眉头一蹙,沉默以对。
道人见李探花如此年轻,眼神中一丝讶异一闪而敛,面不改色地主动招呼道:
“这位公于器宇轩昂,定非池中之物,是否到广陵参加武魁大游侠比武擂台的?贫道可以推荐你到吴王刘濞座下,定能获得一官半职。”
李探花言顾其他,话中有话道:
“不知道长上下怎么称呼?于何处宝观落脚?可瞧见一位身着素服的妙龄少女在此经过?你我不过初识,在下李花,何德何能接受道长抬举?”
话刚讲完,松柏林内又来了一人,年约半百形色匆忙,望著道长作揖施礼,行止问极其恭谦道:
“田乙易拜见荆供奉!王爷有急事找您,请速速回府。”
田乙易腰问配挂一柄修长窄刀,手按刀柄施礼显得一派学究般温文儒雅,其面貌略为方正五岳甚丰,尤其双眼闪动问赫奕章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