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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长君还是动也没动,只傲慢的点头表示回礼。然而背後那位儒生装扮的护卫刹时神变色异,衣衫无风自动,立时提运罡气护主。
反应虽快,却来不及了。
“爆!”地一声,窦长君的座椅突然碎为齑粉。
“噗!”窦长君应声跌坐地面,狼狈不堪。
儒服装扮的中年书生一见护主不力,懊恼不已,薄脸一红,向前一揖道:
“在下费长房,汝南人氏,见过张道长!”
藉著衣袖向前一摆之际,进出一股暗劲,疾射而出。
“哼!云袖乾坤!”张勃道长冷哼一声,再甩拂尘,七成罡气已然飘出。
两股暗流针锋相对,秉力对撞却无声无息、瞬间,化为旋风激荡,刮得大帐猎猎作响,众人衣衫尽皆迎风鼓涨,飘然欲飞。
片刻,风停势止。
“蹬!蹬!”费长房连退两步,足印陷地三寸,再输一城。但觉面上无光,“铛!”地拔出佩剑,厉声道:
“张勃!休得伤我主公!”
“信阳夷王”刘揭见状,急忙打圆场:
“都是自己人,侯爷别见怪……这位张勃道长眼熟得很,不知前朝沛县‘留侯’大司徒张良,你可认识?”
吕世成挽回了面子,一面向张勃使了个眼色,一面转向刘揭道:
“刘老王爷好眼力,‘留侯’张良老神仙正是张勃道长的祖父!”
窦长君不可能不知道张良的地位和一世英名,慌忙起身,拍拍身上的木屑灰尘,面红耳赤道:
“失敬!失敬!不知是‘留侯’大司徒张良之後……怎么不曾听闻?”
吕世成老气横秋道:
“韩信封王时,高祖赐他‘头顶天,脚踏地免死,铁器不能加害其身’,最後还不是死于张道长手中!”
刘揭心明眼亮,赞叹道:
“当年建议吕后布下丝网为‘天罗’,红绒毛毯为‘地网’,用竹剑杀死韩信上将军,收其魂魄于‘竹仙剑’的,可是这位张勃道长?”
张勃冷然道:“正是在下。”
刘揭意有所指道:
“唉!没想到张道长立此大功,而你祖父张良却被吕后逼得废除侯爵封位,诈死埋葬龙首原,不知令祖可好?”
“祖父已被太祖师黄石公渡化,成仙道而去!”
吕世成当然听得懂“信阳夷王”话中有话,鹰眼暴射一道冷芒,轻哼道:
“刘老王爷!张良是何等人物,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世间只知掌兵符的韩信,却忘了闲云野鹤的张良?”
顿了一顿,转头对窦长君道:
“窦侯爷!我们应该多亲近些,因为现今颠沛流离的我可是你最好的借镜,谨记今晚的密约,事成之後推刘揭老王爷为皇帝,三分天下,才是真正的保障,你姊姊窦皇后的裙带关系是靠不住的!”
前面主帅帐内密谋造反之事,李探花、墨咬钱、丁谷三人听得一清二楚,再丰盛的菜肴也吃不下去了。
李探花指著地上三名卫兵,轻声道:
“换上军装鱼目混珠,你们先到南边密林等我。”
墨、丁二人手脚倒落换上军服从帐内溜出,李探花又耽搁片刻,只是窃听到这批人谈论割地封王的密谋,实在听不下去了,便顺手丢出一根鸡骨头急射帅帐而去。
“噗!”竟穿透帐幕而入。
“有刺客!”张勃道长拂尘一挥打落暗器,发现是一根鸡骨头,睑色一沉;心知刺客武功非凡,便掠出帅帐。
张勃闯进厨帐看见刺客一睑胡渣却十分年轻,手中拂尘激卷而山,丝丝如刺,窜出真气,根根如箭暴射,不分青红皂白便痛下杀手。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立告发生,惊见那未满二十岁的年轻刺客明明似笑非笑地站在对面不及一丈间距,竟忽然成了一抹视觉暂停的残留影像,缓缓在空气中流失。
张勃道长大吃一惊道:
“这是‘闪灵追星’本门的绝顶轻功身法……怎么可能?”
李探花身影杏然,声音犹在帐内空间回荡道:
“他奶奶个熊!真是孙子有理打太公?唉!兴家犹如针挑土,败家好似水推舟,跟我来吧!”
不一会功夫,费长房、吕世成、刘揭、窦长君赶到,乍见武功修为高深的张勃道长愕在那里,又不见刺客踪影,便抢著询问怎么一回事?
张勃腾身而去,丢下一句话道:
“师门前辈有事召唤,千万不要差人跟踪,我去去就来!”
刘揭脸色一沉,却莫可奈何地掹然摇头道:
“希望是友非敌,要不然泄露今夜密谋大事,咱们可要诛灭九族!”
这么一提,确实令人伤透脑筋,错愕当场,真想知道张勃道长的师门长辈是谁,好未雨绸缪。
月光如洗,松涛阵阵,山径阴森渺无人迹。
张勃道长飘上松枝头,任风吹袭,站得四平八稳,举目四眺终于发现山径远处有三条人影徘徊,立刻点踩枝头掠身若流星般追赶过去。
张勃眼若鹰隼凌厉闪动光芒,一眼便瞧见满脸胡渣的李探花及墨咬钱和丁谷三人状似悠闲地等候著。他见李探花一身邋遢,却不敢以貌取人以免失之子羽,作揖为礼道:
“阁下竟懂得施展本门至高无上轻功绝学‘闪灵追星’身法,贫道张勃自叹不如,请教您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李探花却摆起架子,指著墨咬钱大剌剌道:
“张勃!你若能打赢墨咬钱,我再告诉你我的来历。”
张勃见李探花十分傲慢无理,脸色不快沉声道:
“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了!贫道心中怀疑你是否道门弟子?因为道门尚礼崇义不做偷鸡摸狗之事。”
李探花哈哈笑道:
“我就是这种德性!我也不信道门弟子会阴谋造反,与那些追逐名利的败类蛇鼠一窝!”
张勃脸色骤变,扬起拂尘匹练一股罡气袭卷而出;墨咬钱早已蓄势以待,一个箭步掠去,手中三尺乌钢铲凌空砸下,“蓬!”地一声大响,真气撞得四溢翻卷,竟被罡气震退三步;甫一接手,墨咬钱便知不是人家的对手,丁谷见况不妙赶紧过来与墨咬钱并肩作战。
李探花就在墨、丁後面,突然伸手左右开弓点昏了他们,教张勃一脸错愕,扬起拂尘披于肩後,好奇问道:
“阁下这是什么道理?居然对自己人下手?”
李探花诡异一笑,从怀中掏出令牌掼臂迎出,月色之下乌光闪闪,十分耀眼。
张勃看见令牌心中惊骇莫名,立即肃容跪拜道:
“参见‘道门至尊令’,祖师爷仙驾当前,弟子张勃至诚顶礼!”话毕便磕三个响头。
“起身吧!别老是跪拜的,你不烦,我都嫌迂腐。”
“谢祖师爷!道门传统,礼不可废,弟子不敢僭越!”
张勃道长站起身来,见李探花如此年轻,又是一愕,揖礼道:
“祖师爷已修得‘返老还少’了吗?”
“喔!怎么跟牛鼻子‘黄子’一样口吻?难道没有别的词了!我今年才十七岁,是黄石公的师弟,你祖父张良的师叔,你该叫我什么来著?”
张勃一震,恭敬道:
“弟子理应尊称太叔公祖师爷!”
“不不!别把我叫老了,我叫李探花,各算各的交情,就叫我探花,要不然我收工不玩了!”
“是,是!弟子恭敬不如从命。”
李探花扬眉问道:
“很好!你怎么跟叛党吕世成混在一起?”
张勃双手合十,敬礼恭声道:
“禀探花太叔公祖师!吕世成曾救过弟子一命,视弟子如手足,于情于理均该效命!”
李探花抬手搓搓下巴,悠悠道:
“黄子那牛鼻子就聪明多了,明著不参与政治,暗地里协助有道明君,一面广收门徒传道、授业、解惑,已然桃李满天下,为当今圣上所敬重。”
“禀探花太叔公祖师!祖父张良为汉宫迫害,此仇不报,身为子孙岂能心安?所谓神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不是吗?”
“叫探花!别再什么太叔公了,多别扭?我和你一样是凡夫俗子,道未学成呢!”
语气一转:
“你说人争一口气?好!把那口气吐出来我瞧瞧?我替你评评看如何报仇。”
张勃道长闻言,如遭雷击,睁大了眼睛、李探花一语犹如当头棒喝,惊醒梦中人,你一口气在不在?谁与你争?你又与谁争?
刹那间,张勃道长沉沦恩仇冤报泥海的心灵受到从未有过的巨大震撼,灵台顿觉清明,心海一片宁静,
“无!无为!无无为!”
李探花又淡淡念道。
张勃道长的心灵再次震颤了一下,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放下,回归真如本性。
蓦然,从张勃顶门百会穴上冲出一道金芒,幻化千万,绕体形成一个光罩,瞬间消失,头顶乍现一座金光耀眼,三寸来高的元神金身,对著李探花微笑作揖,一闪而逝。
李探花见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