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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罪过了咳咳四弟,算是二哥求你,千万瞒着”
胤礽满面通红,大概是咳嗽咳得。
胤禛低头瞧着胤礽紧紧拽着自己的袖子,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死也不放”的架势,“二哥,你这这是臣弟惶恐”胤禛自然也得是做足了一副“惶恐”的样子。
心里,琢磨了起来,是老二自己的计谋?怕是有人在背后给这皇太子出招了!
胤禛原本早想要趁着机会难得,算计老二一回,现下看来,胤礽早就先一步算到自己这老四头上来了而且,快、狠、准。
“二哥您是监国太子,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这朝事,可不能没有你。”其实胤禛心里可是鄙视得很,以为凭着胤礽那股子骄傲劲儿,万没有“示弱”的手段,却偏偏,这回胤礽先一步定计,有了这样的觉悟。
国不可一日无君谁料到,胤礽能把好不容易抓到手的权利,就这么放了呢?
胤礽,一来劝着胤禛要对皇阿玛瞒着病情,二来诱着胤禛“大胆地夺权”可未免,这陷阱做得太过明显。
而胤禛口口声声劝着皇太子安心养病,却不给一句准话,是否会对康熙爷瞒下皇太子的病情,同时,还得一推、再推地把监国的权利和自己这四阿哥撇干净摆明了,四爷胆子小,不敢轻易逆了皇阿玛的意思。
兄弟俩,你来我往,果真好一出“兄友弟恭”的戏码。
然而,等着胤禛离了毓庆宫,胤礽哪儿还有半分病态?
“哼!他倒是谨慎。”摔了一个花瓶。
“殿下,四阿哥是谨慎没错,可也可以说,是没有魄力,您觉得呢?”踩过碎了一地的花瓶残骸,这人从屏风后走出。
胤礽像是很满意此人的评说,“呵!没错,本宫就这么把监国的大权相让,他今日也不敢接那么,将来,就算本宫把这大清朝拱手相让,他胤禛一样不敢要。”此刻,储君的这一份自信骄傲,耀眼无比。
“四爷,您就这么甘心?”任由那皇太子一番做戏,瞧着到手的权利、却不要?邬思道听了刚才四阿哥的诉说,挑了个问题。
胤禛抿了一口茶水,像是有些不满意茶的味道,略略皱眉,“不甘心,又如何?我倒是真小看了他,不过现在明白,倒也为时不晚。”
“哦?”邬思道的嘴角扯了一个弧度,细眉上挑,这神情,倒是和先生有几分相似。
四爷谋划了许久的计策,因着皇太子的一番举动,就这么放弃邬思道以为,就着先前四爷那势在必得的架势,这会儿,不该是这么容易妥协的。
“太医院,可以清理一下了。”借着“延误皇太子病情”的罪名,动一动太医院,未尝不可。
邬思道,赞许般眯眼,点头。
“这天下,需徐徐图之。”
原以为,四阿哥会借着机会,该有更多的算计,却不料,邬思道等来了胤禛这么一句“天机”。
四阿哥不急不躁,确实是,可为大任。
三个月之后,三年谋士之约到期,胤禛如今,却是把闲轶曾经的一言一语,记得最为清晰。
帝王常情 帝王术
胤禛书房里的烛火一直亮到深夜,拟了好几份折子,可最后还是被弃之一旁,重新提笔再写。
向皇阿玛禀报,却也还得顾着皇太子戏里的那份心思,不能直接说监国太子病了,却也不能如胤礽的愿、真把什么都瞒下胤禛虽是将计就计“打劫”了太医院,可此刻想想,怕是比起所担的风险,自己的胃口是小了些。
烛火飘动。
“我说小禛儿,让闲轶那小崽子给你出谋划策,可不是当花瓶用的。”忽的一阵微风拂过,门窗紧闭着,屋里却是多了这么一个美男子,“我都瞧你写了那么多,你不是一直叫他先生吗?即便现在改口叫表哥,帮你想个折子,他敢不答应?”
明明是个美男子,偏偏还是闲轶在背后称呼的——老家伙,原先胤禛听了、有几分诧异不解,此刻,倒是瞧着佟崭封这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嗯,的确是个不讲理的“老家伙”。
饶是不满被佟崭封唤作“小禛儿”,胤禛却是没有皱眉、更没有发怒的征兆,即便心里腹诽了几句,面上是真瞧不出一丝情绪,只是淡淡地扫视着眼前人,“舅舅这么晚到访,何事?”
呃崭封先前是跟着佟芳华一起见过这四阿哥,可记得那时候,芳华姐姐偶尔调笑两句,这四阿哥是会脸红、尴尬的,与此刻又简直是判若两人,觉得有趣,又觉得无趣。
“无——事。”不甘心地吐出这两字,佟崭封原本上佳的兴致,都被胤禛给冻住了,有些孩子气地撇撇嘴,这回倒是慢腾腾地走到门边,开门关门,再等不到胤禛反应,便飞身离开。
这胤禛小娃当真无趣,偏你闲轶小崽子当个宝。
未见面的时候,佟崭封只觉得疑惑。
见了徒弟闲轶,见了外甥胤禛,佟崭封是过来人,哪里还看不懂闲轶眼中的火热?直到见了胤禛,就更肯定,徒弟的那份火热根本就是冲着这位冷面四爷的。
本想着推一把,此刻却又起了玩心,只想着从旁观戏佟崭封,原本就是任性之人。
二十年前,崭封少年情窦初开,心动的,却是家里那个从小就和自己不对盘的同父异母弟弟——隆科多。
当初不敢面对这么个事实,所以,离开自小,长姐如母,他却因着那一份人伦不容的心思,让姐姐黯然伤心,当真不孝。
如果,早知道,姐姐对此,也不过是揪着自己的耳朵一通狠骂,最后却是还帮着自己出谋划策,那么,二十年前,还躲什么?
崭封从不缺少手段如何俘获弟弟隆科多的人和心,可当再想起姐姐那清澈的眼神、说着祝福的话,崭封觉得那二十年的相思之苦,真真是自作自受。
闲轶和胤禛,因他佟崭封起了因缘,即便带着几分意外,然而,他自是愿意祝福他们不过,或许姐姐说得对,孩子们还年轻,不懂得所谓的“爱”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切顺其自然好了。
若没有那二十年的相思,佟崭封对隆科多的爱,如今也不会这么坦然自若!
崭封回头再看了一眼书房中依旧闪亮的烛火和那隐约的黑影,小禛儿,有那么一个额娘,你也会幸福的。
这一晚,胤禛终究没有拟出一份满意的折子。
第二天的时候,起了个早,一气呵成。
原本,这折子是晚了,上面陈述了京城的实情,也包括皇太子对康熙的“孝子之情”,胤禛自请认罪,把昨晚的那份矛盾心思一一陈述,不敢不孝瞒了皇阿玛、却又不敢置二哥的意愿于不顾,彻夜难眠,误了时机,洋洋洒洒一大片似乎有些不像是折子,而是一封呈给父亲的家书。
落款是“儿胤禛”,而非“不孝子胤禛”。
“不孝子”三个字,胤禛懂得,不会随意往自己头上扣。
收笔的时候,门外院子里的脚步声,让胤禛的唇角不自觉地有了一丝丝向上翘起的弧度,脚步沉稳有力,他倒是痊愈得很快。
门开了,闲轶的笑容灿烂得有些夸张,胤禛的笑容总是要细细观察才能发觉。
“今日是桃花酿,你尝尝。”闲轶自如地在桌上摆开早点,是两个人的份。
胤禛的心情,阴郁了好些天,此刻,似乎是瞬间通透了,“酒?”他闻到了些许酒味,有些不喜地微微皱眉,却还是试着尝了一小口。
“不是酒,也不会醉,就是有些桃花香韵,醉不了人。”说着闲轶自己也尝了一口,那桃花是他花了心思用药养着的,胤禛的胃,总是让人担心希望,三个月,能够尽点心意。
果然,再仔细去闻,不是酒味,明明是清雅的桃花余韵。
“太子病了?”闲轶问得很随意,却是让胤禛察觉到了,其中隐隐透着几分担忧。
胤禛已经猜到了闲轶的心思,“先生教的,胤禛不敢忘。”
先生总是在劝着、阻着,总是认为他这四阿哥过于急躁了,只是先生似乎关心则乱了。
四阿哥胤禛,其实,并不急躁,而是面对亲近的人,也会“闹情绪”,这一点,胤禛终于承认了,不过是为了看先生着急关切的神情,胤禛才会对着闲轶透露那些夺位的急切心思。
闲轶,作为佟崭封的儿子佟衍,无疑,他的性子里,很有几分额娘佟芳华的光彩。
相处以来,在先生眼里,他这四阿哥,便只是胤禛,一如在额娘心里,禛儿便只是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