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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盘热菜比京里名饭店做的好吃,拌菜做得更爽口,一盘菜我一个人吃了个底朝天。
开始几天,我一直待在家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偶而和小草学一些针线,我现在拿针轻灵了许多,不象原来那样左剜一下,右剜一下,象给花锄草一样。简单的花,绣出来还是有些难看,但是也能看出是什么了。刘妈拿着一副花撑子过来,对我说:“姑娘用这个花撑子,布小用大花撑子,撑不好。”她接过我的布,随手帮我绣了两针,我赶紧抢过来:“你不绣,我觉得我绣得挺好看,你绣了,把我的就显得难看了。”刘妈笑了笑,拿了我换下的撑子走了。刘妈长得不漂亮,特别爱笑。小草是她的养女,长得娇俏可人,从刘妈处学了一手好针线,也做了一手好菜。
九月初九,我的生日,一大早刘妈给我做了一大碗长寿面,面条胜似龙须,我站在凳子上夹,一根能有一米多长,小草看着我吃相,哧哧直笑,面条清香中另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我整整吃了大半碗,实在咽不下去了,刘妈说:“吃不下,就别吃了,小心吃坏了。”我才恋恋不舍放下碗,我拍了拍肚子:“比昨儿个少吃多了。”昨儿晚上,我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米饭,还有三个包子,一小盆拌菜。刘妈另拿了两个二号碗,把我吃剩下的小半碗,分倒到两个碗里,装了满满两碗。
小草吃过饭后,我拉着小草陪我登高赏菊。我问小草:“扬州最高的山在哪儿?”小草想了想说:“扬州没有高山,最高的山是蜀岗。”我在现代的时候去过蜀岗,都没有北京的楼高,位于瘦西湖,很美的景致。蜀岗中峰有一个最著名的寺庙叫大明寺。我曾在那里抽了一签,是上上签,当时趁着解签的和尚没注意,偷偷把那签藏在袖子里,带回宾馆,本来想向大哥显摆显摆,看我一抽就抽中上上签,大哥不在,我就忘了,吃饭的时候,嫌热,把衣服脱下来,露出签,被大哥捡去,一看签语,笑着说我们家瑶池的婚姻要动了,气得我两天没和他说话,后来大哥花五百元给我买巴林氏的头饰,冷战才结束。现在还记得签词是:灵签求得第一枝,龙凤相逢际会时。一旦凌霄扬自乐,贤君来往赴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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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比我大一岁,个头和我差不多,蜀岗不高,但是爬起来也挺费劲,我想去大明寺再抽一签,看看是不是上上签,大明寺初建于南朝刘宋大明年间,所以叫大明寺,我问小草去没去过大明寺,小草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没听说过大明寺这个名字。蜀岗中峰有个栖灵寺,听说寺内进香的人很多,也很灵验。”
登上中峰,我向来不喜欢旅游,嫌累,但是对大明寺我是情有独衷,因为我在那儿抽了个上上签,虽然一直也没灵验,也没找到梦中的真命天子,但是毕竟是个彩头,让人想着心里就舒服。在现代虽然追求者甚多,可是没一个让我趁心如意的,穿在这儿,遇见趁心的,又是别人的老公。想起乾隆心忍不住又痛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心就痛,我也没中过情花毒!他现在做什么?是伏案批阅奏章,还是和文武大臣一起研究国家大事,还是在后宫和某个妃子谈天说地。会想我吗?
小草扯了我一下,我抬眼看她,她俏丽的鼻头上见了汗珠:“小姐,我们去哪儿?”小姐我也不喜欢听,在现代也把这个名字给曲解了,再加上那个窑姐,我笑着粘过去:“小草姐姐,你就叫我瑶池吧。我们俩天天一起玩,叫小姐,又不顺口。”她皱着眉头:“那我妈听到,还不骂我?”我嬉皮笑脸地说:“骂就骂呗,反正也不能掉一块肉,再说了掉肉了更好,省得减肥,你看你现在肉嘟嘟的,是该减肥了。”
估计那时候没有减肥这个词,她没听懂,仍皱着眉头问我:“减什么肥?”这么简单的意思也不懂,估计给她一些高深的知识还不难倒她。
进了大明寺,应该叫栖灵寺,否则清朝那么重的文字狱,把我抓起来怎么办?反清复明我是不会做的,因为在现代学过历史,满汉一家,都是中华民族的儿女。
寺里的善男信女还真多,菩萨前面的菩团上跪满了人,轮到我了,我不怎以会跪,磕了三个头,拿了一个签桶,乱摇一气,蹦出一签,差点撞到我鼻子上,我爬起来,跑出去找解签的和尚,和尚拿过签,看了看,脸上带着惊疑:“这只签自建寺以来被抽中三回,后来都成了皇后,有唐太宗的长孙皇后,宋仁宗的曹皇后,明孝宗的张皇后,姑娘抽中这签让老纳着实难解,本来这签历经经年,已有坏损正想重新换一支,所以看姑娘,虽然福大命大,死后之荣,更胜生年。”
我一愣,死后之荣是什么?抽中的都是皇后?想起乾隆厉声斥责我,让他废后万万不能,让我一世不能做正妻。难道是影射我生不能为后,死能封后?我与乾隆的缘份还没尽吗?
小草看我出来无精打彩的,拉了拉我的袖子,抬头看她笑吟吟的:“小姐。”我瞪了她一眼,她笑着说:“你刚才磕头的时候,大伙都笑你。”我白了她一眼,笑就笑,告诉我做什么?
我现在没心情说话,这个签对我太震惊了,老和尚把签收回,我当时只溜了一眼,好象有龙凤字样,我在现代的也抽过有龙凤字样的,难道我也能成皇后,可得有皇上!
想想就释然了,皇后是万不能废的,想想皇后对我那么好,如果我对她的位置有所侵犯都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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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草往回走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我们俩都没带伞,我埋怨她不会看天相,她噘着嘴:“这天就和小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刚开始还好好的,这下又下起雨来了。”我被她逗乐了,蹦跳着去打她,她撒腿就跑,这小蹄子,平时没见她跑过,跑起来比我还快。我们俩一跑一追,没用上一柱香的功夫,就跑到山底下。
估计路上的人,一定以为我们是两个疯丫头,都好奇地转头看我们,我冲过一个带小孩的女人身边,她赶紧把孩子往怀里拉了拉:“我还以为是两匹惊马,原来是两个疯丫头。”
哪有我们这样的惊马,她什么眼神?
一到山下,小草向我告饶,后来她答应收下我新近绣的一对绣花枕头,我才饶她,谁叫她说,谁枕了我这对枕头晚上准得做噩梦。
回到府里的时候,刘妈已预备好午饭,见我浑身湿淋淋的,她埋怨小草不会侍候人,应该带我去避避雨,小草说:“我也想避雨,可是小姐偏要回家。”她皱着眉头。
我快速跑到我的屋里,拿出那对红色的绣花枕头,往她怀里一塞,看小草不想收的样子,我向她横了横眉,刘妈问:“什么?”她拿过来一看上面的花,忍不住乐起来。
我绣着两棵梅树,只有几朵梅花,树上面的枝杈,我只绣了几个拐弯,就完事,东扯一条,西扯一条,整个布上大部分都是线条,曲曲弯弯的象虫子在爬。
晚饭前,我坐在门前的亭子里观雨,刘妈给我拿了一件斗篷,我问:“怎么半天没见小草?”刘妈笑了笑:“她在屋里绣花。”小草绣花是我司空见惯的事,没引起我的好奇心,我懒洋洋地坐着,看着雨滴落到地上,变成点点坑,我从地上拣起一个石子,扔到一个小坑里,溅出的水差点绷到刘妈的脸上,吓得她跳着向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我笑着上前扶了一步:“刘妈,你蹦得挺高。”她抿嘴笑了笑:“都十三四岁了还长不大。”她打了油伞跑回屋。
坐在雨中,看着荷花叶子被雨滴敲得一沉一沉的,心却跑向别处,想起老和尚的话,虽然福大命大,死后之荣,更胜生年。死后封赏意味着什么?都说天机不可泄露,问那老和尚,未必会实言相告。对于一个人当然是生大,而对于历史,不论生死,都是一种荣耀。
我正胡思乱想之际,听到咣铛一声,吓了我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放在窗台上的一盆白菊花被风吹到地上,小草听到声音也从耳房里出来,顶着雨,把花盆扶起来,一抬头见我在亭子里,大声说:“小姐,起风了,快回屋吧。”
我听她叫我,把斗篷往头上一顶,也不拿伞,几步蹿回屋,小草跟着我进了正房,刘妈从后院端了一盆热腾腾的饺子过来,我问:“你几时包的?”
刘妈把饺子放到桌子上:“知道北方过生日有吃饺子的习惯,就买了点肉,包了点。”我伸手抓了一个,塞到嘴里,太烫了,来回打了几个滚,才咽下去,差点把我的嗓子烫坏。刘妈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