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纷纷把红包递了过来,等我回过神来,新换上的一件礼服竟成了兜钱的口袋,没办法只得让人取了一个托盘,把红包放到里面,再让席的时候,倒有拿着托盘去讨钱的意思。本想不再让席,后面的人倒有微词。说同样是客人却是两种对待,难道还分得出孰轻孰重?
等整整一圈下来,装钱的托盘倒换了几个,比设帐桌还累赘,公公让席的时候,笑着说:“本来想让你们白吃白喝,只带来一句祝福就好,现在倒换成我们家赚个盆满钵满,别人又要骂我们是奸商了。”
女方客人在此时算是最尊贵的,比别的客人都要厚待一层,把他们都安排到我的别墅,摆了八张桌子,每桌上都是杯盘林立,菜品除了自助餐上的菜以后,又另做了两道即费时又名贵的菜,这两道菜可不是白做的,要对厨师有赏,爸妈封了八百的红包。
我和宏利过来拜席的时候,爸妈拿出一张二十万的存折,宏利愣了一下,忙推拖说:“礼太厚了,新房的家俱及家电已经花费得够多的,让我们做小辈的怎么心安?”
爸放下宏利满上的一杯茅台酒说:“钱财乃身外之物,知道你家里不差这些,但是这是我和你妈的一点心意,也是对小池的交待,我们做父母的别无所求,只要你们日后相敬相爱,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安慰。”
大嫂也递我一张存折,我打开一看,是用我的名字开的户头,五万元?我吓了一跳,忙递还给大嫂说:“不是给我买了很多东西吗?电视、笔记本电脑,那些都花了不少钱,而且你们的工资又不高。”
大嫂笑了笑,把钱重新塞到我手里说:“你大哥就你这一个妹妹,现在不花什么时候花?这些钱没别的用意,只是看我们落了什么没买的东西,好用这些钱填补一下,你若是不收就是嫌少,没得打我和你大哥的脸。”
大哥始终低着头用餐,沉默地不发一言,自从我结婚的日子订了以后,大哥一直闷闷不乐,平时说话时候也是一本正经的,很少再像以前一样开玩笑。
我跟大嫂发牢说大哥变了,最近对我很冷淡,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大嫂安慰我说:“这些年你跟你大哥形影不离,他对你的感情最深,冷不丁知道你要走了,自然留恋感最强,现在想着对你冷淡一点儿,彼此感情淡些,到时候送你上车的时候,心里或许好受些。每当看见他站在窗前沉思的时候,我心里也格外难受,别说是他,就是我,你冷不丁一走也把我闪了一下,以后你大哥再欺负我时,连个说话诉苦的人也没有了。”
大嫂拭了拭微微泛红的眼睛,低下头手忙脚乱地舀了一口汤。我也鼻子一酸,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宏利捏了捏我的手,把我向怀里拉了拉,室内顿时沉静下来,大家都以喝水、吃菜掩饰局面的尴尬。
后来还是外婆打破了沉寂,拿出一个红包塞给我,我抬起头,正看她翻着眼睛对我说:“原本想着大家都不说话,你们快走,我好省了这一份,没想到你们这么看不开眼色,没完没了地站着,别人以为你们是不好意思走开,我看就是在等我红包,瑶池刚才总用眼晴瞟我,许是说外婆你的红包怎么还不拿出来?”
我虽然没有心情笑,还是被外婆的一顿歪说逗笑了,我笑着捏了捏红包:“如果外婆再不给我的话,我就要去你怀里抢了,我刚才一直在找外婆放钱的地方。可是看哪儿都是平的。这会儿没功夫,等回去再看红包,如果钱少,明儿个还得补给我。”
外婆端起水杯优雅地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笑了笑说:“今晚上我就订飞机票回去,你总不会追到东北跟我要吧。”
奶奶笑着推了外婆一把说:“这都一把年纪还是小孩性儿,也多亏你,我们的心情又好过来了。”说着把手里的一个红包也塞到我手里。
外婆被奶奶一推,把手里的水溢出来很多,她笑着晃了晃身子:“我就看不惯他们家的人,好像谁没嫁过女儿一样,我的女儿虽然嫁得不远,千八百里还是有的,我也没像他们这样,女儿还没出十里,就愁眉苦脸,生女儿那天就应该知道迟早有嫁出去这天。”
爷爷冷不丁接了一句:“你女儿出嫁,你倒没像他们一眼抹眼泪,倒是急着登高爬树示威。”说话间也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我,我说:“奶奶给一个就行了,何必爷爷又给?”爷爷脸色沉了沉说:“你奶奶给的是钱,我给的就不是?她是她的心意,我是我的心意。”爷爷虽然小时候也很疼我,因为他的性子太倔,即使关心人也不会,三句话没说完就,就哐哐给人两口,噎得人上不来气儿,所以孙男弟女们都跟奶奶亲,而对爷爷却是退避三舍。奶奶总说,一样的话从爷爷嘴里说出来就是不受听。
外婆刚把一口菜放到嘴里,还没往下咽,竟被爷爷一句话给呛住了,慌忙拿起一杯水,放下水杯,外婆的眼睛就瞪起来了:“我就奇怪了,你和你家嫂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也多亏她性格平和善良,能容忍你说话不分倒正。要是我换成嫂子,用不上三天就能从你家打出去。”
爷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一听外婆反驳他,也放下酒杯,毫不示弱地说:“你能耐,南天门都差点儿被你打下来了,何况我们家那一亩三分地儿。”
作品相关 152
没想到这种场合,爷爷和外婆竟然斗起来了,外婆向来是不让人的主儿;又加上爷爷多喝两杯,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劝,只能讪讪地在旁边站着。宏利却满脸含笑地在旁边殷勤地一会儿给这个倒一杯,一会儿给那个倒一杯。
爸自从刚才一直不说话,只低着头,用筷子画圈,可能是因为爷爷先挑事儿的原因;妈脸上明显带着不悦,眉头也皱了起来。
奶奶原本一直带着笑,见外婆的脸沉得更冷,急忙站起来打圆场,给外婆斟了一杯酒说:“他三杯酒下肚,就不知道姓什么了,他原来在家的时候,总跟我说,要论脂粉堆里的英雄,我最佩服瑶池的外婆,做起事儿雷厉风行,连我们这些男人也自愧不如,把个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孩子们也都是又孝顺又贴心。”
外婆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如果今儿要不是我外孙女的大喜日子,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这种场合,我们不轻不重的没个老人样儿,倒叫外人笑话,有事儿我们回家再说,有什么意见当面提出来,别话里话外总是冷嘲热讽的,让人听着别扭。谁的孩子孝顺,孝顺还能让我登高爬树示威。”
爷爷奶奶因为外婆极力反对爸妈的婚事相互间一直冲突不断,爸当时没少受外婆的气,爷爷奶奶仗着爸的身份地位,觉得妈嫁了爸是妈的福气,当初想嫁爸的大姑娘多的是,何必一根藤上吊死,倒让外婆损得一钱不值。
和宏利斟完酒后,告辞出来,宏利看我脸上带着失落的表情,以为我因为外婆和爷爷吵嘴而心生不快,故意劝解我说:“年纪大了都这样,喜欢争个高低,倒让人觉得像孩子一样。”
我低声笑了笑对他说:“你不用往心里去,这些事我已经司空见惯了,今儿要不是因为我是新娘,我或许会加点油、添点醋,可惜晚上不能跟他们回去,白白错过了一场好戏上演。你不知道我爷爷和外婆斗嘴真是声情并茂,爷爷一两句挑起战火,被外婆数落得哑口无言,以为爷爷必会大败时,他又会以一句简单的话而使战争进一步升级。以静制动,巧妙回旋”
宏利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哪有你这样做孙女的,竟是个喜欢挑事端的,他们年纪那么大了,要是气个好歹,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笑了笑说:“他们才不会呢?外婆向来是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有话就说出来,不管得罪不得罪人,等话说出来气也消了,爷爷除了脾气倔,也不是个爱记仇的人,两人吵完嘴后,不到半天就又板不住,又开始因为一点小事儿而开始呛呛了,奶奶说他们倒更像夫妻,没有隔夜的仇。”
饭后又上了茶点,大家略坐了坐,就相继告辞而去。
我家里的人,是最后一批走的客人,有老令儿新娘不能送娘儿客儿出大门,我只能站在屋内遥遥相望,一想到此后就有了自己的家,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与家里的人朝夕相处,心里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也不知是苦是甜。爸妈可能怕彼此伤心,并没有跟我说太多留恋的话,从我身边过去后,也都硬着心肠不回头看我。外婆因为和爷爷吵得不尽兴,心里一直郁郁不高兴,对我也不十分留意,闷闷地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