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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朝服脱下来,另换了一件家常穿的,我回过身端起一杯白开水,喝了一口:“皇帝的女儿不愁嫁,这是千古名言,皇上这会儿着什么急?臣妾倒嘱意一人,傅大人的三公子福康安,听说少年有为,也是文武双全之人与云碧年貌相当,倒可堪称一对璧人。”
乾隆说:“朕一共就这么几个女儿,全给了他家,别人要有意见了,如果福康安当真如你所说是文武双全之人,朕自不会亏待他。富察氏一族,朕也给了他们不少荣耀,福灵安封了个多罗额驸,福隆安定了朕的皇四女,一门两个额驸,再多个额驸,对他家只是负担,不是荣耀了,朕何必不雪中送炭,而锦上添花?”乾隆拉着我坐到他身边:“兆惠将军就要抵京了,这些年,平金川,定回疆都有他的功劳,朕想把云碧许给他的世子札兰泰。”
我笑着站起身,蹲了蹲身:“皇上是云碧的亲阿玛,婚事自然由皇上做主。”乾隆也笑了,问我:“听说过穆罕默德吗?”我重新坐下:“听过,伊斯兰教的创始人,和佛教还有基督教并称世界三大教派,皇上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乾隆站起身,踱到窗前:“不能不想了,京里马上就要有大批回民住进来,他们都是这次平叛有功之人的族属,朕尊重他们宗教信仰,想在宝月楼邻街相对的西长安街给他们建个回子营,另建一座礼拜寺。”
我走过去,递给他一杯茶,他拿在手里,我往暖炉里添了些炭,现代野史中对香妃的记载不少,险了说她身上有体香外,另外就是皇帝为她修宝月楼建回子营,原来修宝楼与香妃无关,这会儿看来建回子营也并非为取悦香妃。我问乾隆:“这些回民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家乡,远涉千里来到京城?”
乾隆喝了一口茶:“此次平叛有功的额尔尹及图尔都与大小和卓同宗,兆惠将军不信任他们,请旨将他们调进京城,分散他们的势力,给他们高官,安抚他们的心,同时将他们的族属招至北京,养起来,免得再有南疆大小和卓之乱。两位和卓将军先行抵京,朕已经赐给他们府弟及白银千两,兆惠将军护送着他们的族属马上也要进京。”
此次兆惠将军护送的族属就有图尔都的妹子伊帕尔汗,图尔都为了感谢乾隆的厚待,他妹子一进京,就被她送进皇宫,乾隆在保和殿接见伊帕尔汗,见她生得国色天香,龙心大悦,当即赏了她很多的衣物及银两,册封为和贵人,赐住钟粹宫偏殿。
当听到伊帕尔汗进宫的消息,我脑袋轰的一声,心跟着痛起来。当晚的接风宴,我推说身子不舒服,没有列席,直到傍晚,乾隆亲自来看我,看我愁眉不展,乾隆劝我不用放在心上,这只是一场政治联姻,和贵人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哪象我们已彼此熟识,无话不谈。我苦笑:“自古皆闻新人笑,哪人还顾旧人哭。”
我第一次见到和贵人,是在太后处。我进了大殿,见多了一个贵人打扮的人,就知道是她,她低垂着头,没看清脸,只从侧面看她皮肤很白,看我进去,皇后笑着说:“你今儿可来晚了。”我先给皇太后,皇后请了安,皇后给和贵人介绍:“这位是令贵妃。”和贵人过来给我行礼,我拉住她的手,她抬起头害羞地看了我一眼,黑而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她是回部人,就是现代的维吾尔族人。
我问她名字,她只会几句简单的汉语,说出的名字,伊帕尔汗,断断续续的,我竟听成是伊怕儿寒,正好乾隆下了早朝,一脚迈进屋,我正在重复着你怕儿寒,乾隆笑着走进来,先给太后见礼,接着大家又给乾隆见礼,乾隆坐到太后身边,对我笑着说:“听不懂就学学别人不懂装懂,你可倒好,人家一个好好的名字,到你嘴里竟成了什么?她叫伊帕而汗,在维语里是香的意思。”
我走到和贵人身边,闻了闻她身上,只余了淡淡的薰香味,没见到有什么异香,我问和贵人:“现在薰了什么香?”她笑了笑,更显得端庄迷人:“薰衣草。”我费了好半天劲才听出是薰衣草。乾隆哈哈大笑起来,用维语问和贵人:“在宫里是否住得惯?”和贵人勉强用汉语回了一句:“很好。”从她回答我猜的乾隆所问,接下来他们叽里呱嗒,完全又维语对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只见和贵人红了脸,笑着点点头。一副娇羞的样子,我心里隐隐在些犯酸。听说乾隆会满、汉、藏、蒙古语,现在连维吾尔语也会。
皇太后看着我们笑着说:“这下好了,终于来了个美人,可以和令贵妃争争宠了,否则当真以为后宫只有她一人了。”
皇太后真是惟恐天下不乱,这会儿还扇风点火,我笑着说:“皇上说如果天下只有臣妾一个女人,他倒宁愿出家做和尚,这会儿老佛爷把臣妾说得倒象是三千宠爱在一身,只是老佛爷屋子地上铺着金砖,臣妾就是羞得无地自容,也没个地缝让臣妾钻进去。”
乾隆本来与和贵人聊得热火朝天,听太后说我,笑着回过头:“你哪儿羞得无地自容了?朕看你脸都没红。”
我正生气他人多势众之下与和贵人眉来眼去,置我们为何地,所以没理他,对太后说:“臣妾还没感谢老佛爷,老佛爷的册文真是高抬臣妾了。”
太后笑着说:“那可不是我写的,是皇上借我的口吻写的。这会儿他倒把人情送给我了。”
我抬眼看见乾隆,见他正笑眯眯地看我,我还了他一个不屑的目光,然后转开脸不理他。
正文 214
皇后拿起太后桌子放一个西洋眼镜,带在眼睛上:“臣妾近来眼睛有些花,带了这副眼镜看字倒清楚不少。
太后说:“花不花四十七八,你才多大,眼睛就花了?”皇后放下书:“老佛爷以为臣妾多少岁,臣妾都四十三了,转眼进宫已经三十余年了。”
乾隆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几个在潜坻的侧福晋只剩你和纯妃了,纯妃的病好点了吗?”乾隆问皇后。
皇后摘下老花镜放到桌上:“昨儿去看她,精神头还行,总是三日好两是坏的。”
正说着话,见吴书来快步跑来,他身高体胖,两只手扎扎着,象长膀儿要飞一样:“万岁爷,纯主子归天了。”
乾隆一惊,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愣了半晌,两眼潸然泪下:“怎么刚说到她就没了。”皇后急忙下了地,紧接着纯贵妃住的方向传来了四声云板声。
纯贵妃的葬礼是按皇贵妃礼,当入殡的时候,内务府总管请示葬在哪儿,乾隆说:“裕陵地宫已葬皇后一,皇贵妃三,今后凡皇贵妃以下妃嫔不用请旨一律葬入妃园。”生同衾死同穴才是夫妻,能与皇帝合葬,是后宫女人死后最高荣誉。乾隆言下之意,以后除了皇后之外,其余后妃死后将一律葬在妃园。说这话的时候,皇后本来有事要出去,她停下脚步,向乾隆灿然一笑,皇后真的很美,她这一笑竟将我看呆了,乾隆曾经跟我说过,孝贤对人是用心,那拉皇后是用脑,或许乾隆不喜欢的是她的机关算尽。
纯妃三月薨逝,六月份永璋大病不起,短短十数日,到了七月不治身亡,乾隆对纯妃的悲痛与永璋不同,初听永璋过世,他想起永璜,想起在孝贤皇后丧礼上对二子大加责骂,以至于二子郁郁寡欢,先后过世。可能为了弥补他良心的不安,追封循郡王,辍朝五日为他的皇儿悼灵。生在帝王家,是幸还是不幸。
十月,我在天地一家春生了皇十五子,当乾隆赐名永琰的时候,我身子一震,即使我上学再不用功,我也知道‘永琰’就是后来的嘉庆皇帝,望着襁褓里粉雕玉琢的未来大清皇帝,我心里没有一丝欢喜,正如乾隆所说,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做皇帝,可是嘉庆在历史上并不是一个有所作为之人。
十五阿哥之前尚有十四位,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相继过世,乾隆尚有十位阿哥,何以轮到永琰即位,难道是子凭母贵,那永璐,我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对于永琰的爱,我并不有因为他的特殊身份而多一分一毫,对我来说不论永璐、永琰还是两位公主都是我的骨肉,不论将来与否,我都想让他们成为国家栋梁。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冬至刚过,永璐得了宫廷不治之症,出痘,那时候出痘就是现在所说的天花,是宫中死亡率最高的疾病,永璐烧得两腮通红,我心急万分,不时地用手巾包着冰敷在永璐的额头,腋下及两腿弯中,可是高烧依旧不退。皇太后连夜命人把他抱回宫去,怕传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