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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纾和止卿一并排一出新戏。因为还有三日就是比试的时间了,所以练的晚了些。明儿个我会早些回来的,多谢四师姐关心。”
这样柔顺的花子妤让赛雁儿也刻薄不起来,听她主动说出排练新戏之事,心中原本的一丝不快也消了不少,点点头:“什么新戏。若是阿满不说,身为师姐的我还不知道呢。”
换了个手势,子妤恬然一笑:“是一出《木兰从军》的改编戏。这个故事可谓家喻户晓,唐师父也真有本事,这样改编的新戏不会让看官们有陌生感,又区别于传统戏。想来定会极受欢迎的。”
“唐虞可真待见你”,赛雁儿说着,吹了吹指尖鲜红的蔻丹,娇艳欲滴的殷红颜色甚为惹眼:“不过这样也好,总归是咱们沁园的人得了便宜,好过让青歌儿那丫头去撺掇着占了好处。”
子妤忙接话。解释道:“其实也不是唐师父待见我,实在因为花木兰一角得找一个身量高,能耍些拳脚功夫的戏伶才能演。原本好些个师兄是可以胜任的,但里面有些男女角色的对戏,若是选了戏郎来扮木兰未免有些不妙,所以唐师父才挑了我来演,能吃苦,又没有一句怨言呢。”说道后来,子妤又故意地自嘲了一下,免得赛雁儿真误会唐虞对她有些特殊关照就不好了。
“这也是你的造化。”赛雁儿说着起身来,看了子妤一眼:“不过你能不骄不躁,很让师姐我宽心。给你说个事儿,先前师父找我去用晚膳,说了,这次诸葛贵妃的寿辰,也让我准备个小段子去参加演出。”
说到此,赛雁儿柳眉微挑,露出一丝傲气,子妤见了赶紧恭维道:“那可不是,弟子说过,就算大师姐不去,四大戏伶中任何一个不去,师姐您也会跑不了要进宫献演。若没了您,太后的欢喜谁去讨呀。”
“丞你吉言,先前所说倒是不假。”赛雁儿说着,从怀里丢出个白玉镯子递到子妤面前:“说了要赏你,拿着吧。”
“多谢师姐!”子妤也不推辞,欢喜地接过来套在手腕上,倒也衬得皓腕如玉,肌肤润泽。
赛雁儿眼波流转,随即道:“也别忙着谢我,这次去演出,你也抽空给师姐想个点子。这些年,身边亏得有你给出主意,又时常唱些小曲儿小调儿给我听,太后也没腻歪我这两把刷子。不枉我当初看重你,收了入沁园。”
果然!她还是为了找自己要小曲儿。
子妤当然明白自己在赛雁儿心目中的价值在哪里。双方各取所需,自己倒也不吃亏。毕竟这些年她待自己也不薄,吃穿用度均是上好,也经常打赏些财物,说起来,不比红衫儿等弟子在前院上戏挣的少。
所以,子妤咧嘴灿然一笑:“请四师姐容弟子回去好生琢磨琢磨,过了比试后就给您想个好点子。”
相当受用子妤的逆来顺受,她好像从未当着自己的面说过一个“不”字,也从未露出一丝一毫不愿的表情,赛雁儿露出盈盈一笑,满意地挥挥手:“罢了,我乏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起身扶了赛雁儿到床榻上,子妤先帮她扯过薄被盖好,又取下窗帘的挂钩理了理缝隙,这才吹灭了桌上的烛灯,悄悄打开门又关上,松了口气,独自回屋去了。
只是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一抹疲惫之色。心中那点儿前世所记的民歌小调这些年来几乎已经掏空,这下赛雁儿还想要,自己恐怕得费点儿心思才行了。况且这样的局面还得持续到赛雁儿退出舞台,三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看来以后不能再一味的答应了。
子妤推门进屋,没想到阿满还在里面候着。
她一手撑着粉腮,眼皮耷拉着正在强打精神,见子妤终于回来,赶紧上前揽住她的臂弯:“怎么样,师姐没为难你吧?”
看到身边有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子妤胸中一暖,先前还觉着世态炎凉的心顿时被捂热了许多,甜甜一笑:“刚才阿满姐还安慰我说四师姐不会说什么呢,怎么,感情是哄我过去的呀。”
被子妤笑容所感染,阿满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小鬼,不老老实实答话,就爱拐弯儿抹角的数落我。这张小嘴儿小时候就说不过你,现在长大了,更是不得了。你还是好生去前院上戏得了,眼不见心不烦。”
“阿满姐可真的舍得?”子妤故意嘟起嘴儿,露出少见的撒娇姿态,眼珠子一转,故意道:“我知道了,有了夫君就不要妹子了,阿满姐,你还没嫁呢就一门心思要赶我了呢,不依不依,就是不依嘛。”
阿满却是郑重一叹,揽住子妤的薄肩:“放心,就算嫁了人也出不了花家班,我也会呆在沁园照顾四师姐,陪着你的。”
子妤靠着她也不说话,只点点头,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无依无靠,至少身边有个如姐如母的阿满可以挂念着。(!)
正文 章八十四 何人之喜
夜雨过后,清晨的空气愈发清新。深吸一口,几乎有种沁人心脾的美妙感觉。
子妤早早起了,拖了阿满一并来到院中,央她帮忙做看护,自己要练习下腰。两个人一阵忙活,子妤还是有些不得要领,只多下两寸便不行了,腰际僵硬无感,根本没法达到唐虞所要求的那样,多下三寸。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只好暂停练习,端了早膳去塞雁儿屋里伺候她起身梳洗。
塞雁儿今儿个起来就一副精神爽爽的样子。笑意浅浅,娇娇媚颜别样动人。阿满讨好地凑过去取了朵海棠绒花别再她发髻一侧:“四师姐,今儿个好天气,您也是好气色,配上这朵儿讨喜的花,显得人更美呢。”
“是人比花娇呢。”子妤理好床铺,也走过去,瞧了瞧塞雁儿红唇微翘,含笑不语的样子,心想她或许因为昨日花夷所言。让她也参加贵妃寿辰献演而高兴吧。这样也好,上头脾气好,下头的人也能跟着舒服些。
“你们两个,凭得嘴甜。”塞雁儿被阿满扶到屋中的食桌前端坐,掩口笑笑,指着上面两样清粥和几样小点:“坐下一并吃吧,昨晚没来得及,我有好消息要正式宣布。”
其实戏班里的规矩没那么严苛,阿满和子妤也并非严格意义上的婢女,只能算是塞雁儿的师妹,所以围坐一桌吃饭也不算什么。
听得塞雁儿有好消息要宣布,两人也没推脱,大大方方的挨着塞雁儿坐下了。只是先帮她布了菜,两人才各自拿起筷子。
阿满眨眨眼,也不急着吃:“四师姐快说吧,莫要吊咱们胃口。”
“瞧你心急。”塞雁儿含笑瞪了一眼阿满,旁边子妤倒是不徐不疾地喝粥吃菜,只是眼神中闪着探究的目光,不似阿满那样喜形于色。
心中对子妤的好涵养很是喜欢,想来这也是天生俱来的吧,她浑身上下总有种薄然而发的淡淡贵气。。。。。。不作多想,塞雁儿娇娇一笑,伸手指了指阿满:“这个好消息可是有关你的终身大事儿呢,想听吗?”
“终身大事儿”这几个字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惊得阿满“嘤咛”一声娇嗔:“四师姐坏,总是戏弄我。”说完,放下筷子。头深深埋入胸前,脸红心跳,端端一副待嫁女儿家的羞样儿。
子妤这下也不吃了,惊喜地看着塞雁儿:“难道四师姐给班主说了?班主也同意了钟师父和阿满姐的这门亲事儿?”
也不立即回答子妤,塞雁儿故意卖了个关子,媚眼斜睨着阿满,仿佛要等她求了自己才愿意说。
女儿家的心事儿就是如此蹊跷,先前还为了此事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这下打定主意要嫁给钟大福之后,阿满却又有些急不可耐了,明知道塞雁儿逗乐自己,忍不住抬眼,咬了咬唇:“哎呀,还请四师姐明示,若嫁不了,那我当一辈子老姑娘跟着四师姐,您可要养我一辈子才行!”
被阿满这幅不知羞的俏模样给逗得,子妤和塞雁儿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塞雁儿更是笑地花枝乱颤般,上气不接下气地伸手戳了戳阿满的额头:“你个不争气的,罢了罢了,人大了也留不住,心思和胳膊肘都往外拐了。告诉你。班主昨儿个就叫了钟师父到无华楼那边问话,正好我也在,可是听得清楚明白。钟师父当即就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谢恩呢,说七日后就把聘礼抬到咱们沁园来,择日请班主亲自为你们主持婚事呢。”
阿满又是羞又是喜,听说七日后钟大福就要来下聘,脸红的像熟透的桃子:“呀!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