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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领了子妤如内席,紧邻着诸葛贵妃和一众一品夫人的席桌而坐。诸葛暮云告诉子妤,说贵妃娘娘让她不用上去请安了,只放轻松好好玩玩,不要拘束。
子妤乐得能免了那些俗礼,便和诸葛暮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顺带吃着美味的婚宴佳肴,倒真的觉着心情放松了不少。
“咦,这位小姐看着面生,暮云,请问是哪家的闺秀啊?”同席的一个妇人看见花子妤和诸葛暮云极为相熟的样子,也忍不住凑话问了一句。
“戚夫人,这位是花家班的子妤姑娘,先前台上唱《桃夭》的便是她。”诸葛暮云颇为自豪地向那满身贵气的夫人介绍了花子妤,却直接忽略了花子妤在下头拽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原来是子妤姑娘!”戚夫人眼睛一亮,一下子就笑得脸上开了花:“果然是一等戏伶,风采卓绝,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夫人过奖了。”子妤被这位戚夫人夸张的表情和语气给弄得有些汗颜。
“子妤姑娘,既然在这儿见了您,可否求您个事儿?”这位戚夫人是个来事儿的,见花子妤竟“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后天就是我儿子成亲的日子,能不能越过戏班,直接递了帖子到您这儿。一千两银子作为例银,绝不少一分钱,如何?”
子妤听得暗暗咋舌,面上却保持着如常的微笑:“夫人厚爱,子妤心领了。可外出唱堂会的事儿一并都由戏班的专任在负责打理。若是子妤这儿答应了您,恐怕就得打乱之后排好的演出了。所以。。。。。。”
“哎!那就可惜了。”戚夫人连连叹气:“原本我先前还不信坊间传言,认为子妤姑娘不过是侥幸做了一等戏伶。今日一见,惊为天人,还想着请您去演一回呢。如此,就只好作罢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客气话语,总算是让戚夫人歇了“走后门”的心思。倒是诸葛暮云听到子妤一场献演竟能值一千两银子,低首在子妤耳旁窃窃道:“我还看不出你是个小富婆呢,以后请你演出,岂不要花费个好几年的积蓄!”
低声凑到诸葛暮云耳边,子妤眨眨眼:“给你演,我分文不取,可好?”
“那还差不多!”
说完这句,两人都默契地同时笑了,也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友情”两个字!
正文 章二百六十五 直面质疑
自诸葛不逊和薄鸢郡主成亲,关于花子妤和诸葛家关系的流言才彻底被击溃。毕竟身为一等戏伶,花子妤是不可能做妾的,这点常识,至少明白人都懂的。
对于花子妤和花家班来说,李文琦制造的这场事端倒并非坏事儿。至少自从福成公主大婚到现在,连续两个多月,花子妤都是京中大酒楼茶肆里所议论的焦点,俨然使得花子妤一跃成为当世名伶!
正好,配合皇帝五十九岁寿辰,朝廷要挑选十位戏伶进入宫中司教坊排演一出大型的合戏,在腊月十五寿宴哪天献演。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内务府格外施恩,允许除了三家宫制戏班以外的十家较有名气的戏班也选送戏伶。不过十个名额,还是三大戏班占据了半壁江上,只余下仅四席让十个戏班争破了头。
花家班身为第一大戏班,得了其中三席,羡煞其余一众戏班。
经过深思熟虑,花夷挑了许久不曾献演的金盏儿,新晋风头正键的花子妤,以及刚如戏班却极受欢迎的唐筝这三个人。只可惜内务府点名只要戏娘,不然有止卿在,还轮不到唐筝得便宜。
佘家班得两个席位,挑了小桃梨和另一位擅武戏的花旦。日渐衰落的陈家班只得一个席位,左挑右选,好不容易送了一个名唤柳叶儿的戏娘上去,只盼着不丢宫制戏班的脸就行,要出彩,却是想也没想过的。
另外四个席位,分别由江南的常春班、玉兰班、柳云班以及京城的另一家民间戏班月逢春各取一席。
一开始,子妤并不想接招。这段时间在海棠院,除了自己练功,便是去前院上戏或者去一些重要场合献演。轮番的历练下来,自己不但唱功愈发纯熟,身段功底也练得极为柔软,至少以前不能下到两尺的腰,如今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了。
而且自己刚从宫里那个是非之地出来,巴不得敬而远之,哪里还会有任何心思再进去一趟,实在麻烦也太多了。
但想到亲生父亲五十九岁大寿,自己若能登台献演也算是个圆满的事儿。再说久不出山的金盏儿也参加了,自己想从这位师姐身上讨些经验,机会难得,也就答应了花夷的请求。
更何况,唐虞也从皇子所带了信儿回来,说这次征集是个戏伶献演,他被任命为负责排戏的管事。若子妤去了,两人在宫里也能常见面。而且唐虞还透露,说内务府接了皇帝的命令,要在寿宴献演之后直接钦点一位戏伶为“大青衣”。
这可是二十年来皇帝再次钦点“大青衣”。还好消息被内务府守的死死的,并未透露出来,除了唐虞和几个品级高的官员知道之外,几家戏班都完全被瞒住了。毕竟,整整二十年,朝廷都接到皇命要点“大青衣”,若消息传出去,恐怕这十个名额的席位要被几家戏班争破头!
要知道,“大青衣”乃皇帝钦点,其身份相当于一品夫人,是女子当中,唯一一个不靠夫君的来的封号,尊贵无比。
可是,只有花子妤知道,这“大青衣”多半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为其他,只因花无鸢的遗愿已经被皇帝知晓。有了那份存在着十六年的愧疚,其他人想要染指“大青衣”的位置,恐怕根本就入不了皇帝的眼。
想想也好,若自己能在十七岁的时候成为“大青衣”,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以后便好好唱戏,再与唐虞长相厮守地过着普通日子,再无牵挂。
。。。。。。
虽然离得腊月还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但内务府已经派了车撵,将十个入选的戏伶都接到了司教坊。因为挑新戏,挑主角儿,再演练磨合,这些都需要时间。两个月,对于内务府来说还觉得有些不够呢。
只带上随身的几套常服,再备了几件夹棉的冬衣和披风等物什儿,子妤和金盏儿还有唐筝一起坐上了内务府派来的撵车上。
久久不曾与金盏儿见面,这次看到她,子妤即高兴,同时心里头又有些发酸。
月白的裙衫,上面连半点花纹也没有。若不是臂间一抹秋香色的挽带,几乎要让人以为金盏儿是不是在守孝,需要着素服。随意绾就的云髻上也只是一支珍珠簪,再无其他钗环装饰。整个人也比之前看到的要清减了不少,盈盈一握的纤腰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摇摆似的,格外让人生怜。
不过金盏儿的脸色却极好,光泽红润,目光中也含着几分别样的神采。若不是知道“大青衣”的事儿属于机密,子妤几乎要以为金盏儿就是冲着“大青衣”去的。
一旁的唐筝也用着崇拜无比的眼神看着金盏儿。要知道金盏儿成名多年,就算是远在江南的常春班,唐筝也听过许多关于金盏儿的传闻。而当初到戏班金盏儿还在闭关之中,她都未曾得见真容。如今能一起坐在撵车里头,离得这样近,自然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和激动。
倒是金盏儿看着子妤和唐筝,一个目光关切,一个神色热切,主动开口道:“两位师妹,你们这样看着我,莫非我脸上长出了一朵花儿来么?”
听见金盏儿说笑,子妤这才跟着笑了起来:“大师姐,您可比花儿好看多了。花开花谢,再美的花儿也有那凋零成泥的时候。可您不管怎么看都美美的,从不曾变过。”
“凭地你嘴甜,怪不得依塞雁儿那刻薄性子都少不了在班主面前说你的好话呢。”金盏儿好像兴致颇高,竟主动打趣儿起了花子妤。
一旁的唐筝看到花子妤和金盏儿有说有笑,羡慕地紧,不觉脸上也流露出来心中所想。
金盏儿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见唐筝目色有异,便转而道:“这位师妹眼生,先前班主只略略说了你是从常春班过来的新晋戏伶,如今乃是二等。具体擅长唱什么戏,可否给我讲讲。”
有些羞涩地笑了笑,唐筝似乎这才鼓起勇气,用着甜糯柔软的嗓音答道:“大师姐,我在常春班的时候是唱青衣旦的。擅长的剧目无非是一些《桃花扇》《紫钗记》等一些老戏。我倒是极为羡慕子妤师姐,她每次都能唱新戏呢。”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将话题落在了子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