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着花子妤,茗月刘惜惜还有陈芳都一起离开了,只剩胡杏儿一个。其余人见热闹没得看,也三三两两携手散了。
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胡杏儿故意落后了几步,回头朝着李文琦谄媚地一笑:“李姑娘,放心,子妤不是那样小性儿的人。今天这事儿她回去定不会追究的。”
“是吗?”李文琦半仰着下巴,看着眼前对自己谦卑含笑的女子,心念电转间,温和地上前一步,双手托了胡杏儿的臂膀,语气亲热地问:“这位姑娘生的好相貌,真是让人自愧不如,不知该怎么称呼呢?”
听见李文琦赞美自己的容貌,胡杏儿有些窃喜,忙答道:“姐姐过奖了,我姓胡,姐姐唤我一声杏儿便是。”
“原来是杏儿姑娘。”李文琦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道:“怪不得世人都说花家班是天下第一戏班,瞧瞧这里面出来的姑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水灵标志。只是怎么有些人脾气好像不太好,说不了两句话就翻脸走人呢,真是。”
“子妤从小就是个清冷的性子,谁她也不放在眼里呢。”胡杏儿看得出李文琦对自己极是和气,赶忙凑上前去:“姐姐身于高门,自不必与其一般见识。”
李文琦柔和地笑着,轻轻把了胡杏儿的手一起往外走:“是吗?可我看那花子妤容貌不算出挑,怎么隐隐很有些傲气。对了听说她是你们戏班新晋弟子中的红人,可见是才艺出众的。”
“其实她本不算个什么,不然也不会被班主挑了入宫待选。”胡杏儿扁扁嘴,很是不以为意:“她就是有个好师父罢了,上会凭借新戏在宫里露了脸。这不,班主也知道她不过是个暂时能热闹的,也就放弃了。”
“哦?她在宫里献演过?”李文琦倒是惊讶的很。她出身大家,自然知道宫制戏班里只有极为出挑的戏伶才有可能入宫献演。而且这些戏伶大多身份尊贵,不亚于世家大族里的小姐少爷,在宫中贵人们面前时极有面子的。咋一听这胡杏儿这样说,她还真是极意外,没想到那个容貌不算十分出色,年纪又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花子妤竟也在宫中献演。
“只有一次罢了,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呢。”胡杏儿随口带过去,不是很愿意涨花子妤的威风,又道:“估计宫里也没人记得她呢。”
“哟,这可就难说了。”李文琦掩口笑笑,眉目流转,故意探问道:“人家毕竟是入宫献演过的,难保这次选秀不会被挑了去做娘娘呢。”
“这怎么可能呢”胡杏儿仰头笑的有些夸张,似乎怎么也不相信那花子妤会被皇帝看中。
“为什么不可能呢?”李文琦睁大眼,红唇微张:“和咱们不同,人家至少在贵人们面前时露过脸的。万一你们戏班这次送她入宫就是为了讨好某位贵人呢?到时候啊,咱们恐怕都要在她面前称奴称婢了呢。”
胡杏儿有些愕然地看着李文琦,发觉对方又不像是在开玩笑:“李小姐这话说的,我可不愿意在那丫头面前做低。当初她入宫献演我们就不服气,难不成这次还真让她撞上大运被选中”
“诶”李文琦适时地打断了胡杏儿的话,笑嘻嘻地道:“有些话,就不是你我能议论的了。不过杏儿姑娘既然是和她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不妨打听打听,看她是不是有所依仗。说实话,你看她那样儿,好像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样子,真像是胸有成竹能被选中呢。”
“李小姐说的。”胡杏儿点点头,若有所思:“回头我悄悄打听一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后手。不然,以她平日里在戏班的气性,应该不会这么张扬才是的。”
“妹妹”,李文琦又握了握胡杏儿的手,已经把称呼悄然改地更加亲昵了:“若打听出什么,还请知会姐姐一声。你也知道前日里我和她有了些嫌隙。就算是给姐姐提个醒也好,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日子难过呢。”
“李姐姐放心,我省的。不管她有没有背景,到时候都会告诉姐姐一声的。”胡杏儿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心里头暗自欢喜,觉得自己没有白留下来,这都以姐妹相称了,至少和这个李小姐亲热了不少。
目送胡杏儿离开,李文琦脸色骤变,原本她身后跟着的三个女子也凑拢了过来。
其中一个面相带着几分冷硬的女子开口道:“李姐姐,那花子妤不过是个戏娘罢了,你那样上心做什么?”
“戏娘罢了?”李文琦反问了哪女子,随即又道:“你以为戏娘是什么?她们花家班可是宫制戏班,难保那花子妤不会认识几个宫里的贵人。要知道,到时候挑人,若皇帝和其他贵人觉得眼熟,定会留了她的牌子。这次我父亲送我入宫,可是要好好帮助姐姐伺候皇上的。已经有了一个肯定会被留牌子的诸葛暮云。多一个人争,机会就少一分,我自然要好生留意。而且”
中间顿了顿,李文琦眼中流露出一抹怨毒的神色,与她温柔的样貌很是不相称:“我就是看她不顺眼,了解了解她有没有背景,有没有所依仗。将来,也好把那一日受的气给找回来。”
正文 章一百九十二 笑颜如花
离开教习殿,子妤一路无话,一旁陪着的茗月也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后面随即而来的刘惜惜和陈芳也只是对望着,大家只是默默地往前走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到丁三院落,子妤这才转头,笑着对茗月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刘惜惜:“同为师姐妹这些年,我才知道原来刘师姐是个如此利落直爽的人。今日之事多谢了,我会记在心里的。”
淡淡地点点头,刘惜惜并未回应什么,眼神却比以往看起来柔和了不少:“你快些回去换身衣裳。这茶渍得好生处理才能洗的干净。”说完,这才转身和陈芳一起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阵风吹过,虽说是初夏,但子妤还是打了个寒颤,谢绝了茗月想要陪着自己的好意,只说身上湿的难受,得好生换洗了再休息一下,免得下午女红课没精神。
茗月还是不太放心,只说等会儿去找宏嬷嬷,看能不能熬一晚姜汤过来给子妤驱寒,又嘱咐她等会儿两人一起用午膳。见子妤答应了,这才回了屋。
关上门,看着胸前一大片被染的黄黄的茶渍,子妤皱了皱眉。没想到才进宫几天时间,自己就连着和两个秀女起了冲突。难道是这宫里的风水和自己不对味儿?
罢了,这些小姑娘不过是心心念念想要成为圈养在高高宫墙里的金丝雀罢了,狂躁偏执一点也可以理解。
如此想想,子妤心中的郁闷消散了不少,赶紧换了身新衣裳,又打了热水把头发洗了一遍,再拿来厚厚的干帕子将头发绞干,这才浑身上下觉得舒服了不少。
不一会儿,门上就传来茗月的喊声,子妤上前打开门,笑道:“你可真急,还没到饭时呢。”
茗月上下仔细打量了子妤一番,拉了她的手进屋把门关上:“这宫里真是不方便,我说要姜汤,宏嬷嬷说得等中午膳房送饭过来,再吩咐她们熬呢。”说着,伸手拉了子妤的臂弯:“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梳洗完了,还规整。”子妤转了个圈。
茗月摇摇头,眼里全是不解:“子妤,你的心气儿怎么这么平和呢。如果换成是我遇上那样的事儿,肯定先躲起来蒙着被子哭上一阵,哪还有什么心思梳洗打扮。”
“这种人做的这种事还不值得我放在心上。”将已经差不多干了的长发散开辫子,递了唐虞所赠的双鱼玉簪给茗月,示意她帮忙绾发:“你若真计较了,那就是正中对方的下怀。你若是无所谓,那对方就是白忙活了一场。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将子妤的长发利落地绾了个髻,又将玉簪别在上头固定好,茗月看着铜镜笑得闲适自得的花子妤,感慨地点点头:“你别说,你这个理儿还真是实在。用来劝人是再有说服力不过了。但也得看人啊。你从小就性子沉稳,自不会和那班人计较。可大多数人都是普通人呢,若是遇上这样的事儿,哪会有不生气的”
子妤不以为意:“那是你心思单纯。你看人家惜惜师姐就挺好,冷言几句,把那个吕秀莲说的哑口无言,毫无招架还嘴之力呢。以后你也学着点儿,在这宫里,太单纯可不是个好事儿。要学会保护自己,这样才不会被伤害。”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茗月好像懂了点儿子妤的话中的意思。
顿了顿,子妤转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