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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妤无奈地笑笑,只好答道:“唐师父并非,而是咱们戏班的教习师父。不过他的竹萧技艺倒是连戏班里的乐师也比不上的。“
“原来如此。”巧思含羞一笑,又问道:“那唐师父平时教什么行当?定是小生一类的吧,看他样子,就是一副玉树临风翩翩公子的模样,定是错不了。”
子妤随口道:“唐师父偶尔给弟子们指点一下戏课,不过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在帮班主管理戏班事务。”
“这么说,唐师父堪当重任,身份不低咯?”巧思的话音明显含着一缕兴奋,好像得了什么天大的喜讯似的:“奴婢还以为唐师父只是普通的乐师或者教习师父呢,没想到他竟帮你们班主管理着整个戏班,真是不易。”
“嗯。算得上是戏班的二掌柜吧。”子妤也不隐瞒,如实相告,只是话音有些过于平淡,对比着巧思的欢欣语气,极为明显。
不过陷入神往的巧思可没听出子妤的不虞,手上的动作一滞,淡淡的娇羞爬上了脸庞,含着半分怯意,小声地问了出来:“敢问姑娘,唐师父可曾娶妻,或者,您可知他是否有心上人?”
难道唐虞竟有如此魅力?不过一面之缘罢了,这小丫头就动了春心!子妤面上不说,嘴上语气却更加平淡了,随口答道:“唐师父并未娶妻,至于是否有心上人,恕我不知。”
“啊”明显极为高兴地一声娇嗔,巧思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憧憬,语气也愈加亲热了起来:“唐师父果然是没有娶妻的,我就说嘛!不过像唐师父那样的好人才,应该周围有许多喜欢的他的姑娘才是吧?”
“咳咳”子妤被她连续的发问闹得没了耐心。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或许发现了子妤的冷淡,巧思声音一低,喃喃道:“姑娘真是好福气,能跟在这样一个好的师父身边学戏,您不知道,咱们相府各房的姐妹都好生羡慕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呢?”子妤苦笑着问了一句。
她可不知道唐虞自打住进了润玉园就成为那些个丫头们嘴上经常唠叨的对象。
或钦慕,或暗恋,总之和花家班女弟子们都对唐虞敬而远之的情形完全不一样。毕竟距离产生美,她们这些相府丫鬟可没有领教过唐虞的冷脾气,只当他性子一如他的人一般,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呢!
“且不论其他,日日跟在唐师父身边,既能听他**弄曲,又能和他说话聊天,这样的美事儿,难道还不够让人羡慕的么。”巧思说着,胆子也大了起来,在子妤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也尽数暴露在了人前:“刚刚我进院子就看到你倚在扶栏边上,一旁的唐师父手执竹萧在吹奏,那样的情景看在奴婢眼里,巴不得也能一并挨着姑娘坐下,倾听唐师父的箫声呢!”
“他就是一块不解风情的大石头,又硬又冷,你们若接触了,才知道好不好。”
下意识的,子妤就是不愿说唐虞的好话。其实那人就是外表冷漠了一些。做事极为细心,对她关心起来更是温柔的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当然,那样的温柔唐虞,子妤可不愿让其他人也看到,不然,不止是这些相府的丫鬟们,恐怕连戏班的女弟子们也不会放过的。毕竟唐虞容貌极为俊美潇洒,如不是脾气够冷,对弟子们够严厉,恐怕早就身边飞满了花蝴蝶了。
“美石为玉,这是姑娘能日日接触才能晓得的,咱们就算想多了解一下唐师父,还苦于没这个机会呢。”
巧思倩然一笑,只当子妤开了个玩笑而已,并未当真,又自顾说起话来:“当时孙少爷把咱们几个放出润玉园,姐妹们还觉着能悠闲一个月,不用伺候孙少爷。可谁知到,竟有一位神仙般的英俊男子住进园子,还吹得一手好萧,简直就是梦中才会出现的人物。不能随侍在侧,就没有机会接近唐师父,咱们姐们还懊恼了好一阵子呢。亏得今儿个我起的早。冷婆婆说润玉园需要个婢女先帮忙伺候姑娘几日,孙少爷也一口就答应了,否则,哪里有机会这么接近唐师父呢!”
听得这丫鬟所言,子妤蹙了蹙眉:“难道,只凭着一眼,你们就认定唐师父是个好人?”
“听说姑娘从小就跟在唐师父身边,自然不觉得了。”羡慕的语气又出现了,巧思一叹,细如柳叶的眉尾一沉:“相府里来来往往也不乏那些英俊倜傥的豪门贵公子,可没一个有人家唐师父那种飘然出尘的气质。让人看着就喜欢呢。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去了解他。”
子妤没说话,只觉得心里有种慌慌的感觉。
以前在戏班不觉得,因为唐虞身边除了自己几乎没有什么女子靠近。当然,金盏儿和塞雁儿不算,她们虽然与唐虞之间有些瓜葛,但唐虞从未将她们放在眼里。特别是金盏儿,谁都看得出她对唐虞不止是歉意那么简单,但唐虞每次都谨守礼数,淡然应对,丝毫不给对方机会,所以子妤也从未放在心上。
现在这右相府里,美貌丫鬟不少,竟都对唐虞垂涎三尺,子妤当然不认为唐虞会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和她们之间任何一个勾搭上,但自己喜欢的人被其他女人盯上的感觉并不好受。特别是在她和唐虞都需要借这一个月好生思考一下两人之间关系的重要时候。
“今儿个跟薄侯一并前来的那位小侯爷,姑娘知道吧。”
见子妤没什么反应,巧思又自顾地说了下去:“容貌倒是相当不俗,但人家的身份地位自然看不起咱们这些小丫鬟。正眼都不瞧一下,真是不如唐师父那般温文儒雅,看着就平易近人呢。”
薄觞也来了?
这人竟也来了右相府做客,看来上次他主动警告自己管束子纾,早就知道侯府和相府之间的联姻绝不会就此作罢。
如此,子妤便多问了两句:“请问,你可知侯爷一行要在相府待多久?”
巧思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不过听老夫人的意思,是要留贵客多呆几日的。毕竟是未来的亲家,借此熟悉熟悉也好。”
“几日啊!”子妤暗自腹诽了一下,虽然答应了诸葛慕云要避开误会,但几日不出这方小院还真有些憋闷。
不过和薄觞还是避免与之相见的好,毕竟对方曾经说过那“金屋藏娇”的话,又误会过自己与诸葛不逊之间的关系。若是被他看到自己竟住在诸葛不逊的润玉园里,恐怕这误会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罢了,权当休息几日,少些麻烦也好。
子妤如此自我安慰,却全然不知。这次赌约其实完全就是因那薄侯来访一事而起。诸葛不逊拖了她“下水”,目的可并不单纯,至少,是存了心要拒绝掉这门亲事的。
正文 章一百二十七 倚之幽思
用过晚膳,子妤好不容易把这个问东问西的花痴婢女给打发走。看着外面天色还算早,于是手里提了一本词集,准备到院门口坐着看会儿书,打发打发时间。
遥望天际,那绯色的红霞在云深处勾勒出一弯异常旖旎的景致,加上微风徐徐,含着几分小液湖的湿润气息,吹在面颊之上显得不燥不热,极为舒服。
将头靠在小院门墙的边缘,只默默欣赏着无边的夕阳美景,手中的书也懒得翻看了。乐得清闲了一整日,估计这后面几天,唐虞应该都不会来找她监督练功,但为了一个月之后的小比,却也真的不能松懈下来。
毕竟听曲谱词之事并不简单,不但要揣摩准确曲音之意,还得妙笔生花地写出与之相配的诗词唱曲来。虽然比起戏班弟子们,自己多了前世阅读不少诗词歌赋的优势,但也不能毫无凭借地拿来就用,只参考一二还差不多。
而且还要一举赢过那青歌儿,也不知她在谱词的造诣上是什么水平。得寻了机会问问唐虞才是。
想起唐虞,他清晨时奏出的一曲箫声也不断回响在脑中,甚为清晰。
回味着那箫声中的种种情绪,子妤不禁莞尔,脑中冒出一首极为合适的诗词,忍不住哼唱了起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池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你这首词倒是清新别俱,可也是山野隐士所作?”
刚刚唱罢,耳畔突然传来唐虞略显欣喜的称赞,子妤侧眼望去,正是他从院门外迈步而进,一身月白轻衫在晚风吹拂下徐徐轻扬。
“唐师父,先前巧思说您被诸葛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