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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能抱著他随意走动,若有状况便麻烦了。
浓雾变薄,灯光逐渐恢复正常,他又重新看见石室的四周,朦朦胧胧的,算得上清楚。
不远处,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在雾中出现,阎雅文嘶哑地喊道:“仲儒”声音破碎不清,他清了清嗓子又喊了一遍,那身影像是往四周瞧去,顿了顿,便立刻向他们跑来。
阎仲儒一边向声源处跑去,一边注意著脚下的地形,生怕掉进两个坑里头,终於跑到两人身旁:“哥!”只见兄长怀里靠著脸色发青发紫,不醒人事的云滟,衣服半湿,头发凌乱,脖子上一圈淤血,一手攒著相机,一手搂紧怀里的人,说不上的狼狈。
“快点找出路!”相机往阎仲儒怀里塞,阎雅文一个起身,把云滟抱了起来。
“发生什麽事了?”情况实在不妙。
“别问了!快点出去!”阎雅文吼道,怀里的人身体就像尸体一般冰冷,四肢僵硬。
雾气基本散去,他们跑到石门前欲推开石门,却发现石门纹丝不动。
阎仲儒在云滟被擦伤的伤口上沾了一点血按在石门中央,石门还是没有打开!
阎雅文道:“不行,这石门只听那家夥的话!”果然那家夥才是这里的主人。
不容阎仲儒多想,他抽出配枪,直往天花开了几发,枪声划破了石室中的死寂。
“枪声!发生了什麽事?!”空旷的空间是声波最好的媒介,遗址外值守的警员听到枪声便直往甬道内涌去。
当晚,警局不得不使用少量炸药把石门爆破救出被困的三人,其中,受伤被送院的只有云滟一人。
☆、第一百零三章 指引
撑开眼皮,发现自己依旧身处祭坛,稍稍不同的是,石室中没有了雾气,没有了照明灯,没有了人,像是从未被打开的样子,阴暗潮湿,云滟甚至摸到用石头砌成的地板上长满湿滑的青苔。
身上没有一点损伤更没有疼痛感,整齐干净的衣服就穿在身上,这让他相信自己真正地醒过来,如同以往的梦境中醒来远看石道对面的石台。
石台前站著一个人,背对著他,荧荧的烛光映出那人半裸的上身,摇曳不定的光线下,後背上的虬龙格外狰狞,互相交缠盘绕,墨色的笔触令龙鳞散发出妖异的光芒,重叠交错中像在游动
这些虬龙远比墙上的更为可怖,栩栩如生的眼睛令云滟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利爪与血盆大口生出无形的压迫感。
转过身来,黄金面具扣在脸上,苍白的皮肤上还是无数的虬龙蜿蜒全身,胸前佩戴玉佩,双手捧著阳燧,下身白衣垂地。
不像过往那般以死灵的姿态出现,这次那人有著完整的躯体,声音与云滟的一模一样清冷细腻,不再充满怨毒:“来了?”轻声问道,摘下面具。
除了满脸的刺青,相貌竟然完好无损,翻出皮肉横亘於脸上的伤疤已然不见,只是那双眼睛,不似云滟的那般清亮,反倒是混浊不清,显得无神。
“你,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隐约感觉到这事情不单单是怨恨祭龙的仪式,云滟也想恢复属於自己的记忆。
“过来。”从石台边走下,挪步至水池旁,向云滟招了招手。
戒备地看著对方,云滟走到那人身旁,一模一样的脸倒影在水中宛若双生子,手被对方牵起,一股寒气窜入心坎,身上开始有什麽东西在移动。
低头看了看与对方牵著的手,一条又一条的游龙活过来似的通过对方的手游至他的身上,云滟甩开对方的手,怒视著,可惜已经迟了,那人身上的刺青渐渐退去,全数度与他的身上。
“为什麽要这样做,你究竟想要什麽?!”重新回归到他的灵魂里去了麽?可是还是想不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道:“我就是你,你会知道的。归於一体,心意却不相通,恨也好,怨也罢,你我都累了。”把身上佩戴的东西全都交到云滟手上,又道:“灵魂已碎,但总有聚合的一天,亦是大限之日,或去或留,存灭,怨恨就在一夕之间,你若想和阎雅文厮守必定要战胜余下的残魂。”云滟虽不大明白这个自己在说些什麽,但话语的基本意思倒是明白。
已经到他的大限之日了,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很快就会露出水面,至於去留的意思虽不清楚,但至少他确定他要留在阎雅文身边,不是半鬼之身的他,而是完完整整不再有所顾忌的他。
两人看著水面,一时无言以对,那人双眉微蹙,道:“去吧!我们皆为龙神之裔,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地掌控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力量。”云滟还弄不清楚什麽情况,人便向水池里撞去。
白衣已模糊,那人的身影渐次远去,感觉到自己不断地往黑暗处沈去,云滟心里却是一片安然,恍惚间,耳边又传来那首如泣如诉的越人歌,一个翻身,能在水中如常呼吸的他向深渊处游去。
他所希望知道的事情就在前方。
☆、第一百零四章 又入厂了
静默地注视著床上戴著氧气罩昏睡的云滟,阎仲儒不由得心里泛起无名火,怎麽每次都是这家夥出事儿,每次躺医院的都是他,自己和阎雅文无论怎麽陪伴在他身旁都无补於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继续看守著。
夜里的医院一阵骚动过後又归於静寂,推开房门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阎雅文在外头打了一通电话走回病房中:“怎麽,倦了麽?那就先回去吧!不是说那案子还没结束麽?”尽量压低声音,以免惊扰云滟。
“啊那案子本来想息事宁人的,现在那麽一闹,混过去还真难了。哥,云滟他又救了我们,对吧!”石室内满布浓雾时他只是不断地走动呼喊,但真像鬼打墙一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石室之中。
“嗯。那家夥就冲著小滟来的,况且石室是他的地盘若是还有其他人被他逮住了,那还真的不敢想。”怪不得小滟会让阎仲儒驱走取证的警员,原来早就猜到那家夥真的会来。
不像在梦中那般不真切,这次阎雅文的的确确是被那家夥逮住了,若不是小滟现在他早就变祭品放上那石台上了。
“现在石室是封了,暂时都不会让考古队的拿回去,对了,还有这个。”阎仲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东西取了下来,还给他,不过变成两块了。”这玉佩见过是见过,但还是不懂怎麽把两块配件合在一起。
阎雅文接过玉佩在手上掂了掂,不一会儿又把玉佩镶嵌好放在云滟手心让他握著,这次云滟的情况不容乐观,明明身上有那麽一点儿擦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伤口了,却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硬化,更褪去了血色,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可以说云滟是尸化了。
现下也不知道该怎麽去唤醒云滟,只能把尚未完成的事情给办妥当了再另做打算,阎雅文道:“关於那把青铜剑,还有点什麽线索麽?”只差青铜剑了。
瞄了瞄自家大哥,阎仲儒道:“线索话说,最清楚的莫过於就是躺在这里的这个人呀!”面有难色地瞥了一眼云滟。
阎雅文思索了一会儿道:“亵渎祭坛的都无一幸免,如果青铜剑真的是被卖了出去,那为什麽买主还没死?”
“敢情买这东西的人是个天师?”神鬼有了,半人半鬼的有了,照灵的相机有了,阎仲儒这个人民警察相信有天师也是正常的。
“天师?哼,你还没见识过那家夥的厉害,那岂能是小小的天师能制得住他的?”那家夥散发出的压迫感以及力量不容小觑。
“能一手挖心的,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那青铜剑的事情,当初是从那些古董贩子嘴里打听出来的,咱们还真的没见过,基本特征还是能说出来的。”这五样东西就数剑的去向最为神秘,竟然没有落到云滟的手中。
“快说!”阎雅文找人找物这方面多的是办法,开财务公司的这些事情还不手到擒来?
阎仲儒道:“嗯,那帮家夥怎麽说,说什麽剑身完好,铸有翔龙腾云纹,剑茎刻有卷云纹样,剑并没有任何装饰物,也没有剑鞘,尚可舞动,大概六七十厘米左右。就这样。”
“还能用?!有没有刻字?”若还能供人随意舞动,这剑还真的是精品。
“刻字貌似有,但那字,没人懂。”说什麽大概是南方蛮族的东西,春秋战国时期尚未统一文字,不认识也不奇怪。
“罢了,我去查查。”线索还算明确。
阎雅文头发凌乱,衣服稍脏,双眼略带血丝,看起来精神萎靡,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