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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宗不屑的道:“祸福无门,唯人自招,这是你们‘阴魔教’自己找上门的,告诉你,
本令说一不二,如果得不到答复的话,嘿嘿!“
“怎样?”
“这只是开始!“
“哼!”
“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
“好!”
好字声中,只见杨志宗身形如鬼魅般的一掠一闪——
一声惨绝人寰的凄厉狂嗥传处,七人之中的一个,双臂被齐肩削落,血如喷泉,痛得满
地乱滚,原状惨不忍睹。
“你是说不说?”
“不说/
“如此,当你第七次不说出口时,正好轮到你,现在你回答一个不说,本令残你们之中
的一人!”
最后一个人字出口,身形又如前一隐一现,又是一声惨嗥破空而起,又是一个高手被残
倒地。
其余五人,不约而同的悲呼一声,各以毕生功力,亡命的向杨志宗劈出一掌。
漫天狂飘,其势足可撼山拔岳,狂卷暴涌而来。
杨志宗豪气干云,虽感来势强猛得骇人听闻,但仍不闪不避,“残肢令”飞快的插入襟
内,双掌贯足十成功劲,猛挥而出。
劲气相接,发出一声震天巨响,有如地陷山崩!
人影闪晃中——
“阎王使者”等五人,被震得纷纷踉跄倒退。
杨志宗也不由倒退了两个大步。
身形甫定,杨志宗又冷声喝问道:“阎王使者,你到底回不回答本令所提的问题?“
“阎王使者”巨喘着抗声道,“不说就是不说/
“那不令只好依方才之言,再成全你们中的一人!”
眼看“阎王使者”等五人之中,又将有一人遭殃——
蓦在此刻——一
一声沉喝,随风飘来:“住手!”
声音不大,但却人耳如雷鸣,震得所有在场之人,耳膜欲裂。
都不禁惊奇万状的朝发声处望去!
眼前一花,三条人影,先后泻落当场。
来人两者一少。
一个是半僧不俗的白发怪人,须发虬结,歪鼻斜眼,另一个是手持钓竿的怪老者,那最
后落身的,竟然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
杨志宗一见来人,心中突然巨震,忖道:“奇怪,怎的南疯北痴、琼妹全都到了!”
但杨志宗恃着自己已经易过容,变成了一个奇五少年,不虞会被北疯半梧和尚等人认出,
表面上故作镇定,傲然而立。
“阎王使者”等人,一时之间,也认不出这现身的是什么来路,因为叫“疯半悟和尚”
和“南痴愚骏钓叟”归隐已久,极少露面江湖之故。
尉迟琼姑娘天真的一扯“北疯半悟和尚”的破衣袖道:“疯公公,他就是残肢令主第二?”
“嗯!”
“他年纪不大,心肠倒满狠嘛!您看地下这些人死得多惨!”
“南痴愚骏钓叟”眼皮未抬,像梦呓似的道:“琼儿不要多嘴!“
“北疯半悟和尚”斜眼一翻,向杨志宗道:“娃儿,你手段太残忍了!”
杨志宗表情冷静,内心却激动不已,闻言之后,好半晌才道;“在下不得不为!”
“哈哈!好一个不得不为,我疯和尚走了眼了!我佛慈悲,弟子一念不慎,招惹了无边
杀孽,罪过!罪过!”
这几句半疯不癫的话,听得在场诸人齐为之一怔。
杨志宗更是惶然不已,忖道:“莫非他老人家已认出了我的本来面目?”
“血魂剑邝字”江湖见闻较为!“博,当下想起两个退隐已久的老辈人物来,越看越觉
得所料不差,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莫非真要等死!”
念动之下,忙向“阎王使者”等悄悄数语,众人面色一变,互看了一眼,转身飞遁,连
一句江湖的场面话都不及交代。
杨志宗轻喝一声:“哪里走!”
飞身正待拦截——
“别动!”
一缕悠悠劲风,把杨志宗将起的身形,一逼,杨志宗只好废然而住。
这出手阻止的正是半悟和尚。
“娃儿,你杀得还不够?”
杨志宗默然不语。
尉迟琼姑娘惊诧的看看这风靡了整个武林的“残肢令主”,又看看疯和尚公公,她奇怪
何以疯和尚公公老是称对方娃儿,而对方竟毫无反抗。
“娃儿,不用再瞒了,去掉你的面具!”
杨志宗万分无奈的用手往脸上一抹!
一个俊美至极的面孔遽然出现!
尉迟姑娘脱口惊呼了一声:“你你宗哥哥你是残肢令主?”
杨志宗俊面排红的向尉迟姑娘一点头,急以大礼参见南痴北疯两个老人。
“南痴愚骏钓叟”半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精光并射,朝杨志宗一扫,叹了一口气,又
闭上了双眼。
尉迟琼一扯疯和尚的破衣袖道,“疯和尚公公,您怎么知道他的真面目?”
半悟和尚包着眼道:“当今武林,一身兼具‘乾元真罡’‘两极真元’两种旷古绝学的,
除了他再不会有第二人,方才我在场外看他出手,就断定是他!”
杨志宗歉然的道:“请两位老前辈怨晚辈欺瞒之罪,实在是别有苦衷!”
尉迟琼一颗芳心激荡不已,她做梦也估不到心上人竟会是使武林为之变色的“残肢令主”,
一对剪水双睁,连眨都不眨的看着杨志宗。
“北疯半悟和尚”一敛癫狂之态,正色道:“娃儿,可记得疯和尚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
杨志宗一怔神道:“请老前辈提示,晚辈记不起来了!”
“哈哈!娃儿我传你‘。。。。。。
流云拂穴’和‘挥袖解穴’两式时,曾经说过,你若仗此为恶江
湖,我疯和尚将不会轻易放过你!”
“不错,老前辈伸手解救晚辈危厄之时,曾说过这样的话!”
“亏你还记得!”
“晚辈岂敢稍忘!“
“那你今天准备向我疯和尚如何交代?”
“晚辈行事问心无愧,仰可对天,俯可对人!”
“哈哈!你认为我疯和尚空有耳目?”
“请老前辈举出事例!”
“七里坪造下漫天杀孽,紫云帮总坛尸山血海,今日此地又是腥风血雨,难道这些都是
假的不成?”
杨志宗惨然一笑道:“晚辈被逼无奈,才出此策!”
“哈哈!以你的武功,恐怕无人能逼你!”
“晚辈就曾在‘烈阳老怪’手下险死又生!”
“但你娃儿!“造杀孽是事实!”
“老前辈之意要如何处置晚辈?”
“废去你的武功!”
这句话有如旱地春雷,使杨志宗为之震颤不已,但同时也激起了他的冷傲之性,当下不
卑不亢的沉声道:“晚辈杀人,情非得已,前辈对在下有过救命传技之恩,晚辈决不敢忘,
当遵前诺,待赴武林一异传人之约,至于受诸于两位前辈的武技,当永不再用,晚辈身负师
门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老前辈要废去晚辈武功之议,怨难接受!“
“娃儿,你想违我疯和尚之命?”
“违命不敢,事实不容晚辈接受!”
尉迟琼姑娘粉面布满惶急之色,向北疯道:“和尚公公,你真的要废去宗哥哥的武功?”
“难道还有假的?”
“那我可不依。”
“哈哈!妞儿,你不依?”
“我会和您拼命!”
北疯脑一紧道:“你和我拼命,我仍然言出必行!“
尉迟琼杏目一红,语带悲凄的道:“疯公公,您真的要这样做?”
“当然,这娃儿的事与你有何关联?”
尉迟琼粉面飞霞,半晌才道:“不管,我就是不依!”
南痴在一穷插口道:“琼儿,你过来!”
“不!”
杨志宗对尉迟琼感激的瞥了一眼,满脸坚毅之色的向北疯道:“老前辈,晚辈重申前言,
为了血海深仇,晚辈要保留武功索仇!”
尉迟琼接口道:“疯和尚公公,您传了他两式手法,人家已声明不再使用您传的武技,
您没有理由要废去人家一身武功!”
这话说得北疯为之一愕。
尉迟姑娘又道:“您可否也听听人家的解释呢?”
其实“北疯半悟和尚”哪里是存心要废去杨志宗的武功,只不过藉此稍稍压压他的杀念
而已,当下顺风转舵的道:“好!娃儿!弥且把事情的始末说说看!”
于是——
杨志宗把“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