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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不同与警察局,在这里办公的几乎全是文职人员,这也是一开始就被谷风震慑住的主要原因,当几十条无情的火舌从他们自己的防暴警察枪口里喷出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做出反应,密集的子弹覆盖下,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厅长流川次郎站在最前面,整个人几乎被打成了筛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糊里糊涂送了命。
但枪声只维持很短暂的一瞬便噶然而止,幻化出来的几十个谷风根本无视四处横飞的子弹,径直从门口的三排防暴警察身上透体而过汇聚成一条奔腾的长龙冲过拥挤不堪的走廊后化为虚无。枪声在幻影消失的同时止息,所有防暴警察都维持着惊恐,愤怒,紧张或茫然的表情僵直不动。
谷风再次出现在山本哲夫面前,依然是那副闲散的样子,仿佛从来没有动过。
山本哲夫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寒气直透肺腑,看看身前的这些一动不动的防暴警察,涩声喝问:“怎么停下了,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人理睬。他额上青筋突现,大力一推就近的一个防暴警察,正要大骂,却见那警察象块木头一样应手而倒,然后就象推骨牌一样引发了周围一连串的倒地声,一转眼,所有防暴警察都睁大了眼睛倒了下来。
山本哲夫背心浸出一大片,他终于明白方才的那股寒气来自何处了——在所有谷风的幻影消失后,他再也没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
第九十八章 无理论
一百多名头顶钢盔身穿防弹衣手持盾牌的防暴警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如同被死神收割了性命般浑身没有一丝伤痕。山本哲夫呆呆地站在死尸堆里,想要极力抑制住浑身的颤抖,可因恐惧而痉挛的肌肉彻底出卖了他,别说手指,连眉毛都在一跳一跳的颤动,从来没有任何时刻象此时一样令他感到死亡是如此接近。
谷风回头扫一眼大厅内那些在方才乱枪中幸存下来的人和满地的死伤,淡然直视着山本哲夫,平缓的说:“我说过,任何与我作对或拦住我去路的人只有一个结果,怎么你们总是在考验我的耐性?”
“我,我”山本哲夫张开嘴,徒劳地动了几下,这才发现任何语言在这个时候都是多余的,谷风就近在眼前,只要他轻轻一伸手就可以终结自己的性命。
谷风微微叹息一声,“你放心,要杀你我就不会和你废话了,你给我听好了。”
一听他说这句话,山本哲夫只觉得体内一直强撑着的那股子力量一松,双腿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身为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副会长的形象终于彻底毁于一旦。其实也不能怪他胆小怕死,这些警察要是换了正常一点的死法,哪怕是血流遍地他也不见得会吓成这样,而谷风方才在一瞬之间便取了一百多号人的命,所使用的方法实在远远超出一般人的思想范畴,已经类似于鬼神的概念了。一想到这一点,即使是谷风现在放过山本哲夫,恐怕今后的一生他都会活在无边的恐惧之中,随时都惦记着谷风有可能哪天一不高兴就会来找他算帐。
谷风看着他象被抽了骨头似的坐倒在地,嘴角掠过一丝冷笑,“怎么,你们崇尚的所谓大和民族的精神就是这个熊样吗?”
山本哲夫惭愧地低下头,一言不发,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向刚来时那样嚣张了。
“你回去告诉你们日本内阁的那些人,这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今天我来是因为有你们有两个忍者伤到了我的朋友,我很不高兴,我不管你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反正总要找个出气的地方吧。以后,只要我再看见你们满大街乱贴我和我朋友们的照片,或者再有人找我们的麻烦,我会随时来找你,或者你们其他的政府机构。现在呢,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总之你们给我记住,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我不高兴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山本哲夫半张着嘴一副痴呆像,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根本就是蛮横无礼!这可真合了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按照谷风的意思就是说,只准他为所欲为随便跑进你家里来乱砸乱抢不许你反抗不说,还得笑脸相迎说声您辛苦了!
谷风这番话可不只是说给他听的,在这个时候,警察厅外已经不知道积聚了多少人,在这非常时期,日本自卫队的调动集结速度之快也充分体现了日本军放确实训练有素。而世界各地的记者也早就闻到了风声迅速赶来,一点也不比日本军放逊色。通往这里的道路也已经封锁,在门口及附近不下万名自卫队弹上堂刀出鞘如临大敌,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人冲进来,也许一方面顾虑山本哲夫和其他人质在里面,另一方面也不太清楚这里面的状况,在等待上级的命令吧。不过很明显的一点就是,以这样的阵仗,那是下定了决心绝不允许谷风走脱,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谷风所说的这番话在山本哲夫听来不急不缓缓,声音也不太洪亮,但这声音却在谷风内息的鼓动下远远传了出去,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绝大多数人和山本哲夫一样,听了这几句话大脑都处于短路状态,心头都泛起荒唐怪异的感觉,好象在这样的情形下,并不是他们包围了谷风,而是谷风包围了他们。不过那些涉外记者可也没闲着,纷纷打开录音机记录下这难得的现场演说,这也是后来被人们津津乐道的“无理论”,有关专家总结如下:你惹我我找你算帐,别人惹我我找你出气,我不高兴了找你发泄,我高兴了拿你寻开心,怎么着,你咬我?
谷风调侃地冲山本哲夫扬扬下巴,“不服气是吧?想当年你们高举着‘大东亚共荣’的招牌侵略其他国家的时候,其实早就这样做过了,在我们中国对这样的行为有一个说法,叫做‘莫须有’,相信熟识中国历史的都会明白它的含义。今天我就告诉你们,我谷风来到这里不是来和你们讲什么道理的,因为我只和人讲道理,对那些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没那个必要。怎么,你瞪我?你除了瞪我还能做什么,你们不是崇尚什么武士道精神吗?有种你就死给我看,不过,你就是把自己大卸八块又有什么用呢,那样只会大快人心,我还省了番手脚。哈哈哈哈!”
看着谷风仰天长笑,山本哲夫感觉自己已经被侮辱得麻木了,满腔怒火不知怎么就泻了一干二净,无力地垂下头,不错,自己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看看戏弄得他也差不多了,长笑声中霍然身形一晃已来到大门口,只见外面的街道已全部堵塞,抬眼望去满街都是人头蔟动,里三层外三层全副武装的日本自卫队封锁线外全是各国记者。他的突然出现立即引起一阵骚乱,反应快的记者们纷纷按下快门,一时闪光灯的卡嚓声不绝于耳,而那些严阵以待的自卫队则连忙握紧了手中的枪拉开枪拴,一大片枪拴的哗啦声与闪光灯交相呼应甚为壮观。
谷风沉静地扫了全场一眼,冰冷的目光如有实质,每个人都觉得心头一震,看着孤身赤手的谷风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心神为之所夺一时没有人说得出话来。原本拿着话筒准备喊话的几名军官也郁闷非常地放弃了这个难得的表演机会,一般来讲,他们喊话的内容不外是“放下武器,慢慢走出来”之类,但谷风一没有武器,而且站在那里一动没动,让他们找不出合适的内容。
此时天际刮起一阵凉风,阴沉的空气令人为之一醒,谷风齐肩的长发随风飘动,站在台阶上俯瞰众生,满脸悲与悯不屑,说不出的从容高傲。
沉没的对峙,实力悬殊的对峙,但没有人认为自己已经取得了胜利,相反,每个自卫队员都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在谷风眼中,他们似乎有一种明悟,这个人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山本哲夫最后看一眼警察大厅里的一片狼迹和满地伤者的哀号,脸如死灰,默不做声地跨过走廊上堆积的尸体走出来,对站立在径门口的谷风视而不见,径直绕过他走向十几米外的自卫队。当走到中间的空旷地带时,他站住,没有回头,低沉地声音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谷风随手掠一下被风吹得有些零乱的长发,面对着千万道关注的目光淡然道:“我要日本政府改选,以后所有的内阁成员由我说了算,而且每年向中国交纳总产值的百分之五十,那样对你们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考虑原谅一下,恩就让你们的天皇和每一届首相每年到中国的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披麻带孝,敲响和平大钟,以示忏悔。”
山本哲夫双拳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