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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春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晚辈觉着有些突然。”
“不要紧。”沈夫人很是从容,笑了笑道:“不必觉着不好意思,虽然你娘家已无亲戚,但这边想办法替你操办也是无妨的。”
孟景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沈夫人却去开了门,见沈英仍是跪在门口,道:“不必再演了,指望我一把鼻涕一把泪没戏的,进来说罢。”
她又忽想起什么,问道:“可知今日代悦去哪儿了?”
家丁回道:“二小姐中午去董大人府上讨教学问了,临行前还嘱咐晚饭准备得丰盛些,说要请董大人过府用晚饭。”
沈夫人见天色将晚,便说:“这个点也该回来了。”
随即又与那家丁道:“让宋管事给这位孟小姐在西厢安排一间卧房罢。”她偏头与孟景春道:“先去将行李放下,收拾收拾准备吃饭罢。”
孟景春应声低头走了,跟着那家丁走了一段,这才回过头来瞧了一眼门口,见沈英已是跟着沈夫人进了屋。多年未见,即便心中各色/情绪交杂,想来也有说不尽的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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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事从门房听说沈英回来了,高兴地满脸老泪。沈英离家那年,他头发还乌黑,现下都已花白,时光催人老,他都怕有生之年等不到少爷回来了,没料少爷不仅回了府,竟还带了媳妇,这是天大的喜事啊。
这么些年来,他每隔几日便要去整理一番少爷的卧房,好似少爷还在府中一般。
他见了孟景春,便要领着她往东厢沈英的卧房去,没料孟景春身边那家丁说:“夫人让给这位孟小姐安排一间西厢的屋子”
宋管事一愣,咦,不是媳妇儿?
孟景春见他诧异成这样,低着声音解释道:“还未成婚。”
宋管事脸上略略闪过失望之色,他转了身便又带她往西厢走。
孟景春进了沈府西厢客房,搁下行李稍稍喘了口气,宋管事便与她道:“今日我家老爷有些事,不在华阳城中,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二小姐出门去了现下还未回,老夫人方才孟小姐是见过了的。府中人不多,不知孟小姐还有何要问的。”
孟景春一脸尴尬,说:“没有了”
宋管事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也不多讲,只说:“等过会儿那边开饭了,会有小婢过来告知孟小姐的。孟小姐先歇着,若缺什么与底下人说便是。”
孟景春忙点点头。
待宋管事出去,她这才往铺着凉席的床上一躺,舒展了一下周身筋骨,望着床帐发呆。
她本就累,竟然这就躺着睡着了。婢女在外头敲了好长时间的门,她才倏地坐起来,揉揉脸,下床对镜子照照,确认没什么大问题,这才开门跟她去吃饭。
沈府宅邸大,为吃个晚饭都得走许久。
她边走边想,也不知道沈英与沈夫人谈得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这些事,她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惴惴。
没料她过去时,已是好几个人在等着她了。
主位空着,那大概是沈老爷的位置,旁边是沈夫人,沈夫人身旁那小姑娘应该就是沈代悦,至于代悦身旁那人,孟景春一想,难道是董肖佚董大人?
按沈英说的她今年应是二十九岁,可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模样,着男装,很是从容。
代悦对面坐着沈英,沈英旁边的位置则空着,孟景春低着头走过去坐下。沈夫人不急不忙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碗中,笑意盈盈道:“是不是饿坏了?吃罢。”
沈英瞥一眼她碗内,什么也不说,自己拿了筷子去夹菜,却被沈夫人给拍了回来。
沈夫人瞪他一眼:“你吃什么?又不是做给你吃的。”
沈英便默默盛了饭,也不言声,低头吃白米饭。
坐在对面的沈代悦见到兄长回来,心中虽已是雀跃非常,却又得克制着。她抿着唇,笑意淡淡,真真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孟景春抬头看一眼她,却能察觉出那克制的淡淡笑意有多甜。
沈代悦夹了筷菜递到沈英面前的空碗里,语声清甜:“阿兄吃菜。”
沈夫人见这情形,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儿,略宠溺地道:“这家里也就你惯着他。”
沈代悦抿唇笑笑,不急不忙的,看了看孟景春又说:“孟姐姐要与我阿兄成亲了么?”
“唔。”孟景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她,“是的罢”
她这回答好似不情不愿一样。沈英立时抢过话头:“方才不是告诉你这月廿六成亲了么?你何必再问她?”
沈代悦仍是甜甜笑着,望一眼孟景春说:“方才只是阿兄一人之词,我如何知道孟姐姐是否也是这样想呢?”
沈英气势上不输:“我做得了主。”
他这话话音刚落,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董肖佚忽然开了口:“没想到你出去历练了十余年,竟长得退回去了,真还不如以前。”
沈英这回还得请她去京城,又不能如以前一般口无遮拦地回驳她,便只好忍下,继续埋头吃饭。
董肖佚语气虽淡,却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以前虽然顽固不化也算讲一些道理,有时候还愿意服输的。可现在这语气,与那些冥顽不灵霸道得只顾自己想法的老匹夫有什么差别?”
沈英抬了头,看她一眼仍是不说话。
董肖佚忽有了调侃人的兴致,浅浅一笑,作思绪万千状道:“我还突想起一件旧事来。某人还是个总角小儿时,是不是还与当今圣上打过一架?”
孟景春当然明白董肖佚这话中的某人指的就是沈英,听着竟一愣,沈英与新皇打过架?!
董肖佚屈指轻叩了一下桌面,似是恍然道:“啊,理由似乎是争论另一个某人到底是男是女?要我说,旁人是男是女与你有何干系,为这样的事情打架,真是傻透了。何况”她忽地斜睨一眼沈英:“你那是什么拙眼,笨蛋吗?”
沈英忍无可忍:“董肖佚——”
“让我住嘴?”董肖佚上身略往后靠了靠,声音却还是极稳重的,“怎么办呢,你丢人的事太多,说两天两夜也说不完。孟小姐,你想听吗?”
孟景春一个劲地猛点头。
沈英都快要愤然离席了,沈夫人一拍桌子:“你给我坐好。”顿了顿,又说:“有些正经事今晚上得理一理。”
沈英却是没兴致:“明日再说罢。”
“明日说?”沈夫人轻挑眉,“你不想娶媳妇了?”
沈英被她噎得只能重新坐好。
沈夫人轻蹙蹙眉,一本正经地开口:“孟小姐娘家人都不在,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是个事。何况哪有这样成婚的?又不是童养媳。”
沈代悦在一旁附和道:“是呢,聘书礼书,还要请人做媒,问吉,过了文定还要纳征若没有娘家人,这些难道都省了吗?”
沈英嫌麻烦,蹙眉低声道:“择日安床办个酒席不就可以了么?”
沈代悦一脸讶异地看他:“阿兄怎能这样敷衍孟姐姐”
“缺娘家人?”本来都打算开始看戏的董肖佚忽然间又开了口,“孟小姐年纪小,我今年快三十了,快比你长一辈了罢?若不嫌弃,我做你娘家人便是了,你可愿意多认一个姑姑?”
沈英倏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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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一】
有次孟妹想说沈小爹当官很资深;话到嘴边变成了:“相爷位尊年”
结果一个“长”字还没说完,沈小爹挑眉瞥了她一眼。
沈小爹说:“嫌我老?”
孟妹忙说:“不敢不敢,相爷最是年轻眼角连皱纹都没有”
(旁白:其实沈小爹去打了针所以看起来没皱纹都是假象!!假象!!)
孟妹恍然,难怪相爷看起来面瘫,针打多了,恩。
【剧场二】
(本来设定让沈小爹被打板子的;且那时沈小爹尚且不知孟妹是姑娘。然后孟妹心中过不去,就到隔壁照顾沈小爹;给他换药'我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后来孟妹女儿身身份被沈小爹揭穿。
孟妹有次企图对沈小爹上下其手,结果被沈小爹严厉拒绝。
孟妹一撅嘴;理直气壮:“相爷的屁股我都看过,还有哪里我瞧不得的?”
沈小爹气炸。
【剧场三】
有次孟妹被问,觉得沈小爹像什么花。
孟妹说:大概是夜来香?好看好闻的时候都在晚上
【剧场四】
孟妹生辰;沈小爹将她捉过去。
给她套了个红手绳,上面串了金子,说给她辟邪防小人。
手绳上有花生,元宝,锁什么的。
孟妹就这么傻乎乎地戴着,结果某日被陈庭方看见。
庭方说:“相爷送你的?”
孟妹:“唔,挺好看的。”
庭方心道:相爷这是将你当小孩子,还送锁片,是要锁住你,实在阴险。
【六二】死要面子
董肖佚抬头看一眼突然站起来的沈英:“还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