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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梦正在用舌尖用力地挑动着他的嘴唇,动作蛮横地想要冲进来。
如果是‘她’,在以前,这样的动作通常都是由他来完成的。虽然‘她’也并不属于是特别不开化的女孩,但在这方面,她总会把主动权交给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他始终相信,这是她特定的温柔。
突然间,他感到身下有些热了上来。
他猛然一惊,这才回过了神,低头一看,发现是林梦的手,正包覆在那上面。
他的脸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你干什么!”他羞愤般一把抓住林梦的手腕将之甩开了,谁知她立刻就用另一只手更快地包覆过来,并且还在那上面动作了起来,他猛抽了一口气。
某个地方有了些许细微变化。
身体的自然反应令他感到耻辱不堪。
“林梦,放开。”他再次抓住了那只手腕。
(究竟是因为什么,自己的手竟会发抖成这样呢对方的手腕明明不盈一握,自己却有种无力抵抗的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可恶的软弱就像海水一般逼迫地袭来。)
林梦没有停下动作。一边还抬起头,态度强硬地直直盯着他。
一双黑色的瞳仁,扩大在自己眼前,散发无声的引力。
他感到软弱而又难堪,躲开她的注视,他说,“再不放开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就不要客气。”
林梦说着,就继续张开嘴吻了过来,而这一次,她已经趁其不备地将舌头伸进了唐峥鹏的嘴里。
黑了,彻底黑了,整个世界。
浑身就像着了火一般的滚烫起来,林梦的舌头像条机敏的小鱼在他嘴巴里四处乱窜,底下的动作更是步步紧逼,他忍无可忍,终于还是狠下心肠抓住了林梦的头发。
一把将她拖离了自己的身体。
林梦被他丢了出去。
她摔在地上,背上似乎也撞到了哪里,响起一道闷声,他因为头还晕着,没看清。
过了会儿,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想过去看看。林梦这时低下了头,以手掩面。
乌黑的长发四处散下来,盖住了她的脸,她的肩。小小的身体,又恢复了小女孩一样的楚楚可怜。他走过去,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儿,听到她的呜咽,却没能施以安慰。
他转身想走,林梦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裤腿。
“为什么我不行?”
他没回答。
“你明明有反应,你明明可以的,为什么不接受我。”
他闭了闭眼。
心底泛起一抹苦笑。
所有的反应,只因脑里的图像,是那个人。
他伸出手,无言地拍了拍林梦的脑袋,迈步走开。
后来送林梦走时,林梦站在门口问他,“你是因为忘不了她,才不肯接受我吗?”
他摇摇头。
“你明明是,为什么不承认?”瞧,她又开始咄咄逼人了,仿佛刚刚那个坐在地上软弱哭泣的人不是她。
果然女人都是奇怪的生物,看着柔弱如柳,实则强韧似竹。
他笑起来,笑容有些古怪。
“我忘不了她?”他哈了一声,“林梦,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这回轮到林梦不解了。
唐峥鹏静静地看着她,眸子浅淡。
“你们这些女孩子,都把男人想得太理想化了,”他勾起唇角,含带嘲讽,“男人从来不是爱情至上的动物。所以,别把我的感情看得太高尚。我也许有可能跟一个女人天荒地老,但绝不会抱着无谓的回忆了此残生。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情深意长,更不是所谓的情痴。”
林梦呆呆地看着他。
这些年过后的他,除了身形略有清减之外,的确,并没有出现所谓的失恋后遗症的现象,他没有嗜酒、绝食、自暴自弃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样,相反的,他甚至比以前变得还要开朗一些乐观一些,他的笑容多了,纠结少了,可是
总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不是么?
曾经是一段怎样生死相许的爱情故事,为何最终的走向却完全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悲痛欲绝。
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男人从来不是爱情至上的动物。
所有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电影和小说,从来都是女人自己臆想出来的乌托邦。
“难道”她微微启唇,梦呓般地问道,“难道你并没有一直在等她?”
唐峥鹏淡淡一笑,不再回答,伸手,帮她打开了门,说,“路上开车小心点。”
她跨出门口,却又转头过来,不甘心般的,犹犹豫豫状,“如果,我是说如果”
他看着她,按下耐心等她讲完。
林梦咬着唇,握着拳,几番挣扎,终于还是把话问了出来,“如果哪天安卉再回来的话,你还是会接受她的,对吧。”
他的瞳孔微微一紧。
似乎直到此刻,他才稍微泄露了一些心上难以抑制的痛楚。夜色下,他似乎变得软弱了一些。
他的睫毛软软地垂挂下来,在阴影里,轻轻闪了闪。
“你听着,林梦,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次,听完之后你就不要再问了。”
他的声音轻如晚风,柔似叹息。
林梦屏住了呼吸。
将眼睛牢牢地盯在唐峥鹏的脸上。
不知道,他究竟会怎样回答,她的心为此而抽紧。
“我早就不再等她了。她跟我已经毫无关系。就是这样。”
门被轻轻地合上。
世界再次恢复了宁静。
那天过后,林梦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电话,没有任何联系。而唐峥鹏当然也不可能主动去找她。
就这样过了几天,某天下午,他家的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走去开门,当时还以为又是林梦,没想到,当门打开时,他见到的人,竟是——
“小蕾?”
他简直吓到。
是安蕾。
安蕾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而他,却似乎早已不可抑制地激动了起来。
“怎么会是你!快,快进来吧!”他侧身迎她进门,安蕾没说话,低着头,小步地走进来,他合上门,跟进来,拿出室内拖鞋摆在她前面,“怎么你今天有空过来,学校没上课吗?”
她没有穿拖鞋,而是站在原地把身上的包包挪到身前,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一个报纸包递给唐峥鹏,“我是来送这个给你的。”
他一脸狐疑地接过,打开一看,整张脸就白了。
后来唐峥鹏还是坚持让安蕾进来坐坐,安蕾没再拒绝,走进来,往四周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规规矩矩地在客厅的沙发一角上坐了下来。
唐峥鹏泡了茶送过来时,突然发现,安蕾的变化好大。
不仅仅是外表,而是几乎连同整个内心都变得沉静了许多。
是个大姑娘了。
他把茶递上,她接过去时竟还客气地说了声“谢谢”,礼貌,却又疏离。
他在心里苦笑。
而当他的眼角再次瞥到被自己丢在茶几上的那个报纸包时,他的心瞬间又冷了。
“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的银行帐号所以没有及时汇给你,如果方便的话,这次你可不可以把帐号记给我一下,以后我好方便打款给你?”安蕾捧着茶杯,小声地问道。
那是之前他帮他父亲还上的一笔赌债。
以前,他曾经跟他们说过的,没有钱就不用还,如果非要还,就直接交给安卉就行了。
所以,这些年来是因为少了安卉这个中间者,所以一直没办法把钱交给他,是这样吗?
那么现在这样突然把钱送过来,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想彻底划清界限,把一切做个了断是么?
“她怎么样?”
“嗯?”
“她,我是说,你姐姐,安卉她怎么样?”
“嗯”安蕾突然低下了头,长长的沉默起来。
他皱了皱眉。
突然间,他感到那么的不耐烦,仿佛有团火,开始在他的胸膛里燃烧了起来。
到处都是欲言无止,真让人受不了。
“她跟那个方靖衍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打算结婚啊?要是举行婚礼的话,可别忘了通知我,到时我一定得封个大红包去祝福她!!!”
狠话果然有效,安蕾终于有反应了。
她抬起头,面色苍白,“你你知道方靖衍?”
他冷笑。
“不用当我是白痴。”他冲着那包钱扬了扬下巴,“那些钱,一定也是那个姓方的在帮你们还吧?”
安蕾嚯然起身。
一气走到门口,安蕾用力拉开了门。
唐峥鹏仍坐在原地,僵着后背,动也不动。
但是耳朵,却像机警的兔子一般,一直没有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终于,还是听到安蕾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