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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唐峥鹏看到安卉在打饱嗝,不由笑道,“之前不是说不饿吗?结果吃得比我还多。”
“不是你请客吗?不吃白不吃。”安卉答得理所当然。
唐峥鹏又是默默一笑,问,“心情好多了?”
“啊?”
安卉愣住了。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安卉奇怪地这样想着,然后眼神茫然地看向了唐峥鹏。真奇怪,面前的这双眼睛,怎么又变了?不再是之前的严肃、冷漠、疏远、或是忧伤,而是——
温暖。
就像一片宁静而宽阔的海水,温和地涌动着包容、宽厚、与深深的了解,这是怎么回事,是发生了什么吗?蓦然间,她感到自己的心竟然暖烘烘地涨起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的?”她挠了挠额头问。
“因为你来的时候,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唐峥鹏比了比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言相告。
安卉脸红起来,“我哪有?”
见她否认,唐峥鹏便向她弯下腰来,对着她的眼睛来了好一番的仔细查看,然后他摇摇头,一脸当场抓到包的笃定样子神气活现地对她说,“不用再狡辩了,到现在也还是红的。”
“才怪!”安卉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紧接着,她就转过身去了。
“算了,不用再揉了,越揉只会越红而已!”唐峥鹏笑着在她背后说。
坏小子!又在嘲笑她了,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喜欢耍弄她呢,难道看她的糗样就真的有这么好玩吗?安卉又气又急的,揉眼睛的手也就越发地停不下来了。
唉!
看着安卉拿着两只手就像疯了一样对自己的眼睛百般催残,唐峥鹏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皱着眉,伸手一把扯下了她的手,“我都说了别再揉了再揉这眼睛就该废了!”
安卉的手被他扯了下去。
安卉的眼睛因此就这样坦荡荡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门檐下的路灯,照亮了安卉的脸,同时也照亮了她眼眶里满含的泪水。
唐峥鹏倒吸了一口气,握着安卉的手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他迷茫地问。
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安卉。
从刚刚在酒店大堂里见到她开始,面前这个一直在他眼中代表了强悍与坚毅的女孩就变得好奇怪。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她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为什么,眼泪怎么忍也忍不住?这不是我,这不是安卉。安卉是不爱哭的,而且她也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动不动就想要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想哭的时候就尽管哭出来好了,反正你是女孩子,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安卉啊,你找不到哭诉的对象吗?那好吧,那你来我这里吧,放心,我一定不会笑话你。】
【傻瓜啊,你哭就哭好了,拜托你别乱揉眼睛好不好,这眼睛叫你这样乱揉一通可就该废了!】
这些话,都是谁说的来着,啊,是易青文,是那个皮肤黑黑的,长着一张五官分明的脸,看起来既严肃又很认真的易青文跟她说的。那是个多好的男孩啊,每次看到安卉红着眼睛很想哭的时候,他必定会很主动的、默默地向她提供哭泣的肩膀,却连一句多余的话也不会说。
他的关心,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是坚硬的,不苟言笑的,却又是最最真诚,不带一丝杂念的。就是那样一颗至清至纯的心。
而如今,那副帮她洇去泪水的肩膀,已被遗失在了哪里?
啊,为什么会想起这些?这些难过的,痛苦的往事,早就该被尘封起来了啊,安卉用力吸着鼻子,努力地往回收着泪水,“没事,只是眼里进了沙子,”她掩饰地说着,而后又问,“唐总监接下来还想去哪儿?”
唐峥鹏仍有疑虑,“真没事?”
“真没事。”安卉用力摇头,又试着笑了笑。没事,没事,就是好想摆脱这一切啊,好想摆脱开这些痛楚的往事和恼人的思绪,逃到一个谁也见不到自己的地方去,自生自灭。
“要不,我们再去喝点酒吧?”之后,唐峥鹏这样提议到。
“你真的可以喝吗?你不是感冒了吗?生病了再喝酒可不太好吧?”车子都已经开到酒吧街了,安卉还在不确定地问着。
“没事,就喝一点点,快,下车吧!”唐峥鹏说着,就先下了车。
安卉也赶紧下车锁好车门一路跟随而去。
“你可不要勉强,万一喝了感冒又加重了怎么办?”安卉可是真的在担心,目光一直追随着正在跟服务生点单的唐峥鹏。
等服务生走后唐峥鹏才回答说,“我哪有那么娇气。”
“娇不娇气的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安卉一点不给面子地向他皱了皱鼻子。
唐峥鹏不理她,顾自端起水杯喝水,一边转头四处环视了一下,“嗯,这酒吧还不错。”
安卉也随他往四周看了看,“还好吧,要是跟我朋友的酒吧比起来可就差远了。”
“哦,你朋友,”唐峥鹏似乎来了兴趣,“你朋友也开酒吧,为什么你不带我上那儿去?”
安卉撇了撇嘴,“他晚上没空,店子八成关了。”
“看来你跟你这位朋友很亲近,连他有空没空都知道,怎么,是你男朋友?”
安卉把头转回来,“要你管?你是我谁啊你?”
“我是你上司啊是你谁?”
“可你不是已经撤了我的职了吗?”
“哦那你现在干嘛还这么听话的跟在我身边?”
“那还不是看你一个人身处异地没人陪可怜可怜你罢了!”
“好啊,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你的顶头上司说话!”唐峥鹏咬牙切齿。
安卉哧的一声冷笑,“那你有本事再撤我的职啊,切!”
没办法了。
唐峥鹏开始拿眼瞪她。
谁知安卉也毫不客气地瞪视了回来。
两人的瞳孔都坚定地一动不动。
酒吧里交错摇晃的五彩灯光,在两人的眼中留下了各种神秘奇异的色彩,但那是什么?是因为这酒吧里的雾气所致吗?还是身边的音乐显得太慵懒太有情调了,为什么内心会突然变得这么柔软,好像喝醉了一样。
服务生送上酒和食物,两人都仓促地收回了眼神,一个掩唇轻咳,一个干脆忙着帮服务生放东西,神情都很不自然。
小舞台上有歌手上场,安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听,她唱的是比约克的歌,这歌可冷门。”
唐峥鹏看了看她,“你还懂音乐?”
“小看我!以前我也玩过乐队的!”安卉很不以为意地皱了皱鼻子。
“难怪你吵架的嗓门那么亮。”唐峥鹏果断吐槽。
安卉终于笑起来,“唐先生你对我到底是有多么不满意啊?”
“岂敢岂敢!”唐峥鹏连连惊呼,望住安卉时,俩人再次对视,而这次,他们没有逃离,而是很快就相视而笑。
气氛因为笑容而迅速变得轻松了起来。
这一晚,他们喝得非常尽兴。
后来,安卉醉了。
唐峥鹏扶她上了出租车,好不容易才问出了她的地址,然后先送她回家。
下车前往公寓楼的路上,安卉突然停住了脚,“等一下等一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回你的家。”唐峥鹏好脾气地应她,一边小心地扶她站好。
“回家?回我的家吗?不不不,我不回家”安卉扭着头,耍赖般地挣脱出了唐峥鹏的怀抱,然后她往前跑,跑到一棵树底下,抬头从树叶间望向夜空,“瞧,你瞧,今晚的月色这么好,我们真该继续喝的,我们应该要喝到天亮,喝到一醉方休才好的。”
“可是你已经醉了。”唐峥鹏笑着走过去想要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谁知手刚一碰到她,安卉就整个人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女孩子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令他全身一僵。
“你是谁?”她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问。
我是谁?
“你是青文吗?”
青文?青文是谁?
唐峥鹏一脸困惑地低下头看向安卉。
“青文,青文,哦,青文”怀里的女孩像说梦话一般开始一连串地叫起了这个陌生的名字,而且还把脸整个地埋进了他的胸口。
砰!砰砰!
心脏就像颗炸弹一样疯狂地跳了起来,而且,被安卉靠住的那个地方也像着了火似的又热又烫。她怎么了?怀里的她,整个人软绵绵的,那么脆弱、那么无助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时的她了,而这个被她呼唤着的青文,难道就是这一整晚害她红着眼睛的原因吗?这个人,是她的朋友,还是她心爱的人呢?
“安小姐,安,安卉”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