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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皇帝不能只有一个妻子?就算如此,我只要你一个,谁又敢提出异议?”
“可是唔”夏倩急急地想要争辩,声音却吞没在司空清的唇舌中。
“此事待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谈罢。”轻柔的唇缓缓移至夏倩的眼角,司空清淡淡说道。
夏倩看了他一眼,顺从地靠着清,不久便沉沉睡去。
夜幕低沉,繁星满天。
在夏倩半睡半醒中,他们回到了良国的西京。
风卓、玄冥等人接到消息后,早早便来到宫门等候。
却见司空清一脸铁青,横抱着仍旧昏睡的夏倩走下马车。
风卓不禁皱起眉,担忧地瞥了司空清一眼。
“倩儿的身体需要一段时间调理,清你也别太担心了。”
司空清不发一言,大步走入他如今的寝宫——月夜殿!
“恭迎皇上,皇后娘娘。”玄林单跪在大门口,恭敬地说道。
司空清径自越过她,进了内室,轻轻地把夏倩置于床榻上。
拉过锦被,盖好,握住她的手,指尖的凉意让他微微蹙起眉。
轻揉夏倩的掌心,以内力化为温热,慢慢渡入。
一股暖意从手心蔓延至全身,夏倩舒服地轻哼一声,苍白憔悴的脸染上一层浅淡的绯色。
司空清的视线久久停驻在夏倩身上,许久松开手,掖了掖被角,抬步走出内室。
外厅,风卓、柳洛,以及四使均坐在下首,见司空清走近,起身迎接。
待他安坐于上首,风卓见清神色有异,略微诧异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司空清墨眸微闪:“倩儿有些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了?”风卓眼神飘向一边的玄武,只见他微微摇头,表示不知,心下纳闷。
“她要我纳妃尤其是代替她举行立后大典的玄林。”清冷的双眸闪过一丝恼怒和不解。
众人皆是一怔,玄林更是脸色一白,不知所措。
“禹尘和夫人讲了什么?”柳洛凤眼一凛,艳唇轻启。
风卓无奈地瞪向唯恐天下不乱的柳洛,开声劝道。
“倩儿在禹国被软禁一个多月,里面发生的事情我们无从得知。倩儿怕是有什么苦衷和顾虑,才会说出那些胡话来着,如今最紧要的是,让她安心养好身子,这事以后再说。”
司空清微微颔首,冷声唤道:“玄武。”
“属下一定竭尽所能,让皇后尽快恢复。”背后冷汗淋淋,玄武立刻应道。
“清,你去找倩儿的事瞒住了所有人,唯独老狐狸还是知道了。”风卓想起王相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所有事都逃不过他的双眼。
“无妨。”
司空清点头,王相虽然是司空瑞的手下,却是最早归顺于他的朝廷高官,无论能力、效率和心计,都是一等一的厉害,他既然早已察觉到了,但没宣扬,便表示王相无意阻止,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费心。
“司空瑞如今怎样?”
“仍旧卧床修养,身子一日比一日衰弱,但御医却完全查不出病因。”玄冥留守宫中,易容成司空清,处理国事,对司空瑞的状况也极为留心。
“查不到病因?”司空清喃喃自问。
“是的,既没有中毒的迹象,五脏六腑也没有损害。”司空瑞的生命就如同烛火,突然激烈燃烧,仿佛要将余热散尽。
“你要去见见他吗?”风卓迟疑地问道,无论如何,司空瑞终是他的父亲,血浓于水。
“不见。”冷漠地吐出一字,司空清起身离去。
“将近日最重要的折子拿到内室。”他要夏倩每次睁眼,第一个见到的都是他!
无意识地拔着身侧的嫩草,夏倩蹲坐在草地上,明亮的双眸有些黯淡。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理,她的四肢已能行动自如,脸色恢复了红润。
只是她与清之间,似乎隔了一层薄膜,虽然每晚相拥而眠,偶尔亲吻。
但两人独处时,她几次欲言又止,司空清却若有所思,状似无意地转移话题。
玄林进宫当了女官,虽然所有的事都由司空清经手,玄林只是清不在时,稍微照顾夏倩。
夏倩虽在玄林身上感觉不到嫉妒、忿恨,但玄林却时常会刻意避开她。
夏倩清楚,那日她向清提出纳玄林为妃时,定是伤了玄林一向骄傲的自尊心。
“倩儿。”温和的声线响起,夏倩回首,笑着唤了一声。
“风大哥。”
皇后的身份,借用的是风卓四妹的名义,夏倩也就理所当然地唤他大哥了。
“谁惹我们的倩儿生气了?”低头看着有些秃的两处,和四周小草的残骸,风卓笑道。
夏倩脸红红,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顶,风卓轻声问道。
“倩儿,大哥多管闲事地问一句,你为何要清纳妃?”
夏倩头垂得更低。
风卓也蹲坐下来,直视着她。
“大哥知道,你其实并不愿意与众多女子伺候一夫,所以当初清执意立你为皇后之时,我曾要他发誓今生只能有你一个妻子,如今你要他纳妾,大哥之前做得岂不是白费了?”
“大哥”夏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望着风卓温润的笑颜。
在这个一夫多妻,男权至上的国家,他竟轻易地赞成一夫一妻,甚至让萧清发誓
夏倩眼眶一热,心下暖融融的。
“大哥,你知晓我有异能。”见风卓点头,她紧握双拳。
“异能会沿着我的血脉,传到我的子女身上,所以,我我并不想要孩子,不想他们接受别人异样的眼神,甚至受异能的折磨不想他们变成没人疼爱的孩儿可是,一个皇帝有怎能没有儿女来继承”
“这就是你要我纳妃的理由?”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愤怒,夏倩抬头,眼前已不见风卓的身影。
司空清俯身将她拉入怀中,清冷的墨眸紧紧地锁住她。
夏倩反手搂住他:“清,你知道我是因为有异能才被亲生母亲掐死的”腰上的手臂一紧,司空清安抚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只是一缕幽魂,在这身体刚死之时,机缘巧合下入了此身,或许有一日,会突然魂飞魄散罢”
“倩儿。”司空清轻唤一声,止住了夏倩的话。
夏倩摇摇头:“还有异能,其实是将生命化成能力,即使我的灵魂能一直固定在这个身子里,可是我的命也会比一般人短的多啊”
她惊呼一声,只因司空清突然抱起她,往内室走去。
“那日,玄林代你举行了仪式,却不能代替你洞房”司空清俯身轻笑道,夏倩惊讶地躺倒在床榻上,见萧清长袖一挥,门应声关紧。
双手抵着贴近的他,夏倩有些着急。
“刚才我说的话,你”
侧躺在她身旁,司空清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你怕孩子有异能,没人疼,不是还有你爱他们吗?有了异能,为何如此武断地认为是折磨?你不是因为如此,当时才救了我血统的继承人我不需要,只要是强者,有没血缘并不重要,魔宫每年收养无数聪慧的孩童,若有需要,从中挑选一人便可”
“你在我身边,根本无需使用异能,即使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余下的岁月却是全部属于我,又有什么遗憾可言。”
司空清的眼眸含着笑意,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
夏倩眨眨眼,止不住的泪涌出。
司空清小心翼翼的舔舐着晶莹的泪珠,覆上夏倩柔软的唇,轻柔地细琢,紧紧地厮磨。
夏倩沉浸在清他温柔的气息中,久久不能自拔。
司空清不舍地离开她红艳的唇瓣,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满意地感觉到夏倩身子一颤:“洞房花烛之夜我等得够久了”
夏倩顿时面红耳赤,他湿热的唇从颈侧滑下,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衫轻抚着,一手轻易地解下衣带,挑开衣衫
“皇上,司空瑞病情忽然加重,他要求面见皇后”门外一人通报道,正是每次抓阄都输了的玄武。
“不见!”比平常更为冰冷的声音传来,玄武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他说要当面告诉皇后她的身世的事”
“可恶!”咒骂声从门内响起,玄武缩缩脖子,立刻禁了声。
片刻后,司空清抱着满脸潮红的夏倩立于门前,冷声道。
“带路!”
“你来了”
夏倩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司空瑞,不过两月,仿佛苍老了几十年,往日的威严与凛然的气势荡然无存。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前几步,夏倩握住司空瑞探出的手,虚弱得让人心疼。
“你还好吗?”夏倩坐在床沿,担忧地问道。
司空瑞无力地笑笑,双眸紧紧地盯着夏倩的脸庞。
“看来上天在最后对我还算不薄”
他喘了口气,指尖覆上身侧的锦盒,眼底流淌着浓浓的温柔:“二十年了就快能与她相见了,不知,她可还认得出我”
“倩儿,你说,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