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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萧清已单跪于地,接过礼官手中的玉玺。
缓缓起身,唇边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俾倪众生的神情,淡淡地扫向台下。
目光落到夏倩身上,未有一丝停顿,眼中丝毫不起一分波澜,便已转开视线。
夏倩心里一紧,咬唇垂首,身子微晃,彩桥赶紧扶着她,眼里充满不忍。
“公主”彩桥低声唤道。
“没事,我没事。”夏倩稍稍定了定神,淡然回答道。
灿烂的朝阳照射下,萧清的身侧金黄的光晕环绕,犹如仙人下凡,不染轻尘。
清冷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暖色,五官也柔和起来。
如此天人之姿,让在场的众人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夏倩深深地看着他,想将这一幕永远的烙印在心头。
相信,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刻,这曾给予她温暖的人,完全接受她异能的人。
即便从今以后,两人不能相守在一起
“公主,马车已在宫外等候多时。”欧阳溯立于夏倩身后,恭敬地说道。
夏倩依依不舍地看了清一眼,跟随欧阳溯悄然离开皇宫。
路上相当的顺利,临走前,王相礼貌地挽留了一番。
“公主跟欧阳将军不参加我良国的立后大典,实在可惜。既然两位有急事,王某在此祝公主与将军一路顺风。”
说罢,转向夏倩,递上一锦盒,笑道:“公主,小小敬意,请笑纳。”
身旁的彩桥双手接过,缓缓打开。
是一支玉钗。
通体碧绿,上面是——六角雪花!
夏倩诧异地盯着盒里的发钗,久久不能回神。
“公主。”彩桥轻轻唤道,夏倩这才察觉自己的唇边漾起愉悦的笑容。
如此会心的笑脸,已经许久未曾出现。
难怪彩桥与欧阳溯用惊异的神情望着她,而王相则笑得高深莫测。
“公主对王某的礼物还合意吗?”
夏倩报以一笑:“谢谢你,我很喜欢。”
无视欧阳溯的探究的眼神,夏倩伸手将玉钗插在发髻上。
马车渐渐远离皇宫,夏倩看着窗外不断退后的景色,默然不语。
“公主,彩桥斗胆请问,见到此玉钗,您为何如此高兴?在禹国宫里多的是这种材质的饰物,但”公主之前都不屑一顾,下半句话彩桥吞进了肚里。
“彩桥,这是雪花,凡草木多为五角,唯独雪花是六角,因而雪花也被称为‘六出’。”摘下玉钗,轻轻抚摸上面的六个棱角,夏倩淡淡解释道。
“由天而降的雪花很美,捧在手心里,转瞬即逝,以往的冬天,我经常趴在窗台上,一遍又一遍地想留住它们”
最终,在逐渐冰冷的掌心里,她什么都没有留住
这件往事,她只对一人提起过,原来,清还记得
感觉到车外的欧阳溯以及身旁的彩桥探究的视线,夏倩慢慢的闭上眼。
连日来辗转难眠,让她相当疲惫不堪。
不久,她便在马车微微的颠簸中,安然进入梦乡
彩桥轻柔地将夏倩平放在软垫上,帮她盖好被子,手臂一拂,轻点了她的睡穴。
“我让你调查那皇后的事情如何了?”欧阳溯闪身入了马车,低声问道。
“禀将军,司空清的确将一女子安置在他的寝宫之中。但,寝宫防守极其严密,而且司空清下令,任何人不得窥视那女子的容貌,甚至连对宫廷画师也下了禁令,属下无能,无法得到关于那女子的消息。”
欧阳溯皱起眉:“他竟跟禹国先皇一样,不准画师临摹皇后的容颜?如果不是我曾偶然见过皇后一次,公主怕也难以寻回。”
沉思了片刻,他道:“彩桥,加紧防范,恐防有诈!”
“是,将军。”彩桥垂首应道。
“属下定不离公主半步。”
欧阳溯满意地颔首,身影一动,回到车外的马背上。
“啊啊!!”
才离开良国,进入两不管地区,前面的侍卫便传来一阵惨叫声。
欧阳溯连忙策马上前,见到眼前的惨状,不由倒抽一口气。
竟有人在此处挖了个大坑,足有六七米深。
而坑底,插满一根根青竹。
一头深埋在地里,一头被削尖,不慎跌下去的侍卫的身体被青竹一刺而过。
“探路!”欧阳溯手一扬,数十名侍卫组成一队,手执长剑,警惕地一步一步向前迈进。
待他们安全走过,后面的队伍才慢慢跟上。
“嘶——嘶——”探路的侍卫刚安然前行,身后骑兵队的马匹忽然发起狂来。
激烈地跳跃着,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
不少侍卫被甩下马,哀嚎不已。
“怎么回事?”欧阳溯大声问道,见情况越来越遭,当机立断。
“弃马!”
马匹上的侍卫听令立刻甩开紧拽地缰绳,马失了束缚,如箭般四处奔窜,转眼便不见踪影。
“将军,有人在草丛中放置了马钉。”一名侍卫将手中之物呈给欧阳溯。
欧阳溯手中翻转着这小小的物什,神情凝重。
禹**队统一穿的鞋,是为了行军时舒适,所以鞋底纳得都很厚。
而马的铁蹄为减轻负担,一般较薄。
这小小的钉子,看起来并不显眼,却刚好比鞋底的厚度薄,但比铁蹄要厚。
由此可见,有人对他们很熟悉,连鞋以及铁蹄的厚度都计算得相当精确。
欧阳溯不由心惊,有人针对他们,且谋划已久。
马匹减少了一半,多出不少受伤的侍卫,既担心山贼再次偷袭,又担忧前路上的陷阱,队伍前进的速度十分缓慢。
连续几日,欧阳溯等人神经紧绷,苦不堪言。
半途中,后知后觉地发现陷入了‘迷宫阵’。
在同一地区绕了整整十日才破除迷阵,侍卫已是减少到不足五百人,且个个精神萎靡。
夜凉如水,月已中天。
“呜”低低的呻吟声从车内响起,夏倩双臂环绕,蜷缩在一块,额上布满冷汗。
好痛!
针刺般的痛楚从四肢蔓延至全身,犹如成千上万的蚂蚁的啃咬,每过一秒,疼痛愈加剧烈。
冷汗浸湿了衣衫,夏倩下意识咬着唇,丝丝血迹从唇角滑落。
“将军,公主的毒发作了将军,彩桥请求您,给公主解药吧,此处离禹国不足一里了,公主已痛得把唇咬破,她身子孱弱,一刻钟也难以熬过,将军,将军”彩桥跃至欧阳溯面前,苦苦哀求着。
“将军,不可。”副将上前劝说道。
“离开良国后,不停有人阻挠我们,许是为了拖延时间,怕就是为了公主的解药,将军还是等进入禹国的国界后再给公主解药罢。”
“你!”彩桥气急。
“你就忍心看公主苦苦忍受痛苦吗?她是我禹国未来的皇后,怎能遭受如此对待!欧阳将军,请立刻给公主解药!”
“将军,请您三思!”副将急忙提醒道。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3160字)
见欧阳溯依旧沉默,彩桥心下着急起来。:。
“将军,如若有人故意拖延,欲救走公主,又怎会舍得让公主受此折磨,将军若是再拖下去,公主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副将迟疑了片刻,道:“彩桥,我明白你担心公主的身体,可是如果有人想拖住我们的路程,是为了让公主得到解药后才带走她呢?”
彩桥眉头一挑,噙着一抹冷笑,冷冷地扫向副将。
“你是质疑将军的能力,还是不相信暗卫们的实力!”
副将一时语塞,两人同时望向欧阳溯。
只见他微笑颔首,语气笃定。
“的确,我们多虑了,后面还有数百名侍卫,暗卫也都严密守在公主身边,再者,彩桥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言罢,欧阳溯从怀里掏出一瓷瓶,打开瓶塞。
透明中飘散着淡淡的殷红,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一扯,用力捏开,露出一颗小小的红色药丸。
把药丸塞入瓶内,遇水即化,殷红渐渐散去,只余一片透明。
彩桥暗暗吃惊,原来解药是需放入公主先前喝下的毒药中,难怪欧阳将军如此肯定,绝不会有人清楚解药的用法!
托起夏倩的头,彩桥将瓶中的液体缓缓喂入她口中。
朦胧中,疼痛得已失去意识的夏倩微微启口,把它一口一口饮下。
半晌,蜷曲的身子慢慢伸展开来,痛楚逐渐退去。
夏倩疲惫地躺在软垫上,渐渐回神,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全身虚软。
彩桥用手帕轻轻擦拭夏倩额上的冷汗,以及唇上渐干的血迹,见夏倩虽脸色苍白,神色却平静下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
“彩桥,好好照顾公主。”欧阳溯看了夏倩一眼,叹息道。
“这解药的药性很强,公主怕是半个月内,都会四肢无力,连站都站不起来,且会变得相当嗜睡彩桥,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公主太狠心了?”
彩桥抿着唇不语。
欧阳溯扯出一抹苦笑:“先皇临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