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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店!”淡淡吐出两字,萧清丢出一锭白银。
店小二眉开眼笑地收起银两,恭敬地问道:“两间上房?”
萧清回头瞥了夏倩一眼,漠然开口:“一间上房!”
想多了(5)
夏倩一愣,店小二则用暧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几下,才躬身在前面带路。
进了房间,萧清又丢给店小二一锭银两:“帮我们弄两身合适的衣裳,再打一桶水上来。”
“好叻,两位稍等!”店小二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利落地关上门。
房间回归沉静,两人默默地在桌前落座,一时无话。
“萧清。”许久,他突然开口说道。
夏倩迟疑地点了点头。
清,萧清,这名字与身前的白衣之人很相配。
“之后你打算如何?回家?”萧清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
回家?夏倩低着头,她连这具身体的身份都不知道,回哪里去?
也许这具身体的主人和自己一样命苦吧,不然也不会在迷雾的森林里迷失。
但,既然自己已经入住了这身体,那么之前种种的过往便与自己无关了。
想罢,夏倩坚定地抬起头,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到:我没有家!
萧清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问下去。
“晚上随我到一个地方。”
夏倩笑着点了点头。
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眼前的人是唯一能依靠的。
不过另她困惑的是,既然自己知晓人心理的能力没有消失,为何听不见萧清心里的想法呢?
难道他也具有独特的能力?还是他心里筑了一面墙,封闭了自己的心?所以感应不到?
哑巴(1)
店小二不一会便拿来两套新衣,让人搬上来一大桶热水,放在屏风后面。
萧清瞥了夏倩一眼,缓步离去,顺手带上门。
夏倩迫不及待地脱掉破旧的衣物,跳进桶里,用力搓起来。
连续几日没有洗澡,全身粘乎乎的,随手捧起水洗了把脸,手指不觉的触到鬓角,略微的皱褶。
夏倩疑惑地摸了摸褶皱的地方,感觉到手底粗糙的质感,往下一探,勃颈处却是滑腻的触感。
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中闪过,夏倩伸手一撕,手上赫然多了一块蜡黄的脸皮。
低头,在水面上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瓜子脸,大大的双眸,小巧的嘴巴,肤如凝脂,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
望着手里的面皮,相当粗糙,有三张纸的厚度,看起来明显透气感不好。戴的时间久了,容易皱起来,与脸的贴合度不高。
这个身体到底是什么人呢?独自倒在迷雾森林中身无旁物,却戴着寻常人家不易得到的人皮面具。
萧清,许是早就发现了吧。
夏倩索性把面皮丢在一边,既然如此,自己何必继续戴这不舒服的东西呢。
夏倩边思索,边擦干身子,将衣物一件件套上,费了番功夫,才把衣服都穿好。
急忙打开门,看见萧清侧身斜靠着走廊上的柱子,冷淡如霜,望着远处明明灭灭的火光,硕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更显孤寂。
回首便看到夏倩去掉面具的脸,依旧不声不响,只是吩咐店小二再打一桶水上来。
夏倩自觉地走出房间,才迈出一只脚,夜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喷嚏。
萧清走入屋里的脚步一顿,淡淡说道:“进来。”
哑巴(2)
夏倩摸摸鼻子,还是跟着进了屋,背对着屏风在桌前落座,径自倒了杯茶,啜了一口。
“哗啦”地水声响起,夏倩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低着头,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瓷杯上。
萧清穿戴好出来时,便瞧见夏倩头垂得快要趴在桌上,闷闷地埋首喝茶。
他沉默不语,径自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萧清身上淡淡沐浴后的清香飘来,夏倩才发现,两人皆穿着一身白衣,袖边上绣着线,给素白的衣裳增添了一份精致。
萧清放下茶杯,打开木窗,然后轻轻抱起身后的夏倩,足下一点,朝外飞快掠去。
夏倩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勃颈,埋首在他胸前,听着耳边的呼啸声,任风吹散她如墨的长发。
待萧清停下,夏倩才抬起头,环顾四周。
昏暗的院落,一间木屋,烛光隐约闪烁,荒凉的院里,只有一棵孤零零的老树斜靠着灰墙,墙角杂草丛生。
“谁呀?”略微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略带疑惑。
“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人顶着一头乱发,探出头来。
看见来人,不由一愣,转而笑道:“稀客啊,是什么风把宫主给吹来了?”
萧清不语,抬步走入屋内,夏倩紧紧跟在他身后,看见屋内一穿着粗布大褂的老汉慵懒地坐在桌前,咧嘴笑着。
老汉瞧见萧清身后的夏倩,瞪大双眼,跳起来,跑到两人面前。
夏倩看他目不转睛地瞅着自己,不由朝萧清身旁缩了缩,皱起眉,不解地盯着老汉。
好一会,老汉才移开视线,笑道。
“好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宫主眼光不错。”
夏倩张开口,欲出声解释,却想起自己从来到这个时空后,再也未能发出任何声响,眼神黯然。
老汉瞥见夏倩的神情,惊讶道:“莫非小姑娘不能说话?”
萧清冷冷地瞥了老汉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仔细盯着夏倩的勃颈,在她身边转了一圈,而后让她伸出舌头。
老汉沉思了一阵,开口说道:“没有中毒的迹象,勃颈也未有外伤的痕迹,刚看小姑娘的反应也不是天生不能发声,这样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老汉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夏倩:“姑娘不是不能说话,而是不愿说话。”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吗?
夏倩抬手摸了摸勃颈,轻轻叹息着。
哑巴(3)
母亲,我再也不能出声,这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
“鬼医,明日起,她就留在你这里。”萧清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夏倩一怔,抬首望着萧清,让自己留在此处,他要离开了是吗?
“让这姑娘留在这里,宫主,这”瞥见萧清扫视过来的眼神,鬼医立刻住了口。
夏倩立在门边,看着雪衣长衫的萧清慢慢走出木屋,随后婉若游龙跃去的身影,她怔怔地望着,直到白影融入夜色中,仍未回神。
萧清没有回头,一次也没有,原来自己,终是他人的累赘
“姑娘”鬼医看着夏倩望向远处,黯然神伤的神情,轻轻唤到。
夏倩回神,转身朝鬼医淡淡地一笑。
就算独自一人,生活还是得继续下去,不是吗?
鬼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常常说起当年风光的事情,还有他唯一的徒弟——玄武,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每次说起,鬼医都是一脸骄傲的模样。
玄武是魔宫座下的四使之一,四使直接效忠于宫主,掌管魔宫中各类大小事务。
近几年随着魔宫的不断扩大,公务繁重,宫主又极少亲自处理事务,所以,玄武很少来此探望他师父鬼医。
每每说到此处,鬼医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夏倩极力做出可口的饭菜,将院子打理干净,让这个独自居住在此的老汉,脸上逐渐荡出一分笑意。
然,夏倩还是有意无意地避开鬼医的接触,因为鬼医屡次想帮夏倩把脉,都被她拒绝了。
不是担心鬼医会对自己不利,而是每每想起山中那个笑得一脸慈祥的妇人,夏倩便没有勇气再去碰触他人了。
“姑娘,为何不让老夫把脉?难道不想治好你的嗓音?”鬼医这日遭到婉拒后,不禁出声问道。
夏倩摇了摇头,说不出话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心理,这又如何能治?
鬼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姑娘,老夫是看着宫主长大的,这是他第一次与人一同上路,既然他带你来此处,一是不想你继续面对腥风血雨,卷入江湖争斗里;二怕是想让我治好你的嗓子,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经历过些什么样的事情,只是不要被过去绊住了,裹足不前。”
夏倩垂着头,抿起唇。
“罢了,心病仍需心药医,老夫我也无能为力,一切都得靠你自身了,老夫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说罢,鬼医摇晃着头,缓步离开。
哑巴(4)
夏倩托着头,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心病
“真恶心,这孩子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到底生了什么妖怪我讨厌你的声音!如果没有你,你父亲怎会离开两千万,你父亲为了两千万抛弃了我对,只要没有你,他就不会离开我了,只要没有你!”
本以为自己被母亲掐死之后就能甩掉这讨厌的异能,便可以重新投胎做个普通人,可没想到却附身到了别人的身体里,附身就附身吧,为何连这知晓人心理的异能也一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