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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倩闻言,垂下眸,手里捏着那颗迷药,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忽然,夏倩灵光一动,快速地写下一行字。
司空城眯着眼,扫向纸上的字,心下一惊。
“不可能!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夏倩抬眸瞅了他一眼,一副‘信不信由你’的神情,转身从容的走出广仁殿。
司空城拿起那纸,细细再看了一遍,用桌上的烛火慢慢点燃。
低沉地笑声响起:“有意思,果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子!”
“主子。”彩桥忧心仲仲地在殿外来回踱步,一见夏倩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他没为难你吧?”
夏倩惬意地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最后写下的几字,怕是自己难以脱身,这皇宫的牢笼越早离开越好。
才走入月夜殿,就见小木子哭丧着脸守在殿外。
“主子皇上来了,坐了快半个时辰。”
夏倩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公主你可回来了,皇上在此等候多时了。”那袭明黄身边一位公公垂首哈腰地说道。
司空瑞转身望向夏倩,淡淡问道:“刚去哪儿了?”
“回皇上,大皇子邀请主子到广仁殿一聚。”身后的彩桥闻言,乖巧伶俐地回答道。
“哦?朕怎不知道倩儿与他有交情?”似笑非笑地道,司空瑞随意地坐在桌旁,锐利的双眸扫向夏倩。
夏倩抬首坦然地望着他,两人视线交汇了片刻,司空瑞勾起一抹浅笑。
“坐下说话,一直站着脚不累吗?”
夏倩矮身一福,在司空瑞对面坐下。
抬头见下人已经退得干干净净,殿内霎时变得空旷,只余若有所思的两人。
“今早朕收到消息,月夜殿的暗卫一夜之间全数消失,连一根头发都找不到,倩儿不给朕解释一番?”深邃的眼眸一沉,司空瑞轻叩着桌面问道。
皇上不是心知肚明了吗?
夏倩低头写到。
司空瑞轻笑着,眼神渐冷。
“没想到为了你,清儿竟然破了誓言,他曾立誓大仇未报之前,绝不踏入皇宫半步倩儿啊,你对他的影响比朕预想得还要大。”
望向对面月白色的纤细身影,司空瑞有瞬间的恍惚,而后垂下眼眸,继续说道:“倩儿似乎忘记了朕几日前所说的话了欧阳溯今日又向朕提起将你带回禹国的事宜,朕答应他三日之后定给予答复。”
顿了顿,他苦笑道:“把你送给欧阳溯,怕是清儿会更恨朕吧,这样也未尝不好”
淡淡的叹息声响起,夏倩望着眼前的帝王,身影似乎较以往更为孤寂。
不对,实在太奇怪了。
待司空瑞走后,夏倩咬着唇苦苦思索。
司空瑞清楚风云山庄突然易主之事必与风卓有关,竟以风卓的姓名威胁她做了良国的公主。
风云山庄历年来掌控良国大部分的商业命脉,他清楚风云山庄落入风卓之手,便是掌握在萧清手中。
虽说他曾提及有意立萧清为储君,但司空瑞尚未退位,经济命脉落进他人手里是帝王的大忌。
司空瑞为何不担心这一点?
他明知当年抛弃了萧晚,让她独守空房多年,萧清必然记恨他。
难道是出于对清的愧疚?
可据清所言,这一切皆是司空瑞一手策划,从一开始司空瑞便知道会有如此结果,又怎会有愧疚可言?
再者,他从未对世人提及有萧清这个皇子。
独宠皇后与二皇子司空勤,也不理会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争权夺位的暗涌。
司空瑞只是隔岸观火,让他们两人相斗,冷眼看着他们的势力逐渐浮出台面。
难道他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为清扫除登基前所有的障碍?
昨晚清擅闯皇宫,杀了月夜殿所有的暗卫。
司空瑞来此似乎只是确定来的人,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难道他不担心,清闯皇宫,有可能是来刺杀他的吗?
又有哪个帝王会容许恨自己的人,在皇宫内自由出入?
夏倩甩了甩了头,皱紧眉头。
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如此看来,司空瑞完全明白清在做什么,却未加以阻止,而且还将她变相囚禁在皇宫中,似是在刺激清增加清对他的仇恨。
司空瑞到底想做什么?
“主子。”伺候夏倩梳洗整理后,彩桥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夏倩见她垂着头,眼珠不停转,四处瞄着,便知月夜殿新的暗卫已经到位,她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想告知她,却碍于暗卫不能开口。
起身走向彩桥,握住她的手,瞬间一愣,夏倩放开她,抿着唇。
在桌前写下:
这个计划可行吗?
彩桥尚未从夏倩突然地碰触中反应过来,怔了怔用力点头。
而后才回过神来,主子只是碰了她一下,就知道事情了。
诧异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彩桥不禁了然,难怪那晚柳洛明明没有说什么,主子却明白了她的身份
敛了敛神,彩桥犹豫了一会,向夏倩伸出手。
夏倩一怔,唇边扬起一抹欢愉的笑意。
本以为彩桥知道后,再也不敢碰自己了,不想她这么快就适应过来,甚至向自己主动伸出手。
再次两手相握,夏倩点点头,彩桥舒心地笑了。
那柳洛怎么办?
夏倩担忧地望着彩桥,柳儿的体力仍未恢复,而月夜殿的暗卫又较之前增加了一倍。
“主子别担心。”
彩桥眨了眨眼道:“柳儿姑娘身体不适,不如咱们让皇上下道旨,送她出宫让她好好修养,毕竟她是舞姬长时间住在月夜殿,于礼不合,主子意下如何?”
夏倩微笑着颔首。
第二日皇帝下旨,暂居在月夜殿的柳儿突然感染风寒,为传染他人,速速将舞姬送出宫。
当日,欧阳溯邀请幽若公主两日后泛舟游湖,司空瑞欣然同意,并以保护公主为名,派遣五百精兵一同前往。
“欧阳溯见过若月公主,公主千岁。”
刚出月夜殿,夏倩便见欧阳溯恭敬地行礼,也微笑着矮身一福回礼。
“公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夏倩垂下眸,掩去眼底的犹豫。
她不能继续留在皇宫中成为清的累赘,只是跟随欧阳溯离开,真是最好的选择吗?
虽能感觉到彩桥的善意,但禹国不惜用两国长年相争的地域换取她,其意未明,夏倩不禁有些惴惴不安。
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皇宫守备严谨,清一人混入仍有可能,但是要带走毫无武功的她,却是天方夜谭。
若要离开,只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光明正大的走出皇宫。
欧阳溯公然向司空瑞要她,必然筹划周全,如今,自己也只能相信他了。
夏倩定定神,抬步缓缓走出皇宫。
宫门外,五百精兵已整装待发,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候多时。
彩桥扶着夏倩上了马车,随后坐在她身边。
欧阳溯上了马,一声令下,五百精兵及欧阳溯的亲兵五十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皇城,她终于离开了那华丽的金色笼子,只是不知往后会不会比在皇宫中的生活更难度过
连彩桥也不知欧阳溯为何要带她回禹国,只是清楚这是禹国皇帝的密令。
夏倩倚着软枕,闭目假寐。
她一出皇宫,清那边该是收到消息了。
但司空瑞的五百精兵,却不易摆脱
现在,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主子,我们到了。”彩桥低声提醒道,夏倩睁开眼,整理了一下衣衫,提裙走下马车。
欧阳溯选的是良国有名的西湖,三面环山,青山碧水,景色宜人。
良国不少文人常流连在此,吟诗作对,留下许多佳作。
夏倩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充盈心肺,唇角不由漾起愉悦的笑容。
岸边停泊着一艘船舫,两名美貌的女子恭敬地跪下,恭迎幽若公主的到来。
船有两层,外表看来如普通船只无异。
走入船舱,顿觉别出心裁,里面不但有前厅、更衣处与卧室,摆设、装饰井井有条,雍容华贵,皆非凡品。
五百精兵纷纷上了船,仔细地检查了各处角落,无异常后,只留二十人在船上。
欧阳溯的五十亲兵则均守在岸边,按兵不动。
欧阳溯见良国的士兵未得他同意,随意搜查他的船舱,似是毫不介意,待他们检查完毕,才笑着恭请夏倩上船。
“公主对欧阳的安排还满意吗?”
站在船舱外的栏杆旁,船开动后,微风徐徐。
夏倩迎着风,感受着风轻抚她的衣衫,长发随风飘散,发带轻扬。
闻言,夏倩转身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精兵,无声地看向欧阳溯动了动口型:
你要如何不动声息地摆脱他们?
他眼眸一闪,笑道:“公主,起风了,还是入船舱歇息罢,也是用午膳的时候了,请。”
夏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