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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了!他终于开口对着所有的人承认她的身份,然而,为什么短暂的快意之后,她只觉得心好痛,好痛,好可悲有哪个妻子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确认?她做错了吗?不她错的最多的是不该那么爱他,不该柔顺地配合他隐婚,她早就该在尉馨出现的时候,摆明身份
纤细的手腕被箍得胀痛,留下青紫的痕迹。她面色灰白,最先看到张靖宇震惊的表情,她倔强地扬起笑容。“靖宇,看到了吗?他、她——”她指向沈奕棠和尉馨,嗓子干哑,“两个所谓最好的朋友,你还会觉得他们很真诚吗?”
说着眼眶里涌出了泪光,朦胧视线里,她看到逸辰那样专注地凝视着自己。蓦然有丝错觉,逸辰的伤痛可有一点是为了自己?
全场鸦雀无声过后,记者们开始了另一波更疯狂的提问。
沈奕棠面无表情地推开怀里的女人,欣宁被他的大力推得差点跌落在人群里,幸好逸辰张开双臂接住她。随后,她听到四周发出一声惊呼,有道风影冲过去,对着沈奕棠的腹部就是狠狠的一拳。
“沈奕棠,你虚伪!”张靖宇咬牙骂道。
“奕棠靖宇”尉馨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冷汗和泪水,小巧的嘴唇不停哆嗦,虚弱地轻喊。
“馨馨!”沈奕棠刚忍痛站直身,正好看到她软软倒落,快步冲过去。
张靖宇一见此状,脸色大变,喊道:“糟糕!马上送她去医院!”
沈奕棠抱起尉馨,经过欣宁身边时,目光有抹恨怨,冷凝得快要冻结。
文燕目瞪口呆地注视儿子匆忙的脚步,看到尉馨蜷缩在儿子怀里的脸,喃喃道:“真的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欣宁的心从无坚不摧的顶端骤然跌落深谷,空荡荡的,膝盖有些发软站不稳。她扶住逸辰的手臂,感受到一股温暖和安定人心的力量,抬起幽幽的眸子;“你不跟去吗?”
逸辰扯出一抹笑:“你在这里,我不去。”
她震动地无法动作,哽咽道:“谢谢你逸辰。”转过身,强自镇定地对文燕鞠了一躬:“对不起,妈妈。”
没想到宴会上会出现如此意外状况,宾客们忍不住惊疑万分。文燕毕竟见过风雨大浪,迅速冷静拉起欣宁的手重新走向台上。两个女人站在一起,她们互看一眼。
文燕道:“各位朋友和来宾,各界媒体朋友,刚才的事情不过是我沈家的私事,奕棠隐婚是我的主意,是我长期以来没顾虑到儿媳妇所受的委屈,相信欣宁宽宏大量不会计较。希望各位不要捕风捉影,更不要杜撰破坏沈家名誉的任何消息,否则沈家将不惜一切代价采取法律措施,拜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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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散场,喜庆中接连风波乍起,好在次日的新闻头条并未有过分的新闻言论,大约是文燕的威胁起了作用,那些关于沈奕棠婚姻事实的报道都相对简单,但何欣宁身为云天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也因此公开。
可想而知,此事在《凌都》杂志社里会引起多大的轰动,但欣宁请假没去上班,在公公婆婆家一直呆到晚上。
尉馨从宴会被送到住院,医生再次为她做了专业检查,沈奕棠默默地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对着雪白的墙壁思绪停止了转动。
医生给出的报告让他震惊到无力言语,张靖宇却似乎早已知情,闭了闭眼睛哀伤地说:“是的,小馨上次被送进医院时我就知道——她曾经做过换肾手术,最近一年后遗症才开始显现出来。她拜托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
所以,张靖宇希望他离婚,希望他能给与尉馨最大的安慰和呵护。然而,张靖宇做梦也没想过,他的妻子竟然是欣宁!竟然是自己要一心祝她幸福的何欣宁!
正文 第十四章:天崩地裂(!)
欣宁在家呆呆地枯坐了一天一夜,窗外的光芒白了又转黑。她没吃没喝,蜷缩在沙发上。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一开始是妈妈打开,她强打起精神装作平静地跟妈妈聊了几句。后来是文燕的问候,告诉她沈奕棠现在在某医院,要不要陪她一起去看看*
后来手机都在响,直到没电才恢复安宁,她无心理会,屋子里变得漆黑。
一道惊雷打过,客厅里的电话疯狂地响起来。欣宁因过度悲哀而降低了警觉,她木然地抓起电话,再次听到对方那阴阳怪气可怕的笑声。
这一次,她奋力狂吼:“该死的混蛋!有种的就给我滚出来,别在电话那头装神弄鬼,我就不信查不到你是谁!”
那头愣了愣,忽然不再笑,以森寒的语气道:“好,何小姐,你有种!你等着!”
“滚!”欣宁将电话狠狠摔掉,打了个寒颤。她飞快换了衣服,跑进书房用颤抖的手拉开抽屉,将早已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揣进怀里。一口气冲出屋子,冲出电梯,她要去医院,她不能再容忍自己消沉萎-靡。
在决定上断头台的那一刻,就实在不该再抱有任何希望。
天边电闪雷鸣,狂风吹得树枝压弯了腰。多好的老天爷啊!连天气都配合她的心情,她对着天空无声地狂笑。
“何小姐,不,应该称呼你一声沈太太。”有人在她身后冷冷地喊,那阴沉的声音让人脊背霎时窜出一股寒栗。
“你是谁?”欣宁伸出来招出租车的手停在半空中,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高大男人。
“你听不出在下的声音了?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我们的老板相见你。”
“你们老板”
“沈太太精明能干,如果不是你的功劳,云天集团又怎能在事业上一帆风顺呢?”
云天集团一帆风顺?欣宁惊惧的瞳孔蓦然缩紧:“你是江氏科技派来的人?”该死的!真是祸不单行,难道沈奕棠能带给她的永远只有痛苦和恐惧么?她悄悄观察着四周,猛然拔腿,不顾一切地狂奔,幸好一辆的士路过,她火速钻了进去:“拜托送我去仁光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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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充满了药水的气味,欣宁很快找到了那间病房,因为沈奕棠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看上去显得削瘦而憔悴,孤独落寞,也不知道那样子呆了多久。
一天一夜,他基本都守在这里,思绪始终混乱。耳边第一百次回想起张靖宇的话——小馨四年前不告而别,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你的母亲早知道她换肾的事!那个好心支助她出国求学的大好人,就是你的母亲!
他闭上干涩的眼眸,真的是母亲做的么?自己向来敬重、爱戴的母亲,会是那样一个自私而残酷的人么?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睁开眼睛,从没觉得如此累过。
欣宁缓缓走近他,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尉馨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直直地与她相对。尉馨脸色苍白,但她的目光却充满忧伤和哀怨,而后扬起了一抹很轻很嘲弄的笑。
欣宁走近她,弯过腰去:“尉馨,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佩服你!我没见过比你还能装的女人!”
尉馨的声音很细很弱,但笑容扩大了:“我也很佩服你明知道我跟奕棠在一起还能装作事不关己。”
欣宁微微提高了嗓音:“我还是要告诉你,爱情不是靠手段可以得来。对!你们曾经是很相爱,但那不过是曾经的事!四年,你真的爱他吗?如果是真爱,怎么可能离开他四年?你回来后发现他已经结婚,生命里不可能再有你,你便想尽办法拆开我们”
“够了!闭嘴!”沈奕棠站在她身后,眼底布满了血丝,冰冷的气息笼罩住她。
欣宁没有回头,她是固执的,不屈的,有时候也是不够理智的。人的这一辈子,要那么多理智干嘛?该争取的时候争取,该放手的放手,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彻底放手的理由!或许今夜是她在潜意识给这段沉重疲惫的感情找一个死心的理由。死心之前,还是得将一切虚伪的面纱彻底揭开。
她对身后的男人道:“沈奕棠,我为你可悲!偷拍我和逸辰照片的人,根本就是她!”
“何欣宁,我让你别说了!”沈奕棠深深吸着气,她的话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脖子,困难到无法呼吸。但比起母亲四年前对尉馨所做的那些小手段比起来,让他怎么去计较?何况尉馨今天已经将所做的一切跟他坦白,并请求他的原谅了。
“你怕我揭开她的真面目吗?你根本就是个懦夫,不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