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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蜷缩在被窝里睡觉的女人竟然不见影子。
此时已近午夜,春雨敲打在窗户上,玻璃模糊。她要是又在外面跟人喝酒,他定要毫不客气将她关在门外,或许以后都不该让她再进这个屋子。
洗完澡,欣宁还没回。他拿起电话便拨打,信号刚传出去,他马上后悔地切断。一个女人三更半夜还不回家,成何体统?即便是他母亲那么忙碌的企业家,都从不会应酬超过十二点,且在父亲面前绝对是温婉的妻子。
沈奕棠越想心里越不满,薄唇一抿,做出了严酷的决定。他冷冷地把大门反锁,然后扭头进入卧室睡觉,暗想那女人若进不了屋子就是咎由自取!
客房里,欣宁蜷缩在被窝中,不停地翻身。她从小怕冷,好多个夜寒都会自动寻找到他最温暖的胸膛。可是此刻,半睡半醒间,她怎么挪动身子都找不到熟悉的热源
“嘭!”重响,摔落地上,欣宁趴在地板上猛然清醒。
隔壁主卧的沈奕棠同样没睡安稳,他惊疑地坐起,凝神倾听。
欣宁揉了揉胳膊肘,慢吞吞地爬回床上,很小心地将被子裹紧自己,深呼吸。她相信,没有他在的大床,将更加宽敞而舒适!
天色渐亮,以前她都是靠生物钟自动催醒,这一次却是因为整晚没睡踏实,提前睁开了眼睛。
按照往常习惯,欣宁总会比沈奕棠先半小时起床,亲手做早点。他虽很少回家吃晚餐,但早点还是很给面子的,尤其喜欢吃她的拿手绝活“七成熟黄金荷包蛋”。不过,今日起她再也不要做那个大少爷的小奴婢了!
伸个懒腰,慢慢起床,早餐只做一份——热牛奶、荷包蛋加吐司。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猜想那男人也该醒来了,她便坐在餐桌前悠然自得地吃起来。
没过多久,主卧门从里面打开,沈奕棠看到眼前一幕,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再定睛一看,真的是何欣宁那个小女人正在独自用餐,她半眯着美目,一副极其享受的姿态,荷包蛋的香味飘入他的鼻息间,立刻勾起他的食欲。
“HI!Goodmorning。”欣宁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招呼。
(菲菲有话说:开文三天了,没想到有这么多老朋友、作者朋友热情捧场,还送了我很多可爱的荷包,感动又感谢。《漫步云深处》讲述的可能是生活中的小事,也可能我们的身边就有这样的男女主人公,故事才刚刚开始,相信后面会带给大家更多的感触和共鸣。欢迎多支持哟!)
正文 第二章:冤家易结(四)
他立刻黑眸沉下,脸色很是难看,“你还知道回来?”
“这里是我家,当然要回来了。”欣宁这才明白,他根本不知道她是一夜都睡在客房。可恶!以为她没回家,竟也不急着找人,连个电话都没给她打,难道他其实早就想要摆脱她?
如此一想,欣宁的心蓦然抽紧发痛,巨大的失落急速扩散。她很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丝在乎。无奈,他根本不是在乎,而是强烈的质疑与谴责。颤抖的手指握紧牛奶杯,她喝下一大口,提高了语调反问:“怎么啦?不会是晚上没有我陪,睡不着觉吧?”
“你怎么进屋的?”他疑惑地瞥向大门,防盗保险设置有三层,依然完好地紧锁着,她难道从窗户飞进来?
欣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门锁如防贼一般被铁链挂钩紧紧地扣着。原来,他不但没有找她,还把门反锁,压根拒绝她回来血色悄然从脸上退散,她只觉得那个瞬间,似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将自己的心脏狠狠地揪碎了。
好痛!
欣宁啪地一声重重放下勺子,快步冲到他面前。
“沈奕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昨天晚上是想把我关在门外?”
“深夜不归的女人干脆就不要回来了!”他冷冷地回答,俯首盯着她瞪得快要迸出火光的眼眸。
“谁不归了?”欣宁努力扬起下巴,她讨厌他高大体魄带给自己的压迫感,也讨厌他居高临下嘲讽自己的姿态。可是,她更讨厌自己,以前无数个夜晚都为他等门,就算一个人在家多么孤单害怕,她也舍不得将他挡在门外。
“你敢说你”忽然看到半开的客房门,沈奕棠恍然明白了她的去处,莫名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个小女人计较。”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大人有大量?我是小女人,但是我哪里做错事得罪你大少爷了?”欣宁暗中做着深呼吸,她真的好心痛,面对他的冷酷无情,她忽然很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到底爱上他什么了!跟他结婚纯粹是因为少女时代对爱情的憧憬?还是生性太倔强,非要给自己的爱恋赢得一个圆满结局?
每次只要他稍微对她和颜悦色一点,她就傻得恨不得掏心掏肺。有好些次,他应酬到凌晨三四点,她因为担心他而睡不着,总是每过十来分钟就会睁开眼睛,忍不住跑到客厅看看他回来没有。然后索性躺在沙发上等,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她会立刻惊醒主动跑去给他开门
如今回忆起来,那真是她何欣宁做出来的事吗?简直就是可悲的自讨苦吃,根本不值得!
沈奕棠注视着她,她的眼睛很清亮,但此时透出一股他没见过的冷淡,甚至是排斥。她排斥他?他浓眉拧起,面前的女人让他陌生,不似少女时候的俏皮可爱,也不似结婚两年里的温婉柔顺。究竟是她太善于伪装,还是他对她了解得原本就不够?
“何欣宁,你真是虚伪!”不知怎么地,沈奕棠难以接受这样的她。如果说他以前不爱,那现在他得说自己更不喜欢这个女人了。
正文 第二章:冤家易结(五)
欣宁刚喝下的牛奶差点被这句话气得活活吐出来,“我虚伪吗?随便你怎么说都好,我坚信跟某些人相比,我做人做事不知道诚实多少倍!有的人明明已经结婚了,还冒充单身男,天天跟旧情人纠缠不清”
“何欣宁!”他警告。
“我知道我名字很好听,但拜托你不要叫得这么大声。”欣宁白了他一眼,待视线扫过空荡荡的鱼缸时,导火线彻底引爆了炸药,苍白的面孔因愤怒瞬间涨红了。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她一把抓住他的睡衣领口,紧紧地拽着,呼吸急促:“好!我虚伪,你却是个阴险的冷血杀手!你不甘心由我提出离婚,就残忍害死了我的宝贝蝶尾熊猫!”
蝶尾熊猫是金鱼中的极品,她上次在网站查到它们的资料,喜欢得不得了。后来王逸辰费尽心思托人从日本带回来几条,她刚收到这份礼物时,兴奋地盯着它们看了整个晚上。
说到蝶尾之死,沈奕棠简直觉得莫名其妙。他扳开她的手指,不带怜惜地将她推开,一边轻抚睡衣领口的褶皱,一边幸灾乐祸冷笑:“你要栽赃嫁祸也得有点证据,就算要害死它们,我也不会用那种愚蠢的法子。不过你真想知道是谁干的?”
“少狡辩!不是你还有谁?”欣宁双眉紧拢,激动地屏住呼吸。
沈奕棠清清嗓子,故意折磨她似的慢吞吞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夜有个疯女人喝醉酒,把整包鱼食都倒进鱼缸里”
“你胡说!”她睁圆了眼睛,难以接受他嘴里的“疯女人”就是自己。
“这种小事还不值得我胡说,你应该反反复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回想,说不定可以想起自己是如何残忍谋杀蝶尾的。但如果你非要赖在我头上,很抱歉,我不打算替醉鬼背黑锅。”
欣宁转头,怔怔地注视着鱼缸,努力回想着。她知道,沈奕棠虽然冷酷,但从不齿说谎,他的骄傲和教养都不允许。
“想起来了?”沈奕棠俯头,玩味地盯着她忽明忽暗的脸色。
“是!想起来了,想起就是你害死了它们!”欣宁心痛地朝他低吼。不,她不愿意相信,一点也不要相信他的话。呼吸,深呼吸一分钟后,她重新回到餐桌上继续进食,极力降低胸口的自责及哀伤。
“你真是我认识的何欣宁?”沈奕棠狐疑地盯住她。女人他见多了,环肥燕瘦,温柔或多情,他心目中的她则是温柔而多情,如今却是这般蛮不讲理,气质全无,让人不可置信。
“对,你也可以认为我就是‘女人善变’的最佳代言人。”何欣宁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这样傻愣的时候,毫不客气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