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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凤眼中闪动着怒火,她一把扯开儿子,厉声道:“浩浩!你看到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晕头了吗?你连她的真实身份和来历都没弄清楚,就想升什么秘书,简直糊涂!”
丁浩这才真的懵了,“妈,难道她还有其他特别的身份不成?”
丁敏冷笑:“你认清楚!这个女人就是阿峻的新婚妻子!”
他的大嫂?丁浩不可置信。可佳佳大方地任他打量,转头面向李白凤:“你们带我上来,不会是特意向总经理介绍我的吧?”
李白凤眸光犀利:“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潜入公司带着什么目的,我都可以不理会,但是我要跟你谈个交易。”
终于沉不住气了?佳佳不慌不忙道:“我除了阿峻,一无所有,连这个月工作的薪水都还没领到,能有什么交易可谈?”
“项链。”李白凤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佳佳不由地佩服她的直接,“丁太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跟我装!程秀芳那个女人生前有一条翡翠项链,一定是传给你了。”
“没错,我婆婆是送了我一条项链,那是她给儿媳妇的礼物。不知道跟丁太太有什么关系?丁太太不会是看上了它,想买我的项链吧?听说现在翡翠升值很快,市场火爆,很多人都热衷收藏呢!”
“丫头,想必你也知道项链的来历和意义。不管是按辈分还是名分,我都是丁家当之无愧的长媳,怎么都轮不到你。所以,你趁早把项链交出来吧!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报酬,足够你跟我们一样穿金戴银,一辈子都不用再做小业务员,怎样?”
看李白凤说得理所当然,还想用钱财诱惑自己,佳佳心中来气,反而坚定了守护项链的决心。
“谢谢丁太太,项链是我婆婆留下的遗物,也是我和阿峻的婚姻见证,对我一样意义非凡。它不是用来做交易的!何况我刚才已经讲过,当个小小业务员看起来没钱,但感觉还不错,挺有一些成就感。”
“周佳佳!你年纪轻轻,就这么顽固么?”
“是啊!我很小的时候,大家就说我冥顽不灵,让身边的人都头痛。”佳佳大方地承认。
丁浩和丁敏都盯紧了佳佳,尤其是丁浩,尚未从佳佳身份的意外中恢复过来,又听到了项链的事,震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而佳佳冷静淡定的态度,让他不敢再小看她。
丁敏听得气恼,不顾形象出口道:“呸!项链原本就该属于我妈,是程秀芳不要脸,死拿着项链不还。她没有资格霸占项链,你更没有资格,最好早点拿出来还给我们。”
佳佳最看不惯她这副傲慢无礼的嘴脸,立刻反驳:“你好像说错了!项链是你爸爸亲手送给我婆婆,既然送出去了,哪有再要回的道理?相信以世览科技董事长这种身份,你爸爸也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
她说对了,丁世雄若要取回项链,早些年有的是机会。可是,项链的事一直当成秘密尘封,直到一年前丁家爷爷过世,才说出此事。李白凤原本就因被迫抚养程峻二十年的事,耿耿于怀,得知项链如此贵重,意义非凡,更是大受刺激,再三强逼丁世雄。
丁世雄被闹得无法安身,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程秀芳。
然而,当丁世雄看到程秀芳一脸憔悴的病容,年少时青梅竹马的恋情浮现心头。他终不忍开口取回项链。此举让李白凤极为不满,她勃然大怒,这才有了那天她把程秀芳带离医院,强行拉着去见丁世雄的事件谁都没想到程秀芳因此大受刺激,一回医院就发生无法挽回的悲剧。
李白凤早在医院与佳佳初次见面时,就见识过佳佳的伶牙俐齿与坚定固执。她很不甘愿地承认,程秀芳有个相当不错的儿媳妇。看上去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但要理论起来,女儿绝不是佳佳的对手。
丁敏气得脸颊发红,指着她:“周佳佳,你才说错了呢!我妈才是丁家明媒正娶的正室,程秀芳算什么?连爷爷都没有承认她,最多只算是丁家的一个保姆而已”
“丁敏,请你不要侮辱我婆婆!”别看佳佳平日喜欢嬉闹,万事满不在乎的样子,若真激起她的脾气,一股倔劲涌上来,谁都不会放过。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当年知道我爸不会娶她,就企图生下孩子,再嫁进丁家,好阴险的心计!可惜她的计划失败了,就算悄悄地把我哥放在丁家长大,也不可能再次踏入丁家的大门。她是自取其辱,也是报应”
“丁敏!”
“敏敏!”
第一句来自佳佳的警告,第二句是李白凤严厉地阻止。
然后,另一道本不属于这空间的冷漠嗓音传进他们的耳膜。
“你们如何不甘心,我都可以忍让,但谁允许你们这样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程峻的额头跳动着青筋,极力忍耐,他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丁敏霎时白了脸,受惊地望着他,慌张道:“哥你怎么”
“我不是你哥,受之不起!”程峻大步走到佳佳面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你没事吧?”
“没事。你来得正好,正好可以认清你有个怎样的好妹妹。”佳佳靠在程峻的胸口,轻睨着浑身僵硬的丁敏。可恶的丁敏,竟然对她最尊敬爱戴的婆婆出言不敬,她会记下这笔帐。
丁敏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唯独最怕程峻生气。程峻绷着脸,让她心底发颤,焦急解释:“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哪知程峻顺手拥住佳佳,以极其冰冷的语气道:“我刚才说了,你这样的妹妹,我程峻受不起!”
“哥对不起”丁敏赶紧道歉,她是第一次见到程峻如此冷酷的样子,心里害怕。
丁浩从头到尾没加入女人的战场,但事情的来龙去脉早已听得分明。程峻登堂入室,他终于按捺不住:“大哥,你别跟姐计较,怎么说我们三个都是一起长大,都是妈一手带大的。”
程峻眼肌抽动,薄唇紧抿。
佳佳感觉他的大手无形中加重了力气,握得她手臂发痛。耳朵紧贴他的胸膛,听到的每一声心跳都饱含压抑,血脉中流窜着他难以排遣的激愤。
她蓦地心疼,为他。
李白凤对他无血脉亲情,但有不折不扣的养育之恩。不论二十岁前他在她手里受过怎样的委屈,在三兄妹之中受过怎样的排挤,都无法否认那是一种天大的恩泽
正文 忍耐
他很痛苦吧?
独居在外逃避多年,命运仍是残忍地将他推到这样的局面里。他习惯将心事和情感深深埋藏,面对亲人时,也只能摆出一副冷淡的面孔,仿佛成长岁月中的那些点点滴滴,早已被割舍忘却,仿佛如今他与丁家人之间只剩血淋淋的恨。*
良久,程峻复杂地看向李白凤,嘴角弯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真的是我在计较吗?”
李白凤一手扶住办公桌沿,回头对丁浩兄妹教训道:“别忘记了,他现在姓程!早已不承认自己是丁家人,也只有你们两个把他当大哥。我辛苦养育了他二十年又如何?到头来,他心里只有程秀芳那个女人!”
“不,我也从没忘记过,你对我的养育之恩。”程峻的语气比眼神更为复杂,曾经叫了二十年的妈妈,他怎会忘记?
李白凤的嗓音尖刻无比:“哼!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一点也不稀罕,就当养了白眼狼。”
程峻不为所动,极轻极沉地补充道:“我也从没忘记,你曾对我做的一切。”字里背后的意思让人莫名发寒。他喊了这个女人二十年“妈妈”,但从知道她让丁敏一起陷害自己后,那声“妈妈”就再也叫不出口。
“哥!”丁敏害怕地喊出来,她在他眼底看到了无情的冰冷,忍不住颤抖,“当年的事,请你不要再恨我们了”
“只有当年的事吗?”程峻反问,母亲的枉死,该谁来负责?
李白凤道:“程峻,你怎么想我很清楚,要怎么恨,随便你!但是,当年设计逼你离开,也是老爷子的主意,他不喜欢你,不希望你继续呆在丁家碍眼,敏敏是无辜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二十年都不能讨得老爷子欢心,不配当丁家的子孙。”
丁浩听得糊涂,惊问:“妈,什么当年的事?大哥当年离开,还跟你和姐姐有关系?”
丁敏懊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