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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难为你了。”程峻看她大大方方地脱衣,解发,一时难以移开目光。
“不为难。”佳佳侧着头,拿起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宝贝秀发,回过脸嫣然笑道,“知道吗?这对我而言,是全新的体验。原本告诉自己,跟你这场交易完全当是演戏,但今天忙下来,我发现有一半在演戏,一半是真的融入了感情。”
闻言,程峻的眸光骤然聚拢,手指轻轻收了起来,沉声提醒:“演戏就是演戏,你不要真的动感情。”
瞧他蓦地严肃,说得一本正经,佳佳怔怔看了他一会,不禁掩嘴笑起来:“诶!程峻,你难道以为我在短短的时间你,对你动了心?哈哈,你放一千个一万个心,我可是有爱人的。”
程峻倏然皱眉:“有爱人还敢答应我?”
佳佳又重新慢条斯理梳理她的秀发,无谓地耸肩:“被你感动了呗!怎么,我如此牺牲自我,成全你的孝心,你还担心我因此缠上你啊?”
程峻又是一愣,别开目光,嗓音不觉冷了几分:“不是最好!”
佳佳被他冷淡的态度激起了玩心,不由地反问:“为什么?其实相处下来,我觉得你这人还蛮不错,万一我发现你比我那爱人更好,移情别恋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若是那样,只能请你断了那念头。”
“如果断不了呢?”
他沉默下来,死死盯着她。总算看到她眼底强忍的笑意,粗声道:“以后少开这种玩笑!”
“切!我的爱人像王子一样,是万人迷,除非你的魅力比过他,否则谁傻得移情别恋啊!”她笑的时候总会无形中散发一股甜美的气息,眼眸晶亮。
可是,忽听到他不冷不热地总结了一句:“那么耀眼的男人,只怕你是单恋吧!”
“诶!你这家伙,真的很不可爱也!”给他个大白眼,她笑不起来了,突然万分万分想念远在异国他乡的逸辰。
这回,他漆黑的眸子反而荡出一抹浅笑,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从知道母亲病情后,他总是忧郁的,在她这个合伙人面前,逐渐不再掩饰。走到窗边,任窗外清冷的夜风吹拂在脸上,他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支烟,点燃。
佳佳捏着鼻子使劲用手扇动空气,皱眉道:“我知道你的发恼,但吸烟有害健康,现在全民禁烟,别抽了。”
“哦”程峻低声应答,没来得及吸一口,就硬生生地止住动作,任烟头的点点火光逐渐熄灭。良久,他才转过身来问她,“宴席时,你望着电视,为何突然一副要哭的样子?”
原来他留意到了!
佳佳的心抽了几下,顿时酸楚。爷爷七十五岁生日,她前几日明明还记得,今天竟然忙到忘记了看到电视新闻播报,爷爷的生日宴在有名的云天酒店举办,亲朋好友,商政名人都参加,媒体记者竞相访问,唯独少了她这个孙女在场,她好惭愧。直到傍晚时分才偷了个机会躲去打电话,听到爷爷充满关心的声音,她当时就忍不住哭了。
“我是从你妈妈身上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所以有点难过。”没法告诉程峻实情,一个谎言的开始,注定后面要用更多个谎言弥补。她在他面前,已经虚构出一个家庭贫困复杂、离家出走的不良形象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他沉沉念了一句,低头不语。
佳佳走过去,拍了拍他冰凉的手背,扬起唇角:“你别这副苦瓜脸,我没心情安慰你,因为我自己都需要安慰呢!跟你说,我打小梦想着的一场盛大婚礼,定是在凌江历史最悠久的大教堂里举行,鲜花铺满教堂前的草地,灿烂的阳光洒在自己洁白的婚纱上。婚纱定要是出自巴黎顶尖设计师的手笔,还有钻戒的克拉定要衬得上她周大小姐的身份,然后一对聪明可爱的花童,四面八方都是亲友的笑容,祝贺声”
见他眼中的悲哀因惊愕散去了些许,她又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笑道:“你看我这么多结婚梦想,最后只在一个不到一百平的小酒店里,跟你办了喜酒,你说我是不是该大哭几声?”
或许她自己不知道,素颜的她笑起来很显清纯,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煞是可爱。她还有个习惯,说话时眼珠总会不由自主地转动,乌黑的睫毛忽闪忽闪,一张小小的脸蛋,表情时常很丰富。
他的心情莫名好些,头一次兴起想了解她的念头,突然摸摸她的发:“你多大了?”
正文 假夫假妻
佳佳愣了愣,轻轻拨开他的手,笑弯了眼睛:“程峻,这是你第一次真心询问,关于我的事呢!”
“那么,你要不要回答?”程峻凝视着她。
“这个嘛!我咳!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不能轻易告诉你哈!”她实在不好意思把二十八岁说出口,外面有个专用词形容这种年纪又未婚的女性,叫“必剩客”。她才不愿意把自己归为此类,她出生优越,多少有种常人所不及的傲气。偏偏年龄日益增长,是她有再多钱都无法阻止的“悲剧”。*
程峻离她不过咫尺,可以闻到她淡淡的发香,也可以清楚看清她的面容。雪白细腻的肌肤,眼角不见女人最害怕的鱼尾纹,他沉吟道:“不到二十五吧?”
“咳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飘了出来,她实在激动难忍,太开心了!二十五,她做梦都想回到的年纪啊!于是连连点头,“恩恩咳差不多吧!你看人的眼光真厉害。”
程峻抿抿唇,轻轻喟叹出声,眼中有又悄然浮现出忧郁。
“觉得委屈吗?”他眼里,佳佳是个奇怪的女孩。这些日子,他有暗中悄悄观察她,她的言行举止与她所说的话时常充满矛盾,但那双清澈灵活的眼睛又让人莫名信任。
“不委屈,就是觉得新鲜。”她放下梳子,朝房子里唯一的大床看了看,“今晚要怎么睡?我可要先说好,地板又冷又硬,我是女的,得睡上面。”
程峻没有异议,他本就没打算让一个帮助自己的女孩睡地板。从柜子里找到另一套毛毯和大红喜被,往地上一铺,指着地板砖的格子线条道:“你放心,这条是警戒线,程某保证,没有姑娘吩咐,绝不越过雷池一步。”
佳佳满意地爬到床上去,打了个哈欠,拉起被子躺下。怪不得人家说做新娘子很累,她这一天看上去啥事都没做,此刻一沾床却浑身酸痛,倦意阵阵。情不自禁地想起近半个月的经历,恍然如梦,完全颠覆了过去二十八年的生活体验迷迷糊糊地想着,酣然入睡。
寂静的夜里,程峻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冷沉的面色不觉柔和下来。她是真单纯还是愚蠢,跟一个并不上熟的男人同处一室,她睡得那么安心?虽不说现代思想不再古板保守,但她是不是太缺少防人之心了?
察觉自己竟为她浪费心思,他飞快收回思绪。双手枕在脑后,黑眸怔怔地落在窗户的灯光阴影上,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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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夫妻通常是怎样的呢?
佳佳的认知主要来自于她认识的两对年轻夫妻。一对自然是从可以从天亮斗嘴斗到晚安的谭氏夫妇,另一对就是云天集团老板沈奕棠与何欣宁。这两对夫妻的相处状况截然不同,沈大总裁虽然霸道,恨不得把老婆天天守在家里,但大多数时候跟欣宁大声说话都舍不得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哪一对,佳佳突然涌出了一种羡慕。
她跟程峻该怎么形容?他是个心事埋得深沉的男人,但又时常表现出矛盾的一面。比如有时候会她透出歉意和温柔,像只无害的大猫,但有时候她无意中说错一句话,会让他柔和的脸色霎时变冷,连周围空气都似乎刮起了飕飕冷风。
大体而言,他对她以礼相待,不像沈奕棠那样霸道,更不像表哥那样天天没事斗嘴玩,他们从新婚第二天起,表现得实在太相敬如冰了。
程母对儿媳妇十分满意,把她的手递到儿子的手里。
“阿峻,现在年轻人结婚,都要去外面旅行度蜜月。你不如带佳佳去个漂亮的地方,好好玩几天吧!”程峻想反对,程母却异常坚定,“婚礼是简单了点,但佳佳毫无怨言,半句委屈的话都没说,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媳妇。你以后要好好爱护佳佳,娶妻娶妻,得一辈子照顾她,知道吗?你们去旅行的钱就由妈妈来出!”
“妈不用了。”佳佳有点不习惯这种称呼,难为情地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