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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栩不为所动,很多人大约都会有逆反心理。说的人多了,压力随之变大,她便越发叛逆反感。于是看到谭少杰时,她的目光开始接近冷酷。这可能也叫作“物极必反”吧!
案子结束的那晚,她收拾东西准备第日清晨回家。父母也住市区,只是离这一南一北,开车得四十多分钟。一想到回去可能立刻要面对相亲,她就额心发痛。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窗户玻璃淌落着点点水迹,淅淅沥沥。这种鬼天气,阴冷阴冷,如栩将屋子里的取暖器开到最大档,才稍觉暖和点。总觉得哪里有冷风飕飕地灌进,她走过去仔细检查窗户。
窗外,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很是熟悉,待再看清楚点,她彻底愣住了。
谭少杰站在楼下,正仰着头朝她的房间望来。他没带伞,身穿一件黑色的风衣,衣摆不时被大风吹得扬起。看到窗户前突然多了个人,他霎时变得激动,抹去脸上雨水,笑着对她用力地挥手。
“可恶!疯子!到底要这样纠缠到什么时候?”如栩紧扶着窗棂,拍拍自己的额头,“难道他真的爱上我了?不不行不行,太奇怪了!”
她回到卧室继续清点衣服,整理行李。眼前不时晃过他的身影,随即被狠狠压下去。她干嘛要受影响呢?淋雨也是他自找的,关她什么事?
过了会,衣服叠整齐,清理完毕,窗外的雨还在继续,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她拍拍自己的额头,再三挣扎,终于忍不住再到窗边,悄悄拉开了窗帘。外面一片白色的雨雾,路灯下,哪有还有他的身影?
“就知道是这样!”如栩哗地一声,将窗帘拉得更紧密了。
不久,她收到一条短信,谭少杰发来的。内容只有几个字,很简单:“早点休息,晚安。我爱你。”
手心被火灼似的,飞快将电话丢在床上。
这夜,她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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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开车回家。果然不出所料,踏进门口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母亲就开始推销她最新挖掘的“货源”。
“小栩啊,这次对方是个医生,只比你大两岁,专攻心脑血管疾病的,年轻有为。妈已经给你做个多方位考察,这小伙子确实不错,一点也不比韩琛差。对方一听说你是律师,也喜欢得紧”汪母如意算盘不错,最好尽快相亲成功,那么过年串门走亲戚,自家女儿就有面子了。
“妈,你能不能让我先喘口气?你女儿就这么招你烦么?好像巴不得明天就让我出嫁一样!”典型的船上人不急,急死岸上人。
“妈怎么能不急呢?昨天电视里还在最剩女做专题报道呢,说这已经成为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你年纪不小了,现在那些稍微成功一点的男人,不是已有妻室,就是喜欢找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妈要是不为你操这个心,就凭你那个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男人要?”
如栩被堵得说不出话,差点把“谭少杰”搬出来。幸好嘴巴抿得快,她可不想自撅坟墓。
“好了,妈,好女不愁嫁!我还想多陪你和爸几年。”
正文 第四十四章:爱情与婚姻
腊月二十八,欣宁和沈奕棠大婚,俨然是凌江市近期最热门的话题。云天集团这些年一直是商场上的企业明星,沈奕棠故意要把婚礼渲染似的,对采访的各大媒体来者不拒。有人说,欣宁是最幸福的女人,拥有最宝贵的真爱;也有人说,这是沈家商业的手段,想借婚礼炒作为云天集团做广告不管怎样,云天旗下的五星酒店以及高尔夫俱乐部两大产业,就足够吸引市内外的权贵参加婚礼。*
作为当事人,沈奕棠只要求欣宁每天吃好睡好,其他一切都不用操心。可是,她还是受到影响,感觉自己患了婚前综合症,加上怀孕引起的不适,她连续几夜睡不安稳。在婚礼前一晚,欣宁回到娘家睡,她想来想去,把如栩请过来相伴。
如栩求之不得,在家听母亲左一句“医生”,右一句“相亲”,她快要透不过气来。赶紧拎了两件简单的衣服,在沈家的客房住了下来。
欣宁好不容易摆脱沈奕棠,能跟好姐妹睡一起很开心。她双手捂住胸口,喃喃道:“奇怪,明明是再婚,我的心却像第一次嫁人那样激动。”
如栩既羡慕又感叹:“这是沈奕棠应该补偿你的。欣宁,好好珍惜吧!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并不是每个人女都能获得幸福重生的。”
欣宁侧躺着审视着她:“你也可以,但你不珍惜。”
如栩心脏微微一缩,想起了谭少杰的表白,说不出的酸涩,矛盾。“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或许有但我没你那样的勇气。我仍然难以想象,从此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该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呵呵,产生这种勇气和决心的动力根源,就叫做爱情。如果结婚对象是逸辰,你是不是比较容易想象?”
“逸辰不知道怎么说,虽然他是我多年来唯一愿意付出感情的男人,但我从来没跟他在一起生活过。所以有时候我会想,爱情真可以克服一切吗?如果他也爱上我,我们若是结婚,是不是也会吵架,闹矛盾,最后破坏原本甜蜜的爱情?”
欣宁握住她的手,嘴角荡漾着温柔的笑。“呵,你说的没错,爱情和婚姻紧密相关,却又是意义不同的两件事。爱情有酸甜苦辣,婚姻是柴米油盐,实实在在。爱情中充满无数美好的想象,对方可以是完美无暇,婚姻里却会看到对方身上最真实的毛病,有的甚至是你以前从没想到过的。所以,踏入婚姻的大门,就必须要接受多方面的磨合,各自放下一些骄傲和原则,求同存异。”
如栩沉默,突然叹道:“跟逸辰没有结果,会有所遗憾。但是,其实我也觉得庆幸,这样子,他在我心里将拥有永久的完美,一辈子都不会遭到破坏。”
“你这么说,我该要为你们高兴了。”欣宁拍拍她手背,“不过有件事我反省了许久。”
“恩?”
“是不是我跟奕棠曲折痛苦的爱情经历影响你太深,才让你对爱情如此谨慎?可是,我现在等到了幸福,你是不是也该放手去爱呢?”若说欣宁还有什么遗憾,那便是最好的两位朋友都还在感情的旅程中孤独行走。
如栩双手枕在脑后,定定注视着天花板,“这个世界每个人应该都经历过爱和被爱,爱别人太辛苦,被人爱很幸福。你身边有个沈奕棠,他全心全意爱你,所以你幸福。”
欣宁马上道:“你也有谭少杰啊!谭少杰的爱,你是否可以正视一下呢?”
如栩猛地侧过身,有些紧张:“你怎么知道他爱我?”这个令她几天都难以消化的消息,欣宁竟然说得如此自然。难道谭少杰把那晚的事告诉了欣宁?
“我昨天见过他。他亲口跟我说的。”
“他拉拢办公室的同事还不够,现在还请你来当说客?他说了什么?”如栩皱眉,一只手揪紧被角,谭少杰非要把她逼得喘不过气吗?四面八方的压力无处不在,如果他敢去找她父母的话,她一定跟他势不两立。
欣宁感受到她的怒气,赶紧解释:“他没有刻意来找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昨天碰到寰宇的旧同事,他正好也在,找了个机会单独跟我说了一句话而已。”
“什么话?”
“说他希望有一天,能像沈奕棠对我一样给你幸福。所以我想,他一定很爱你。”
如栩仔细地审视欣宁,确定谭少杰没有泄密,才悄然放下心来。如果此事让欣宁知道,她定会更加劝自己接受谭少杰,那样她的压力就更大了。
“欣宁我不想谈他。”
“为什么?”
“不合适。”
“你怎么确定不合适?我倒觉得蛮合适的。”
“你不是当事人,你不知道。”
“可是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依我看,你性子被动,他主动,你冷漠,他热情,你们俩性格互补。你家事懒惰不会做饭,他生活体贴,厨艺全能,这方面也没问题。我敢说,他比逸辰更合适你。”
如栩干瞪着眼,一时答不上话来,然后闷声道:“如果你体会过有人每天把你气到血压上升,心脏病发,恨不得拿块大胶布封住他的嘴巴,就知道什么叫做‘合适’了!”
“那只是你夸张的说法,事实上那些无伤大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