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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牙不断将冷水泼在脸上,尽管情绪依然低落,心空荡荡地似破了个大窟窿,但人活在这世上爱情不是唯一。她,从少女时期情窦初开起,就渴望一份幸福的完全属于自己的爱情,这个梦想一直寄托在沈奕棠身上。
知道他爱尉馨,她悄然隐藏爱意。
看到他对尉馨用情至深,她渴望那份情有一天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心甘情愿飞蛾扑火跟他在一起是她自己的决定,她拿婚姻做赌注,只祈祷把毕生的运气全用来赌这一把!她希望结果是赢!
这个过程中,不管受多少委屈,挨多少孤独寂寞,她都不会怪任何人。道路是自己选择的,就得靠自己走出来。然而,她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她——输了
尉馨回来了,她不得不正视这场拿婚姻所做的爱情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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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棠斜斜地靠在洗手间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过,他没有出声,看她洗完脸冷漠地走过身边,他甚至好心地侧身让她通过。
她回到卧室坐在梳妆台前,知道有人在冷冷地关注自己,心底没有惊慌,反而越来越坦然淡定。
拍打爽肤水,抹面霜,打粉底,描眉,甚至是压在盒底的睫毛膏,她把平日里不怎么操作的每道工序都做得很认真。最后,她拿出口红,注视镜子里的自己。
心情差、睡眠差、自然气色也差了些。欣宁仔细看了看,重新拿出粉饼轻拍眼窝和脸颊,再上了点腮红。
沈奕棠依然默不作声,神色冷凝,她的手背怎么多了一处伤?而她不慌不忙的动作更让一双黑眸逐渐眯了起来。
最近,他们经常冷战。
最近,他们只要一开口就会不小心引爆炸弹,所以,他们都紧闭着嘴巴,都在挑战自己的毅力,考验对方的耐心。
欣宁将口红擦上,抿了抿形状优美的唇瓣,对自己展露笑容。心,其实从踏入这个家门就没停止过疼痛,她很想假装忘记,很想忽略不想,但不由自主紧缩的心脏随时在提醒着什么。
她不想表露出来,至少在他的面前,她不需要同情,更不想让自己显得可怜兮兮。
是啊!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过是深爱多年的男人不爱自己而已,又不是天塌了下来,世界上比自己悲惨的人多的是,没有爱情,日子还是得好好过下去。
沈奕棠的脸色却越来越铁青,眼角隐隐跳动。他突然觉得何欣宁是个可怕的女人,她被母亲当场撞见,还能如此淡定,他想不到她还有如此兴致精心化妆
正文 第七章:百分之一(一)
女人有精致的妆容的确会增色不少,他眼里,欣宁算是天生丽质,有雪白细腻的皮肤,清澈分明的双眸,平日里并不会这样专门化妆,但看上去有她独特的韵味。
每个男人对女人的样貌都有自己的一套审美标准,沈奕棠得承认,欣宁跟尉馨都属于五官精致很耐看的类型。*
欣宁对自己最后的妆容比较满意,微微浮肿的眼皮和黑眼圈被巧妙掩饰。十点钟有个采访,到时候应该不至于太难看。
但是,原本甜蜜清脆的嗓音不见了。她皱眉,有些后悔,或许昨晚不该唱得太过火,差点像疯子一样变麦霸。幸好是逸辰在旁边,万事都能包容和理解她,能容忍她破锣嗓子的折磨。
“糟糕”她蓦然眼眸睁大,果然精神不济,做事没有条理了。妆都已化好,却还没换衣服。
沈奕棠的脸色只能用黑成一片来形容,对她的冷漠万分不悦。
欣宁飞快收拾好用具,想到隔壁的衣帽间去找衣服。不过这一次,男人伸出一臂横在门框上,彻底挡住了他。
她抬起下巴,倔强地对他阴鸷双目对视,抿紧唇瓣却不肯开口。
他也就那样直直伸直胳膊,也不说话。
对峙的气氛像一把轻轻拉扯就会随时崩裂的弦,空气中弥漫着冰冷而强烈的火药味。
欣宁甩甩头,双手在睡衣袖口里紧握成拳。在跟逸辰回来的路上,她脑海中来回闪动着一个念头——死心,放手。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沈奕棠率先失去耐性,终于弃守城池。
没错,她是无话可说,所以她选择紧闭嘴巴,一个字也不打算回答。
“说话。”他俊眉纠结,低声命令。
她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反而扬起淡淡的轻笑,带着明显的嘲弄。
“何欣宁!”他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
额头上的青筋剧烈跳动,眼里闪烁危险的光芒。她有种,她真是他见过最顽固最有勇气的女人,她笃定他真的不敢对她怎样吗?
撑在门框上的大手因怒气不由自主握了起来,高大的体魄散发出逼人的气势,犹如一座随时爆发的火山,仿佛她在不吭声,他将毫不犹豫地将她吞噬。
确定这个男人不达到目的便不罢休,欣宁暗中叹了口气,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用力清清嗓子,嘶哑地迸出五个字:“我无话可说。”
“你”他胸膛上下起伏,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掐死人要赔命的。”看出他的企图,欣宁不温不火地提醒,不怕气死他。她有深刻的体会,吵一场架、发一顿火有多么伤身体,简直就是自找苦吃,内伤。
她想自己应该修炼到一种境界,就是再痛再怒也要克制,转化为和风细雨般的轻淡。现在,她正在努力修炼中
“你对昨天晚上的行为没有一句解释吗?”沈奕棠绝不相信连个女人都斗不过。
他原本不是争强好胜的人,更不屑跟一个小女人计较,但他就是莫名其妙地气愤她彻夜未归,尤其她今早短短半小时内的表现,行径足够被他列出十条罪状,每一条就可以被判重刑。
欣宁嘴角嘲讽的笑意更深了,睨视他:“解释我一晚上去哪里了吗?沈奕棠,如果这需要解释的话,我想你还欠我更多的解释。”
“你在跟我翻旧账?”
“礼尚往来而已。”
“但我从没过分到跟一个女人双双出现在家门口,还让长辈撞个正着。”
“那我很抱歉,我承认自己说谎和掩饰的水平不够你高。”
“总之,你跟我杠定了,是吧?”如果他这么年轻就得心脏病,那一定是她害的,“何欣宁,你最近这样脱胎换骨地转变,的确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是,想要我爱上你,那不可能。”
欣宁惊愕地注视他,看了许久许久,而后低低地笑起来,声音沙哑难听。笑声越来越大,她捂住嘴巴差点要笑出眼泪。
沈奕棠莫名其妙盯着她。
她笑得一手撑在墙壁上,抹去不小心流出来的眼泪,“呵呵呵我只能再强调最后一次——你的爱情我已经不再稀罕,如果我要的是公平。沈奕棠,爱情你给不起,一个女人所要的公平,你又给得起吗?呵呵呵”
欣宁还在笑,笑得胃都要缩起来了。
“什么都给不起,就不要挡着我。我还要赶着上班,不像你这个大老板那么好命。”她毅然推开他的手。
沈奕棠在震惊中眼睁睁看着她走出门去。
“何欣宁,你知道你跟她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欣宁的背影微微一僵,无声地勾起唇角,走进衣帽间。
“她在我面前永远柔顺乖巧,不会违抗我,她对我的爱是百分百,对她而言,我就是她的全部。而两年来,你虽然处处听从我,但你的心却从来不是。你至少有百分之一是留给你自己,这就是差别!”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十分清晰,欣宁站在衣柜面前抓着门把,指关节紧得发白。
她心口再一次被重重地划上伤痕,堵得慌。女人坚强和独立,也是一种错误么?她付出百分百的行动,仅仅留下百分之一的小心来保护自己,这也是错误么?
他可知道,曾经,她愿意用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和爱恋来换取他的一丝心动?如果不是清清楚楚明了他跟尉馨的感情,她又怎会小心翼翼收藏起最后的百分之一?
她是天生的浪漫主义者,觉得真爱一生只有一次,遇上了就不能错过。然而,现在才明白她和他的心从未靠近,是因为她保留着那百分之一,而他保留的却是百分之百!
欣宁吸吸鼻子,对自己微笑。也好,在要放手的最后,知道自己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