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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法行动,真正看到他这张脸时,一股子劲就上来了。*
“这是你的?”沈奕棠明知道不大可能,还是试探地问了句。
欣宁晶亮的眸子眯得更紧:“你给我装?”
“哪里来的?”英俊的面容也敛起笑容,凝重而严肃,他捏起耳钉又看了看,脑子里大概有了个模糊的答案,却不敢置信。
“你会不知道?你真不知道?”欣宁狠吸一口气,大声道,“它出现在我们家的床上!”
沈奕棠再怎么想象,也想不出是这种答案,怪不得欣宁这么生气。去过家里的女人只有姚馨语,她昨晚非要送他和靖宇进房心脏陡的绞痛了一下,为欣宁。欣宁如果发挥了不该有的想象,该有多么痛苦*
看他愣怔似无语辩解的表情,欣宁失望了!彻彻底底地失望!全身坠入冰窟一般,麻木了手脚。
泪水夺眶而出,她双手握着拳,飞快地抬起手腕,全力甩过去一巴掌,甩得她掌心隐隐作痛。
“你还假装无辜?你还想不承认?你口口声声说在乎我,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女人,结果呢你根本就是满口虚假的甜言蜜语,事情败露,你还想继续欺骗么?你这样虚伪,这样可恨,真让我失望透了!”
沈奕棠愣住,脸颊的痛清清楚楚告诉他——她有多愤怒,多痛恨,多失望。尽管如此,他依然害怕跟她吵架,怕她情绪失控,俯身上前尽量压低嗓音:“我说过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但请给我一次全心全意的信任,不行么?”
“不行!因为——不值得。”她摇摇头,泪水滚落到嘴畔,极其嘲讽地笑,“你可以去问问公司里所有的女人,谁在我这样的情况下,还敢信任你?你去问啊!看有没有一个信任你的!之前是香水,现在是耳钉,还直接落到我们家床上了你让我怎么给你信任!”
痛苦在他的眼睛里加深了,他的脸色不但严肃而且苍白,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看在孩子的份上,欣宁”
不待他说完,她猛地跳起来,嘴巴也抖索了,幽怨地深刻地盯着他:“孩子?你还敢跟我提孩子,你这样做,就没想过孩子吗?”
“好你不要激动,听我最诚意的一句话——我爱你,我现在心里爱的人只有你!”
“你爱我?是吗”她忽然问得好轻,好悲哀,然后语调又猛然拉高,“你当这句话是灵丹妙药,是万精油?一句“我爱你”就可以抹杀你做的这些恶心事吗?不不不不可能抹杀,它反而掀起了我埋藏掉的回忆,我更加清楚地记得你曾经给予的痛,清楚地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爱她你跟我说过你爱她!”
“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这样就判了我的罪,对我不公平。”沈奕棠呼吸急促,焦灼万分,将耳钉狠狠地扔掉,“连我也不知道这什么鬼东西哪里来的!好,就算它真是出现在我们床上,但是怎么出现的?谁掉的?是不是故意的”
“那些还用问吗?你让那个女人进我们家的门,你没想过后果吗?”
“ok,对不起,是我刚才说错了。昨晚我跟靖宇喝多了,他在我们家过夜,姚馨语也进了屋。但是我跟她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耳环是不是她的。你不要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再来质问我欣宁,你信一信我,好吗?”他涨红了脸,低语祈求。
“沈奕棠,你隐瞒我做了那么多事之后,你以为你还有信誉可言吗?”欣宁大口地呼吸着,胸腔缺氧似的难受,“我不会去问她,要问你自己去问。旧情复燃的故事我听多了,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让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再三去帮助我最讨厌的女人。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你根本对她余情未了,你受不了她的柔弱可怜,你大男人主义想保护她,你的心里,从来没放开过她!但是,你还爱着她也罢那也没什么你最让我鄙视的地方却是你一个男人,要就别做,做了就不要不承认!”
“我要承认什么?我根本没什么都没做,我承认什么?我爱的是你,我爱你,我怎么可能跟她做什么?”他的目光阴沉下来,似乎被激怒了,又似乎陷入莫名的恐惧,忽然喊了一声,“老婆!”
他狠狠将她拽进怀里,俯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吻得那样深,吻得那样沉,吻得那样担心,吻得那样害怕。
他们两人的心脏都激烈地跳动起来,血液在瞬间都加速了运行。欣宁只觉得头脑更热了,意识朦胧。双手捶在他的肩膀上,
一声门响惊动了他们,欣宁挣扎着终于推开了他,苍白的脸红得像一朵盛开的蔷薇。进来的是吴秘书,目睹了这一幕,愣在门口,慌忙想退出去:“呃我刚才敲过门,你们没听到我等会再来。”
意外的闯入将沈奕棠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暗暗自责,怎么跟欣宁又吵起来了。吵架让他好头痛,她的伶牙俐齿、激动愤怒他简直不知如何安慰,剖心剖肺表明爱她都没用(第三更)
正文 第二十九章:步入边缘(二)
欣宁忍住突如其来的眩晕,强自站稳,“沈奕棠,这次我是认清楚你了!你这个人不配谈爱情!你的爱情全是装出来的!满口的仁义道德,只为了掩饰你的自私!你优柔寡断,自以为是,还想当情圣你以为一个女人爱你、跟你结婚就得属于你了?你以为女人有了孩子就十拿九稳逃不掉了?你”*
沈奕棠忽然觉得手足冰冷,听得心惊胆颤,心直往下沉,一阵冷飕飕的凉意从他背脊上升起。不祥的预感当头罩下来,他扶住她的肩,恐慌地低喊着:“欣宁!欣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自己去理解。”她慢慢推开他的手,挺直腰杆,僵硬地转身。
“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要离开我吧?一切只是误会啊!”他心里有些恍惚,头脑有些发晕,手指紧得麻木。
这一句,欣宁没有回答。是不是误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知道她介意的事,他去做了。他没顾及她的感受。
一个连她感受都不顾及的男人,拿什么来说“爱”她?
她苦笑着,步子摇晃地走向门边。他想去扶她,但被她拒绝了,只留给他孤冷决然的背影。雪白的手指握住门把,她忽然回头,声音极力维持着平静,却像海啸前的那股伏流,缓慢而凝重地流动。
“明天——不要去!”她扔下五个字,走了。
每个字像坚硬而冰冷的石子,掷地有声,沈奕棠感觉有根针从她话里直通自己心脏,她一字一句都拉扯得他心痛,让他矛盾不堪,哑口无言。
她离开了。
他怔愣了几秒钟,迅速抓起办公桌上的钥匙,冲了出去。
在电梯口,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真诚、执着而沉重道:“不要就这样走了!就算你已经认定我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也要听我把话说完。香水、耳钉的事,我的确不知,也许是姚馨语故意做的,又也许不是。但明天的画展”他吸了口气,眼中压抑着痛苦,“我非去不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很多人的将来。”
“真伟大!”原本不想开口的欣宁,冷冷地评价道。电梯到了,她头也不回地跨进电梯,“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去。”
他哪会放心?迅速跟在后面。她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嘴唇都有些发白。他恨不得一路将她抱着走,但这个女人脾气多么死倔,他清楚得很。他如此心慌,焦灼,惊恐,惟恐她说要分离的话成为现实。
“不,你就别挖苦我了!让你这么伤心失望,我还伟什么大”沈奕棠被那讽刺的话语刺激得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团,急急解释,“姚馨语跟我约定过,画展成功后,她会把王开成伤害你的证据交给我,然后主动退出我们之间,不再纠缠。欣宁你只要稍微冷静地想想,我跟她之间恩怨纠葛这么多,怎么可能还会在一起?”
“这理由听上去不错。”她那冰冷而微颤的手不着痕迹地扶住墙壁。
“王开成对爸爸夙怨已久,这次知道爸开始找人调查他,暗中又在算计。爸的为人你很清楚,他办过不少人,树敌不少。我必须尽快拿到确凿的证据,把王开成的罪名揭发出来。姚馨语手里就有,她答应给我,但一个条件是等她画展找回自我之后,另一个条件是绝对不能让你知道。她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怎会忘记?我不能帮你以牙还牙讨回,至少我要保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