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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事,不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刚才走了。”逸辰尽力镇定地解释,以为她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沈奕棠来救她。不过,他没时间酸楚,强烈的担忧和心疼掩盖过一切情绪。
抱着欣宁走出房门,走廊上,姚家父母竟已从浴室里出来,尤其是姚馨语,浑身湿透,从头发到礼服裙摆都滴着水珠。她站在那里,眯着美丽的眸子,定定地盯着逸辰臂弯里的欣宁。
欣宁也看到了姚馨语,睫毛闪动,眼眸猛然睁得老大,“你和奕棠”她话没说完,一阵眩晕袭击过来。
一看到姚家父女,逸辰高大的身躯霎时紧绷,由内而外迸发出愤怒杀气,向来温和的黑眸戾气强得让人恐惧。*积了一晚上的沉痛和压抑着的怒火,到这一刻蓦然被激到了顶点,随时可能爆发。如果,这件事也是姚馨语做的,她敢这样伤害欣宁,那么,不管她是不是亲妹妹,他都绝不放过她!
“姚馨语!你说——”他的眼里只有深不可测的寒光,一字一句,“是不是你做的?”
被那如冰刀般狠厉的神色所惊骇,姚馨语惨白着脸,连连摇头。
“你老实承认!欣宁这样子”他稳住轻颤的身躯,从齿缝里挤出冒着飕飕寒气的话,“是不是你做的?”
姚馨语一听此问,轻轻抹去自己脸上的水滴,嘲弄地摇头:“不是别把我想得那么厉害。”她扶着墙,双腿虚软,那迷药的效力不可能那么快就消除,如果不是何欣宁被发现了,她也不会从浴缸里爬出来。
“那是谁?”逸辰难以想象,这屋子还有其他人敢这样非法绑架人。这更加添了逸辰的猜测,眸光变得如利刃。
“是谁?你真的想知道?”姚馨语朝他们走近了几步,直直地对上逸辰的眼睛。
“难道不是你?”逸辰话一出口,只觉得欣宁贴在自己胸口的手指立刻抓得好紧好紧。
“逸辰”欣宁嘶哑地开口,字音急促而模糊,“我要去医院”
“好!”逸辰冲到楼梯旁才放慢脚步,稳而小心地往下走。
姚馨语发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欣宁身上,他对欣宁那么担心,那么呵护,就连他母亲所带来的悲伤都可以抛到一旁。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追过去大声道:“何欣宁!你是不敢听真相吗?沈奕棠刚才想要侮辱我,威胁我啊!为了不让我说出他母亲强迫换肾、栽赃陷害的丑事他卑劣地拿这个来威胁我!这就是真相!”
欣宁张着一双黑幽的眼睛,不敢相信她这个时候还在继续编制谎言,她难道不知道,被困在隔壁房其实什么都可以听到吗?
“我就知道你们不信刚才要不是我爸闯进来阻止他我恐怕已经被他”(今天会有五更哦!不过基本在下午之后,现在第一更。)
正文 第二十六章:不可挽回(三)
“姓沈的那小子,想侮辱我女儿,简直就是混蛋!”姚父帮忙骂道,也是真的气愤。
“你们”欣宁被刺激得心跳加快,撑着一口气咬牙道,“你们太阴险了”
“我们阴险?沈奕棠就不阴险么他知道我不会妥协,就对我下迷药我承认我是爱他,甚至比以前更爱,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
欣宁听得脑袋嗡嗡作响,额头的伤刹那间更痛了。姚馨语的面孔逐渐变成了一个黑白色的骷髅头,那么狰狞,那么阴森,那么可怕。她硬生生地打着寒颤,闭上眼睛不想多看一眼。
“不不是那样的”欣宁把逸辰的衬衣拧皱,短促地辩解。
“就是那样的!何欣宁你是亲眼看到还是怎么的?你凭什么相信他?他想保护你们,不择手段威胁我”姚馨语料到她可能听到了自己计划的前面一半,但后来阳台门窗关上,她应该不知道的。
“不不不”欣宁虚弱吐气。
“你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吧!我有证据”姚馨语咄咄逼人,将事实歪曲地往自己设想的方向引去,“他其实比任何人都残忍!你要不信我的话你可以亲口去问他!”
欣宁羸弱的身躯簌簌发抖,是幻觉么?她明明有听到姚家父的话啊是幻觉么?奕棠你在哪里痛楚爆发,夺去她仅存的力量,在眩晕之中,她不肯放弃,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低喃着:“不是”
逸辰不知道真相,只以为欣宁被重重地刺激到了,这样的事实恐怕比自己母亲是个抛夫弃女之人更可怕。欣宁此刻的心该有多痛?他来不及多分析,焦灼而悲愤地朝姚馨语怒道:“你给我住嘴!别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卑劣!”转而低头安抚欣宁,“宁宁事实应该不是那样的,你不要信她胡言乱语,她是要疯了。你要相信奕棠,知道吗?”
原来还有人跟自己一样相信奕棠!欣宁嘴角微微扬起,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涌出,漫过她乌黑的睫毛,缓缓下滑,而抓住逸辰的手指就在刹那间松开,整个身体软摊下来,失去意识。
“宁宁!宁宁!”逸辰着急呼唤,快步走下楼梯。
“王逸辰有一件真相你一定要知道!”姚馨语不甘心他如此保护欣宁,他的身影转眼已到客厅,她追上几步却软软地跌倒,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她拼命捶着地板,大声喊道,“欣宁这个样子——都是你父亲做的!”
逸辰站在客厅门口,听到她的话,脊梁一凛,下颌紧抽。这句话更像一根尖锐的针刺,深深的刺痛了他。
“姚馨语,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他没有回头,无比坚定道。
“不信的话你也可以直接去问何欣宁,可以回去问你父亲!哈哈哈”
逸辰的脚底窜上一股寒气,为她的笑声,为她的指控。他一甩头,抱着欣宁迅速上车赶去医院。
“爸他竟然不信?他们竟然谁都不信我”姚馨语扑在地板上,一边笑一边落泪。
“没关系,别忘记我们手里还有很多证据啊!他们不信,我们可以用证据让他们相信!我们所经历的痛苦他们会加倍地体会到的!”姚父拖起女儿如软泥一般的身子,重新丢进满是冷水的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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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浓,马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夏日茂密的枝叶几乎将路灯掩映。
银色的汽车笔直地穿过马路,飞快地朝市中心区行驶。
跟汽车一同奔跑着的还有一个浑身被汗浸透的男人,是沈奕棠。他沿着马路不停地奔跑着,奔跑着,跑到四肢无力,身体虚软,头晕目眩才颓丧地倒在草丛里,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太疏忽了,实在没想到馨语会堕落到这种地步,他竟然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那么全心全意爱过的女孩子,那么美好善良柔弱到只想让人呵护的女孩子,她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他受不了
内心的天枰骤然倒塌,难以接受曾经甜蜜的回忆变得阴暗肮脏
她为什么要让他后悔?让他讨厌她?让他一想起她就难以接受?
此刻再回忆起从前,所有的亲密画面一幅都不能拼凑完整,经历过的事、说过的话除了苦涩还是苦涩。一只残酷的手,似乎要将他的心揪碎,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觉得那个女孩单纯善良,刻骨铭心的爱情演化为今日这般,将那些深埋心底的愧疚与记忆全部化为了灰烬。
心跳到最激烈的时候,感觉随时都会枯竭而亡,他的手指紧抓着身下的青草,如负伤的野兽一般嘶吼了起来,划破了寂静的空气,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地动山摇。如果不是郊区外房子稀疏,人烟稀少,恐怕会引来恐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起身,拖着沉重虚弱的步子,慢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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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燕离开别墅时开着奕棠的车子,她所受的冲击太大,很想回家寻找丈夫的安慰,内心却又那么彷徨不安。车子驶进市区不久,她忽然猛一咬牙,迅速调头重新朝王家别墅返回。她要问清楚姚馨语,这样撕破大家的颜面有什么好处?这样的报复要到何时才可能罢休?她的错误,她一个人背负,但绝不能容忍再连累到儿子和丈夫!
雪白的灯光打在马路上,她的视线被路边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引了过去,心脏狂跳。那个颓丧落魄的人怎么那么像自己的儿子?
沈奕棠也看到了这辆熟悉的车,停下脚步,定定地站在那里。
(第二更。订正前面两处错误:1、沈奕棠中迷药清醒后,有个地方写了他深情喊了声“欣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