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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娆盯着昏迷过去的曋七,良久才昂首,嘴角露出一抹狠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曋七逼的,如果她早些退出,自己又何苦次次对她下毒手。
对,这一切都是曋七的错,是她逼自己的!
因明日是决赛,除了风华神君与雀神天君外,所有的仙家都如释重负,回家的回家,散场的散场,曲澜与雅子俊本欲各回各家,奈何一个迷恋古墨,一个苦等宛瑶,都呆在了天界。奉夏仙君一干人等自是下了天界回了各处的家,只等明日上天界一观决赛。
如此,热热闹闹的天界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却不想一个天兵慌张地来报,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
凌霄殿内,天帝与帝君正聊得起劲,青夜与风华分别坐于两旁,一个静静听着,一个不时瞅着对方,似有千言万语要道。
好不容易等到司命与古墨一同走了进来准备汇报这一次武番大会的祥况,座上的两王者才停下话去接见二人,风华立刻凑到青夜一旁,小声嘀咕道:“方才你不是去天宫外头等着曋家妹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人家没给你好脸色?”
青夜轻抬手指,作势又要发仙术,吓得风华立刻住嘴,又嚷嚷着,“你就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性子,才这么多年都没个绯闻,千年的生活该多寂寞啊……”
此时,外头忽的跑进一个天兵,慌慌张张地跪下:“启禀天、天帝。”
古墨与司命停下说话,纷纷侧到一边。
帝君出声斥责,“尚未通报而进,怎么如此没规矩?”
天兵抚了抚歪掉的头盔,猛得点头,“是、是,属下知错。”
天帝敛眉,“发生什么事了?”
“回天帝,是曋渊仙人家的小殿下,在南天门大开杀戒……”
此话一出,整个凌霄殿的人都怔住了,古墨似乎不敢相信,皱眉问:“你说什么?”
青夜的目光落在天兵身上,面色沉得很,“一字不落,从头说来。”
天兵晓得上头谁也得罪不开,更没想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心有余悸地缓声道:“属下才带着三个人轮到南天门换值,谁想从天而降曋家的小殿下,她上前二话不说就杀了南天门的四个当值同门,然后又冲向我们而来,我们哪里是曋家小殿下的对手,其他三人皆被曋家小殿下所杀,本来属下也在劫难逃,谁想……那小殿下掐住属下的脖子后,盯着属下看了几刻又松开,就不知去向了……”
“她鲜少在天庭走荡,你怎么确认那个人就是曋七?”
天帝还没说话,素日里平静的青夜却一连说了两句话,这要搁在平常定叫人万分好奇,可如今谁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天兵咕哝一口唾沫,为难道:“属下之前也确实不知道她就是曋家小殿下,可她把属下丢下来的时候,一直自言自语着‘我是谁’、‘我是谁’,然后又自己回答‘我是曋七’……属下不敢耽搁片刻,生怕曋家小殿下是中了什么邪术,便立刻来报。”
“邪术?”风华扇子一拍即合,敛神道:“难道她透着妖气?莫不成是哪个易容的妖怪上了天,胡作非为不成?”
“回风华神君,没有妖气,只是……这曋家小殿下额间闪烁着一颗朱砂痣,那朱砂痣忽明忽亮的,属下瞧着十分古怪,就推断……有可能是曋家小殿下中了什么邪术也不一定?”
听到朱砂痣,座上的天帝怔了怔,面色几不可察地震了震,抿唇不语。
“难不成是这两日武番大会练功走火入魔了?”司命在一旁推敲,然而他与风华的答案却都被青夜推翻。
青夜起身向天帝行礼道:“只凭一面之词,实难断定一切,还请天帝许我去找曋七。”
“不急……”天帝说完话,又沉思了起来,众人都觉得此时不该什么也不做干等着,却也只能干着急,不晓得天帝这出是什么意思。
过了片刻,天帝方长长叹息,对着座下的天兵道:“出去传话,任何人不得走漏半点南天门之事,另外去把明镜仙君和曋渊仙人给我请来,立刻。”
“是!”
许是事情颇大,片刻之余,凌霄殿外就肃然安静了下来,显然事情被压了下来,莫约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明镜仙君和曋渊仙人纷纷前来。
曋渊因怕自己的妻子担心,没太说清,只是说要来接曋七回家。
“参见天帝。”
天帝抬手低语道:“二位爱卿快请起。”
曋渊的眉头紧蹙,他在来的路上便已听这天兵与自己说了,心惊得不行,没想到自己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可是他不明白的是,明明方才曋七还好好的,半点异样也没有,怎么会突然发狂去杀天兵呢?要知道,在南天门放肆,那可是死罪啊……
曋渊一想,又“噗通”跪了下去,“天帝恕罪,曋七年幼,做事鲁莽,我回去一定会教训她,请天帝法外开恩,绕过她这一回吧!”
“如今人没找到,不能轻易下结论。”
曋渊抬头,正对上青夜的双眸,不知为何,这位鲜少接触的殿下竟会帮他的女儿求情,可他心里清楚,这事多半就是曋七体内的力量暴走而导致的,也没再吭声。
天帝对着明镜仙君道:“叫爱卿来,是希望爱卿开个光,看一看今日在南天门发生的事情。”
明镜仙君立刻躬身,“是。”
说罢,明镜仙君直起背来,在面前画了一个圈,口中喃喃自语片刻,双手合十,一个光圈随即产生。
众人纷纷起身,看向那个光圈,但见光圈里头的影像渐渐清晰,众人无比诧异。
南天门正中央,飞身下来的女子真的是曋七,她依旧穿着上午的衣裳,却披头散发,柳眉间印着一颗朱砂痣,面色有些狰狞,一落地就杀了几个天兵,一切正如那个天兵所言,最后一幕,便是曋七喃喃自语着“我是谁”,捂着头片刻,又顷刻消散在影像中不见了。
不止曋渊仙人,就连明镜仙君也愣住了,其他六人更是说不出话,天帝看着影像久久不能自拔,竟突然轻声道了两个字:“心儿……”
“天帝,请让我去找曋七,就算是捉拿归案,也许天帝让我来。”青夜虽突然请命,可众人却无可诟病。
天界捉拿人一事,基本都是天帝与帝君喊着青夜,他才愿意挪出琼夜殿一步亲力亲为,这一次他肯主动请缨,自然是好,而且二人也没什么交情,与这殿内的古墨或是曋渊相比,自是更适合去捉拿曋七的。
天帝方才回神,缓缓点头,“也好,先把人找出来,以防又出什么岔子,连掩盖都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深缘厚(一)
这时,凌霄殿外又走进一个人,神情有些恍惚,正是纸娆。
众人见她进来,都不语方才的事,却不想纸娆见到地上的曋渊,就胆战心惊地对他道:“曋渊仙人,您怎么在这儿?是来找曋七小殿下的吗?”
曋渊方才起身,面色稍差,“我确实要找她,仙子可有看见?”
古墨似乎想起什么,抿了抿唇,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对纸娆道:“我记得……刚才是你与曋七一同离开的天宫,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纸娆看了眼古墨,一副我见犹怜的伤感表露无疑,“是,我是与她一同离开,只因我有事想请她帮忙,可没想到……我们才走了一会儿,曋七小殿下就突然捂着胸口,似乎疼痛难耐,我问她要不要紧,她却一把推开了我,接着又捂着头痛苦地叫了几声,再抬头……我却见她的额间多了颗朱砂痣,奇怪得很,可不等我喊她,她就飞走了。我越想越不对劲,只好打算来凌霄殿禀告天帝,看看能不能帮助曋七小殿下……怎么?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沉默片刻,纸娆担忧得又问了声,明镜仙君对上天帝默许的眼神,才把实情道了出来,纸娆更是吓得不轻:“怎么会这样,那可有人去找曋七小殿下吗?”
风华沉沉点头,喊着青夜的名字就侧头看去,却不见半抹紫衣踪影,一干人等才反应过来,不知何时青夜已经离去了,想必是去找曋七了。
纸娆的面色微沉,却也只是片刻间又恢复常色,拳头却悄然握紧。
天帝大袖一挥,肃然道:“此事不可小觑,既然在座的都知晓这件事,那就由众爱卿一同去找曋七,一旦找到,即可带回,不准节外生枝。”
众人齐齐躬身:“是。”
长喜宫内。
后殿因无人居住,每间房门都是打开着的,唯独一间房间,大门禁闭。
曋七方才苏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个房间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