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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的纸娆扫过评官台,先是见到古墨自始自终看着自己,面色微松,又见一旁的青夜一直盯着对面的曋七,一下子皱眉,手上的力渐渐加持了些,往曋七打去。
曋七不是没有和纸娆交过手,只是上一次她太大意,这一次她已经私下练习过几日,至少觉得以自己的仙龄与纸娆被贬两世来算,她不会轻易输给她的。
曋七的心已经逐渐平复,她相信青夜不是那种人,就算他真的吻了纸娆又如何,她爱的是他,二人却始终不曾真正在一起过,她就算吃醋,又能如何,反观纸娆,她倒觉得是对方要用激将法分她的心,从而输了这场比赛,便默不作声,专心提气比试。
外人看来,二人的仙力几乎相同,曋七似乎仙力更强劲些,可每当曋七赢过纸娆一点,纸娆就立刻发功,似乎也不甘示弱,这下子有下注的人心都吊到嗓子眼了,曋渊更是担心得很,深怕一个不留神,他就失去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
就在僵持了快半个时辰之后,眼看着二人的仙力减弱,拼的不过是谁比谁更坚持得久,法术的轴线突然抖了抖,众仙忙凝神看去,竟是方才一直占了上风的曋七不知为何,脸色有些煞白,似乎是撑不住了。
纸娆嘴角几不可察地露出一抹笑,眼睛盯着曋七的肩膀,心头一阵狂喜,耳边回荡着昨日魔尊檀之的交代——
“要想依靠我的力量赢得武番大会,必定会让天帝察觉出妖气,所以你必须找机会把这符种在曋七的体内,我方才过渡给你的是足以掌控这道符的力量,必须通过你加持自身仙力混元发出,才不会走漏一丝妖气,你再稍微扰乱一下她的心智,等到这符发作,她体内的仙气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失,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以为她体力不支撑不住罢了。”
纸娆再次回神,对面的曋七已经是承受不住她的仙力,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却并没有再使力打去,反而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收手停了下来,两人齐齐落地,与此同时,锣鼓敲响。
众仙皆是一愣,雅子俊与曲澜离得近,忙反应过来上前扶着曋七,却见她脸色极为难看,却是不到一炷香就成了这般模样,不觉都有些诧异。
“怎么样?你是不是打了什么过期的粉妆啊?脸色这么白……”雅子俊小声问着,也不好太责怪纸娆,毕竟这是比赛,受伤这样的事在所难免谁都清楚,不过都是技不如人。
曲澜蹙着眉头十分担忧,托了托曋七的胳膊,“不会是她阴你吧?”
一旁的纸娆从始至终都露着一副担忧的神色,直到曲澜这一句道出,她委屈地道:“曲澜小仙这话可冤枉我了,众仙都在,我如何耍手段?何况我一见曋七小殿下难受,就立刻停了手,不曾伤她分毫……想必是曋七小殿下素日太过操劳,今日比试半个时辰才难以坚持住。”
天帝探着头起身,严肃道:“怎么回事?”
见天帝起身,一干仙家立刻“啪啪啪”站起来,哪里敢坐着,曋渊夫妇立刻从观众台上飞奔而下,却被拦住不得入内,等到天帝给了一记眼神,方才被送行了进来,代替了曲澜与雅子俊各扶一边。
青夜难得的深蹙眉头,脸色微变,正欲上前看望,就听曋七扬着一张笑脸赔笑道:“小仙道行浅鄙,技不如人,败下阵来,惊了天帝是小仙的不是……”
曋渊离得近,又是最深知情况的人,他料定是曋七体内被压抑的先祖力量搞的鬼,骇得比曋七的脸色还白,立刻对天帝鞠躬道:“小子性格太顽皮,如今出了洋相,还请天帝赎罪。”
天帝沉吟一声,“人没事就好,快快下场休息吧,这一局,纸娆仙子获胜。”
看台上的仙家先是一愣,继而断断续续传来掌声,眼神不时呲溜到青夜身上,却见他不笑反沉着面色,这鼓掌的劲也打不起来了。
曋七没说一句话,由着曋渊夫妇把她带到一旁休息,曲澜和雅子俊跟在一旁,都有些放心不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虚弱的曋七,连埋汰人的力气都没有,就靠着曋渊闭目休息着。
台中央的主人公纸娆的目光则一直定格在青夜身上,有心细的仙家发现,不仅几个八卦中的主角眸色怪异,连同评官处的古墨上仙也怪怪的,那眼神一直盯着纸娆,说不清道不明的,叫人浮想联翩,一股更带劲的八卦又要传便整个天界了。
不想此刻,还不等风华与雀神天君一同走过来与纸娆汇合去评官处参与最后一轮的投票,纸娆就蓦地出声道:“诸位请等一等,我纸娆方回天界,参加这武番大会,本不过是凑个热闹,没想到能进入第四日的比赛,而今我比也比过,看也看过,最后的决赛就由两位神君去比试吧,小仙断不是二位神君的对手,又何必自取其辱,还望天帝成全。”
众仙皆是一愣,但很快也晓得纸娆的用意,她终究是个女仙,如何敌得过风华神君或者是雀神天君,倒不如此刻退出,还能搏个美名。
天帝沉了沉声,问一旁的帝君,“你觉得呢?”
帝君既没有看纸娆,也没有看青夜,淡笑道:“一切听天帝的。”
经过刚才的半个时辰比试,大家都有些乏了,天帝便也不再拘泥于形式,便点点头。
一旁的司命立刻会意,宣布这一次的武番大会进入决赛的是风华神君和雀神天君,今日的比赛才告一段落。
曋七休息了片刻,觉得好了不少,那肩膀的刺痛感忽然止住,面色也好转了不少,她不禁心头也有些困惑。
曋渊时刻留意着她的变化,低声道:“可是腹部觉得有真气流动?”
曋七直了直背,当真觉得不适感没有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阿爹,你还真以为有……先祖的力量啊?”
曋渊有些发懵,“那你刚才?”
曋七撇了撇嘴,“你女儿技不如人呗。”说罢,沉沉叹了一口气,她明明很努力了,眼看着就要赢纸娆了,怎么突然肩膀传遍全身的痛,然后仙气就渐渐减少了呢?
她抬了抬胳膊,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是她昨晚睡落枕了?
她阿娘担忧得都说不出话了,直悄悄抹着眼泪,她是最近才听到曋渊与自己说的,愁得不是一点点。
曋七忙给了她阿爹一个眼神,示意他把阿娘带回家,自己没事的,反而这么一下,反倒被其他人知道了。
曋渊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再三确认曋七无碍后,才带了她阿娘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曋氏秘密(三)
曋七因是参赛之人,就算落选,却因进入了前十,而集体被司命叫去说话,大意便是说他们虽落败,却仙术不凡,还是能为天界效力等等。
好不容易散了场,却见青夜在不远处候着,似乎在等着谁。
曲澜虽放心不下曋七,却见她没什么大碍,又见古墨鬼鬼祟祟地站在后头盯着这里,就去找古墨去了。
曋七本想去找青夜,可想起与纸娆的赌约,犹如晴天霹雳,愤愤咬唇,愁落一身兔毛。
这时,纸娆又笑着走了过来,“看不出,你还算言而有信。”
曋七提了提气,“愿赌服输,你说罢,要我做什么?”
纸娆但笑不语,目光却瞥向不远处的青夜,曋七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明白她的意思,收回视线道:“我不会和任何人说咱们之间的赌约。”
纸娆看回曋七,眼眸里尽是妒忌,面色浅笑,“难怪这么多人围着你转,你倒还真善良。”
曋七自诩不是善良之辈,可和纸娆比,她欣然接受。
纸娆带着她特意绕过青夜的方向,往另一个方向出来,渐行渐远,依旧没个停步。
曋七狐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他很喜欢你做的菜,在一见到我的时候,他的第一句话不是问候,而是叫我做一桌菜给他,我只好推脱说劳累,可你我都知道,我做不来你的口味,只会多生事端。”
“所以,你早就想好要我教你煮菜?”
纸娆哂笑着:“之前是,可现在……”
曋七方要接下去问,纸娆忽然反手一记挥来,正中后脑勺,昏厥了过去。
昏迷的刹那,曋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真的是够蠢。
纸娆看着倒地的曋七,心里有一万个想直接杀了她的冲动,可如今的自己不比两百年前,不会那样的冲动,至少纸娆清楚,如果这时候杀了曋七,刚才见二人一同离开的人一定会怀疑自己,倘若叫明镜仙君开个光,自己便一无所有,还会让青夜知道一切。
纸娆盯着昏迷过去的曋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