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曋七:“……”
“你要参加武番大会?”身后,突然传来清凉凉的嗓音。
曋七回眸,见青夜目光澄明地看着自己,咽了口唾沫,“我只是凑个热闹。”
青夜作恍悟状,那目光盯着曋七的脸,叫她心虚得不成样。
好在这时候,风华来了。
“哎,怎么都站在这里?”风华驾云而来,身后跟着许多仙家,仙气团团好生吓人。
不说曋七与曲斓,就是古墨与风华,也是没见过这架势的。怎么说,他们这帮人里也没出个参加过武番大会的,自然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惟独青夜。
按理说,人,或者是仙,遇上新鲜的事,还是万年一次的新鲜事,都会无法自持地凑上探个究竟,可青夜却像个出家的和尚,什么也不理,什么也不瞧。
风华许久不见古墨,却又不识得那个仰头一直盯着古墨的女子是何人,只得询问曋七,“曋家妹子,古墨是在你的崇吾里找了个兔仙作伴吗?”
曋七解释道:“学堂里的同学,曲斓。”
风华“哦”了一声,却不等几人好好叙旧,后头的仙家蜂拥而至,几乎都睁着大大的眼睛,齐齐盯着五人。
“要不,”曋七从衣袖拿出个钥匙,“去长喜宫坐坐?”
“甚好甚好。”
宫门拉风地一关,挡住了一干小仙的视线,可仙气却越聚越多,没个了断。
殿内,青夜自顾自地幻化出一副茶具,至此开始了自斟自饮。
古墨因觉得曲斓有些热情,经受不住,便与风华换了个座,挨着曋七坐下。
风华折扇一开,似乎有些燥热,不时往外头瞄一瞄,样子有些猴急。
“没想到啊,你在天界这么受欢迎?”古墨从曋七那里夺来一把瓜子,不禁唠嗑起来,“对了,今日武番大会的报名就要截止了,你怎生还悠闲在这里?”
这话,古墨是对风华说的,然而一旁的曋七却跳了起来,惊讶道:“什么?今日就要截止了?报名处在哪里?找谁报名?”
古墨干愣愣地看着曋七,指了指一旁的风华。
另一处的风华,抖擞了神情,一副浑然天成的谦虚样,“正是在下……”
曋七立刻小跑到风华面前,扬起讨好的笑容,“风华神君,那个……现在还可以报名吗?”
“这个……”风华晃着小扇子,显然对于开小灶这个事不是很熟练。
“按理,曋家妹子该去南天门先拿个牌子,再按牌数排队,到了你了,方能来我这里报名。”
曲斓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刚才就拿了牌排着队,正巧碰上古墨上仙,我就来了这里。”
“你也要报名啊?”曋七又惊又喜,“那咱们可以做伴了。”
“咳咳,”风华摇扇的动作微滞,“我还没同意给你们……”
“诶你说,要是咱们被编排到同一组,那岂不是直到入选都可以一起?”
“是啊是啊,如果有幸进入车轮战,咱们搞不好还可以双剑合璧,双煞合体呢……”
风华垂手抚额,“那个……”
“那先说好了,你可不能拖我后退。”
“我武的不行,文的总可以吧,好歹佛法也是拿了第一的……”
风华:“……”
于是,风华神君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小灶,就这样凌乱地开了,还同时开了两个。
“这么说,外头那一仙团,都是找你报名的?”那厢,青夜放下茶杯,悠然地道。
“可不是,我已经接连两日都坐在里头,连我的清仙殿都没回,没想到最后一日,还有这么多人,我就叫他们歇一歇。”
天帝的独子说要歇歇,谁敢不歇,可又怕错过了报名的时辰,便抱团而歇,风华走到哪里,他们就歇到哪里,于是就有了方才的一幕。
“对了,”风华扇子一停,眸色带喜,“方才我路过凌霄殿,听里头的谈话,我老……天帝有意这次安排八位评官,除了天帝、帝君、菩提老祖和上一届的胜者蓬莱仙君之子蓬莱元君,还有四个空缺,便是青夜与古墨,另外两个暂且不知。”
古墨怔了一怔,遥指自己,“我?”
风华惬意点头,“正是。”
曋七与曲斓眼眸发光,觉得不能再带感了,内幕,赤裸裸的内幕啊。
她们这算是有了靠山,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人家都是拼爹,她们这是拼友。
喝茶的青夜徐徐问道:“那你呢?天帝不会让你闲着。”
“我么……”风华摸了摸鼻子,“参加武番大会。”
曋七和曲斓还没得瑟片刻,就如雷劈。
青夜放下茶杯,声音悠悠然,“打得好算盘。”
风华“嘿嘿”一声,“承让承让。”
之后就摇着扇子出了长喜宫,又扎堆到仙团里去了,留下懵懂的曋七与曲斓互相对望。
直到古墨的一席话,二人方才顿悟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是福是祸(三)
原来天界后辈中,最受瞩目的就是青夜与风华,可倘若二人都参加了武番大会,势必其他人变得毫无看头,前段时间又出了狰与毕方之事,天庭无人不服,隧直接升为评官无人诟病,可倘若为评官,武番大会流程至少五日,这般便累成了哮天犬,于是风华利用天帝是自己老子的特权,自邀想见见后代新秀风采,便报名了武番大会,这样他只需蜻蜓点水般露个车轮赛,就可用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理由,祥和地退赛,比之成为评官的青夜与古墨,不知轻松多少。
且评官容易遇上鸿门宴,像风华这般闲散过头的人,是万分受不得别人对他谄媚的神色,如此只要熬过今日的报名,他也算功成身退了。
曋七觉得,武番大会甚是出彩,至少内幕就一波比一波带感。
这时,宫外有人轻轻叩门,“请问风华神君在这里吗?”
曋七登时一怔,目光撇向一旁的青夜,没去开门,只因她听出这柔弱的嗓音是纸娆。
曲斓自是不知,可古墨与青夜却不会不知。
不等古墨动身去开门,一向低调且懒散的青夜,衣袍拉风一挥,宫门开了,一身水蓝色的身影柔弱伫立在那里,与青夜对视甚是娇柔,独独浅扫过一旁的曋七,眸光微厉。
曲斓不识得纸娆,自然没有搭腔,古墨一双眼瞪得硕大,似乎没有想到会见到纸娆,更没想到青夜确如传闻中一般,对纸娆宠爱有加,一时心如死灰,低头就往外走去,门口的纸娆似乎不认识古墨,客气侧身,没有打半个招呼,这让古墨更加心死,加快了步伐,一溜烟没了踪影。
曲斓不认识纸娆,这几日却也频频往天界而来,传闻自然听了不少,便凑到曋七耳根处,“这是哪个仙家?怎的一来,气氛就有些微妙。”
曋七抿了抿唇,觉得独苦苦不如众苦苦,就道:“她就是古墨朝思暮想的纸娆。”
果然,曲斓怒气直冲天灵盖,差点没忍住扑上去对纸娆撕咬。
曋七虽不喜纸娆,却碍于青夜在此,她不想太引注意,就对曲斓道:“一个男人最虚弱的时候,就急需一个女人的肩膀。”
曲斓立刻会意,跟着古墨的身影而去,打算趁虚而入。
这么一折腾,长喜宫就剩下最为尴尬的三人,哦不,青夜应该排除在外。
他似乎不晓得眼前的两个女子为他拼得你死我活,修长的手指动动茶壶,“风华刚走。”
顿在这里,继续品茶。
于曋七对青夜的了解,他是属于各家自扫门前雪,除非是他想搭理的事,否则就是死缠着他,他也不会施舍你一个眼神。
对于纸娆,青夜显然很特别。
只因纸娆失落地说了一句“不知报名还来得及吗”,青夜就亲自起身,一句话没说,带着纸娆去找风华,显然是想帮她在风华那里再开一个小灶。
本来热闹的长喜宫,一下子就剩曋七了,她望着一对对进进出出的人儿,心头十分沉闷,突然觉得自己就算参加了武番大会,赢了纸娆又待如何,青夜终究心里头没有她,可人就得赌一口硬气,尤其是像曋七这样的仙人。
对于他们这样简单又复杂的关系,曋七的心情就如同自己养大的儿子被村里的村花抢走了一样,不仅冠了妻姓,还占了她的村屋。
曋七没什么出息,从她这么多年倒追青夜还一直追不到且连添堵都不曾给他留下几许印象就看得出来,可她觉得至少能给纸娆添些堵,也算自己功德无量。
反正仙家最多的就是寿命,她有的是时间做些堵来给他人的爱情做嫁衣。
良久,曋七长叹一口气,觉得这番想法甚没出息。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