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曋七觉得这话很有气势,只是从前她对纸娆太过客气,今番总得威风一番,若非她现在是在琼夜殿,她还会对纸娆丢出四个字——慢走,不送。
纸娆微微一顿,随即笑得璀璨,“正巧,我也是。”
纸娆这话,曋七相信。
至少她曾经就被毁过,只是毁得不够彻底。
纸娆踱步绕着曋七转圈,“所以我才想着去找曋七小殿下商量,总不能趁着小殿下失忆就平白占了来,倘若哪日小殿下恢复了记忆,只怕得与我没完没了了。”
曋七有些猜不透纸娆话中的意思,按着这事的发展,纸娆不是早就把她照顾青夜的事占为己有了,就算她此刻恢复记忆,也不见得说得清争得来,何苦还要特意提一遭,就不怕自个儿对往事用情太深、对纸娆怨恨太浓,一下子拾起了记忆?
纸娆没理会曋七发呆的神色,停步在她正眼前,微微颔首道:“听闻过段时间,便是天界万年一次的武番大会,许多仙家都是头一遭遇见,又恰逢风华神君逮了二兽归来,自然是喜上加喜,热闹非凡。以纸娆愚钝之见,不如你我一同参加,获胜之人便可得到那样东西,同时……也可以要求对方做一件事,如何?”
曋七一听武番大会,不觉有些懵了懵,她未曾亲眼所见,却时常听月老与老君提及,他二人是参加过的,听闻武番大会就是个比试仙力的大赛,胜者往往都被封为天君乃至上神,如今都有一番仙业与宫殿。简单来说,想要最快捷地在仙界出人头地,武番大会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胜者固然好,败者却有说不尽的苦。因仙家比试都是点到即可,更不会使用兵器防止伤了彼此和气,所以一旦输了,就不可能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便只能灰溜溜地下场,等到下一届的武番大会,然而一万年才一次,一些修为不足的仙家,一万年便会坐化,因此是等不得的,而只有赢了武番大会,才有机会封为上神,与天地共存,享永世长生。
设若只为了一个赌约,纸娆就与她相约武番大会,为免太小题大做了些,何况取胜,于她二人目前的修为,谁都做不到。
“承蒙看得起,可武番大会终究不是儿戏之处,你我也不可能取胜,还是换个赌注来得实际,或者干脆我们现在就打一架,骂一架也成。”
纸娆捂嘴轻笑,“自是不敢奢望夺得武番大会的第一名,只是我听老君说过,武番大会向来都是车轮战术,由筛选出来的前五十,到前二十,再依次递减,直到最少再两两比拼,你我便比谁能待得更久,谁便获胜。”
曋七顿了顿,不等她回答,桃花林外忽的传来一声极为清雅的叫声——
“纸娆?”
曋七浑身一怔,不敢回头,只因她听出那声音的主人,正是青夜。
纸娆往前探了探头,娇笑道:“就来。”
曋七沉闷地低头,“好,一言为定。”
纸娆把目光看向曋七,眸色间闪着不可捉摸的情绪,笑容渐淡,“记住你我今日的话。”
曋七几乎头也没回就驾了朵云飞走,确切地说是逃跑。
桃花林外,青夜身形未动,目光直直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面色深沉。
纸娆扬起笑容来到青夜身边,还不等她娇声开口,青夜便开口道:“既然你的手受伤了,不方便煮菜,那就先回丹青房吧。”
纸娆的笑僵了僵,牵强柔柔道:“是。”
青夜随即转身,对着来回进出琼夜殿搬行李的离滔道:“不必把她的东西搬进来。”
离滔抱着碗具愣住,“啊?”
桃花林外,纸娆见着青夜进了琼夜殿,目光一下子冷冽下来。
她一定要赢得武番大会,不仅让曋七从此远离青夜,更要曋七把所有的厨艺都教给她,这样青夜才永远不会怀疑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让她搬进琼夜殿照顾他。
只要是她喜欢的,没有人能夺走。
☆、武番大会(二)
曋七垂头丧气地回到崇吾,本要垂头丧气地回房,瞅见大堂的灯还亮着,想起几个时辰前,曋渊曾叫了自己前去,说是有事要和她说,顿了顿脚步,又朝大堂而去。
其实她答应纸娆,也全非冲动。
两百年前,若非她为了救青夜拿出舍利子渡了仙气,加上没有防备之心,才被纸娆打下昆仑山,以她自身的势力,如何会敌不过一个仙子。
其实她阿爹的本领她是见识过的,曋氏一脉不说仙力高强,但是至少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所以答应纸娆的比试,曋七也是有些胜算在的,只是她多年未曾干架,难免生疏,只望现在去见她阿爹,能让她阿爹给自己开个窍也好。
大堂里灯火通明,曋渊独自一人坐在上头不言不语,手中不知从哪里拿着一副半卷的画像,桌上还零零散散摆着些旧物,这些曋七从未见过,小时候倒是听她阿娘说过,她阿爹最宝贝的就是曋氏传下来的古物,虽不大值钱,但有纪念意义,日后总归也是要传到自己手中的,曋七也没太在意。
如今瞅见曋渊对着这些东西发起了呆,不免好奇,便走了过去,自然地探了探头,不探头还好,这一探头,叫曋七惊得呼出了声。
座上的曋渊被曋七吓了一跳,忙闭了闭眼顺了口气,然后瞪了曋七一眼,“做什么这样咋咋呼呼的,都什么时辰了才回来!”
曋七眼睛睁得老大,神情一点也不理亏,“阿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阿娘对你那么好,你怎么想着在外头偷腥啊,虽然这画上的女子长得极美,你也不能躲在这里睹物思人,把阿娘一个人丢在房里吧。”
曋渊气得胡子一飘一落的,“胡说八道些什么鬼东西!”
曋七一手托着下颚,脑中尽是月老绘本里的段子,“我晓得了,你是嫌阿娘没给你顺溜出个儿子,然后你就在外头又找了个,待她怀孕了再带回家好名正言顺,哎呀阿爹,这可不是我偏帮阿娘,曋氏是有祖训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倘若你对阿娘三心二意,那就是有违祖训,会尿床的。”
“放肆!”曋渊把画卷一收,拍案而起,指着曋七的脑门,大有“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语气对曋七道:“正经书不读,正经事不做,竟想些有的没的。”
“月老的书挺正经的……”
眼见曋渊又要张嘴说教,曋七忙闭了嘴,献殷勤地笑了笑,“阿爹找我有什么事吗?”
曋渊深呼了一口气,这才想起白日里要与曋七说的话,便忍下了话,把曋七唤道旁边坐下,“你给我仔细瞧一瞧这画像。”似乎怕曋七张口又是胡话,曋渊又补道:“再说一句胡话,就给我去小黑屋里待着。”
曋七立刻温顺地点点头,然后接过画像,仔仔细细地瞧了三瞧,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换来的是吃惊与讶异,因为这画像的右下角,署名的是一个“曋”字。
“这是……咱们曋家的人?”
曋渊没有点头,目光深沉地道:“按辈分,我们都该喊她一声先祖圣君。”
“先祖圣君?”曋七愣怔片刻,张大了嘴道:“阿爹说的是曋心?”
眼见着曋渊眼眸瞪大,曋七忙接道:“……曋心先祖圣君。”
曋渊沉沉吐了一口气,没有再说曋七。
曋七渐渐平静之余,也觉得甚是个重大发现。她一直晓得曋氏一脉的先祖叫曋心,是个容貌绝色、法力高强的上古女仙,因魔族来犯天界,二界大战,曋心奋不顾身救了天帝致使自己灰飞烟灭,才有了曋氏一脉的特别殊荣。
对于这个先祖曋心,曋七觉着她一点也不叫人省心。因她听过几道风言风语,说是自己这个先祖也是个感情饱满却得不到寄托的人,爱上了天帝,却没有什么好结果,最终奋不顾身为着天帝的安危粉身碎骨也不怕,好在天帝蓄了曋心最后一口仙气,用自己的心头血凝聚而成一个仙胎,否则曋氏一脉早在上古就断了。
于此,曋七无聊时常想,他们这算不算天帝的半个天子天孙?
然而这些终究是风言风语,不足为凭。
是以曋渊这厢突然提及曋心,叫曋七八卦的心又蠢蠢欲动,便把这多年来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原本以为曋渊又会骂她糊涂混账之类的话,谁想曋渊叹了一口气,没了后话。
这是……默认的意思?
曋七觉得自己知道了个难以消化的秘密,哽咽了口唾沫,满眼星光。
看来他们一家子的眼光,自上古就这般特别。
曋七放眼瞧了瞧桌上的旧物,又瞧了瞧手上的画像,心头一惊,“阿爹今日突然与我说这些,难道是……你要把这些家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