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曋七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了自己的小指一会儿,忽的握拳用力收了收手,只见前方紫衣微顿。
曋七觉得有些奇怪,又用力地拉了拉,青夜的手腕不期然地往后摆了摆。
曋七觉得有些好玩,再使劲地扯了扯,青夜果不其然地又往后动了动手。
曋七觉得有些激动,于是使了吃奶劲,谁知“咻”的一声,她被弹力射了出去,对,她就是被红绳的弹力反射了出去,于是……
她撞在了青夜的背上。
容不得曋七揉鼻子龇牙咧嘴,前方的青夜微微侧身,只给曋七一个清冷的眼神,“好玩吗?”
大概是许久不曾与青夜接触,更是忘乎所以了他那清冷毒舌的性子,这厢曋七有些懊悔,点点头,见青夜神色更冷,又摇了摇头,最终一句话也没吭声,活像个委屈的山村小媳妇。
因她垂着头,竟没有瞧见青夜嘴角一闪即逝的淡笑。
风华神君与宛瑶公主甚是尴尬地呆在一处,好不容易见到青夜与曋七缓步而来,风华神君热切地迎了上去,他就担心青夜拐了曋七,二人都不来参加喜宴,可要把他坑惨了,谁知遥见二人走来,心头大石立刻落地。
“曋家妹子,叫我好找。”风华一旦舒心,扇子必定在手晃悠。
宛瑶见到青夜,也是十分欣喜,小鸟依人般的靠近青夜。
风华拿出同心结,“来来快带上,咱们给他们点二人世界。”说着就要往曋七手上带去。
谁知红绳才碰到曋七的手,就被弹开,怎么也绑不上去。
风华先是一愣,接着蹙眉,最后张大了嘴,看向青夜,“你们……”
宛瑶的面色也是一僵。
青夜仍旧面无表情地道:“进门时被拦了,不得已绑了。”
众人竟哑口无言。
拦?不得已?
天界上连天帝都得给三分面子的青夜殿下,会被侍童如此?
风华有些急,“可曋家妹子是我请的。”
青夜淡淡道:“我晓得。”
风华一合扇子,“那你还不与人解释解释。”
青夜续道:“我不会。”
风华更无言以对。
曋七有些尴尬,又不知如何调停,宛瑶公主已微笑道:“即是如此,那便将错就错吧,曋七姐姐就烦殿下照顾了。”
曋七惶恐,“公主且莫这般说。”
私自为,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青夜又是“恩”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曋七觉得有些发懵,却明白自己是对不住风华神君,隧要道歉,谁知未曾开口,手间一股力,就被拉走了。
风华神君叹息着,没人留意到一旁的宛瑶面色沉沉,目光闪过一丝恨意。
待曋七被青夜拉得走了许久后,青夜忽的停下脚步,曋七心头觉得有些憋屈,不禁上前问他这般戏弄自己的目的为何时,才发现原来青夜前头站着两个人。
一是新郎,二是新娘。
两人似乎十分崇敬青夜,轮流敬了他好几番酒,待曋七上前时,已经是第三轮了。
“咦,这位仙君好生面熟?”新娘往后探了一个头。
曋七这才瞧清新娘的模样,不禁一喜,“是仙友姐姐。”
原来这新娘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百仙盛宴中被曋七“借”了一席白帕的白衣仙友。
新娘恍然大悟,忙上前拉住曋七,只觉得她比初见更加绝美。
长及地面的裙摆,没有特别华丽的衣裳,却更加衬得她清丽脱俗,精美的五官略施粉黛,连自己这个精心打扮的新娘都自愧不如。
曋七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前些日子以为新郎新娘不是熟人,两手空空也没什么大碍,谁知竟是曾被自己截白纱的仙友,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青夜只是看了一眼曋七,转身对新娘道:“恭喜奉夏仙君喜结连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位被曋七唤作仙友姐姐的,原是奉氏一族的仙君,家中四姊妹春夏秋冬,她为奉夏。见青夜送于礼物,喜出望外,忙道谢收下。
于是曋七把头垂得更低了。
待又寒颤了几句,新郎新娘手中的酒壶都敬完了,不好再拖着青夜,于是便让二人离去。望着青夜的背影,奉夏如痴如醉地看着,“真是好一对佳偶啊……”
曋七因没给奉夏新婚礼物,心头不免有些纠结,但她这人一向纠结不太久,且记忆不大好,随心惯了,于是在青夜把她带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她方醒悟过来,问道:“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今日一天,曋七都觉得青夜透着古怪,又不知如何开口,怕到头来自己吃亏,隧一直没敢开口问,如今没人,曋七不禁脱口问道。
青夜没有转身,似乎没有在曋七说话,又像是听着,只是心思飘开了。
曋七觉得,这个青夜殿下着实不好惹,不比那风华神君好相处,也不比雅子俊像汉子,更不比古墨来得豪迈,却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来得没皮没脸。
忽的,青夜丢来一句话,曋七因为思绪也飘散了,于是没听清,便问:“方才风沙迷了耳,殿下说什么?”
青夜似遥遥轻叹一声,又气定神闲地转过来,瞧了一眼曋七,丢过来一个包袱,“把衣服换了,这套不配你。”
曋七撩开包袱一角,见里面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衣,就是她素日里的穿着,不禁摆摆手:“我阿娘说,喜宴上不能见白,不然不大气,更不喜气。”
作者有话要说:
☆、足智多谋(二)
青夜连多余的动作,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转身要往外走去,一边轻念着:“似乎奉夏仙君还少收了一份礼。”
甚是清楚青夜脾性和月老红绳弹性的曋七立刻扯着嗓子喊到:“换,我换!”
青夜适时顿步,眉眼清淡,似是只是走几下散步,想起方才见曋七笑着与奉夏仙君说话的模样,俏皮机灵,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显然是想到了没有准备礼物,不知怎的,他却一眼看透,那神情更是在脑中挥之不去。
转过身,见她一脸愁云惨淡的模样,青夜的眼中极微弱的闪过一丝笑,又很快恢复清淡,侧身遥望远方。
曋七不情愿地拢了拢衣领,又装模作样了一会儿,始终不见风华神君或者奉夏仙君前来,若是被人撞见,她也好打着哈哈继续踹糊涂的不换衣服。
她实诚不明白,自己这身衣裳哪里招这殿下了。
见青夜又有举步前进的趋势,曋七一气呵成的扒下了外裳,有些恼羞的看了看青夜,又恼羞的继续扒衣裳,哪知脖子上自小就戴着的玉锁与衣裳的线勾住了,卡在一处上不上下不下,着实尴尬得很。
总不至于让她对着背对自己的青夜道:“嗨殿下,我的衣服卡到我的链子了,且还勒住了我的脑袋,能否帮我脱一脱?”
只一瞬间,曋七就收起了这个念头,越发卖力地挣脱着衣领。
谁知身后忽然有人一勾,一拉,再一提,她的脑袋就这么缩了进去。
一股清凉的风自底下吹来,轻飘飘的底衣有些耐不住凉风,曋七有些脸红。
曋七正在斟酌着话语,叫青夜转过身去,自己好换上衣裳,又觉得人家没说什么,自己再这般开口,反而显得有些矫情,又想起宛瑶公主那般的姿态尚且入不了青夜的眼,也就大大方方从底下溜了出来,由着中衣在青夜的手中,悉悉索索地穿起白裳来。
谁知青夜忽的靠近,檀香的气息几乎笼罩住了曋七全身,她方脸红的要支支吾吾开口,就听不远处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似乎是有些受惊了。
当然更加受惊的,当属曋七。
之后的之后,据说整个天界都在谣传,说是青夜殿下趁着奉夏仙君喜宴当天,与一个女仙私下约会,而这个女仙的模样,没有人晓得,因为被青夜殿下护得甚好。
但是识内情的,都晓得那女仙是谁,比如奉夏仙君,比如风华神君。
于是风华神君自诩又有了把柄,扇子扇得更加玉树临风。
是日,天朗气清。
天界上时常总会有些戏台子,因为月老总是有说不完的姻缘趣事,司命总是有写不完的命运册子,二人碰到一起,就上奏了天帝,建了这么些戏台子,给将要下凡历练的仙家或想谈个仙兽恋的神君警警神。
风华神君甚是有格调,于是拉下老脸,总算鼓动了琼夜殿的青夜,一同坐在了戏台下。
或许是因为天界二位响当当的人物坐镇于台下,台上的戏子演得那叫一个卖力,就连没有任何台词的树精,都演得十分走心。
风华心思不在这上头,时不时看一眼身旁淡然的青夜,又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