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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眼皮渐重,即将睡去时,猛地身上一寒,睁大了眼。夜色浓重,周围宁静得听不到任何声响。池塘清理完毕,还是大伙歇息去了?
不对,太安静了。沉玉只觉不妥,正要摇醒身旁的人,还没碰到他,江怀闲一手握住她的柔荑,已是张开了眼。美目清明,丝毫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看他这样,沉玉反倒安心了。往江怀闲胸前靠了靠,闭上眼继续睡。有这人在外侧挡着,一时半刻还伤不了她的。
“叮”的一声,窗外银光一晃,她只觉腰上一紧,下一刻已被江怀闲搂着闪身离了软榻。方才躺下的位置,插着两三个飞镖,微弱的月华下,隐约可见镖上闪烁着一丝墨蓝。
沉玉看见飞镖下的被褥慢慢被腐蚀,一脸愕然。用上这样地剧毒,看怕来人是要置江怀闲于死地了。
两道身影飞扑而入,小元提剑现身,挡去了其中一个。另一人趁机朝他们冲了过来,江怀闲随手拿起墙上挂着的银鞭,缓缓笑了起来。
沉玉未免受池鱼之殃,急忙藏在他身后,看见江怀闲唇边的笑意,心里不由为来人默哀。不知这刺客能支持多久,看某人的样子,怕是死得不容易了
灵巧的银鞭刺客身侧舞动,速度越来越快。不到片刻,那人渐渐没了招架之力,双手双腿上满是殷红的伤痕,血肉模糊。江怀闲剑眉一蹙,鞭子卷上刺客地脖颈,甩出了窗外:“小元,都清理干净了。”
“是,主子。”大眼一凛,小元拱手应下。
“将军,花匠少了两人,其余人见事情败露,均服毒而亡。”海棠站在门外,躬身禀报道。
“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来,索性给了这么个名头?”沉玉一听,眨眼间就明白江怀闲地用意。
“既然要来,何不给他们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只是”江怀闲一指勾起她地下巴,笑道:“本王宠幸小玉儿的事,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沉玉不悦地眯起眼:“你是故意的。”
装模作样,原来就是要拖她下水
正愤愤不平,忽闻江怀闲一声轻叹:“这一池的睡莲,小玉儿可是喜欢?”
天色渐明,日出的光华似乎一层层地剥开了浓重的夜色,揭开迷雾,窗外的美景刹那间显现出来。
粉色的,洁白的,含苞欲放,亭亭玉立。碧绿的莲叶,清澈的池水。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玉不由入了迷,忽然想到什么,笑了开来:“公子居然让刺客清理莲池,真是物尽其用。”
可以想象得到,那些被下令前来暗杀的刺客,却在池里铲土挖去残荷,弄得浑身泥泞。如今又失了手,定然不甘心。
一对浅黄色的蝴蝶停在沾着露水的睡莲上,忽然翅膀一抖,朝屋内飞来。在沉玉头上绕了一圈,轻飘飘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感觉到丝丝搔痒,她粉唇一扬,却又见几对同样的蝴蝶飞至肩上落下。沉玉面上敛了笑意,这才发觉到不妥。
江怀闲墨眸一深:“这是雾蝶,常被人养在府中,极易成活,至于用途么”
他唇角一弯,看向满脸疑惑的沉玉。闻言,她不禁一怔,转而无可奈何。难怪江怀闲几次改变路线都能被人轻易发现行踪,原来柯柔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咳咳,上回那个咋不是表白呢,这次江美人第一次送礼讨沉玉欢心,像了吧,咔咔
第三卷 第八十六章 局外有局
盯着在眼前纷飞的蝶影,沉玉幽幽一叹:“所以公子将错就错,虽多次改道,却并未多加掩饰行踪,就是勾得他们找上门来?”
江怀闲报以一笑:“虫蚁之流,若要慢慢清除,得费多少心力。倒不如抛出一块香糕,再撒下大网,一个不留。”
“公子如何肯定,我并不知情?”若不是,只怕今儿她又怎能安然地站在此地?
抚上她的鬓角,细细摩挲,江怀闲淡淡笑道:“小玉儿与我没有新仇亦无旧恨,说要与柯柔联手,依你的性子,怕是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
沉玉瞥了他一眼,柯柔三番四次对自己威逼利诱。眼前之人也并非没有干过,暗地里的事反倒没有藏掖,这小人做得光明正大的,总让她心里舒坦些。
“天色还早,我们回房歇息吧。”说罢,江怀闲这就搂上了她的细腰,沉玉微微挣了挣,无奈人单力薄,只能被圈在怀里。
“我自己会走,这般拉拉扯扯的,让院内的侍从见了,怕是对公子的声望受损。”她压着恼意,抬起头软声劝道。
江怀闲臂弯一紧,美眸如洗般清亮冷然:“我手底下的人,谁敢嚼舌根?小玉儿多虑了,这会露水沉重,别着了凉。”
话语似是关怀备至,实际语调隐隐带着冷意,若是不从,怕也会扛着回房去。沉玉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硬碰硬。何况她与江怀闲,根本就如同鸡蛋碰石头。强弱一目了然。
正顺着他往内走,阮恒突然神色凝重地走近。见着沉玉,眉宇间显出几分迟疑。
江怀闲扫了怀里的人一眼,薄唇微勾:“小玉儿算不得外人,长史直说无妨。”
既然他这般说了,阮恒应声便道:“暂且先行待命的将士失了音讯,下官几次派人探查,一无所获。将军,此地不宜久留。^^首发 君 子 堂 ^^”
话只说了三分,江怀闲已是了然。原想勾出大鱼。一俱捕获,省得以后麻烦。便先让护卫继续前行,只领着这百来人到别院,引蛇出洞。
此招风险极大,阮恒原是想用上替身,但一时之间去哪里寻与沉玉相近之人?若少了她,这场戏便破绽百出,怕是演不下去。可独留她一人与替身在此地,稍有差池,沉玉必定命丧于此。
思前想后。江怀闲便亲自上阵为饵,布下此局。如今看来,却是局外有局,终是小看了这叫柯柔地女子。
沉吟片刻。江怀闲美眸一凛:“此地面水背山,两侧为空。长史,派人在东面设下陷阱,再命五十侍卫骑马往西面逃去。”
“下官得令!”事不宜迟,阮恒拱手便急急前去安排。
沉玉一知半解。也明白他们要准备跑路了,当下挣开了江怀闲的手臂:“公子身上可有银两?”
“房内有些许,”他好整以暇地瞧了过去:“难不成小玉儿看着我落难之际,打算卷走银两独自逃跑?”
她挑挑眉:“即使我想,公子也是不愿意的。恐怕还没出这个门,就得被人绑回去了。”
边说着,两人已是回了房,沉玉把外袍往江怀闲手里一塞,皱眉道:“赶紧穿上。再告诉我厨房在哪里。”
匆匆穿戴好,他心下了然,带着沉玉便往偏房走去:“厨房就在北面,但士兵身上都会带着干粮”
她乌目一瞪,忍不住打断道:“难道公子还想抢他们的干粮?何况,你不是让半数侍卫离开。哪来足够的吃食?”
幸好厨房里还有不少面粉和几张大饼。沉玉用布仔细包好,又翻出两个竹筒。装满清水,递到江怀闲手里,皱眉道:“知道这些东西公子定然看不上眼,但如果走散了,总不至于饿肚子”
见他唇边扬起的笑意,她脸颊一红,撇开脸,嘟嚷道:“我可不是帮着你,就当是今晚那一池睡莲的谢礼,如此而已。^^君 子 堂 首 发^^”
手里的大饼还带着一丝微温,江怀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胸口慢慢扩散开去。抿着唇,惊觉到心底的变化,眸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冷凝。
转眼间,却缓缓笑了开来,犹若冰雪初融。纵使看惯他这张脸地沉玉,呼吸也不禁一紧。
“这样的小玉儿,还真让人放不开了”
听罢,她面露不解,正想开口,却见阮恒匆忙走入。
“将军,二十里外有异动,近千人逐渐向这里逼近。”
江怀闲神色一沉:“将剩下的士兵集中起来,跟随本王进山。”
沉玉秀眉一皱:“公子就不怕他们铤而走险,用火烧山?”
“已经飞鸽传书,想必很快就有大军前来救援。”回答的人却是阮恒,指挥着士兵前后保护,迅速往山上进发。
一行人刚到半山腰,别院前已是沙尘滚滚。黑压压的骑兵由东面而至,远远可见领头那人纤瘦的身影,沉玉皱起眉,转头道:“我身上的东西还没除,若果他们带着雾蝶”
江怀闲一笑:“雾蝶最怕这樟树的味道,小玉儿大可放
她一怔,看着身侧密密的林子,其中樟树的数量不少,看来这人把什么都算好了,自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