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沉玉瞥见那吓人的双锤,索性豁出去了,把眼睛闭得死死的,把长剑往前一送!
孙文康看她如此,不屑地撇了撇嘴,用上不足三成功力,抬手就将铁锤往沉玉身上砸去。忽然突生异变,他脚下蓦地扑了个空,冷不丁地身子往前扑去!
“噗”的一声,沉玉只觉佩剑一沉,偷偷张开眼,竟看见剑尖没入了那孙文康的右胸,鲜血汩汩外涌,她怔得说不出话来。
孙文康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剑伤,狠狠瞪向她。狰狞的面目和大片的血迹,让沉玉只觉眼前一阵晕眩,慌张地退开两步,顺带着把佩剑也拔了出来。
他双目一瞪,捂着胸前的伤口,踉跄着便倒了下去。沉玉抖着身子,转身就按来时的路跑走了。虽然见过师傅杀人,可是轮到她自己,却是心慌的不得了。想当年她杀鸡都作了好几晚的噩梦,不知这回得多久睡不好了!
正上山的曲良远远见沉玉跑下山,褐眸闪过一丝不解。城门余下的守兵,大多都往后山涌来,这人却反其道而行。咏城已被重重包围,他也是逃不掉的。这般想着,曲良沿着沉玉的反方向,疾步而上。
当看见断崖前,满身鲜血又已晕迷不醒的孙文康时,曲良只觉全身冰凉。
**
芮国大帐内,在座的将士皆是一脸凝重。
“此次出兵咏城,先以诱饵引守兵出城,给一点甜头,减低他们的警觉。后以铁索搭桥,命孙文康率兵横渡激流,偷偷潜入,前后夹击。内应飞鸽传书,锦国士兵正是庆祝胜仗之时,放松警戒。按理说,咏城片刻即可手到擒来!”阮桓立在下首,扬声说道。
被营救回来的子将赤英顾不得身上受刑的伤,拍案而起。“若此计顺利,孙文康又怎会重伤而回?从后山潜入的士兵,又为何频频落入陷阱,受伤无数?”
对于他的质问,阮桓亦是狐疑:“此事只得元帅、孙将军与在下知晓,不可能泄漏于第四人”
“但是事实上,孙将军重伤,破城后不得不退兵回营。此仗虽大大地挫了锦国的士气,我们亦损失不少。”赤英懊恼地抿着唇,忿忿地打断道。
“两位先坐下”上首之人锦袍一挥,赤英皱着眉缓缓落座了。低低咳了两声,江怀闲抿了口茶,墨黑的眼眸凝着一片沉静。“众将不必多加揣测,攻城之计为阮长史与本王谋划,孙将军也只知一二,因而消息不可能泄漏了出去。再者,本王已经知晓,是何人用计阻挠!”
“属下曾见着锦国主帅郑发富,以及其军师胡可。不过都是酒色之徒,谁会有如此谋略?可是营中请来了高人指点,但是至今并未接获此等消息,这”赤英眉头一蹙,神情疑惑。
“那晚不但阻挡你刺杀郑发富,后在山头布下陷阱,甚至刺伤孙将军,皆是此人所为!”江怀闲墨眸一扫,缓缓说道。“姓沉名玉,至今未能查明来路身份。”
赤英大吃一惊,上回不过匆匆一瞥。那人矮小瘦弱,竟料事如神,武艺较孙将军更胜一筹?素知江怀闲爱才,他不由提议道:“元帅若是起了招揽之心,不妨将他收于麾下。”
江怀闲俊雅的面容掠过一丝玩味,浅笑不语。长史阮桓轻轻摇头,叹道:“赤子将可知此人在锦国大军中担任何职?”
赤英一愣,“此人这般宏才大略,身手不凡,不是都尉,也该为校尉难不成是左右将军,但又并未听闻锦国的将领中有此名”
阮桓苦笑,答道:“沉玉是锦国郑将军帐下的贴身侍从,先前也不过是营内的普通伙头兵罢了。”
“什么!”赤英彻底怔住了,不敢相信锦国一个干粗活的小厮就有这样的身手和谋略,可见锦国大营内如何的藏龙卧虎!“元帅,那锦国的皇帝在想什么,竟让郑发富这样的酒囊饭袋做了将军,却把沉玉如此的人才生生埋没?”
眼珠一转,他迟疑道:“难不成借此掩人耳目,让沉玉在暗地里更好地大展拳脚?”
一干将领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此等将才若是在芮国,定然加官进爵,大大地重用,怎会如此糟蹋?
“消息只道此人深不可测,事情未查明之前,尚不能妄下定论。”阮桓思索片刻,正色道。
江怀闲薄唇一勾,略微点头。“阮长史说得有理,为今之计,先着紧盯此人,再作谋划。”
墨眸瞥向一脸不甘的赤英,淡淡道:“刺杀中发现沉玉此人,赤子将也算得上大功一件,如此功过相抵,子将不必介怀。”
“是,元帅。”单腿跪下,赤英心下一暖,感激道。若不是他行刺失手,大军何需攻城,如今又怎会受挫至此?好在元帅并未介怀,此话更是让他在一干将领中少了难堪,心底对江怀闲的敬意越发深厚。
“咳咳”
小元担忧地上前抚着他的后背,江怀闲的俊脸因为咳嗽染了一丝红晕,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眉宇间隐约可见倦色。
阮桓见此,关切地道:“元帅抱恙,先回营帐歇息吧。”
“也好,咏城一乱,锦国折损极大,近日内不可能有所动作。众将也累了,今晚便稍作休息。”说罢,江怀闲起身离去。
————
紧张了,这素第二次pk呢,又是神战。。。。。汗~~
第十四章 蒲柳之姿(求粉红票!)
“阮长史,元帅的病为何一直不见起色?”赤英与阮恒徐步走出大帐,见四下无人,不解地问道。不时听到帐内的咳嗽声,他满脸忧心忡忡。
阮恒轻轻一叹,“皇上多次派御医前来,只道是当年的伤寒没有彻底根治,落下了病根。尤其到了春秋两季,愈发严重。此次出征,对外宣称是染了风寒,实际上,却是旧病复发”
见他长吁短叹,赤英皱眉道:“汴梁人人都说是皇上忌惮元帅,才会让他在此时出征”
“嘘!此话说不得!”阮恒朝他递了个警告的眼神,压低声线道:“皇上与元帅情同手足,若不是此时出兵机不可失,元帅又怎会带病领兵?”
看赤英不明,他又解释道:“春秋两收,芮国偏南,较之锦国春收早了将近一个月”
闻言,赤英恍然大悟。“锦国春收前需征兵入伍,田地失了壮丁,收割自然较平常慢得多,军中粮草亦受到拖延。”
阮恒点点头,“若然攻城之际,咏城即使再固若金汤,军中粮草又接应不上,锦国大军亦只有投降一途!”
赤英一笑,“阮长史果然深谋远虑,攻城一计不成,立刻有此一着。”
“原想攻其不备,可惜被沉玉此人识破,只得另辟蹊径。”输赢乃兵家常事,阮恒并不觉得难以启齿,坦然承认。“不知军粮被劫,这人会如何应对?”
“纵使咏城山中有不少飞禽走兽,但三万守军没有那些粮草,连半个月都不可能坚持下来。”赤英嗤笑一声,不屑道:“至于那叫沉玉的小厮,在下觉得他能伤了孙将军,也不过是好运而已,元帅和阮长史根本无需对此人过分关注。”
“孙将军是元帅麾下数一数二的猛将,子将亦只能和他打成平手吧?”阮恒眯起眼,神情深高莫测。
赤英一窒,确实以孙文康的身手,即使是轻敌也不可能受如此重伤。思及此,他心里萌生出与沉玉交手的念头,倒是不知这人是否和传言中这般厉害?
“两位大人,元帅有请。”小元走上前来,垂着头,恭谨地拱手道。
阮恒双眉微蹙,“这时传召我们两人,元帅还尚未歇息?”
小元皱着脸,嘟嚷道:“汤药是服下了,和衣躺下片刻,又命小人请两位大人前去商议”
阮恒无奈一笑,轻拍着小元的肩头,道:“元帅决定的事,鲜少人能改变的。赤子将,我们这就过去吧。”
赤英转过头,低问一声。“以长史之见,此时元帅传召,可是拦劫锦国军粮一事?”
听此一问,阮恒自是了解他的意思。即使元帅在众人面前提赤英解围,仍不如再立功更有说服力。对上阮恒了然的目光,赤英脸上有些赧然。
“拦劫军粮这样的小事,还轮不到赤子将出马。”说话间,两人已是走到帐前,内里忽然传来一道声线。
赤英吃了一惊,掀开幕帘大步走入:“元帅,孙将军伤重,属下愿自荐前往!”
相比帐外的寒凉,帐内的四角设了火盆,暖意融融。案前略显瘦削之人身穿浅黄色的单衣,显然是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烛火摇曳,宽袖上栩栩如生的四爪黑龙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