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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丢下一句“如厕”,便拉着雁儿出了雅座。还是外面地感觉要好,她站在茶馆后院伸了伸懒腰,这才慢吞吞地迈向茅房。
雁儿自然寸步不离,也不管味道不好受,固执地守在门外。沉玉也由着她,一会出来时,看见人已经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禁连叹两声。
“姑娘,在下有礼了。”一名俊美男子站在几丈之外,普通的青衣在他身上显出几分儒雅,眉宇间尽是温柔之色。
“子笙公子还真是神出鬼没,”沉玉笑了笑,指向身后的茅房:“我们在这里就别拘束了,不知公子此时寻我,想要做什么?”
睨了眼臭气熏天的地方,子笙笑意不减,反倒越发从容自若:“许久未曾见着姑娘,听说王府里有人乱闯,王爷的侍妾毙了命,特意前来看望。见姑娘安好,在下放心了。”
毕竟是难得的同族之人,沉玉自是不会疏远,微微笑道:“公子有心了,府内美妾众多,我这样的姿色怕是入不了采花贼地眼。”
“姑娘哪里地话,在下眼里,没有比姑娘更好的了。”
若是平常,这样奉承地话沉玉听了,说不准还觉得是嘲弄与暗讽。可是看见子笙真诚的目光,笃定的语气,反倒让人觉得,若是这会心里起了半点质疑便是她的过错了。让人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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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零七章 舍之不下
沉玉低着头往回走,耳边依旧回响着子笙方才的话。
想要离开凌王,离开王府么?
抿抿唇,那个时候她选择了沉默。子笙没有继续追问,不过笑了笑,体贴地道:“沉姑娘,在下会等你的回答。”
说完,他便消失了身影。
离开江怀闲,不是她一直想要做的事么?可是在那一刻,沉玉迟疑了。虽然她在雅座里放了话,当初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师傅在山中隐居。可如今她不再是当年稚嫩的孩童,也就不会再委曲求全。
但是,沉玉始终犹豫了。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她似乎越来越没骨气了。脚步一顿,她自嘲道:骨气这种奢侈的东西,自己有过么?
雁儿安静地跟在后头,刚刚被人从背后偷袭,沉玉说是茶馆的客官觊觎她的美色,点了睡穴。但若是好色之徒,为何自己的衣衫丝毫不乱,齐整如初?
尤其是周围的暗卫,为了避嫌退开了数十丈。但这样的时候,居然没有现身帮忙。雁儿暗自称奇,打算回头将此事告知阮大人,禀报王爷。
沉玉一边想一边走,也没仔细看路,不到片刻就晃悠到后院的角落,远离了茶馆的喧嚣。
“姑娘,我们该回去了。”雁儿看她胡乱走着,不由出声提醒。
沉玉干笑两声,总不能说她没看路走,才溜到这里来吧。转身往茶馆的方向走,忽然这后门一开,一位公子哥儿带着书童,大步踏了进来。
白衣折扇,玩世不恭的神色,很是风流多情的模样。沉玉不过瞥了一眼。扭头就走。这人也算得上是俊俏,可惜她对着江怀闲的脸太久了,其他人的相貌反倒入不了眼。Junzitang
思及此,她郁闷地皱起眉头,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注重皮相的肤浅之人?
“姑娘请留步,”公子哥儿打开折扇。噙着笑意抬步走来。
沉玉想着雁儿的容貌出众,哪里都能吸引旁人地目光。若不是自己这身衣裙华丽不凡,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雁儿是小姐,而她则是伺候的丫鬟了。
刚要伸手把雁儿拉在身后,公子哥儿折扇一收,居然挑起沉玉的下巴,笑眯眯地道:“姑娘看着面生,恐怕不是汴梁人士。小生不才,这便尽地主之谊。带姑娘四处游玩如何?”
沉玉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为了有人看上她这相貌感到高兴,还是得被这登徒子轻薄而愤怒。抬手挥开那柄折扇,她笑了起来:“这位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女子,并非读书人应做的事吧?”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这话,未免有失偏颇,难道书生就该埋首圣贤书,四大皆空?”书生煞有介事地说着,似乎还想要继续引经据典。
沉玉连忙打断道:“公子赶紧去书里寻颜如玉,我们两人就不奉陪了。”
“书画中的死物,又怎比得上美人儿?”书生色迷迷地瞅着她,目不转睛。
换做其他女子,或许会感到羞辱。抑或是一丝止不住的窃喜。可是在沉玉眼里,这男子由始至终没有看身旁地雁儿一眼,反倒让人奇怪。毕竟在相貌上,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再者就是,雁儿太安静了,连一句阻止和反驳的话都不说。此人若不是她认得的。便是不敢得罪之人,非富即贵。^^君 子 堂 首 发^^
如此,沉玉倒是起了几分兴致,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公子看起来,像是个生手。”
那书生一怔,笑道:“请姑娘赐教。”
“赐教就不敢,只是公子如此单刀直入。若是平常的大家闺秀。早已惊叫起来,或是大声呼救。更有甚者。极有可能因为恼怒,气急攻心,晕了过去。”摸摸下巴,沉玉乌目闪闪发亮:“到时候,公子调戏不成,反倒惹了一身腥,更有可能被官差送入大牢,怕是要得不偿失。”
“美人儿真是有趣,在汴梁,官府还不敢不给小生一个薄面。”公子一脸倨傲,得意洋洋地说道。
她眨眨眼,挑眉道:“我记得茶馆里设有议事角,若在那里说起公子,不知官府还会不会手下留情。不如,我们试一试?”
那书生一愣,大笑起来:“有趣,美人儿真是有趣得紧。难怪他藏得严实,就是不给人见一见”
书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两句,书生拱手道:“在下俞席衡,美人儿后会有期了。”
说罢,两人快步出了后门,转眼就不见了。
沉玉只觉莫名其妙,回头看向雁儿,正想开口询问,余光瞥见某人蹙眉而来。
“小玉儿这一趟,走得够远的。”牵住她的手,江怀闲一把将人搂在怀里。
越过他的肩头,沉玉望见大堂一片鸦雀无声。所有人愣愣地望向这边,眼底有惊艳,有愕然,有崇敬,也有惧怕。
她仰头看了江怀闲一眼,这人出来找自己,居然忘记了戴上斗笠。许是太过匆忙,怕她逃掉了,所以连遮掩容貌的事都忘记了?
沉玉垂首靠在他地胸前,无声苦笑。这是自我安慰,还是自欺欺人?
待两人上了候着门外的马车,大堂内的说书先生首先惊醒过来,大叫一声:“那是凌王殿下,我们芮国的不败将
众人恍然,继而七嘴八舌起来。
“果真年轻有为,贵人之相”
“那容貌,那气度,说是仙人之姿也不为过”
“身边那人是凌王殿下的新侍妾?看起来十分平常。”
“谁说不是,连旁边那丫鬟都能把她比下去”
茶馆里的大嗓子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沉玉抿唇一笑:“王爷深得民心,可喜可贺只是小女子这姿容,怕是配不起王爷,不如”
腰上的手臂一紧,江怀闲侧过头,目光停在她地脸上:“不如怎样?”
沉玉摸摸鼻子,若是继续说,下场显而易见,立刻谄笑道:“没事,我什么都没说过。”
想到刚才在茶馆后门碰上的书生,她好奇地问了一句:“俞席衡是谁?”
江怀闲原本半阖的眼眸一闪,淡淡道:“芮国最年轻的宰相,小玉儿见到他了?”
沉玉乖乖地点头:“在茶馆后院遇上了,还以为是平常的有钱公子哥儿,没想到居然会是个宰相。难怪他说即使调戏了女子,官府也不敢拿人”
“调戏?”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江怀闲索性睁开眼,美目掠过一丝冷凝:“看来,小玉儿还真离不得本王的眼皮底下。只是,小玉儿何时变得如此好相与了?”
一面说着,他慢慢俯身,将沉玉压在车厢柔软的毛毯上。
看着那张俊脸越来越近,沉玉慌忙用手臂一挡:“俞席衡不过是小小地戏弄,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而且,”乌目微黯,她略略转开了脸,低声道:“王爷身居高位,身边的红颜知己不会只得一个;那么,对于我来说,也不是非王爷一人不可。”
身形一顿,江怀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许久才开口:“这是小玉儿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