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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达到相应高度,比如说,人均GDP达到多少美元,全部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在这种信念支配下,经济增长被当成最重要的政治目标,由此形成一整套增长主义导向的经济、政治的政策组合。民众也在这套制度诱导下,以追求金钱、财富为唯一人生价值,物质主义甚嚣尘上。
当然,增长主义意识形态和政策组合确实发挥了作用,它们在经济的自然增长之外,带来了超常规增长。但是,超常规经济增长模式在创造奇迹的同时,也必然带来严重的经济、社会、政治乃至社会精神问题。
过分地追求高速增长的目标,政府的结构必然发生扭曲,政府会偏离自己的正当本性,成为逐‘利’的公司。经济学界热衷议论的地方政府间竞争,就是增长主义的产物,而这种竞争展开的前提就是官员商人化,政府公司化。其结果是可怕的,这种可怕后果,在拆迁、征地领域中表现得最为触目惊心。
这个时候,高速经济增长就变成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游戏。不错,经济在快速增长,尤其是中国GDP总量逐个超越各个大国,现在已经成为全球第六。不过,这样的经济增长过程也在制造紧张、冲突,由此形成的增长结果,也引发人们的质疑、不满。
可以说,单纯追求增长的增长主义已经走到尽头了。我们要开始意识到增长主义的危害,而试图改弦更张,引导各级政府关注民生,关注民众的幸福。
出现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一种制度架构一旦形成,就会具有惯性。因为,这样的制度架构会创造出强大的利益集团,它们从现有的制度中可以获取巨大利益,当然会拒绝改革。最为典型的就是拆迁、征地制度。
增长主义的要害在于,政府在经济增长过程中扮演了过分重要的角色,而且过分地追求增长速度。要减少、控制经济增长可能带来的损害,进而让经济增长真正有助于民众的幸福感的提高,就必须改变地方政府的行为模式。
在现有体制下,调整官员考核指标体系,是一个有效的办法。中国的政府体系大体上是自上而下地任命,自下而上负责。在这样的体制中,上级用什么样的指标考核下级,下级就会在这方面努力。调整官员考核指标体系,比如,加大民生类型的考核指标,当会引导各级官员把精力更多地用于民生。
不过,光是调整这样的考核体系,还是不够的。事实上,从考核增长业绩转向考核民生业绩,考核民众的幸福感,面临着巨大的技术难题。增长业绩是可以量化考核的,GDP增长率、财政收入、或者吸引投资总额,乃至人均收入,都是可以量化统计的。但是,民生、民众的幸福感,却是相当模糊的概念,很难量化统计。而自上而下的考核,必须借助量化指标。这样,即便建立民生导向的官员政绩考核体系,也很可能出现民生投资的空心化,政府关注的依然是硬件建设,而不关心民众是否从中真正获得了好处。
当然,如果真要解决这个技术难题,也并不困难。民主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让民众告诉政府自己需要什么,政府按照民众的意愿去做,由此形成的结果,必然可以增进民众的幸福感。因此,一个以民众幸福为导向的治理体系,如果是有效的、理性的,就必须是一个民众可以方便参与公共治理决策、尤其是预算决策的民主的治理体系。比如,就从今年**开始,人大代表更为细致地讨论预算,民众的幸福感必然会有实质性的提升。”
曾凌风一席话说得他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的。不过,曾垂普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你就是说不要唯GDP论,要关注民生,提高民众的幸福感吧。”
曾凌风点点头。
曾垂普道:“看来你想这些的时间应该不少,那你说说吧,具体到我们市,可以有哪些动作。”
曾凌风不满的说道:“老爸,这些应该是你考虑的事情吧”
曾垂普根本不管,说道:“让你说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曾凌风不满的道:“行,我就再说说,谁叫你是我老爹呢。我归结起来吧,就是要建设‘五个重庆’——宜居重庆、畅通重庆、森林重庆、平安重庆和健康重庆。宜居重庆是要着力改善百姓的居住条件和环境,让百姓住的较宽、还买的起;森林重庆,就是要改善环境,多种树,让老百姓多吸氧;畅通重庆就是要改善交通条件,要求主城不塞车,乡村有油路;平安重庆是要增强百姓的安全感,让百姓出门不担心;健康重庆要让孩子长得壮,老人活得长,全民活得健康。”
曾垂普点点头,说道:“嗯,很不错。”
曾凌风就有些脸红,这些并不是他原创,而是来自于他的记忆中曾经在直辖市发生的事情。建设“宜居重庆”、“畅通重庆”、“森林重庆”,将有效改善硬件环境:建设“畅通重庆”,实现半小时主城,强化主城辐射功能,将有效带动区县发展;“宜居重庆”将从根本上改善重庆的人居环境;“森林重庆”,则可以提高森林覆盖率。而“平安重庆”和“健康重庆”,是改善软环境的两大助力。最终,“五个重庆”将提升城市品质,吸引和积聚相关产业、资本和人才。更重要的是,“五个重庆”蕴涵着浓郁的人本思想,每个“重庆”都既是经济工程,也是民生工程。“森林重庆”侧重环境,“畅通重庆”偏重效率,“宜居重庆”重舒适,“平安重庆”注重百姓的人身和财产安全,而“健康重庆”更是关注人本身。“五个重庆”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改善民生的体系。
曾垂普说道:“你的这个想法很好,但是,要启动这样一个浩大的民生工程,花费的资金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吧?”
“这就是老爸你这个市长该去考虑的事情了,我就是出出主意而也。不过,需要的钱,肯定不是小数目,保守的估计,你的至少准备两千亿”曾凌风看着自己的老爹说道。
“嗯,你的估计还比较靠谱,没有两千亿的资金,这个工程根本上不敢启动。对了,小子,你的集团是不是要资助一点?”曾垂普开始打曾凌风的注意。
“我看还是算了吧,按照规矩,官员的直系亲属都不允许经商,这个虽然可以以各种手段规避,但是最好我们的产业还是不要与你执政的地方有太多的牵涉,这是忌讳。”曾凌风说道。
“少来,小子,你啥时候有过什么避讳的想法了?再说,这是真正的惠民工程,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我们就应该毫不避讳的去做。”曾垂普严肃的说道。
“好吧,我考虑考虑。再说,我们集团这前两年的很多行动不是已经铺开了吗,这些也算是开始行动了吧。老爸,你最好还是将主意往国家身上打。另外,最大头的那一块,还是得市里自己想办法。”曾凌风想了想说道。
“国家这两年正紧缩银根,恐怕是得不到多少支持。”曾垂普有些犹豫。
“过两天我要去一趟首都,到时候我帮你向朱伯伯提一嘴。”曾凌风淡淡道。
曾市长的眼睛精光直闪。
第一零八章面见朱总理
第一零八章面见朱总理
一九九九年的农历正月初八。
下午五点五十分,一辆红旗轿车出现在“大内”禁前。英姿飒爽的卫士伸手拦住了车子,司机探出头来,向卫士解释此行的目的。
经过例行检查确认无误后卫士挥手放行。
红旗缓缓驶进禁中,慢慢开到朱总理办公地点门前,稍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曾凌风下车之前,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五点五十六分,基本上,他算是准时赶到。这个也是很要紧的,迟到肯定不行,来得太早也不行。
朱总理办公室,非比寻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排队坐等的。
一位身藏清色职业套裙的朱总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俏生生地站在台阶前迎接他。据曾凌风所了解,她的名字叫林亚茹。见到曾凌风,秀美的脸庞上露出一丝微笑,曾凌风分辨得出来,并不全然是那种职业化的笑容,隐隐带着一丝亲近。
百忙之间,曾凌风还是极快地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院子很古朴,不大,很是幽静,院子中央有一座小小的假山,几盆万年清长得极是茂盛,显得生机盎然。
“你好,曾凌风先生”站在台阶上的林亚茹未曾“降阶相迎”,只是朝曾凌风伸出了纤巧的小手。
曾凌风抬眼望去,本就身材高挑的林亚茹显得更加苗条挺拔,玲珑剔透,夕阳的红霞披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