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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苒苒突然间沉默了下来。
秦梓歆嗤笑道，“我认识他那么多年，看他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但是他终究也有想得而得不到的。”
“也许季总现在的想法和你想的不一样。”
“那就当是不是一样好了，就等他来参加婚礼他要是来了，如果愿意跟我走下去，我绝不拒绝。”
瞿苒苒认真道，“那你不可以反悔。”
“我说到做到，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说清楚季凌天来参加你的婚礼，那必须是他自发前来，决不能因为别的因素，比如你打电－话邀请他来或者关昊通过某种手段逼着季凌天过来。”
已经在心底打定主意要跟关昊商量怎么说服季凌天来参加婚礼的瞿苒苒，登时被秦梓歆精明给震慑。
秦梓歆看着愣愣的瞿苒苒，笑，“记得要他自发前来，否则我答应你的事就不算数。”
“好，我相信季总一定会来。”其实这一刻的瞿苒苒并不确定，但秦梓歆终于愿意在她和季凌天的关系中退让一步，瞿苒苒已经感到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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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丝来到阳台，将一沓报纸周刊摔在地上。
乔彻正闲适地喝着红酒，看着乔丝怒气冲冲的样子，眉心微耸，“怎么了？”
乔丝愤怒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渐渐保持冷静，低落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吐出，“关昊已经宣布了婚期他跟瞿苒苒五天后就要结婚了。”
乔彻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不是早该预料到的事吗？”
乔丝语带悲愤，“他们都要结婚了我们现在所做的事还有意义吗？”
“不是还没结婚吗？”
“可是已经有人看见关昊跟瞿苒苒一起去登记所注册”
“即便已经注册，在结婚证没有拿到之前，也是可以扭转的。”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可以破坏瞿苒苒和关昊的婚礼？”
乔彻抿了口酒，颇有自信地弯起唇角，“这就不要你操心了，我要你做的事你已经做得很好，接下去你只要看戏就好。”
“但是只有五天时间”
“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
乔丝这才松了口气，“我相信你，因为你答应我的事，从来就没有食言过。”
乔彻扯唇一笑，随即放下酒杯，冲乔丝勾了勾食指。
乔丝摇摇头，身子微僵。
在乔丝的眼底看到戒备的眼神，乔彻蹙眉斜睨着她，“你怕什么？怕我会对你乱来吗？”
乔丝脸撇到一边。
乔彻轻蔑地笑，“看来你的身体，始至终都想留给关昊。”
乔丝沉默不语。
乔彻难得没有继续冷嘲热讽，轻声道，“你放心吧，我今天没有兴致，只是想你画个笑脸给我看。”
乔丝转过头疑惑看着乔彻，“笑脸？”
“是，你以前画过的。”
乔丝皱眉，“乔彻，你有没有毛病？在现在这样紧张的时刻，你要我画一个幼稚的笑脸给你看？”
是的，他总是叫她画笑脸给他看，从幼时到现在，从来莫名其妙。
乔彻径直道，“房间里有纸和彩笔，我要你在我面前画。”
“疯子！”
乔丝骂了一声，起身欲离去。
乔彻却在乔丝转身的那一刻，冷寒吐出，“你走，就别指望着我能帮你得到关昊！”
乔丝的步伐定在了原地，数秒后，她愤恨转过身，“你究竟是不是心理变态？这么多年，我画得还不够吗？”
乔彻兀自喝着红酒，淡淡道，“我等你。”
几分钟后，乔丝将在一张白纸上用红色彩笔画好的笑脸递给乔彻。
那是一个很简单的笑脸，是小朋友才会画的。
乔彻看着那张笑脸，久久失神。
大哥哥，你不要不开心了，我送你一个笑脸。
稚气小女孩的声音仿佛还在他的耳畔环绕，依然还有那一刻冰冷被温暖包覆的感觉。
乔丝画的笑脸，是那么像“她”画的，这么多年，“她”可知道，他的心，永远只有在想起“她”和看到这张笑脸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他的心是有温度的。
明知道乔丝不是“她”，他仍旧将她当做是“她”，给予他无限的宠爱，极致的包容。
他找了“她”二十多年，“她”却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一样，销声匿迹。
他懊恼曾经没有勇气扭过头去看“她”一眼，却也知道他就算扭头，恐怕也会见她吓跑。
因为始终找不到“她”，他甚至明知道乔丝不可能是“她”，却还是不愿意承认“她”已经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只能将乔丝设想成是“她”。
直到那一天，在医院里，他看见瞿苒苒蹲着安抚一个打针后哭得很伤心的小朋友
他看见，瞿苒苒用小朋友的红色彩笔，画了一个笑脸给那个小朋友。
那笑脸是他找寻了二十多年的熟悉笑脸。
他难以置信，也不敢轻易相信，于是他调查了她自小到大所有的成长记录
“我可以走了吗？”
乔丝声音打断了乔彻沉溺的思绪。
乔彻睇了乔丝一眼，没有开口。
乔丝随即起身，欲离去。
可在乔丝转身的那一刻，乔彻却突然伸手攫住乔丝。
毫无预警地跌进乔彻的怀里，乔丝惊慌失措地拍打着他，“放开我，放开”
乔彻将乔丝牢牢地锁在怀里，凝睇着她美丽的面容，低冷逸出，“别说话。”
“我不要，你发什么神经”
“我命令你给我闭嘴！！”
乔彻的一声呵斥，终于让喋喋不休的乔丝闭紧了双唇。
乔彻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乔丝，眸光渐渐迷离起来，映射在他眼中的这张绝美面容，呈现在他眼底的却是一张清致纯净的脸庞。
乔丝戒备地看着他，却不敢有动弹，呼吸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着。
他慢慢地低下了头，闭起眼，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
乔丝惊惶地瞪大眼，手抵着他压下来的身子，唇却依然被他牢牢覆住。
他的吻如蝶翼，十分轻柔，宠溺一般地摩挲，耐心地探入，但擒着她身子的双臂，并不容她逃离。
乔丝使劲全身的气力，终于在一次爆发中将他推开
然而，未等她跑离，他却已经将她捞了回来。
腰被他拦截住，身子瞬间腾空
“放开我，乔彻，你混蛋，放开”
乔丝不断地嘶哑大吼，拍打着乔彻。
奈何，身体还是被他抛到了房间的大床上
最后，叫喊的声音吞没在紧闭的房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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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你要出门吗？”
瞿苒苒要钻入车厢的时候，身后传来秦梓歆的声音。
瞿苒苒点头，“嗯，我去市区一下。”
秦梓歆狐疑地皱起眉心，“又去市区？”
瞿苒苒弯腰钻入车厢，边说，“是，我很快回来。”
“是有什么东西要买吗？”
“嗯，结婚的一些东西。”
秦梓歆笑着道，“那你应该让我陪你去，我又没事。”
“啊？”
瞿苒苒还来不及找理由拒绝，秦梓歆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车厢。
“姐”
秦梓歆认真道，“前天你一个人去市区回来，我就觉得你怪怪的，所以今天我陪你去。”
“可是我”
“难道你想去做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吗？”
“不是，我”发现解释只会让秦梓歆更多疑，瞿苒苒随即道，“好吧，我告诉你。”
秦梓歆紧张地扶着瞿苒苒，“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瞿苒苒笑着回答，“你别紧张，没什么事是有个朋友叫我保管了一份文件，然后我现在拿给他。”
“那个朋友是乔彻？”
是的，今天乔彻给秦梓歆的手机上发了一条简讯，说他已经到纽约。
因为答应过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碰触到这份文件，她唯有亲自将文件拿给他。
当然，她不愿意见到他，更不想引起关昊的误会，所以要他叫别人来取。
秦梓歆惊呼，“天，你去见乔彻？”
瞿苒苒摇摇头，随即将乔彻拜托她的事跟秦梓歆如实吐出，不过，乔彻身份的事，她基于是乔彻的隐私，没有跟秦梓歆说。
秦梓歆听完后脸上呈现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前天你从市区回来，关昊看起来怪怪的，原来是他知道了你跟乔彻有联系。”
“嗯。”
车子驶到了跟乔彻约见的地点。
已经有辆价值不菲的黑色车子停在了那儿。
瞿苒苒知道是乔彻派来取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