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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没事吧?”
淡淡的声音响起,顾莲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忙收回搭在对方肩头上的手,轻退一步,又仔细看去,浓眉大眼,高高的鼻,嘴巴不大不小,正是早上所见那男子。
“香姐儿,你没事吧?”边上传来王大哥关心的问话,顾莲香这才收回打量白惜安的眼神,状似不在意的笑道:“没事,没事。大牛哥、二牛哥,你们快进去吧。”
王二牛在一旁呵呵一笑,伸手轻点她的额头:“嗯,没红呢,也不见哭,看来是没事。”
顾莲香瞪了一眼这个只比她大三岁的王二牛,不满的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会哭呢。”
众人听了她这赌气的话,不由都笑了起来。
顾莲香闹了个大红脸,一咬牙,只得闪身进了厨房。
将将才跨进一只脚,不知为何,突然转头向身后看去,走在王二牛身旁的那道青色背影让她眼里多了一道颜色。低头看了看手,指间上似还留有那人身上的温度。
——白、惜、安。她再次轻声念了一次,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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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唉哟
王五叔家三个,顾志刚外加白惜安坐在里屋。炕下近门口另摆一小桌,五婶带着虎子,顾莲香和芳姐各坐一边。
白惜安从竹筐底翻出一瓶酒,酒塞才一拔开,屋里立马酒香扑鼻,就听王五叔大叫一声:“好酒。”
白惜安笑了笑,将酒倒出一碗,递到王五叔面前,还不等他开口,王五叔已道:“别说,我来猜猜这是什么酒。”说完,王五叔抬起碗先在鼻子底下晃了晃,又抿了一口酒,再把眼睛一闭,砸巴砸巴嘴,然后猛的睁开眼,肯定的道,“这是五年黄柑酒。”
顾莲香一听,也略觉奇怪,黄柑酒在北宋也算得上是名酒,采自洞庭湖东西山的柑桔酿制而成,即有果酒的清甜,还带来类似葡萄酒的涩苦与绵厚,芳香超胜。这酒也分年份,一般酒家卖的都是头年酿制的,这五年黄柑酒估计就如同后世的十年上好红酒,不可多得。
一下拿出这么好的一瓶酒,顾莲香看白惜安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深意。这么一瓶酒,最少也值二三百钱。
白惜安哈哈大笑,冲五叔扬起大拇指:“五叔,你可真行,一猜一个准。”
王五叔听了这话,得意的笑了起来,抬起碗喝了一口,这才长叹道:“这酒我以前也只尝过一次,那年许大哥做成一件大事,王大人高兴,特意赏了许大哥一瓶上年份的黄柑酒,许大哥知道我好这口,特意叫我去尝了尝,那味道”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王五叔是一脸陶醉。
“爹说的可是许进大伯?”王大牛突然问了一句。
王五叔点点头:“是呀,就是你许进大伯,他原是王大人身前侍候的人,因王大人赏识他,得了份内院管事的差事,众人都服他。可惜,许大哥他后来”王五叔重重叹了一声。
顾莲香不知道王五叔说的是何人,只得向芳姐看去,而芳姐似也不想多说,脸上神色也不太好,见顾莲香一脸不解的看着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屋子里一下沉闷起来,白惜安脸上也没几分笑,看他的样子,好像也认识王五叔嘴里的人。
顾莲香左右看了看,忙冲顾志刚打了一个眼色过去。
“来来来,干了一天活大伙都累了,咱们先吃饭。”顾志刚盛了一碗鱼汤放在白惜安的面前,笑道,“安哥儿,你尝尝这汤,这鱼是我们早上打上来的白条鱼,肉头厚又不带刺,你多吃一些。”
白惜安见那鱼汤呈奶白色,喝了一口,直道又香又鲜。
王五叔笑道:“还是刚哥儿利害,早上出了大力,拉起好几车的鱼,这条大鱼是柳管事特意拨给他的,我们今天也是占了他的便宜。”
顾志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五叔,你这话可就见外了,我和香姐儿平日里也没少得你和婶婶的照顾呀。”
王五叔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顾莲香一边吃着饭,一边偷偷打量白惜安。
听男人们说了一阵话,她觉得白惜安这人说话条理分明,见识也广,和王五叔说起这天下时事,也有自己的见地,不似有些人,见识不高却人云亦云没个主见。
当说到京城里的繁华时,白惜安从朱雀门一直讲到龙津桥,说当街都是卖吃的、卖用的、卖玩的,街市从白天一直待续到三更方散,官家也不让闭城,整个城池就是一座不夜城。听到这,顾莲香忍不住问了一句:“白大哥,你去过京城吗?”
白惜安眨了眨眼,隔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他的眼底似有流光闪过,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是顾莲香却似乎从他的话听出了什么。
抬眼看了白惜安一眼,顾莲香心想,终有一天,她一定会去到京城。
这顿饭一直吃到天黑,白惜安带来的那瓶黄柑酒基本上都被王五叔一个人喝光,临出门时,顾莲香见王五叔拉着货郎,叫嚷着让白惜安去他家休息。
白惜安却谢绝了王五叔的好意,说他今天晚上自有去处。
顾莲香心里好奇,难道这么晚了,白惜安还要回白元村吗?她记得从王家村到白元村最少也要走两个时辰的路
顾志刚挤到门口,对白惜安道:“安哥儿,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今天晚上你和我睡吧,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
白惜安看了一眼顾莲香,笑着摇了摇头:“刚哥儿,不麻烦你和五叔了,今天真约了人,你们不用担心。”
见白惜安执意要走,王五叔也不好再说什么,让芳姐回家把之前煮好的鸡蛋拾了几个,另包了三个饼子一并塞在他竹筐里,让白惜安带在路上吃。
白惜安也没推辞,挑起竹筐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什么,又转身走到顾莲香身前,从担头上扯下两根红丝线递给她,道:“香姐儿,这两根红线给你扎头。”
顾莲香一怔,白惜安这是什么意思?还不等她说什么,手里已经握住了红丝线,再抬眼看去,白惜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芳姐走上来,用胳膊拐了拐她,打趣的笑道:“安哥儿人不错呀。”
顾莲香瞪了芳姐一眼,一扭头转身回了屋。
第二天,顾莲香去王五叔家找芳姐包了一份鱼鳞冻带去给吴婆婆,这次她学聪明了,在村里先绕了一圈,打听到柳广邦不在,她才进的王家大院。
吴婆婆站在院井中和一个丫头在说话,见顾莲香进了院子,笑着招呼她先进屋。
顾莲香进屋后,先沏了热茶放置一旁,又把带来的鱼鳞冻切成小块摆好,然后脱了鞋跳上炕,从吴婆婆床头前的柜子顶上抽了一本书下来。
“这本《古镜记》你都看了十多遍了,还没看够呀?”不一会,吴婆婆洗了手,进屋后就见顾莲香趴在床头看书,忍不住念了她几句。
顾莲香抬头扮个鬼脸,无奈的道:“翻来覆去的总共只有这几本书看,我也没得挑。不看《古镜记》难道看《虬髯客传》吗?那书我都看了二十多遍了。”高度的精神食粮溃乏,她真的很无奈呀。
吴婆婆呵呵笑了起来,吃了一块鱼鳞冻,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内院,帮你找几本书?”
顾莲香忙摇头,道:“不用了,内院的书不是四书就是五经,我不爱看那些,我看这几本就成了。”吴婆婆在王家堡可以自由出入内外院,听说还可以进到王大人的书房,可是顾莲香真不想看那些四书五经,那多无聊呀。
吴婆婆听了她这话不以为意,笑骂:“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多读点书总是好事。你也别天天看这些野史小传,同院内的小姐学些《女诫》也是好的。”
顾莲香讪讪一笑,四书五经已经让她避之不及,还学《女诫》?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正说着话,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唤声:“吴婆婆吴婆婆,在屋里吗?”
一听这声音,顾莲香脸色一变,不由唉呀了一声,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听那杀猪般的声音,她就知道是柳广邦来了。跳下炕头,顾莲香忙着去找鞋子,不忘道:“婆婆,是柳广邦来了,你你帮我拦一下,不要让他看到我。”
吴婆婆也知道柳广邦常常纠缠顾香莲的事,见顾莲香脸都白了,忙起身往外走:“我去外面先拦住他,你趁空从后面走吧。”
顾莲香嗯了一声,真是该死,还有一只鞋呢。
“婆婆,麻烦帮我包一下手。”
就在她低着头忙着找鞋时,一个人突然撞了进来,而吴婆婆才走到房门口。
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房门口站着一位男子,因背着光,看不清他的相貌,可是顾莲香却看清那男子也是一脸的惊讶,顺着那人的目光,顾莲香一低头,就看到自己高高拎着裙摆,下面露出一只脚。平日里,她一向不爱穿罗袜,而此时,她可以看到她脚背上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