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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那样的。”
“好了,过去的事情,我再不问了,都不问了。”九如掐指算算,“明天老爷的丧事过五七,府里会得逐渐安静下来,我要赶着时间将账目再多默录下来一些,我多做一些,以后霆岚就会得轻松一些,我自己也容易在其他人面前办事。”
春琴却不肯将手中的笔还给她:“今天无论怎样都不能再想这些,我看着近日里,你想这些想得多了,忧思忡忡的,有时候整个人走神很久,喊你几声都听不到,别说是你吃过前头那样大的苦头,就是没有吃过,身子也经不起这样消耗。”
“过了五七,府里又要恢复每日报账的规矩,就这一两天。”
“一两天也不行。”
门外头有丫鬟敲门回话:“小王妃,有客人说要见你。”
“都这个点,怎么还有客人。”九如多问了一句,“是什么客人。”
“小王妃的娘家人来寻。”
九如还以为是父亲托人来说话,见到站在面前的尔容时,第一个念头是,尔容怎么憔悴如此,脸色苍白,下巴尖尖,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春琴半步都不肯离开,站在她身后,一脸的有所堤防。
尔容也在上下打量着她,撇撇嘴角道:“你身体看着也不好。”
“才生了病,府里又出那样的事情,忙不过来。”九如没有任何的情绪,尔容依然是尔容,登门拜访依然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态,不过成婚以来,姐妹俩都没有任何交集,她怎么会突然找来,上一回也是这样,不打招呼,冒冒然地出现,这位姐姐总像是要送些惊喜过来,“春琴,给姐姐上茶。”
尔容见到屋中的第三个人离开,轻咳一声道:“我问你,赵凌琪去了哪里。”
九如听她直呼夫婿的名讳已经是不妥,找人居然找到表弟府中来,还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时之间,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找到这里来,就是确定你们知道他的下落。”
“姐姐的话,听着奇怪了,他是你的夫婿,怎么来薛家找人。”
尔容的眼睛眯了一眯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暗地里动得那些手脚,父亲明明已经很相信他的能力,要把生意都交给他来做,不知道你回了一次你娘家怎么蛊惑了父亲,居然将已经放手的那些路子都又给收了回去,九如,你心里一直嫉恨我,所以从来见不得我过好日子。”
“请问姐姐,他要做的那些生意,他要经手的那些钱财都是哪里来的,父亲的东西总是父亲的,就像是薛府的东西总是薛府的,难道经过他的手,就都姓了赵,入了赵家不成,姐姐,我从来没有嫉恨过你,你心里比谁都要清楚的多。”
“我只知道你是个灾星,克星,是我沈尔容的克星。”尔容抛开了闺秀的样子,恨不得用指甲抓破她的面孔,心生恨意,五官都跟着扭曲起来了。
春琴端了茶进来,尔容这才有所收敛,恨恨地将面孔转向另一边。
第一百零七章 家信
九如从容地退后一步,根本没有要和她正面冲突的意思:“尔容姐姐,我不想与你争的,我与父亲说的那些也都是实情。”
“你知道的都是实情,那赵凌琪的家底子,你怎么不同我说,他早已经家道中落,你怎么不同我说,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你怎么不同我说。”尔容说着说着落下泪来,“我说了这么多,你定然在心里暗暗地笑我,笑我千挑万选,选了这样一个夫婿,而你因祸得福落得个金满盆银满盆,老王爷一死,薛家的所有还不都是你们俩口子的,你做你风风光光的小王妃,我呢,我又走的是哪一条路。”
“姐姐当初看中的只是赵凌琪这个人,他有钱或者没钱,又有什么干系。”九如知道赵凌琪当年的那些顾虑,他千辛万苦藏着掖着的,依然有被揭开的日子,当日里,她与霆岚说,尔容看中的是赵凌琪的品貌,沈家富庶又不为官,这门亲事两厢得益,其实是她将结局想得太好。
“你是看别人挑担不腰疼,父亲从指缝里漏出来的那些,我们俩口子是有的富裕,赵府上下多少张嘴巴张着在等着吃饭,我的陪嫁每日每月在往里面填补,像是无底洞似的,怎么填都填不满,好不容易他同我说,可以做一笔一劳永逸的,我也是真的傻,就相信世上会有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尔容也不去抹眼泪,神色有些凄凉,“你说的对,别人的总是别人的,我不应该过于强求的。”
“他的人去了哪里。”九如终究心生不忍,“我帮忙去找找,还有府里要是银子不够花销,我这里先拿一些去。”
“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每天都忙进忙出,与我说不了几句话,那天从薛家回来,他整个人像是失了神,和他说话也不理,喊他吃饭也不应,起初我还以为是因为薛家老王爷过世,他失了靠山,结果早上起来,他留了字条,人已经不在家中,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都找了”
九如不再多问其他的,让春琴取了几百两银子过来,打包塞在她手里:“他或许只是一时想不开,等几天就回来了。”
尔容笑容惨烈,捧着银子的手簌簌发抖:“若是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呢。”
九如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才好,她也不再多问,将眼泪都抹干净,客套地多谢了几次,转身走了。
春琴等她走远了才道:“她来一次,你就大手笔地给她几百两银子,以后赵家的负担还不就成了你的无底洞。”
九如叹了口气道:“尔容姐姐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她一贯地骄傲,根本看不起我,她能够到我面前来说这一番话,还留了眼泪,想必是心里已经苦得透了,手中更是揭不开锅的麻烦,我能够帮的就帮她一把,几百两银子实在也算不得很多。”
尔容的几句话,实则戳中了她的软肋,她比谁都清楚赵凌琪的身家底子,在俩人结亲前,她却没有多吐露半个字,一来是因为曾经答应过不会多舌,二来当时她还觉得亲上加亲不是坏事,赵凌琪确实也找不到另一门比沈尔容更好的亲事,她不忍心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去生生地将其拆散。
“你也没有问,表少爷的字条上写着什么。”
“别家俩口子的事情,我不去多嘴过问。”
“要是她以后再来要钱,又怎么是好。”
“能给就给些,;两边都是亲戚,霆岚也不会干涉的。”九如微微一笑道,“表少爷的个性,他不会走掉一辈子的,不过是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没脸,找个地方躲一躲,以前薛家分些生意给他,他不是也能做得十分出色,外头又哪里去找这么帮衬又不求多回报的亲戚,在外面都想明白了,他自然知道还是家里头的好。”
“你总是往好的地方想。”
“做人行事,当然是乐观的好,要是我自己都不相信能够顺顺利利的,旁人就更加不会相信的了,春琴,你说是与不是。”
“你说得都对,我的小王妃。”春琴想一想又问道,“等到丧事一过,老王爷的爵位就要让姑爷承继,到时候怕是全府上下又要改口了。”
“这些事情,由得霆岚做主,我不操心。”
霆岚回来,见到九如坐在窗前,画纸摊在桌上,没有落笔,走到她身后,抱住她的肩膀,大半张脸都埋进她清香的发丝中,低声问道:“怎么什么都没有画。”
“画不出来。”九如没有转头,她知道经过这么多日子,这么多事情,她再没有当时在空白墙壁画牡丹的心境,半枯半荣,仿佛是一路走过来的写照。
“画不出来还笑。”霆岚掰过她的脸,嘴唇落在她雪白的额角,九如笑着推他,霆岚不会明白,她已经走出那个关了她六年的小院子,不仅仅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那一层曾经想破开自由飞翔的寂寥感觉,早被她远远的抛开,若非六年里,她收敛了自己的个性,就没有如今的沈九如。
“父亲给我写了信来。”九如轻声道。
“每次收到岳丈的书信,你的心情就格外地好。”
“父亲说尔容姐姐搬回去住一段日子。”
“表哥真的不准备回来了?”
“人是没有回来,不过有捎信给姐姐,说是要在外面闯荡一下,弄出点名堂再肯回来,姐姐愿意等他。”九如将家信打开,父亲的字迹流畅有力,“看到父亲的信,我才发现自己的笔迹同他的很像,原来当初母亲教我写字给我看的帖子都是父亲的笔迹,我长得这样大才知道真相,真不是个好女儿。”
霆岚将书信略过一看,笑着替她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