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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伟摇头道:
“不要着急,没关系!”
崔佩冷笑道:
“没关系!你假若再挡我杀那贱婢,下次可没那么简单了!”
阮伟抱拳揖道:
“阮某敬你是个前辈,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打了阮某一掌二尘,再大的怨恨也该消了!”
崔佩道:
“谁要杀你,你走你的!”
阮伟道声谢了,牵起温义的手就要下台,崔佩怒道:
“放下那个贱婢!”
阮伟凛然道:“前辈怎生说的?”
崔佩笑道:“你还敢发怒,我叫你走,并没叫那贱婢走!”
阮伟怒气不可再抑制,气的大声道:
“她与你无冤无仇,你左一声的贱婢右一声的贱婢,骂也骂够了,还要留她做什么?”
崔佩冷冷道:
“谁叫你喜欢她,今天不但要留下她,尚且要取她的性命,除非……”
阮伟怒道:“除非什么?”
崔佩笑道:“除非你跟我们走,万事皆休!”
阮伟大怒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不放过我!”
当下他指着欧阳芝骂道:
“你这个任性的丫头,阮某不过失了一次莫名其妙的约会,你便如此记恨,把你娘请出来要赶尽杀绝,天下那有像你这样恶毒的心!”
欧阳芝气苦道:
“娘!娘!……”
她自幼娇生惯养,那会被人这样当面骂过,越思越伤心,只听她哭泣得越发厉害了!
崔佩只有一女,是往日未做道士时生的,见她哭得这样伤心,心中一恨,不但恨温义和女儿的意中人相好,就连阮伟也恨上了!
当下她怒颜道:
“小子,你划下道来吧!”
阮伟也激起傲气,向温天智道:
“岳父,请您将义妹先带走,阮某倒要会会昔日曾剑败天争教主,正义帮主的人物,凭仗什么不顾人情法理?”
群豪本要散去,见又有斗争便纷纷聚拢,这时听到阮伟的话,齐皆大哗,他们未想到台上这女道士竟会击败天下一帮一教之首。
温义突道:
“大哥,我等你打败了那恶女人再走!”
阮伟心下大急,暗忖自己恐非敌手,倘若自己败了,她们一定不会放过义妹,当下急切道:
“义妹,你快随岳父走吧!”
温义晓得阮伟的心,不禁幽幽道:
“大哥,你想我会抛下你,让你一人和强敌拼生死吗?”
这几句话说得很平静,却含蕴着无限的柔情与蜜意,阮伟知她心意再劝也劝不走了,目前唯有奋力一战,才能保住她不会被崔佩杀害!
崔佩等得不耐道:
“快快动手吧!只要你胜得过我,我马上带着女儿就走,否则你就要杀死那个贱婢,终生侍候我女儿!”
阮伟怒喝道:“放屁!”双掌一分,直袭崔佩门前。
崔佩拂尘一拂,闪开阮伟的攻击,笑道:
“空手你不是我的对手,快拿兵刃出来吧!”
阮伟一惊,暗忖要是没有兵刃那是她的对手,但自己身上寸铁皆无,那有兵刃,当下叹道:
“我没有剑,空手一样可打!”
崔佩冷笑道:
“你不用兵刃,我这拂尘却要用的……”
一旁温天智突道:“那不公平!”
只见他突然飞纵到人群中,一刻即回,本来空手,这时却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递到阮伟的手上。
台下一人大惊道:
“那是我的剑!那是我的剑!”
群豪暗惊温天智的手法了得,片刻下台上台,人不知鬼不觉的夺得别人的宝剑,这份功夫,端的匪夷所思!
那失剑的豪客,被旁边的人劝道:
“你那把剑能得高手较艺,实是莫大的荣幸,还吼叫什么?”
阮伟一剑在手,精神大壮,立即凝神聚气,默运玄功,缓缓将天龙剑法起剑式“笑佛指天”施出!
崔佩是剑道中的能手,一见阮伟的剑势便知非同小鄙,当下就用拂尘当剑展出天罗地网剑。
倾刻只见台上崔佩的招式尤如疾风雷雨,而阮伟的招式却是缓慢的很,一点也不着急,隐健得有如泰山峙立一般!
天龙剑法阮伟一一施完后,却无法伤到崔佩,阮伟不由紧张起来,知道今天遇上了天下第一的剑道高手,她的剑法虽是和欧阳芝在镖局与自己对敌的剑法一样,但同样的剑法在她手中施来,其威力岂能同日而言!
阮伟反覆把天龙十三剑施了三遍后,仍不见有任何进展,反之每当手中之剑和对手拂尘相击时,发觉对方拂麈中含瘟无上的内力,几使自己把持不住手中之剑,敢情崔佩练的内家玄功竟然比瑜珈神功还要厉害!
崔佩的天罗地网剑共三百六十招,这时已打了三百五十几招了,暗道这小子那来这么沉稳厉害的剑法,连一帮一教的头儿在自己手下亦逃不过三百招,假若不再运用全力,让他再使一趟十三剑,恐怕三百六十招施完了,也不管用!
当下她最后几招运起无上玄功,其威势陡然增加一倍,阮伟挡了三招已然全身乏力,到最后一招崔佩娇喝一声,整个拂尘缠在阮伟的剑身上。
阮伟运劲一夺,夺之不下,再次运劲,亦然无效,到得第三次,他大喝一声仍然没有将崔佩的拂尘扯动,却听啪的一声,将宝剑拗断了!
阮伟用尽力气只夺得半剑,丧气万分,暗忖这半剑那里再是崔佩的对手,只有束手待毙了!
崔佩存心要将阮伟伤在手下,使他败的口服心服,尔后再也不敢反抗自己,乖乖的做女儿裙边的不二之臣。
只见她拂麈带着强大的劲风向阮伟断剑击去,温义急叫道:
“不要脸的恶妇,我大哥的剑断了,让他换一把剑再战,不然……”
声音满含关切,看样子要上前相助的意思。
阮伟心知她上来毫无用处,只有陪着一死,在这紧要关头,他突然想到开天辟地十八斧!
于是他用断剑当斧,大喝一声,劈砍出去。
温义本要上前相助,这时见阮伟断剑的威势,不下于刚才的剑法,心下一宽,仔细观望。
只见阮伟砍了两剑,崔佩就手忙脚乱起来,本来开天辟地十八斧是用巨斧做为兵器,这时阮伟的内力大弱,用份量轻得甚多的断剑做巨斧,使将起来十分称手,威力毫不减弱,大有雷动万物的气魄!
等到阮伟砍到第五斧,崔佩已被奇妙的斧法劈退三步,剑法施展不出,彷佛那斧法竟将整个剑法封住了,再也不能大开大阖的施展。
崔佩正在焦急万分的时候,突听一声巨喝道:
“停手!”
只见台上跃上一位身着短衫手持巨斧的胡须大汉,他站定后,大笑道: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都是一家人……”
第三十六章 飘香剑雨结全书
阮伟见好即收,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人,他轻易从战圈中飘退一丈,望到上台的那位短衫大汉,大喜道
“公输老前辈,是你!”
大汉正是与阮伟在九华山上相遇的五奇之一公输羊。
崔佩险些被阮伟杀败,心中感激那位上台解围的人,瞟目看去,惊叫道
“原来是羊伯伯!”
公输羊大笑道
“不错吧,你们一个喊我老前辈,一个喊我羊伯伯,不正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打什么”
阮伟感清很深,十分观切的道
“老前辈有五年多没有相见了!”
公输羊上前紧握着阮伟的手道
“老弟,九华山一别,老兄无时无刻不在回忆着你我在九华山相聚的时日,那一段日子是我公输羊感到最快乐的时光……”
崔佩眼见羊伯伯与阮伟的情感,知道今天再待下去一定讨不了好,不一定阮伟的斧法可能是公输羊授给他的,自己打不过他,女儿的心事只好罢了,当下笑道:
“羊伯伯我们走了!”
公输羊回身笑道:
“崔姑娘好久不见,长的这么大了!”
崔佩年已四十余,听公输羊说出这种话,脸色一红,指着欧阳芝道:
“羊伯伯,这是小女。”
公输羊哈哈大笑道:
“哦!哦!膘三十年没见了,连你的女儿都比你当年大了!”
原来崔佩还他二十七年前到东海找屠龙仙子的女徒孙时遇见的,当年崔佩才十六岁,如今二十七年后陡然相见,她身着道装,还以为她是当年的崔姑娘。.
欧阳芝检衽行礼后,幽怨的向阮伟瞥了一眼,但见阮伟转头他望,丝毫没有一点情意,只得无可奈何的跟着她的娘离去。
公输羊见她娘儿俩远去后,摇头叹道:
“这个小丫头,还是做了女道士!”
言下似是在崔佩幼时便知她将来要做女道士,台下群豪这时见已无热闹可看,已纷纷散去。
阮伟问道:“老前辈怎么认识崔前辈的?”
公输羊道:“她是凌波仙子的记名弟子,当年我到东海时,被凌波仙子囚禁岛上二十年就见到她,到了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