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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请借贫道一观?’
阮伟慨然道:“那有什么不可!”
说着解下背剑,正拟打开布包。
公孙求剑突道:“且慢!”
阮伟心中赞佩公孙求剑的剑术,笑道:“前辈有何见教?”
公孙求剑道:“这把剑可是别人送给你的?”
阮伟茫然无知,他根本已忘,这剑是否别人送给自己。
公孙兰赧颜道:“爹!是女儿送给他的。”
公孙求剑凝神注视着阮伟茫然的神情,叹道:“既是爱女送给你的,你要好好保管。”
说罢,退到一侧,阮伟想不起公孙兰何时曾送给自己一把宝剑,一面思索,一面把布包打开。
黑纹鲨皮剑鞘上的剑柄,形状奇特,元智一眼便看出是武当至宝——飞龙剑。
他性格粗暴,伸手抓去,欲将飞龙剑夺到手中。
元清大喝道:“住手!”
元智一惊,连忙缩手,却见阮伟没事似的,捧剑含笑而立。
元清沉声道:“师弟!你这种行为岂不有损武当门风?”
元智到底是个修道之士,想到人家慨然借剑一观,不管剑本来是谁的,总不该生劫夺之心,当下忏悔道:“元智不该,愿听师兄责罚!”
元清虽是得道高士,但与师弟连手还不是公孙求剑的敌手,心下十分悲痛,又见元智行为不当,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阮伟笑道:“道长可要再看剑?”
元清痛声道:“不用看了,那剑就是飞龙剑,本为武当之物!”
阮伟道:“道长是说,这剑本来是你们的?”
元清点头道:“这剑正是武当掌门信物,武当保管不当,致遭失手,施主手持这种神物,要小心了!”
阮伟捧剑递给元清道:“这剑既是你们的,就拿回去吧!”
元智大惊道:“你说什么?”他再也不曾相信一个人肯将如此神物,白白送给别人;却见阮伟神色诚恳,绝非故作。
元清颤声道:“施主有何要求。”
阮伟大笑道:“剑是何物,无剑即是有剑,有剑等于无剑,在下并无任何要求,尽避拿去吧!”
他这番话,正如公孙求剑所说,公孙求剑察言观色,不知阮伟是痴呆,还是真的悟解自己的剑道。
元清沉思片刻后,举手缓慢接去。
公孙兰尖声道:“你真的要将剑送给别人?”
公孙求剑接道:“你可知爱女送你此剑的用意吗?”
公孙兰叹道:“爹!他不知道。”
公孙求剑眉头一掀,大声道:“告诉你……”
他正要说出公孙兰送剑之因,元智插口道:“这位小施主自愿将剑送还师兄,你们噜苏什么?”
就在这说话之间,元清业已接剑在手,但见阮伟送剑之后,即刻后退至公孙兰身侧,并无任何狡诈之意。
元清拔剑出鞘,顿时一汐秘水闪耀在日光下,发出金色的光芒,就连丐帮帮主第一次见到,也不禁赞叹道:“果真是一把好剑!”
公孙求剑牵起公孙兰,大声道:“兰儿,走吧!不要再理这个傻小子!”
公孙兰流泪道:“爹…………”
公孙求剑脸色铁青,向着阮伟道:“小子,你跟着武当两位道士,下山去,不准再留在此地,否则莫怪老夫无礼,要折断你的双腿。”
阮伟茫然道:“前辈,晚辈犯了什么过错?”
公孙求剑不屑理会阮伟,笑向高瘦蒲道:“高帮主,请至寒舍小饮!”
元清稽首道:“公孙施主打扰了,元清就此告辞!”
公孙求剑神色不愉道:“请便!”
元清,元智,红面道士走下平台,阮伟仍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公孙求剑厉声道:“你还不走吗?”
高瘦蒲忽道:“小兄弟,你认为将那剑送给别人是对的吗?”
阮伟道:“剑是那道士的,还给他怎么不对?”
高瘦蒲笑道:“你怎知那剑是道士的!”
阮伟道:“那道士亲口说的。”
高瘦蒲道:“错矣!那剑不是那道士的。”
阮伟一惊,转向元清的去路,大吼道:“站住!”
吼声之下,飞掠追去,高??蒲叹道:“公孙兄,你要原谅他,他眼神四散,显是身怀隐疾,不辨是非,对飞龙剑,并非故意不加爱护。”
公孙兰跟道:“爹,他已丧失记忆,早已忘了女儿送剑一事,这真不能怪他!”
公孙求剑见爱女说到阮伟,满面溢出真挚的情爱,正如亡妻当年热爱自己一般,当下说道:“高兄,我们赶去看看,莫让他有所闪失。”
高瘦蒲用话骗走阮伟!心下十分担心他的安全,首先飞掠奔去。
此时阮伟追上元清,元智闪身上前道:“你追来做什么?”
阮伟道:“那剑不是你们的,请还给在下!”
元智暴叫道:“谁说不是我们的!”
阮伟道:“你们把剑还给我,等在下问明白了再决定。”
元智大叫道:“那有这种道理!”
阮伟道:“你们不给,我可要自取了!”
阮伟想到就做,举步上前,要从元清手中拿回飞龙剑。
元智拔剑拦阻道:“你要再上前一步,贫道剑下无情。”
元清不知阮伟为何突然转变,怕元智鲁莽,急道:“师弟,不要伤了他。”
阮伟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大步向前迈出。
元智见他藐视自己,一剑从他耳畔刺去,想去吓阻他。
元智没把阮伟看在眼下,那一剑刺去全未防范。
阮伟前事虽忘,功夫却未散失,不自觉抬手挡去,施出天龙十三剑首招‘笑佛指天’。
他这一招用手施出,形态完全似剑一般,等元智觉到那一招来的厉害,手中之剑已被阮伟夺去。
蓦听一声道:“好剑招!”
林后走出高帮主,公孙求剑与公孙兰,说话者正是公孙求剑,因为只有他看出阮伟随手一招,却是由剑招化出。
阮伟一招得手,反手将剑甩出,顿时那剑如条天龙,穿空而去,劲道笔直,久久不见落下。
元智大意失手,怎能忍受这众目睽睽之下的耻辱,急从红面道士背上拔出五色红剑。
公孙兰尖呼道:“阮伟,小心!”
阮伟翻身让过元智凌厉一剑。当下众人皆不齿元智从阮伟背后暗袭,连元清亦暗叹一声。
元智一招失手,不敢丝毫大意,即将飞龙剑法全力施出。
阮伟无剑,即以左手当剑,一招一式展出天龙十三剑,但他初解无剑之道,手法不熟,天龙十三剑威功大弱,该胜之处,一时却无法取胜。
别人看不出阮伟手法是何剑招,公孙求剑终身研究剑术,不数招便已看出他那剑法精奥无比,举世难有其匹。
阮伟施完十三剑,公孙求剑已看得目瞪口呆,因他业已看出那剑法竟是天下第一剑法的天龙十三剑。
阮伟一遍施完,即刻又从头展出。
但见阮伟赤手搏剑,闪耀在红色剑芒下,惊险万分,别人都担心他,唯有公孙求剑确信,一旦阮伟用手当剑使熟后,元智决非敌手。
公孙兰关心阮伟的安危,声音微微发栗道:“爹,不要让他们打了,飞龙剑既是武当掌门信物,还给他们算了,不要让他再冒性命危险夺回了。”
公孙求剑爱屋及乌,暗道若让他结怨武当,尔后于他行道江湖大为不便,当下缓声问公孙兰道:“年前你说的少年可是他吗?”
公孙兰轻轻点头,公孙求剑又道:“那把飞龙剑,爹给你时曾说他年做你定情之物,你可真的心甘情愿?”
公孙兰到底是女儿家,被问的娇脸嫣红,娇嗔道:“爹……”
公孙求剑笑道:“不用慌,他不会败。”
当下公孙求剑为安女儿之心,上前吐声道:“你们两人停下手来!”
元智越打越惊,势成骑虎,暗道,看来半生英名竟要败在一位少年后生手下了,陡听公孙求剑说话,正好借机下台,保全颜面。
阮伟并无争胜之心,元智住手,他也收招,脚下却不停,直向元清走去,欲取飞龙剑。
公孙求剑喊道:“阮伟!”
他听女儿这样喊,便也这样呼叫,满以为阮伟会停身站住,那知阮伟记忆丧失,对自己的名字并不熟悉,恍似无闻,续向元清走去。
公孙求剑见他不理,大喝道:“喂,小子,站住!”
这下阮伟可听到了,回头笑道:“前辈可是叫我吗?”
公孙求剑暗暗摇头,心想他果真记忆丧失,连自己名字都忘了,看来这病倒不易治疗。
当下点头道:“那把剑以前确是那道长的!”
阮伟疑问道:“真是吗?”
公孙求剑道:“我不会骗你,刚才高帮主是试你来着,你不信问他就知。”
高瘦蒲笑道:“公孙大侠说的不错,高某见你不问清楚就把剑送给别人,幸而元清道长是真主,倘若遇到坏人骗你,你当如何?”
阮伟性格豪爽,一听道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