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吓破胆,步子连连后退,凄厉地喊道“祁-萱,你回来了?”
我干涩笑笑,上前一步“让你口口声声换作贱人的我没有死,你说我们的帐该如何算?”
“你该死,只恨我不够狠!你要杀便杀”她悲沧地笑着,双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护住那颗圆球。
我仰头看看苍天,她腹中的孩儿可有罪?
身侧清风撩动,我的手一暖,仓羽执我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捂着,他对着我柔柔说道“该走了”
“嗯”我点点头,跟着他转身往外,可是墙踏上跃下数十黑衣人,仓羽瞬间抱着我跃往一边,那些冷剑统统地对着已然木讷愣住的梅卿而去。
“大胆,这是靖皇的骨肉,是皇子,你等也敢伤害不成?”梅卿倾尽全力地吼道,黑衣人一愣,齐齐看向墙垣外头。
我低头,看了看玉笛子,便就笑着看向仓羽“本想杀她,只是她腹中的孩儿何罪?我许久未曾动手,眼下倒是练练身手,如何?”
“那个,给你练身手”仓羽指着走在黑衣人末端的小个子,怎么看这小弟都是一副脚底抹油想要开溜的摸样!
可恼,仓羽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身手,我心不甘,甚是艰难地点头“行”
仓羽挥手,随同而来的几个子弟,大步走到梅卿身后,黑衣人中走出一个魁梧大个子,显然看出仓羽来头不小,他甚是恭敬地抱拳,铿锵说道“公子,这女子便是个祸害,我等也是奉命而为,公子请回!”
仓羽浅浅不语,黑衣人甚是顾忌地转头看向墙头,一声悠扬的笛声传来,黑衣人咬牙拔出长剑,对着梅卿冲了过去。
我的身子一晃,青玉笛一伸,堵在小个子面前“小子,陪姐姐练几招”
墙外有笛声,墙内的惨然消退不少,仓羽负手立在我的身侧,阻挡其余的黑衣人滋扰我用剑,小个子奋力厮杀,只是始终让我牢牢地牵绊。
玉笛剑法经由仓羽的点拨流畅许多,我踩着仓羽教我的轻功步伐,身子更是轻盈,小个子哪里是我的对手,已经是多处负伤无心恋战,频频转头想要逃走。
“别---别打了,我家中有八十岁的老娘,有三岁的孩子要抚养,你要是逼死我的话,他们也活不成”跑跑小个子连连罢手,勤着眼泪求饶。
我愣怔稍许,便就意犹未尽地收起玉笛渡到仓羽身边,这半年我始终当作自己是弱不禁风,今日虽然遇上个不中用的对手,一番短短半盏茶的打斗,逾久未有的自信便就悄然而回。
仓羽递来白巾,我接过擦拭额头汗珠子,笑着看他“我的轻功怎么样?”
“还行”他淡淡说,我同他转身看向那头,黑衣人早已乱了方寸,没有了接招的勇气,墙塌外传来三声笛声,黑衣人便是慌不择路地逃走,自然是仓羽的弟子没有使用杀招,不然岂有他们的活路。
“救命呀”梅卿凄声喊道,我转头一看不由讶然,她有仓羽弟子护着怎么会受伤?身下如何而来鲜血淋淋?
“她,恐怕要生了”仓羽幽幽说道。
催悲的我,报仇不成,又是不得不救起这对母子!
第31章 见或是不见
玉书请来的稳婆,拼了性命死死拦在我的身前,说是梅卿难产恐怕命不久矣,我怎么也不能离开,还得留下来收尸才行,也是为脱她的罪,否则断然不会去接生。
我仰头看看墙塌上的桠枝,信誓旦旦地出来却又趟这浑水,甚是没趣。
仓羽浅淡淡看了看我,眼里的宠溺若隐似现“你且忍耐一会,我派人去请来蔡奇”
“也好”我点头,稳婆这才放心回到产房。
外头,唧唧歪歪声不断,街坊四邻来了一堆却在一边看热闹,她们的话含抢夹棍的,我的背脊凉飕飕地直发冷汗。
怀胎九月的日子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身为全无生计能力的女子,又该如何过?
我方知梅卿的日子过得很艰辛,时时处在别人的冷眼里,邵阳城可以容许男女胡搅蛮缠,左拥右抱,甚至有那红杏出墙之事,却又容不下未婚生子,在她们看来私生子便是个孽障,生下来也是祸害尘世,是不是妄断?想来是邵阳城的上几辈,有人吃了私生子的大亏,方才下了这番定论。
人群乱纷纷中,冒出了个五短身材的粗壮男子,他咆哮着撵开众人,大眼朝着我瞪了一眼,便就腾腾地跑进产房,心急如焚的样貌不像是寻仇。
我那皱着的眉头豁然开朗,眼睛大亮“看来,稳婆不必忧心无人收尸了?”
“梅卿呀,你可是真傻”产房里,叫人发憷的咆哮哭声忒惨,我无意去听梅卿的故事,既然来了个同她相识的人,我想我也可以走了!
“主子呀,你可回来了”听闻如此沧悲的哭声,我的身子抖了抖。
我眯着眼睛甚是淡定看去,端茶小子推开人群,一个踉跄地跪在我的面前使劲地哭起来。
不过是几番明月沉浮,勿论岁月无情痴长了流逝。
我清清嗓子,笑笑“许久不见应该高兴才是,何必哭泣,倒是坏了此番美好日子”
这小子倒是命大福大,同我一样死里逃生了。
“好的,我不哭”端茶小子哽咽一声,跟着他而来的蔡奇扑哧轻叹,笑着抱拳“蔡奇拜见城主!”
我撇了他一眼,本是得意的蔡奇一怔,他似乎晓得了我的不悦,低着头地不敢言语。我接过玉书递来的茶水,翘着腿坐在端茶小子搬来的椅子上,抿了几口清茶,眼风里瞅了瞅负手立在树下的仓羽,他默默看向天际的流云,玉树临风的摸样,我看得心头又是一动。
不由干咳一声,仓羽徐徐转身对着我暖暖一笑,竟是恍惚了我的眼眸。
我尴尬地笑笑,转头对着蔡奇很是诚恳地说道“听说你不费吹飞之力便是得来银子无数,我很是佩服你的用心,你若是诳了楚皇我倒是会奖励你田地房屋,只是你不该招惹靖国!这便是犯了我的大忌,你可明白”
“主子听我说,靖国的银子是他们死活要送来的,说是安抚民心之用,我未曾游说任何,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蔡奇的嘴角挪向端茶小子。
端茶小子点点头,又是斜着眼撇向仓羽欲言又止,眼缝里有些愤愤不平。
我凉凉地看他一眼,端茶小子倏然低头,我的心头一个激灵,这小子莫非在靖国大营同青布衫唱了个双簧?
当初的一切怎一个了字能罢手,害我也好救我也罢,过眼烟云而已。
我沉默片刻,重又转向蔡奇“既然是我的子民,而我也不该不去管辖”
蔡奇欣然点头“是,主子”
“常常置身闲情逸致的小树林中,便会荒废了其他,所以你带人将那些树全部砍了,开垦成良田。不劳而获的日子也该结束,已是成年的男子必须安排活计,若非种田便是打仗,或是饲养战兽,成年后的女子若是嫁不出的,你得安排嫁人,寡妇鳏夫那般失去了另一半的,你也得合理安排,孤寡老人若是无人赡养,便由我来养―――”我说得口干舌燥,蔡奇连连点头,两眼大光异彩甚是佩服。
嗨,我哪有这番忧国忧民,不过是翻看了仓羽书柜里面的治国之论而已。
我的眼角一动,便是迎上了仓羽的视线,他侧着头静静看我,仿若来自恒古的凝视未曾变过,我的心田一热,有种总算是找到了他的释然!
一声嘹亮的啼哭声,撼动了此处的安静,我抬眼看向产房,嘴角油然勤上微笑,无论怎样这是个初生的孩子,没什么可以阻断他来到这惶惶尘世。
我转身,仓羽默默不语,只是我的眼前猛然出现一道青光,他憔悴站在人群的尽头,双眸似沉醉似痴迷,悠扬的嘴角微微开合,太多的想念便要述说。
世间的事,我大都看得不清,青布衫的情意便是其中之一。
就这样,我们面对面看着彼此,时间仿若凝固不动,真是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的日子,我最为憎恨的女子即将离世,伴随而来的是新生儿的诞生,最不想见的人又是忽如而来。
不过是眨眼之间,青布衫已然来到我的身侧,我的脚步微动便是后退五步,他的眼里划过仓促的愕然,我淡定看向他“离我五步之外,我便就同你说话,你要是勉强靠近,我也是没有力气再躲,一切随你”
他的步子顿时停滞,黑戚戚的眸子不愿意遗漏丝毫,上下打量着我。
我长吁一气,淡然撇过他那瘦了一圈的脸颊,还有那愈发碎亮的黑眸。
邂逅很美只是结局孰是孰非谁能料到?
“萱萱,你的伤口可好?”青布衫柔声问道。
我点点头“遗憾的是我没有死,委实未能让人得逞,你说是不是?”
“不,不是你所想,你可知我有多心疼?你可知我这半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