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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恒敏阁这边,含夏依旧是一边为珍晓漫的脚换药,一边不满地抱怨,“娘娘为救别人弄伤了脚,可到头来有谁在乎你了?这些天皇上一共就来看过你两次,其他时候都在锦离宫里守着,就连来给你看伤的太医都还是秦妃派人传来的!最可恶的就是纳兰如若!从她醒过来到现在都几天了,根本就没来看过你一次,更别说谢你了。她也不想想,要不是有你,她现在肯定死在后山了呢!我看你啊就是好心没好报,人善被人欺。要与其总被人欺负,倒不如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言毕,药也换完,含夏收拾好药盘走了出去。珍晓漫独坐榻上,却是深思:这段时日所有人都在围着纳兰如若转,而她自己却永远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每每想起那天夜雨里元祈拂开她的手直直奔向纳兰如若、其他人全部忽略她前去察看纳兰如若,珍晓漫总是觉得心凉无比。她也去了锦离宫看望,元祈默默地执著地守在她身边那种深情而又无比忧念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她其实也很希望小若自此不再醒来,这样她便少了一个大敌。可是每次这个念头一涌现,她却又觉得罪恶。但若是想到纳兰如若一死,她或许就可以得到元祈的心,那种兴奋的感觉变很快灭除了先前的罪恶感。
对,有她在就没有我出头的机会,有她在元祈就不会注意到我。反正现在她的眼睛出了问题,看不了一切事物即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消失,消失得干干净净。后位之争
是日,天朗风清,娇花盈香。是正午时分,锦离宫人闲暇无事,便歇下来,只觉得这时光久长。珍晓漫正是这时来的,紫陶正巧不在,一旁的小宫女们连忙道“娘娘正在午睡,怕是见不了您”。而珍晓漫正是算着时辰来的,果然不出意料,于是淡淡莞尔,“不碍事儿,我就坐这儿等等,忙你们的去吧。”
于是宫女们便退下,珍晓漫由含夏陪着坐在正厅里。
未时过半,小若午睡起来。忽尔听见推门声,然后是有一人巧步走到身边,声音轻软,“娘娘,药好了,您先喝吧。”
“先放着吧。”才刚起来,加之现在眼睛也看不清什么,所以小若并不想喝那苦药,只想懒懒地坐在床上等着羽萱过来。
“可是放着您看不见,万一磕着碰着了,皇上可要怪罪下来呢。”
小宫女的声音里带着些紧张,却让小若着实笑了起来,“不会的,元祈才不会为难你们呢。晚一些姐姐会过来,她会把药端给我的,你先下去吧。”
“是。”小宫女还是觉得紧张,却无言反驳,于是只好退了出去。
静静坐了一会儿,羽萱还是没来。估摸着药该凉了,于是小若试探地起身,用手探着床榻、矮柜,踱步摸到茶案,伸手触碰药碗。还好,还有些余温。于是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准备一饮而尽。
然而药碗刚刚举起,却又听一阵推门声。小若心想着是之前那个宫女,然而紧接着传来一声有力又紧张的短喝,手上的药碗马上就被人夺了去,“不能喝!”
“晓漫?”小若辨了辨声音,不太确定地问。
“嗯。”珍晓漫放了碗,扶着小若在椅子上坐下,长呼一口气,“吓死我了,晚来一点儿你就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仍旧是疑惑连连,小若赶紧问。
“刚才我在你宫外看见一个小宫女慌张地从里边儿出来,又鬼祟地往花墙那边去。我觉着不对劲儿就跟了过去,结果看见那个小宫女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跟绿湖见了面!”
“绿湖?”她不是程若仪的人吗。
“嗯,”肯定地点点头,继续往下说,“我躲在假山后面听见她们说话,就听见绿湖问怎么样了,那个小宫女说已经下到她喝的药里了。然后绿湖就很开心——是很阴险的那种开心。后来她们说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绿湖说娘娘的心病终于除了,纳兰如若那个贱人马上就会命不久矣。然后她就给了那个小宫女一袋碎银子,然后很小心地就走了。我估计她们是给你投了毒,就也马上跑过来了。还好没晚来,要不然你就”
“谢谢你晓漫。”小若看向她,淡淡一笑,而心里却凝重非常。
早中知道宫中女子的日子过得并不容易,却万万没想到终于有一天这种谋杀的事情会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直以为程若仪只是嚣张跋扈,本性不会是恶毒的,没想到终究还是看错了。
“谢我做什么?”珍晓漫一反平日的活泼,倒是冷静起来,“倒是你,接下来该怎么办?暗算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是被我碰巧撞上了,那下一次呢?要是没个防备你岂不得被她程若仪给害死!”
是啊,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少不了有许多次。最近宫里盛传后位将定,估计程若仪是怕自己会身披凤袍,也怕要真是自己坐上了皇后的位子第一个就会对她不利,所以这才耐不住性子找了人在药里下毒。可是猜中了居心又有何用?难道要以牙还牙也找人给她下毒或是对她不利么?这种事小若做不来。可是放着不管,总提着一颗心害怕下一次这种事的发生,既是纵容了程若仪,对自己也不是好事。但若是向程若仪挑明自己已经知道她有了害人的心,小若又怕会牵扯到珍晓漫——毕竟珍晓漫来这儿,锦离宫的所有奴仆都看见了,更别说是程若仪的眼线。要真去找程若仪,小若只怕她得知是珍晓漫告的密,会对珍晓漫不利。回想如此天真烂漫的晓漫,小若怎么舍得因为自己而让她的性命开始有危险。
到底要怎么办?
“紫陶。”沉思一会儿,小若回神,唤。
“娘娘。”推门入,紫陶快步走到小若身前。
“灵妃娘娘待会儿会带你去看一个宫女,在晚膳之前你随意挑她个错误把她打发去浣衣局,记住了吗?”
“是。”虽然不太明白其中深意,但紫陶依旧领命。
“带她去吧。”看向珍晓漫的方向,信任地点点头。
“嗯。”明白她这是在排除锦离宫里的潜在危险,珍晓漫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于是起身带了紫陶出去,但心底终究有几分疑惑未曾揭开。
夜,华仪宫
皎月清好,夜风徐徐,程若仪悠闲地坐在后院里听着绿湖的回报,而漂亮的眉却蹙得越发的紧。
“听说那药没有马上喝,后来就被不小心弄泼了。”绿湖道,“而且悠儿已经被打发到浣衣局去了,好像是因为打碎了一个花盆。”
闻言,程若仪转头淡淡看了绿湖一眼,接着又继续喝酒。
“娘娘,悠儿今日才下毒,可是立马就被打发出了锦离宫。您说纳兰如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程若仪又看一眼绿湖,冷笑,“打碎一个花盆而已,就算发生是在我华仪宫里,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再者说纳兰如若是出了名的好主子,因为这么个小事儿就打发一个宫女去又脏又累的浣衣局——她肯定是知道下毒这事儿了,而且应该知道是我派人做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她、她会不会告诉皇上?”绿湖闻言有些心慌,纳兰如若如此受宠,若是她将此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如果震怒,估计整个华仪宫都要为她程若仪陪葬!
“怎么办?”又是冷笑一声,放了酒杯,道,“你马上去疏通些关系,尽快把悠儿弄出宫去。若她真的把此事告诉元祈,到时候就任由他们满皇宫地找人吧!只是悠儿从小就服侍我,为人也算是谨慎,口风也紧,不可能是她亲口告诉纳兰如若我派她下毒的事。纳兰如若不敢来找我挑明,或许有什么顾忌,而这个顾忌,八成就是那个向她告密的人。”
“姐姐聪明!”
这边话才落音,那边已经传来一个不怎么让程若仪喜欢的声音。
多半还是惊讶,程若仪即刻站起来,愤怒地瞪着月光下满目笑意的珍晓漫,傲声道,“怎么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连这点宫规都不懂吗?没有通传,是谁允许你进我程贵妃的内院的,灵妃娘娘。”
“哎呀,或许是我太想念姐姐了,未经通传就自己闯进来了。惹了姐姐生气真是不好意思。那不如这样,我就让宫女补一个传报如何?”唇角挑出一抹玩味的笑,珍晓漫轻轻往旁走了一步。那个一直低头站在她暗影中的女子此刻被月光照耀,淡粉色的衣服看起来像是白色那般刺眼。娇小的身子此刻竟是在发抖,哆哆嗦嗦地站在那儿说不出半个字。
“悠、悠儿!”绿湖早就心慌,这一下看见了本该在浣衣局里的悠儿竟被珍晓漫带着出现,更是惊恐不已——珍晓漫可是卯足了气力要和程若仪斗,这一回居然让她逮着了程若仪的小辫子,这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自己、自